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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声还在天地间回荡,两队琅琊骑兵已经变换队形分道扬镳,逐渐加速退往更远的正东和正北,张纯看到率部迎击的麾下骑兵大将张荜明显地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率部追向退往正东方向的琅琊骑兵。
张纯身边的军师王政胸有成竹,遥指逐渐远去的本方骑兵大声笑道:“向东而去的是琅琊军统帅刘存的大旗,没想到最近一段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琅琊刘存,竟敢在我蓄势已久的三千五百铁骑面前,施展区区诱敌之计,看来咱们高看他了。”
数名将领立刻笑起来,浑然忘了被刘存的几个年轻部下打得鼻青脸肿损兵折将的惨痛经历。
张纯的眉头紧紧皱起,沉思片刻,立即派出传令官全速追赶张荜,命令张荜不可追击,只需将琅琊骑兵驱逐出二十里之外即可,决不能一味追击误入圈套。
身边将领立刻清醒过来,张纯的浑厚声音已经响起:“这几天我细细琢磨,终于发现琅琊骑兵的悍勇所在,琅琊骑兵与我所见过的任何骑兵都不同,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行动迅猛配合默契,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精选的漠北马和辽东马,膘肥体壮耐力十足,而且非常的均匀,再加上他们独特的战术配合,令人无法置信的精准指挥,其总体实力已远在我军之上。”
“之前我总以为,当年的凉州骑兵是天下第一骑兵,我军骑兵与凉州骑兵相差不大,如今看来,即使凉州骑兵对上琅琊骑兵,也没有多少胜算,琅琊骑兵实在太快,战术打法实在难以琢磨了。”
众将听完骤然紧张,原本剩下的一点自信慢慢消失,王政还想说几句鼓气的话,就看到大营东面四里左右突然发生的巨变:
不知何处突然钻出来五名琅琊斥候,转眼间追上张纯派出的两名传令兵,众人的惊呼声尚未响起,就隐隐看到两名传令兵被马速飞快的琅琊斥候射杀了!
“不好!是个陷阱啊!”王政终于惊呼起来。
不管是不是陷阱,高台上包括张纯在内的众人已经无能为力了,此时此刻,张荜至少已经追出十里之外。
张纯已经全身僵硬,双眼盯着正东方起起伏伏的地平线,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觉得一颗心缓缓下坠。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张纯派出去三千五百铁骑零零星星狂奔而返,最先冲进辕门的数十骑兵丢盔卸甲气喘吁吁,近半人已经失去了武器,口吐白沫的马匹瞬间倒下六匹。
“全体备战紧守大营!弓箭兵全部到正东去——”
张纯骤然而发的吼声震天响起,整座大营顿时尘土飞扬一片喧嚣,恐惧的气息瞬间在士卒中间中悄然弥漫。
狼狈逃回的骑兵越来越多,一碗茶不到,又再逃回八百余骑,一名身穿坚固皮甲的瘦高骑将不顾一切策马飞驰,冲到高台前方身子已经飞离马背,精壮的身躯在空中划出条弧线斜斜落地,连续翻滚两圈忽然弹起,“咚”的一声正好跪在高台前方:
“禀报大帅,张将军……张将军本已看破琅琊军诱敌之计,正要调转马头返回大营,琅琊军主帅刘存直冲而来,不知他从何处得知张将军乳名,直呼‘毛球儿可敢与我一战’,其身后两千骑兵哄然大笑,张将军无法忍受奇耻大辱,直指刘存愤然应战,可刘存马快,出手匪夷所思,仅一个回合,便挑落张将军的头颅。”
“我军将士惊恐之下士气全无,刘存随即挥兵掩杀,强冲我骑阵中部和两翼,太史慈率领三千铁骑突然从西北方杀到我军侧后,我军、我军……大帅,末将不能及时劝阻张将军,末将有罪!”
高台上一片死寂,台下骑将悲痛欲绝,高台四面东奔西跑的士卒也慢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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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得失之间(下)
张纯没有如众人惊恐的那样勃然大怒,而是缓缓抬头凝望湛蓝的天空,长长叹一声,向台下一直跪着的骑将摆摆手,默默抬起步子走下高台,无比孤独地走进西面的帅帐。
回过魂来的王政主动承担起全局指挥任务,一阵声嘶力竭鸡飞狗跳之后,惊恐万状的万余士卒紧闭辕门,摆出死守架势,一个个紧盯着东面隆隆而来的数千琅琊骑兵,只觉得咽喉发紧,心跳加速。
谁知琅琊骑兵冲到距离大营五百步便齐齐停下,在上万双惊恐目光注视下竟然一个个下马,拿出马背上的水袋,悠闲地喝起水来。
营中帅帐内,张纯挥退送来琅琊军劝降书的副将,向贴身侍卫做了个警戒的手势,转头凝望对面低头喝水的年轻文人:“四弟,愚兄输了,输得很惨,悔不听四弟忠告,低估了心智高绝悍勇无匹的刘子鉴,四弟,我这心里……惭愧啊!”
年轻人摇摇头:“大哥已经尽力了,若不是受万余伤病弟兄拖累,以大哥的稳健也不会行此险招啊!其实不说大哥,愚弟与刘子鉴如此熟悉,竟然也看不透他,更没想到他在堂堂正正的应对之后,忽然奇招迭出,招招狠辣,此人……此人真是奇才啊!”
张纯的脸一片苍白,嘴角毫无预兆地抽动几下,艰难地问出一句话:“四弟,你说愚兄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年轻人仰天长叹,缓缓站起抖开大袖,向双眼潮湿行将绝望的张纯深深施一礼:“大哥,要是能撑上两天,救兵定会到来,可惜天不遂人愿啊!唉……没事的!小弟相信,只要刘子鉴见到小弟,就不会再对大哥生出赶尽杀绝之心,只是,帐后的几十车钱财,恐怕要送出去买条活路了,谁都知道刘子鉴对麾下将士的优厚抚恤,这一仗,他也死伤了两万余人啊!”
张纯猛然站起,后移一步深深致礼,哽咽良久才说得出话:“四弟,拜托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哪怕死,也要让愚兄去死,若是愚兄的脑袋能换回众弟兄性命,愚兄也能含笑九泉啊!”
年轻人禁不住泪如雨下,他用大袖捂住脸好一会,才重新整理仪容,向热泪盈眶的张纯摆摆手,深吸口气大步走出帅帐。
军营东南三里的大树下,刘存与爱将们围着地图低声商议,突然听到亲卫禀报张纯派来使者,刘存立刻说声有请,便转向乐哈哈的太史慈和徐盛等人:“不知派来的是不是能言善辩的名士王政。”
“也可能是辽西大儒章霖,听说这个昔日的渔阳太守小时候就是能言善辩的神童。”一个多月来,对情报狠下了一番功夫的傅辏Φ馈�
亲卫把使者带到时,刘存震惊得差点跳起来,疾步上前抓住来人的双手,不可置信地问道:“文宣贤弟,你怎么……”
公孙旻凄然一笑,缓缓抽出手深深致礼:“兄长,小弟对不住你!对不住琅琊的弟兄!”
太史慈和徐盛等人深感震惊,死死盯着这两年经常到刘存家里喝酒的冀州公孙家族的嫡长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刘存脸色突变,厉声问道:“是否张纯扣住了贤弟的家人?”
公孙旻摇头苦笑:“没有,小弟一家好好的,老老少少三百余口全部迁往辽东襄平(今辽阳)安居了,这半年来,与琅琊商会贸易的除了小弟,就只有一些下人。”
刘存颓然长叹,好一会才面向满脸愧疚的公孙旻:“贤弟,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愚兄做得到,决不推辞。”
公孙旻的泪水喷薄而出,“噗咚”一声跪下,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刘存蹲下劝了好久,他才停止眼泪抬起头,却依然直挺挺地跪着。
刘存意识到什么,命令亲卫五十步内布置警戒,把抬腿要走的太史慈、徐盛和傅辏Я粝吕矗蜕匀栽诔槠墓飼F说道:“贤弟勿怪,子义、文向、孝和都是我刘存的生死兄弟,没有什么不能对他们说的,贤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公孙旻抬起头,望一眼无比自豪的太史慈三人,幽幽一叹说出之前的条件,最后主动承诺将在一年之内,由他的家族商队再补偿给刘存五千匹战马。
刘存没有拒绝,脸上没有任何获得巨额金钱的喜色,只是点点头关切地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愚兄做的?”
“兄长,小弟已经知足了!”公孙旻深受感动。
刘存想了想建议道:“如果不方便,把伤员留下吧,愚兄悄悄送到东面大河口的蓼城去治疗养伤,那里已建起一座新城,东南面的海湾码头也快修好了,属于我琅琊水军专用,几百户民众都已迁到了临济,没有外人,不怕走漏风声,等那些兄弟伤好后尽管离开,往后哪怕再次敌对也无所谓,你知道愚兄的脾气,不在乎这些事情。”
公孙旻的热泪再次夺眶而出,匍匐在地连磕三个头,在刘存的搀扶下颤悠悠站起,向太史慈三人逐一鞠躬致礼,转过身大步走向张纯的大营。
太史慈三人目送公孙旻消瘦的背影逐渐远去,一个个唏嘘不已,连呼没想到竟会这样。
徐盛长出口气,低声询问刘存:“主公,如何善后?”
刘存苦笑道:“传说张纯此人颇有燕赵悲歌之士的风范,所以我相信他会做出最有利于双方的正确选择。”
徐盛对刘存的宽广大度钦佩不已:“主公,属下今天所学到的,定会受用一辈子!”
刘存拍拍他的手臂:“文向一直令人放心!这句话不止我这么说,伯焘先生和延德先生也这么说。”
徐盛感动不已,却一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史慈哈哈一笑,挥起手中的马鞭敲打自己腿部的护甲:“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与喝酒耍赖的公孙文宣一起聚会了,这家伙偷偷摸摸干出这等天大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估计这小子相信张举能当皇帝。”傅辏Ш鋈焕凑庖痪洌旱锰反群托焓⒐笮Α�
刘存却没有笑,他非常郑重地告诉三名爱将:“张纯和张举的做法在咱们眼里很可笑,可别忘了,张纯和张举都是做过太守的人,还有个冀州刺史王芬也这样,今后这样的人和事会越来越多,因为这天下已经乱套了,之前世人眼里的忠臣,很可能会变成奸臣,之前满口天下大义的人,很可能会干着最卑鄙的事情,所以,咱们不能拿老眼光看待现在或将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比如公孙旻,之前咱们谁会想到他会走上这条路?”
太史慈和徐盛立刻收起笑容,不由自主望向了张纯的大营,傅辏Я成弦猜冻隽顺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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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建衙(上)
当天夜里,张纯的大营一片平静,琅琊骑兵斥候营的三百精骑分散在大营外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密切监视。
次日五更,张纯率领所有精锐借着夜色尽数撤往北方,太史慈和徐盛率领的五千步骑兵分两路进入大营,开始将张纯留下的一万二千千多名伤员运往南面的平原城,随后掩埋四千余具重伤不治的尸体。
所有伤员撤离大营之后,太史慈告别负责善后的徐盛,率五百骑兵押送百余辆满载马车,沿大河北岸快速东去,徐盛率领麾下一千士卒开始统计敌军无法带走的粮食与辎重,拆除营内所有营帐和防御设施。
时至中午,整座大营变成一片空地,十余万人激战四十天的平原郡,自此终于安定下来,但方圆百里已经没了人烟。
下午,刘存与完成任务返回的徐盛一起,率领武学院九十名一期学员围绕破败的平原城徒步游走一圈,实地讲解地形与城池攻防之间的关系,并就即将修筑的外城与现有的内城之间的联系、重点防御区域、未来营区的修建与原则等等,逐一向学员们介绍。
八月二十七,视察完黄河北岸琅琊军各部的刘存,终于在青州各级官员的苦苦盼望下,风尘仆仆地回到州府临淄。
如今,刘存在青州军民和各级官吏心目中的地位已大不一样,相比皇帝钦点刘存为青州刺史的显赫,青州人更敬服刘存在青州保卫战中的显赫功绩和令人折服的全局协调能力——正是因为刘存以温和巧妙的方式,将各怀心思如同散沙的青州各势力整合起来,暂时放下分歧,并肩作战,才保住了遭受张纯八万叛军猛烈攻击的平原郡,保住了青兖黄巾重兵压境的济南国和北海国。
青兖边境的青州各军还在与两路黄巾军发生或大或小的战事,但北面张纯八万叛军被刘存亲率琅琊军和四万多新兵击败后,南面越聚越多已达十万人马的黄巾军失去了战略上的优势和依仗,战场主动权逐渐回到青州军手中。
刘存的威名已随着击败张纯八万大军,枪挑张纯麾下猛将张荜的捷报传遍天下,令青州军民津津乐道的是,刘存不但拥有过人的军事才华,而且勇猛过人,浑身是胆,他一次次出现黄河之北最危险的战场上,与麾下将士同仇敌忾,并肩作战,一次次策马冲入叛军阵列,挥舞长枪和横刀斩下一颗颗叛军头颅。
每次刘存出现在战场上,麾下将士立刻欢声如雷,士气大振,就连之前从未握过刀的农夫,也毫无畏惧地杀向前方的敌人;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