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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不大,可以通过减速机来实现。”
“问题就在这里,高精密度的齿轮加工难度很大,另外就是很难找到一艘船来做实验,即使是一艘小船,也需要几万克朗,一般的研究者可拿不出这笔钱来。”
“如果您对于这方面感兴趣,我倒是很愿意提供一些帮助。”李海顿笑了笑说道,英国人帕森斯把蒸汽轮机装到船上而是好几年以后的事,现在他的帕森斯航海用蒸汽涡轮公司还没有成立。
也许,这个时代不会再出现那艘著名的“透平尼亚”号?
能恶心倒英国佬的任何事都是他愿意去干的,而且乐此不疲。
七、远东
李海顿赶到广州时,两广总督已经换成了谭仲麟,而向宝记洋行订购了2万支“曼利夏步枪”的张之洞在去年秋天已经调任湖广总督,现在经手这件事的蔡锡永也随着张之洞去了武昌。
谭仲麟是个守旧的保守派官僚,与张之洞不同,自从他上任后,张之洞原先的一些洋务措施大部分都停止了运作。施罗德担心合同不能顺利履行,这次运来的2万支步枪就会砸在手里。
“不用担心,区区一个总督是不会贸然撕毁一份与西方人签好的合同的,除非他不想继续呆在现在的位置上。”李海顿笑着说道,况且谭总督还是一位很谨慎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朝廷的钱而甘冒一丁点的风险的。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没有什么周折。对于一位“王子殿下”的到访,谭大人尽可能地小心周到,以满足客人的需要。很顺利,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李海顿的账面上就多了七十多万两白银。
不过,这也是个麻烦,李海顿可不准备把它们运回欧洲,国际银价一直在贬值,他不希望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再次缩水。
“我们去一趟武昌。”李海顿很快作出了新的决定。
“干什么?我们的计划是在上海购买生丝和茶叶。”施罗德问道。
“去找那位张总督,也许我们可以再卖出去一些步枪。”李海顿说道,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是张之洞正在筹备的那座钢铁厂。
与怕惹麻烦的谭总督不同,张之洞对于一位奥匈帝国“王子”的到访还是很欢迎的,这最起码表示自己在洋人心目中的位置还是蛮重要的。虽然李海顿并不是什么“王子殿下”,现在只是一位伯爵,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些中国官僚们的眼中,他是皇太子的弟弟,早晚都会成为一位亲王。
李海顿还是被张之洞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一行人离开广州后在上海稍作停留,“阿帕尔”号巡洋舰沿着长江而上,仅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抵近武昌。按照计划,李海顿准备让军舰停靠在汉口的公共租界码头,休息一晚之后再去拜会张之洞。
没想到军舰刚到白沙湾,就被一艘挂满彩旗的炮艇给拦住了。
“怎么回事?”汉瑟尔中校有点不知所措,他准备下令军舰作出战斗准备,幸好李海顿及时制止了他的行动。
“中校,在这里,没人会向一艘帝国海军的战舰发起进攻。”李海顿说道,果然,水手很快报告了情况。
“是那位总督和大清国的外交部派来的特使。”
“是总理衙门!”李海顿很想纠正一下他的错误,现在大清国根本没有所谓的外交部,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两者也是一回事。“请他们上来!”他对舰长说道。
几名留着辫子的清国人顺着舷梯上了甲板,李海顿与汉瑟尔一起带都会一队水兵在甲板上列队欢迎几位客人的到来。
很快就弄清楚了对方的情况,张之洞派出了他的首席顾问桑治平作为代表来迎接一位“欧洲王子”的到访,另外一个人则是从北京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派出的外交代表梁敦彦,据介绍这位梁先生曾经在美国留过学。
李海顿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标准的清国官僚,从他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留学美国的痕迹。环境真的能使一个人改变很多,他在心里不由感叹。
军舰驻泊在了汉江江面,武昌的汉阳门码头现在根本无法容纳上千吨的舰船停靠,李海顿客随主便,带着几个随从与桑治平、梁敦彦一起换乘张之洞派出的炮艇,驶向汉向门码头。这个年代的武汉本镇与他记忆里的大武汉有着天壤之别,除了龟山和蛇山,他似乎是来到了一座陌生破败的小城镇。
张之洞带着湖北一众官吏亲自到汉阳门码头来迎接李海顿的到来,这还是令他深感意外。“莫非我也算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李海顿看到码头上的阵势脸上露出了笑意,这很好,对他的计划更加有利。
上了码头,李海顿就看到了站起几排的大清国官员们,为首的是一位干瘦的老者,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同样干瘦,脑后留了根辫子的西方人,这应该就是张之洞和辜鸿铭,没错。
梁敦彦走到了两人中间,对张之洞和李海顿说道:“这位就是奥国的海顿王子。”
张之洞对李海顿拱起双手,笑着说道:“欢迎王子殿下莅临武汉三镇,真是蓬荜生辉!”
“很高兴能够认识您,十分荣幸!”李海顿也笑着用法语说道,然后伸出了右手,他是故意的。
张之洞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这位“王子”要做什么,辜鸿铭赶紧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张大人也略显僵硬地伸出了右手。
这是值得记住的一刻,我握住了历史的手,李海顿想道。
随后,李海顿介绍了自己的随行人员,张之洞也介绍了自己的手下:湖北巡抚谭继洵,还有王之春和陈宝箴,下面就是一大堆没有任何营养的场面话。
李海顿在武昌盘桓了两天,很快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李海顿在谈话时有意无意地夹杂着一些汉语,令张之洞倍感亲切,登时对他另眼相看。剩下的一切就好办了,主管洋务的蔡锡永不会去惹张大人不高兴,向李海顿订购了三万支步枪,另外还有五十门斯柯达火炮。其实张之洞原本计划只订购一万五千支步枪的,由于看着李海顿顺眼,索性多送了点人情。
为什么会看李海顿顺眼,那只是因为他在谈起张之洞正在筹建的汉阳铁厂时,顺手给他多戴了几顶高帽子。
“钢铁是工业的基石,总督阁下的这一举措十分英明,极富远见卓识。及至后世,汉阳铁厂足以使阁下名垂青史!”李海顿说的是事实,一旁的桑治平、梁敦彦和蔡锡永等人却听了直翻白眼,谁说洋大人不会拍马屁,诸位不见平时心高气傲的张大人现在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李海顿谈到一些炼钢厂方面的专业知识,虽然他也不是很懂,但足以把更外行的张大人忽悠得云山雾罩。最终,张总督希望他担任铁厂的顾问,李海顿很愉快地表示自己一定尽力做个好参谋,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
当然,友谊是次要的,主要是因为银子,这可是一笔超过600万两白银,约合3000万克朗的大生意。
离开汉阳之后,李海顿又跑到江宁去拜会了南洋大臣刘坤一,甚至还跑到天津与李鸿章也见了一面,对于这些手握实权的督抚们,他总是充满了兴趣。
至于去北京,看一眼那有名无实的皇帝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吧,光绪皇帝可给自己带来不了利润。李海顿成功地在大清国推销了六万支步枪和一百门斯柯达大炮,可以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当然是这样了,现在他整整从中国带回了十六艘货轮的生丝、茶叶和其他特产。
八、改变,现在就开始
“海顿,你又在想什么?”
乔古拉端了杯牛奶放在了铺着雪白亚麻布的餐桌上,侧过头来问道,李海顿两眼正直楞楞望着窗外不远海湾处的伊斯特里亚造船厂,陷入习惯性地发呆。
他们现在住在一座位于海边一个陡峭的山坡半腰的深红色别墅里,从窗户里可以清楚地俯瞰整个造船厂的全景,另一个方向则是伊凡特大教堂尖尖的屋顶和帝国邮船公司具有哥特式风格的办公大楼。
“我在想,是不是有必要再新建一座两万吨的船坞。”李海顿说道,海湾处,伊斯特里亚造船厂的扩建工程自他一年前从远东回来之后就开始了,两座6000吨和一座12000吨级的干船坞正在安装船闸,另一边,新建的几座厂房也开始封顶,不时会传来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倒也不算难听。
“天哪,你在船厂已经投入了近七百六十万克朗了,还要花钱?!”乔古拉叫了起来,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很能赚钱,但花起钱来也绝对不慢,一直以来她就没见到过公司的分红,连平时的开销也是依靠自己庄园的收入。
“现在费迪南大公正坐着‘伊丽莎白皇后’号开始了他的环球旅行,等他回到维也纳之后,会变得对海军非常感兴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李海顿淡淡地说道,实际上他刚才正在想着如何能从意大利人手上抢走两艘阿根廷海军的巡洋舰订单,“我们得提前准备好。”
“可我平时也得用钱,海顿。”乔古拉说道。
“好吧,好吧,今后每年你可以从公司的利润里支取两万克朗的红利。”李海顿无奈地说道。
“这绝不够,我需要二十万。”乔古拉说道。
“你用那么多钱干什么?”李海顿跳了起来,“我们只有两个人,哦,当然,还有小路德。”路德是乔古拉的儿子,今年只有四岁。
“十万!”乔古拉退了一步,李海顿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看着乔古拉雪白的胸部,想起了昨晚在床上大汗淋漓时所想到的一件事,“活塞运动,对,看样子我需要组建一家自己的内燃机厂和汽车厂了。”
“喂!”乔古拉无奈地提高了音量,“你这算是答应了没有?!”
……
“海顿,你再无休无止地往图纸上添加上那些没有经过实践验证的新东西,帝国海军新的战列舰设计恐怕到18。95年也不能完成。”波佩尔中将叹了一口气,老皇帝脑子进水了,竟然派出自己的侄子,一个造舰助理工程师进入到海军技术委员会,现在已经给新舰的设计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波佩尔将军,我们在动手设计一艘新的军舰之前,首先要确定它的性能和用途,我坚持认为海军部一开始提出的要求就是错误的。”李海顿说道,“一艘排水量只有不到6000吨的军舰,竟然要求装上4门240毫米火炮,只能选择那种丑陋的露天炮塔。”
李海顿与波佩尔争论的焦点在于火炮与装甲,自从1880年法国人发明了断隔螺纹炮栓作为火炮闭锁装置之后,海军舰炮终于完成了从前膛火炮到后膛火炮的变革。自1875年开始,英国人就开始尝试给军舰上装备旋转炮台,此后,各式各样的炮塔设计层出不穷,直到二十世纪初,全封闭式的旋转炮塔才完全取代了廓装炮塔。
这是一个廓装炮塔和全封闭式旋转炮塔混合的时代,即使是对海军技术极其敏感的英国人也还没有完全用全封闭式旋转炮塔取代外露的旋转廓装炮塔。随着无烟发射火药的普及,火炮发射时产生的浓烟不再是不可克服的困难,采用有厚重装甲的全封闭式旋转炮塔的好处显而易见,否则海战时敌人一发高爆弹产生的碎片杀伤足以使一艘战舰上的主炮报废。
摆在波佩尔中将面前的困扰是帝国海军新的战舰到底应该是一艘装甲舰还是一艘巡洋舰,按照预算,它只能被设计成为一艘巡洋舰。但海军部要求是装甲舰,并且装备至少4门以上的240毫米火炮,这样它唯一的选择是露天的廓装炮台,因为全封闭式旋转炮塔在结构上要比廓装火炮复杂得多,也要重得多。
作为帝国海军的首席设计师和造舰总监,波佩尔将军对于世界海军的发展和最新技术了如指掌。问题是在海军新技术的应用上,他与各国的军舰设计者们都会受到多个方面的困扰。其一是海军技术日新月异,发展太快,许多新造的军舰甚至在下水之前就成为“过时货”,这也是各国海军都无法回避的现实。其次,新技术的应用有很大的风险,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花费,而这些新技术在没有经过实战检验之前,谁也无法保证它们就一定会对提高军舰的性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最后就是来自海军部和议会预算方面的困扰,海军部方面总是希望得到最好和最强大的战舰,而议会则在想方设法地消减海军军费。匈牙利议会从来就没有通过任何关于海军拨款的预算法案,拥有克罗地亚和达尔马提亚漫长海岸线的马扎尔人却一直认为他们是一个标准的内陆国家,根本无意想要承担他们所承诺的帝国海军百分之三十的海防费用支出。
李海顿强烈主张采用全封闭式的主炮塔并装备较小口径的速射炮,这点显然不太会被海军部所接受。另一方面,就是水密隔舱设计,李海顿主张按照德国人的方法取消所有的横向和纵向的隔舱水密门,只保留每层甲板顶部的水密舱盖。
“这会让海军里那些水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