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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和王译来到郝天宝的房间,屋子里只有一个小丫鬟伺候着,那郝天宝想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那小丫鬟一边给他扇着蚊子,自己一边也打着瞌睡。丝毫没有注意进来了人。
孟天楚走近了,那小丫鬟才发现了他。前日孟天楚才来过,所以这些丫鬟都认识他。站起身来施礼,孟天楚赶紧示意她声音小点,怕吵醒了郝天宝。
孟天楚将这小丫鬟叫到门口,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玉儿”
“多大了?”
“十四岁”
“是老爷房中的丫鬟?”
“不是,老爷房中的丫鬟是灵儿和环儿,如今都被奶奶放到洗衣房里去了。”
“那老爷房中现在就你在伺候着?”
“是,奴婢是奶奶房中的丫鬟。奶奶说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合适伺候老爷的。让我先在这里伺候着。”
孟天楚瞧了瞧这丫环玉儿,虽然名字叫得清纯。可长得却歪瓜劣枣的模样,小斗鸡眼,一脸雀斑。说话露出一口黄斑牙。心想,这个翠莲叫了这么个活宝来照料郝天宝,还是挺厉害地嘛,想必那个叫灵儿和环儿的长得不赖,她怕抢了自己地风头,所以才调换去干了重活的,叫了这么个“三心”牌(看着恶心,想着伤心,留在家里放心)地丫环来照料。
孟天楚又问:“你跟你的奶奶多少年了?”
“不到一年。”
“那你们奶奶以前是谁伺候呢?”
“不知道,奴婢来的时候,奶奶还不是奶奶,还只是大奶奶身边的一个丫鬟。”说着,那玉儿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窗外,生怕有人听见。
“你是说翠莲是吴小妹的贴身丫鬟?”
那玉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觉得你们以前的奶奶对你们好吗?”
这个问题显然叫这丫环很难回答,想了想,大着胆子低声道:“师爷若是还想让玉儿活命,请不要问了。奶奶交代过的,大奶奶已经死了,以后不许谁再提起她地事情,我刚才已经多了嘴,若是让奶奶知道了,我是活不成地。”
“好吧,那我就不问这些了。我只问最后一句,吴小妹对翠莲如何?”
“好呢。奶奶在的时候对谁都很好,老爷常常在外不回家,这个家都是奶奶在打理,她很能干地,而且心地很好,从来都不打骂我们这些下人。”说完,想是又多说了,于是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孟天楚心想,这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想多过的难为她,也怕隔墙有耳让别人听了去,反倒害了这个孩子,于是就不再问了,看看那郝天宝睡得还好,也没什么急需询问的事情,于是折身转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问道:“玉儿,你家管家不是说去请医生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不知道,昨天晚上管家也是在老爷身边服侍了一个晚上,早上什么时候走地我也不清楚。”
“那真是辛苦你家奶奶了,里里外外靠她一个人忙,真是不容易啊。”
那玉儿抬眼帘瞧了孟天楚一眼,欲言又止。
孟天楚低声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丫环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奶奶不愿意来这个屋子,说是天热,老爷又没有办法洗澡,所以屋子里的味道酸臭得很,她才不来呢。”
孟天楚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走出门口,正好遇到迎面走来的慕容迥雪,笑问:“回来了?怎么样?新奶奶拿什么招待我们?”
慕容迥雪气呼呼说道:“那翠莲压根不让我进厨房,对我就远不象对你那么温柔,我还没有进去,她就把厨房的大门一关,居然还皮笑肉不笑地说什么怕熏着我。”
“没有关系的。不进就不进了吧。其实有什么吃的不重要,重要地是让我们吃什么。”孟天楚意味深长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翠莲面带笑容地走了过来:“师爷,准备好了,请到饭厅用饭吧。”
“有劳夫人了。”
“哪里的话,师爷为我们郝家的事情这么辛苦,还不知道如何感谢呢。”
说话的工夫孟天楚等人已经在翠莲的带领下来到饭厅,桌上已经摆上了酒菜,看来是十分的丰盛,还真不愧是大户人家。菜品也是十分的丰富。
大家纷纷落座之后,孟天楚发现翠莲只是站在一边。赶紧起身邀请:“夫人,何不一起用饭?”
翠莲连连推辞:“不了。不了,师爷你们请用就是,我还要去老爷房中伺候老爷,我让两个下人伺候师爷你们吧,我就不陪了,最近几天家中杂事太多,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孟天楚一听。也不再阻难。翠莲看了看他们,笑了笑。然后快步离开了。
一桌子的捕快见孟天楚没有动筷子,自己也不好先吃,可孟天楚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这吃饭。对旁边伺候着的老妈子说道:“麻烦你去问问丫环小杏找到没有,找到了赶紧叫她过来,我有话要问。”
王捕头陪笑道:“师爷,咱们先吃饭吧,别把您给饿着了。”
一众捕快们想是饿了:“是啊,师爷,有什么事情吃完了再办也不迟!”
“不着急,有些事情可以着急,去阴曹地府之类的地方,却不用这么着急。”
大伙一听都愣了,不知道孟天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天楚又对那老妈子道:“麻烦你问问,小杏找到了没有。是不是你老人家年岁大了,记不得这个郝家宅子还有一个丫鬟叫小杏了吗。”
那王译是粗人,走到那老妈子面前喝道:“师爷让你去叫小杏,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老妈子这才赶紧答应了,急匆匆出了门。
刚过了一会,翠莲带着老妈子回来了,陪笑道:“师爷,小杏这丫头也不知野到哪里去了,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这等事情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是吗?”孟天楚笑了笑,仿佛尽在自己预料之内一般,吩咐王译带几个弟兄去帮忙寻找小杏。
王译看着一桌子地美味佳肴,咽了一声口水,哈着腰说道:“师爷,这小丫鬟能跑到哪里去,小的肚子还真地有点饿了,要不就先垫垫肚子,然后马上去把这小丫环找来。”
“呵呵,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吧你?”
孟天楚又说这样的话,这一次王捕头慢慢有些醒悟过来,盯着那一桌饭菜:“师爷是说……”
慕容迥雪已经拔下自己头上地银簪子,试了一下饭菜,银簪前半截顿时乌黑一片——酒菜里下了砒霜!
王译又是惊讶又是后怕,桌子一拍:“好贼子,居然敢在酒菜里下毒!”
翠莲吓得面无人色:“师爷……师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捕头上前一把将她揪住按倒在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怎么回事?你们酒菜里有毒,想毒杀我们,我们还正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饶命啊,众位官爷!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冤枉啊。”翠莲跪在地上哀号。
“你们管家呢?”孟天楚没有揪住毒酒菜问题,反而去问管家的事情,这让王捕头等人有些疑惑。
“他去给我们老爷请郎中去了……”
“嘿嘿,不会吧,王捕头,麻烦你带兄弟们把郝府仔细搜上一遍。”
一声令下,王译先吩咐将翠莲锁了跪在天井里,随即带着人在郝家大院里四处搜了起来,最终,从翠莲床底下找到了两个大麻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两个人,正是郝府管家镇江和丫鬟小杏。
孟天楚立即单独进行询问,两人都说是在翠莲房间里被人从后面打昏的,虽然没看见是谁打的,但当时房间里只有翠莲,所以估计是她打的。
孟天楚回到院子里,端了把太师椅坐下,眯着眼睛盯着地上的翠莲冷冷道:“夫人,饭菜里怎么会有毒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我下地毒,又怎么会不逃跑呢。”
王捕头狠踢了她一脚:“你倒是想跑,可要来得及啊,幸亏我们师爷机灵,要不然,都被你害死了!”
孟天楚摆手阻止了王捕头,对翠莲说道:“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你下了毒了吗?”
翠莲和众位捕快都眼望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笑:“很简单,你说镇管家去请郎中地时候,我就怀疑有问题了,你们郝府人多的是,怎么会叫管家亲自去请郎中,郝老爷病了,家里这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接着发现尸体地小杏也不见了,这还没到点吃饭,你却殷勤设宴招待,更让人生疑。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在上的菜地几个盘子上,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你手上的浓香,很特别,我就在想,你堂堂郝府新任奶奶,怎么会这么热心去亲自端菜呢,肯定有猫腻。果然如此!”
翠莲脸色苍白,傻在当场。
慕容迥雪和王捕头等都庆幸有这个机灵的一个师爷,要不然就完蛋了。
孟天楚续道:“既然你要杀我们,肯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很可能与镇管家和小杏有关,这才让他们搜了一艘,现在你说说吧,你把他们捆在你的床底下,所为何故呢?”
翠莲没有回答,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刚才鄙人已经询问了他们两,他们昏倒的时候,看见了是你从后面袭击了他们,你如何解释呢?”其实镇管家和小杏都说没看清是谁打昏他们的,孟天楚这里只不过是诈一下翠莲罢了。
翠莲低着头,依旧不说话。
孟天楚明白,自己这一招诈对了,又笑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管家镇江和小丫小杏打昏藏在床下,但我知道,是你蒙面用一锭金子买通牢头,到牢房里给曹氏下毒将她毒死了,对吧?
翠莲身子一震,低着头还是没说话。王捕头等人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孟天楚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孟天楚站起身,慢慢走到翠莲身前,弯下腰,低低的声音在翠莲耳边说道:“而且我还知道,是你买通了稳婆曹氏,催产时弄破了郝老爷原配吴小妹的子宫,导致她大出血而死亡。对吧?”
翠莲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不知道孟天楚是不是一个隐形的幽灵,一直如影随形跟在她的身边,否则,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一切呢?
“别这样看我,我不是鬼,我知道这些,其实是你告诉我的。准确地说,还是你的双手出卖了你!”
翠莲不由自主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并没有什么异样。
“是你双手的浓郁香味!你双手擦的这些香脂,在你拿银子和金子的时候,粘附在了银子和金子上。知道吗?我身上最让我骄傲的器官,除了我的小弟弟之外,就数我的鼻子了,所以银子上粘附的香味虽然很淡,但我的鼻子还是准确地闻了出来,而且,准确地记忆起,这种香味是来自你的身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这种香味就差点将我熏晕。嘿嘿。”
翠莲不由自主举起手闻了闻,只不过,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她已经习惯了身上的这种香味,又如何能闻得出来呢。
孟天楚站起身,走回椅子前坐下,大声道:“你买通稳婆,让她制造一起人为的医疗事故,造成吴小妹血崩而死。这种事情比较常见,绝大多数都办场丧事就了结了,不会惊动官府,所以你拿了有郝家印记的银子给了稳婆,可你根本没想过吴小妹的弟弟吴来后来会告官。你生怕稳婆受刑不过将你招出来,惊恐之下,决定杀人灭口。于是乔装打扮来到大牢,买通牢头,下毒杀死了稳婆曹氏。没错吧?”
第145章 … 凶手后面的凶手
刚才孟天楚之所以要在翠莲耳朵边低声说翠莲买通稳婆的银子有香味的事,是因为他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将那些银两留给曹氏的丈夫治病。
王捕头果然问道:“师爷,这媒婆收的那袋银子,就是这翠莲送的吗?”
“还没查清楚。”孟天楚含糊其词,又问翠莲道:“怎么样?你是自己招还是等我们用刑?”
翠莲凄然一笑:“我招,是我买通曹氏弄死了吴小妹,我想当郝家原配。也是我买通牢头害毒死曹氏灭口。今天的饭菜也是我下的毒,生怕你们查出整个案子来。”
孟天楚凑到翠莲耳边低声问道:“你给了曹氏多少银子?是不是二百两?”
翠莲摇摇头低声回答:“我只给了她一百五十两。”
孟天楚眉头一皱:“翠莲,既然你都承认了买凶杀人,又何必在给的银子数额上隐瞒呢?”
“是,我的确只给了她一百五十两。我没有隐瞒。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
孟天楚沉吟半晌,又直起腰大声继续问道:“下毒杀死曹氏地,是你吧?”
“是,我在送给曹氏的饭菜里下了砒霜,我担心她把我供出来,这种事情又不能托给别人去做,只能自己冒险去办了。”
“砒霜?你下的毒是砒霜?你能肯定吗?”
“是,是砒霜,是以前买了用来毒老鼠的。”
孟天楚眉头锁在了一起,这件事很不对劲。砒霜中毒的症状大多是肠胃型的(中枢神经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