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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皇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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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能查出告密者,他对太监又多了层恨。 
  “监狱!监狱!监狱!” 
  他诅咒着,从此以后,最怕看见高墙。 
  本来溥仪只是晚上在长春宫就寝,而且近年来有时晚上也在养心殿居住,可是现在,他却躲在长春宫里不愿出来了。以前,白天的时间都是在养心殿和毓庆宫书房度过的,现在他却不愿到养心殿去,对那些报纸他也失去了兴趣,只是那一百头狗,他带了几十头在长春宫。 
  所有的太监都怕见到他,他一会儿能把你疼死,一会儿能把你打死;他疼你的时候,你是心惊肉跳地笑,他打你的时候,则是忍着剧痛去笑。连张谦和与阮进寿也被他打得遍体鳞伤,总是躲着皇上。 
  张谦和向内务府说了,绍英和春龄一声不吭,不得已,张谦和又把这事向瑜太妃禀报,敬懿太妃道:“还是找永和宫吧,这年头,什么事,都是她说了算。”张谦和又硬着头皮来到永和宫。 
  “奴才给主子请安。”张谦和跪在端康面前,赵荣升正在给端康挖耳朵,端康太妃正在自在,见到张谦和,很感讨厌,道:“什么风儿把大总管给吹来了呀?” 
  “主子,现今万岁爷脾气大得很,养心殿长春宫的人被他打了一遍了。” 
  “连你这位罕达他也敢打吗?” 
  “回主子,奴才的手指都被他打劈开了。” 
  端康坐正了身子,道:“你怎么不到太极殿去呀,你不是一向都是把话往那里说的吗!” 
  “主子的话好像巴掌扇在奴才的脸上,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主子尽管打就是。” 
  “你年纪也不小了,谁也不会计较你,你以后走正道就行了。” 
  “奴才谨听主子吩咐,奴才的心可以掏给主子。” 
  端康道:“好吧,皇帝闹得很厉害吗?” 
  “确实是有点过分。” 
  端康道:“这话,也只有你敢说了。不过如今我不大好管皇帝的事,这你是知道的。自从福晋仙升后,我内心愧疚,皇帝的事,不再好过问。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就让他闹去,让他败败火,他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张谦和道:“主子总要想个法子给万岁爷败败火才好。” 
  端康道:“总不能像他小时候那样关他禁闭。他的脾气,你们最晓得,有什法子你们不好做,可以禀告我——这法子终归你们想。” 
  张谦和见端康又把球踢给了自己,叩了头,回养心殿去了。 
  赵荣升道:“这老儿,也该受点打才能乖。” 
  端康笑道:“升你为大总管;到皇帝身边去吧。” 
  赵荣升搂着端康道:“就是主子舍得我,我又总能舍得主子呢。我要服侍主子一辈子。” 
  “你呀,就是嘴甜。” 
  “奴才的嘴还香呢。” 
  “什么法儿。” 
  “只怕说出来主子会治奴才的罪。” 
  “说出来看看,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赵荣升道:“万岁爷既然不喜欢太监,宫女也许喜欢,旁边安几个宫女不是很好吗?” 
  “这,可是有违祖制的呀。” 
  “皇上做了多少有违祖制的事呀,何况平了皇上的怒气,宫内宫外都会说主子的好处,谁还会怪主子不成?” 
  “行,就这样试试看。” 
  赵荣升出来,来到侧殿,一打帘子,里面出来一位宫女,袅袅亭亭,燕声玉润:“怎么这么长时间啊?你和主子干得好事。” 
  赵荣升一把把她搂过:“晴儿,我的心肝,我不侍候好她,能有咱们的好处吗。” 

  
  

 4



  荣源的府第在帽儿胡同,本来就很大,现在更是经一番整修、扩建,面貌一新,帽儿胡同也热闹起来,来这里的人们络绎不绝。帽儿胡同的人们,也似乎忘了自己的胡同叫“帽儿”,自荣源被封为承恩公后,胡同的人都说:“咱住在‘荣公府’胡同。” 
  胡同的马路也已整修一新,几间太破的房子也整修了,这几日,胡同的人们正在为一家作坊发愁呢。 
  原来,帽儿胡同12号是一家炸麻花的作坊,每日不分昼夜地工作。有一天,一位外地的来到胡同,看到作坊,说:“我们是专程来看皇后娘娘的府院的,一切都好,就是这家作坊不好,那里天天冒烟,油烟到处乱飞乱熏,弄得这一带气味难闻,皇后娘娘闻了,不知是什么样儿呢。” 
  帽儿胡同的人平日很和气,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根烟囱,经这位好事者一说,顿觉那烟囱扎眼,烟味刺鼻。 
  “让他搬走。”街坊们议论道。 
  “可不行,住了几辈子了,说搬就搬了?” 
  “你不嫌难看?” 
  “那倒是,是难看难闻。” 
  “这不就得了。” 
  “可怎能叫人家搬走呢?如今约法上是保护人们的居住权的。” 
  “哟,你还真听了许多人的宣传了呢!你太那个了吧!” 
  立即这个人遭到围攻,也就不说话了。 
  胡同里的人便为这烟囱整日地发愁,眼见就要行各种典礼了,这不影响咱帽儿胡同的形象吗? 
  这事不知怎么让溥仪知道了,他想,要是烟真的熏了皇后的头脑怎么办?于是密谕内务府,令优给麻花作坊迁移费,劝其另处营业。结果两家欢喜。帽儿胡同的居民也非常高兴,自豪地望着身边的一切,到了外边,道:“咱是荣公府胡的,胡同可繁华了,皇后可漂亮了,全北京城谁能得上!” 
  其实,皇后是住在天津的洋房里。自辛亥革命后,北京的王公及满蒙汉大臣有家业的,除了少有的几家外,多居在青岛、天津、上海和其他地方。婉容在天津已经住了整整十年了,在那里,跟外国人学了钢琴和舞蹈,又跟中国老家学了诗词文章和书画。她真正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琴棋书画全能的才女。 
  如今她要搬回北京了,因为不久就要进入大婚的程序。 
  进入北京,回到帽儿胡同的这一天,她乘坐的马车所到之处,观者如潮。 
  “她就是皇后!” 
  “听说美如天仙!” 
  “看!看!那影儿!” 
  “你能看见吗?啊!什么眼呀!” 
  一阵哄笑。 
  帽儿胡同更是水泄不通,家家户户全体出动,迎接给他们胡同带来无上荣耀的人。 
  一下子,全北京乃至全国都知道了帽儿胡同。帽儿胡同的好事一桩接一桩。婉容回府不久,是她的生日,因是皇后,所以生日就成了“千秋节”。虽未入宫,但礼节如同入宫之后的皇后,荣公府门前当然车水马龙,许多天,帽儿胡同的人奔走相告:“余叔岩、杨小楼来唱戏了!” 
  “还有呢,尚小云、梅兰芳也来了!” 
  真正大婚的典礼项目开始了!北京人真的开了眼界。 
  因为清朝选储的制度及晚清特殊的立君方式,整个清朝,真正行大婚之礼的就几个皇帝。有些皇帝在做皇帝前早已成婚,有的则不是。溥仪虽逊位,但帝号不废,所以能以皇帝身份成大婚礼。 
  1992年10月21日(九月初二),是纳采礼的日子。 
  上午10时,正使礼亲王诚堃、副使睿亲王中铨由乾清宫出发,城堃骑马在先,中铨徒步持“节”在后。仪仗队手持黄缎龙旗两面以及木牌、木棍等分两边随行。中铨的后面随黄伞一把,白马、黑马各两匹,都是雕鞍锦辔,鞍上盖着一块黄色绒毯。 
  队伍的后半部分是采礼。先是黄绸围裹的木亭八座,里面放着玻锦匣,内置金银锞子、各色宫缎、金珠头面和金银花瓶,另有其他珍宝,后随绍兴酒四十坛,干鲜果品、喜饼若干,分装了一百抬。最后是全身染成了红色的绵羊四十只。 
  浩浩荡荡的行列走到神武门,步军统领衙门和保安队的三名骑马队在前开路;宗人府与内城守卫队的三起乐队随行演奏。 
  所经街道临时戒严,地安门正门此时大开。 
  街两边围观的人如堵如潮。 
  一个学生道:“真是奇观,二十世纪的中国还有这种东西。” 
  另一个道:“这正是百姓们所渴望见到的,他们的高兴劲儿肯定超过了那个皇上。” 
  一个外围记者道:“请你们介绍一下这队伍的穿戴服装和仪仗用品好吗?” 
  两位学生可被难住了,也被逗乐了;他们也无法描述这倒底是什么样的一支队伍。只见卫队和乐队,全是民国的礼服,扛着洋枪,吹打着洋号洋鼓,后面跟的正使、副使,仪仗队以及一应执事人等,则全是清朝的服装,龙旗飘扬,黄伞招摇,还有一些东西,两位学生也说不出是什么。 
  帽儿胡同礼炮响后,爆竹齐放,人群和这火药味儿充塞了整个胡同。 
  好不容易正、副使通过了胡同来到荣公府门前,早有荣源带着长子润良在大门外跪迎天使。正副使进了大门,荣源父子又跪迎一次,正副使这才进了大厅;执事人等忙搬进采礼,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几条长桌子上。荣源父子复又叩头谢恩,然后设晏款待天使。“天使”仅稍坐一下,并不动箸,即起身回宫向溥仪“复命”去了。 
  第二天,溥仪就看到了京津两地报纸连篇累续地报道纳采礼的盛况。 
  一下子成为全国注目的中心,溥仪兴奋异常,他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从来没有见过民众对他仍这样关心——他还以为那样浩浩荡荡、奢华招摇的队伍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呢。 
  兴奋之余,宣统帝摇起了电话。 
  “喂,是荣公府吗?” 
  “是,您是哪一位呀?” 
  “我,是宣统。” 
  “皇上,万岁爷,您老好!好!” 
  “你是谁呀?” 
  “我是润良。” 
  “噢,是国舅啊,家里都还好吗?” 
  “好!都很好。” 
  “府上还富裕吧?” 
  “谢万岁爷关怀,我们家境一直很好。” 
  “那就好,如今花费很多,也要节约点。” 
  “是,是。” 
  “皇后呢?” 
  “她在闺中呢。” 
  “能接下电话吗?” 
  “行,我就去传旨,就去传旨。” 
  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如春天中黄莺的歌唱的声音:“喂,是皇上吗?” 
  “是,是皇后呀。” 
  “就算是吧。” 
  “怎么?如今已是了么。” 
  “奴婢就算是吧。” 
  “不要用‘奴婢’这样的字眼,这太陈旧了。你是进过新式学堂的,思想比我先进,知识比我丰富,该知道这时‘奴婢’二字的称呼已过时了。” 
  “那就你我称呼吗?” 
  “好!这样最好!” 
  “我也较喜欢那种新式的夫妻关系,喜欢那种新式的夫妻制度。不过,在婚姻问题上,还是传统点好,皇上——你以为如何呢?” 
  “我也是这样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嗯嗯……” 
  听着电话里不好意思的声音,溥仪大笑起来,道:“I love you。” 
  “你说什么?” 
  “你不是也有洋师傅吗?怎么不会这句话?” 
  “我没学过英文,皇上——你说的是英文吧?那是什么意思呢?” 
  “啊——是‘我爱你’。” 
  “哟,你……” 
  两个人虽未谋面,犹如熟人一般,卿卿我我地说了一半天。 
  终于说完了,婉容一旁站着的润麒调皮地道:“姐姐,和谁说得这样热乎呀,羞不羞呀。” 
  “听人家说话,看我不撕你的嘴。” 
  婉容向弟弟撵去,润麒灵巧地躲闪着,待婉容已是满头大汗,润麒一闪身,钻进了婉荣怀里,道:“姐姐,我下次不听了。” 
  “你个小不点,懂得什么呀。” 
  电话马上安在了婉容的闺房。三天两头,溥仪总要打电话和婉容聊很长时间。 
  大婚的第二项——大征礼——开始了,这是宣布成婚日期的日子。 
  大征礼在11月12日(旧历9月24日)举行。睿亲王中铨和郑亲王昭煦任正、副使,礼亲王诚堃持节。和上次纳采礼节一样,几百名马队之后是正副使,然后是执事人等,礼物大致相等而略有不同:黄绸围裹的木亭增加为12座;锦匣中放的除了金银绸缎外,还有皇后所穿的衣冠和珠宝;另加鹅四十只,也都涂成红色。 
  众人到了荣公府门口门内,又是一番行礼,礼物放下后,又有一匹马飞驰而来。荣源迎到门外,跪下。来人是庆亲王载振,载振下马,随荣源进入门内,到了院中,载振展开谕旨,荣源跪地接旨。载振朗声道: 
  “宣统皇帝奉端康太妃、敬懿太妃、荣惠太妃谕旨:特于旧历十月十二日、新历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一日迎娶皇后进宫。钦此。” 
  “臣接旨。” 
  荣源接旨后,又是设宴款待。如上次一样,“天使”们席不暇暖,即告辞复命去了。 
  婚礼的日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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