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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断宋瑞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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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仙容在大街上并没有发现那串血迹的流向,有些失望的说:“宋大哥,你想死者的人头在什么地方呢?”

宋瑞龙沉着脸,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死者是倒在丁记绸缎庄里屋的,那个房间非常的小,也没有窗户,只是白天用来做临时休息的地方。死者晚上应该很少在那里休息,昨天晚上可能是她和她的丈夫吵完架以后,赌气睡在了屋内。”

苏仙容点下头道:“现在我也觉得那名女尸就是丁佳怡,根据我们查验的结果,我们知道绸缎庄的大门的开着的,锁也没有被破坏,这就说明这凶手是敲门进去的。丁佳怡开门之后,发现那个人意图不轨,所以就死命的反抗,当那名男子把随身携带的利器拿出来之后,丁佳怡还是没有屈服,凶手在无奈之下,用刀把丁佳怡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宋瑞龙点头道:“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可是要割断一个人的脑袋,有三个条件,第一,那个人的力气一定要大。第二,那个人手中的凶器也要十分的锋利。第三,那个人须得是一位胆子非常大的人,他以前可能杀过人。就算没有杀过人,他也应该杀过猪牛之类的大动物。这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如果那个人的力气不够大,他根本就本可能把死者的人头,一刀砍下。如果他的凶器不够快,他也不可能把人头干脆利索的砍掉。至少他还要再补一刀。还有,假如那个人的胆子非常的小,他也不可能把死者的人头从案发现场给提走。”

苏仙容不住的点头道:“宋大哥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宋瑞龙看了一眼苏仙容道:“你是不是想问一下那个人头被提走的时候,地上怎么就没有一点血迹?”

苏仙容道:“正是。一颗人头上肯定有很多的鲜血,凶手不可能等着鲜血流干净了,或者不流的时候再走,他一定是当时就提着人头离开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路上应该也有人头滴下来的血迹。可是结果是,我们找遍了这丁记绸缎庄门前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一滴鲜血。”

宋瑞龙突然像雕像一般,眼睛盯着丁记绸缎庄的铺子不动,他仔细的思索之后,道:“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

苏仙容惊讶的问道:“宋大哥指的是哪一个地方?”

宋瑞龙回过神,低头看着地面,道:“人头不可能不滴血。这条大街上之所以没有留下凶手逃命时从人头上流下的血迹,那是因为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那场雨虽然很小,可是足以把地上的鲜血侵蚀的没有迹象,再加上,早上有很多小贩,天不亮就到这里来做生意了,他们的脚印会把地上的血迹摩擦干净的,因此我们到现在才来找足迹和血迹,的确是晚了很多。还有,死者的人头肯定被凶手处理过,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一定会用绸缎庄里面的布匹来包括人头。这样人头流出的血就更加的少了。”

苏仙容道:“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凶手杀人的时间是在那场雨之前,所以凶手在逃走时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宋瑞龙点头道:“看来是这样的,只是,我还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的人头提走?”

苏仙容想想道:“会不会是凶手太恨丁佳怡了,所以在把丁佳怡杀死之后就把人头给提走了?”

宋瑞龙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封条前边,道:“目前还不好说,我们还是先进绸缎庄看看吧。”

宋瑞龙把两张封条撕下一边,一推门,门就开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直接走到那些放绸缎的桌子前,拿起一条最上边的花布布匹,二人撑着,仔细一看,宋瑞龙发现在布匹的中间有一朵红色的梅花好像有些不同,那颜色比别的地方要暗一些。

苏仙容仔细一看,和宋瑞龙的眼神在空中一对,苏仙容道:“是血迹。这说明凶手曾经的确将死者的人头放在这些绸缎上过,而且用的布不止一张,最少有五张。没有五张的话,那些鲜血一定会渗透布料,最后留下的血迹就不会这么的少了。”

宋瑞龙沉思道:“五张布匹不是个小数目,能够把这五张布匹背走的人也一定是一位高头大汉。不过这五张布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处理掉的,因此,我们要派人去专门打听一下,看看这平安县城中或者城外有没有大量的带着鲜血的布匹,只要找到了那些布匹,只怕人头也可以找到,找到了人头我们的案子才会有新的进展。”

苏仙容道:“宋大哥,不要气馁,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把真凶抓住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从丁记绸缎庄走出来以后,又把封条给贴上,天色已经不早了。

西边的太阳快落山了,宋瑞龙道:“容容,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吧,这时候,秦鸿贤应该在停尸房辨认尸体,一旦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我们破案的方向就准确了很多。”

平定路上有很多商铺,打铁的,卖衣服的,卖瓷器的,卖珠宝等等,可以说非常的多。

第一百三十八章她最后说了什么话?

苏仙容和宋瑞龙走到一家肉铺前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给一位客人切肉,苏仙容想起了张美仙的一句话,她惊喜的对宋瑞龙说道:“宋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张姨说那条破布上好像有猪油的味道?”

宋瑞龙点头道:“当时我娘好像说不是。怎么你觉得这猪油有问题吗?”

苏仙容看着那名正在给客人割肉的男子,道:“你仔细的观察那名屠夫的手?”

宋瑞龙看时只见那名屠夫把肉给客人割好以后,把钱往自己胸口的一个布袋子里一塞,双手根本就不洗,就把满手的猪油擦在了腰间的衣服上。

宋瑞龙惊喜的说:“你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是个屠夫?”

苏仙容点头道:“正是,你看那个屠夫,他的身材够高大威猛,整天杀猪的,一定有力气,而且杀猪讲究的是一刀毙命,所以他的胆子也够大。他手中如果拿的是一把杀猪刀的话,我相信他一刀绝对可以把一个人的脑袋给砍下来。还有,他完全有能力背起五张甚至十张布匹走出丁记绸缎庄。”

宋瑞龙笑笑道:“容容,你的判断的确有道理,合情合理,可是我们要的是证据,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个屠夫就是杀人凶手。”

苏仙容叹息道:“给你说笑呢,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所以这杀人的动机还不清楚。你要是说他为了女人吧,可万一那个女人是一个丑八怪呢?你要说是为了财,可是为什么死者铺子里的银子凶手却没有拿走呢?还有,我好像记得死者手上戴着一枚玫瑰红的玉扳指,那枚玉扳指应该也值几两银子,可是凶手竟然视而不见,可见抢劫杀人的动机是完全可以排除的。”

宋瑞龙看着满天的星斗道:“走吧,容容,我看我们这一天也够累的,中午你也没怎么吃饭,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吃个晚饭吧,等吃完饭了,我们再审案子。”

苏仙容跟在宋瑞龙的身后,道:“可是宋大哥,那赵艳萍的案子也不能不管呀?”

宋瑞龙道:“当然要管,这两个案子很可能会有交叉点,到时候,两个案子就可以合为一个案子。走吧,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再决定如何去做。”

宋瑞龙和苏仙容回到县衙以后,刚走到停尸房前的院子里,就看到秦鸿贤哭的像个泪人一般跟在张美仙和柳天雄的身后,嘴里还说着:“柳师爷,小生求你们要尽快把杀害我娘子的凶手给找出来。”

张美仙安慰他一句,道:“放心吧,秦秀才,你家娘子死的的确很惨,那头是被凶手一刀砍下的,我验尸验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人头被人砍掉的。你说你们夫妻两个都得罪谁了,那个人怎么会和你们有如此大的仇恨?”

秦鸿贤痛苦的说:“小生,小生平时为人还算和气,天天苦读圣贤书,倒是没有和什么人有什么过节,只是,只是小生的妻子为人不是很温良,她的眼中除了钱,什么都不是东西,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生意比小生考取状元都重要,还劝小生不要读书了,也不要考什么状元了,跟着她卖布就行。这不是舍大而取小吗?”

秦鸿贤一直低着头在诉说着心中的苦恼,也不知道宋瑞龙和苏仙容他们正在对面看着他呢,苏仙容突然问秦鸿贤一个问题,道:“秦秀才,那个女人的人头已经被割下来了,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你的妻子呢?”

秦鸿贤抬起头,把眼泪擦干净,看着苏仙容,又啜泣两声道:“哦,小生凭借两点,知道那名女子就是小生的妻子。”

秦鸿贤停顿一下,看样子十分的痛苦,他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之后,继续说道:“首先,小生根据那尸体上的玫瑰色玉扳指断定,扳指是小生的娘子的,也是在小生和丁佳怡成亲那天,小生亲自为她戴上的,这一点没错。还有一点,小生在尸体的胸口找到了一块‘心’形胎记,那块胎记是小生的娘子最喜爱的,她总是说自己身上的那块胎记会给她带来好运,她可以把自己的绸缎生意做到整个平安县的每一条街都开有丁记绸缎庄的分店。因此小生记得很清楚。”

张美仙看着宋瑞龙道:“龙儿,你怎么才回来?有收获吗?”

宋瑞龙微微摇下头,道:“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线索。”

宋瑞龙扭过头看着秦鸿贤道:“秦秀才,你若是想为你的妻子报仇的话,就请你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明白吗?”

秦鸿贤怯怯的说道:“小生明白,小生不敢有半点隐瞒。”

宋瑞龙缓缓道:“昨天晚上你最后见到你妻子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秦鸿贤很快就回答道:“将近掌灯时分。”

宋瑞龙紧接着问道:“你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秦鸿贤面不改色,道:“哦,是这样,因为昨天晚上小生在和小生的老婆吵架时,店内还有客人在选择布匹,并没有点灯,可是看天色也该点灯了。”

宋瑞龙觉得秦鸿贤的回答倒也合情合理,于是便不再追问,又转换了一个话题,道:“那你最后把你的老婆丁佳怡推翻到床上之后,你离开绸缎庄之前,你老婆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说,她最后说了什么话?”

秦鸿贤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道:“哦,大人,小生想起来了。记得小生和小生的老婆吵架的时候,绸缎庄的客人都被吓跑了。小生把小生的老婆推翻到床上之后,她对小生说,你杀死我吧,我不活了。”

宋瑞龙的眼睛一闪,道:“你的妻子既然说要你把她给杀死,那你又是如何做的?”

秦鸿贤无奈的说:“小生能怎么做?小生从小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更别说杀人了。小生以为她说的是气话,就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小生最后狠狠的把绸缎庄的门带上之后,就离开了,然后就去打听小生的父亲的所在,想到父亲家中暂住一晚。”

宋瑞龙道:“你为何不回自己的家住?”

第一百三十九章寻找最近的仇人

秦鸿贤面有苦涩,道:“小生惭愧。小生住在父亲家的目的就是方便和婶婶赵艳萍…”

张美仙听到这里有些愤怒的瞪着秦鸿贤道:“什么?你竟然和自己的婶婶那个?你还是不是人?”

秦鸿贤一直低着头,道:“小生无地自容。”

柳天雄也愤怒的说:“小龙虾,我看赵艳萍的案子不用审了,定是这个秦鸿贤垂涎其婶婶的美色,夜里翻墙到了其婶婶的卧室,其婶婶不愿意和他继续这样下去,可秦鸿贤不答应,所以就动了杀机。”

秦鸿贤吓得脸色苍白,看着柳天雄争辩道:“师爷你…你血口喷人,小生虽然和婶婶有那种关系,可小生真的没有杀人,小生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这不管小生的事呀!”

柳天雄更加的愤怒了,道:“看来不给你上点大刑,你是不会招供的。小龙虾,你要是想尽快破案,就赶紧把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给抓起来,带上公堂,一审,真相必定大白。”

柳天雄好像得到了什么铁证一般,信誓旦旦的说道。

宋瑞龙道:“柳师爷请息怒,关于赵艳萍的案子,我心中已有了思路,至于谁是凶手,还要等到碧箫和铁冲回来之后,再做商议。至于这个秦鸿贤虽然和自己的婶婶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是他的确有没有杀人的证据,至于是什么证据,等一会儿,我会让容容给你仔细的解释解释。目前,我们还是先把丁佳怡被杀的案子放在第一位,先问清楚这丁佳怡平时就和什么人交往甚密,最近有没有什么仇人。”

宋瑞龙把秦鸿贤请到审问房,让秦鸿贤坐到那把椅子上之后,就有一名衙役很自觉把蜡烛点上,慢慢的退到了椅子的后边。

苏仙蓉把笔墨纸砚往桌子上一放,等到宋瑞龙把审问房的门关好,坐下来之后,苏仙蓉看着秦鸿贤,道:“秦秀才,这是我们老爷专门为那些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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