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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日吉若还是与之七八分相像的那位陌生人,我都不想再看见嗷嗷嗷~
虽然我也知道梦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悲催,但是,在已可预见的麻烦缠身之前,自我安慰下总可以吧?
昨天见到那个人时身体的失控让我已经有觉悟,无论真相如何,那个人和‘高桥秋子’必定关系匪浅,加上他那张脸…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天大的麻烦。
我现在只能苦中作乐妄想————
如果那个被送进手术室的人有本事在日吉组内掀起滔天巨浪,让日吉若从此身陷豪门宅斗自顾不暇…当然,能够两败俱伤是最好。
我承认自己阴暗。
咦咦咦?为毛是‘宅斗’?因为我听说冰帝学园官方资料中日吉若是独子来的,为毛揣测日吉组会动荡不安?因为我看那个不知名小子不像很安分的家伙。
他的眼如同陷于绝境的野兽,血腥而凶暴。
接下来的日吉组是多事之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是明智选择。
虽然没能从脑海里多出来的那段梦境拼凑出任何关于那人的印象,不过也就那样,我终究不是高桥秋子,没理由要我负担她的风流债吧?
如果最后那个小子杀上门来…嗯~低头,把教科书竖起来挡住老师的视线,我躲在下面阴森森龇牙。
日吉若说得好,妖魔鬼怪都没放在眼里,区区血肉之躯而已,哼!
只要我还呆在这具身体里,高桥秋子的未来谁都没资格妄下决定,劳资不高兴,天王老子都没面子给。
……………
最难熬的下课前五分钟终于不负众望滴结束,悠扬却很奇怪的铃声回荡在校园里,讲台上的老师收起教材讲义,留下黑板右下角数行粉笔字书写的作业后施施然远去。
下一秒教室里气氛松动,我急急忙忙抄好今天的作业内容,把桌上的书本扫进抽屉,起身飘飘然晃出教室,混在人群中朝教学楼大堂走去。
边走,心里边乐悠悠的回忆今天带来的午餐,昨天不知吹的哪阵风,超市里剩的便当内容丰盛嗷嗷嗷~肯定是近段时间好事做多了于是好人有好报吧?
掐拳,八颗大牙闪亮笑,直笑得走在附近的人纷纷侧目。
把放在储物柜上层的午餐袋拿出来,顺便换好室外鞋,阖上柜门,转身慢腾腾走出教学楼,目标当然不是随大流的前往餐厅,我要继续去那个隐在角落的凉亭。
除了用餐,还可以睡上一觉,凉亭地处偏僻无人打扰,除了我大概只有向日岳人知道路线呃~好吧,再算上之前据说躺在草丛里睡觉结果听到不该听到东西的芥川慈郎。
我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拐到冷清的分岔路线上,边走边抬头望着琉璃蓝的天空,眯眼。
芥川慈郎啊~怪不得他会在那里,不是巧合,那个凉亭从整个冰帝布局来看恰是阳气最重的地方,自东升到西落,日照都不曾偏离,芥川慈郎怕是身为异能者的潜意识反应,他呆在那里能睡得很舒服。
渐渐的,喧嚣远去,周围的绿意浓厚起来。
初夏的燥热被漫天枝桠遮挡,空气里飘荡着独属于树林的清新,金黄日光穿过缝隙投映在脚下,光斑随着拂过树梢的风忽大忽小,明灭不定。
沿着整片整片遮挡前路的冬青树丛一直走,拐过树墙,侧身从一处貌似阻碍的常绿灌木边上挤进去,压下肆无忌惮生长的树枝,视野骤然开阔起来。
走进凉亭,把提的便当袋子随手一放,大刺刺席地而坐,扫了眼被向日岳人恨声磨牙威胁过好几次要砍掉的冬青树丛,不期然想起他每次从里面钻出来的狼狈样子。
“噗~~~”我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怪只能怪向日岳人从树丛里钻出来的姿态太过美妙,我才隐瞒另一条较为正常的路线。
我的人生摆满茶几,看到别人悲剧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心里平衡了我才不至于中二掉跑去报复社会。
啊啊~不多想免得等下继续胸闷,吃饭吃饭。
掀开便当盒,我眨巴着眼睛顿时热泪盈眶,啊啊啊~扣成麻薯熊图案的饭真是可爱!
话说超市试营销的儿童便当我肖想很久了啊~昨天终于诡异的剩下三只,结果都落入我家冰箱…美梦成真,我好感动!
……………
吃饱喝足,躺平在地上,闭眼晒太阳。
初夏的阳光对普通人来说其实强度略高,凉亭内铺陈的灰白岩石地砖吸收整个上午的日照如今有些烫热,如果我身体没问题绝对不会躺在上面,会生病的。
可惜我淤积的阴气过重,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这里的炙热压制、抵消体内的阴寒。
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遮挡刺目的光线,我抿抿嘴角,原以为长此久往终有一天能把身体调理到象正常人,没想到…治标不治本。
原来…根本不是因为借尸还魂才导致阴气不散。
昨天到来的那个人好比某种契机,如果她日复一日强大,我或许会烟消云散吧?只是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嘛嘛~多想无益,等火烧眉毛再决定对策,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挪了挪身体,调整到更舒适的角度,尽力摒弃脑袋里杂乱无章的念头,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布料蔓延到全身,整个人象是沉浸在常温的水中,睡意一点点模糊了神智。
浅浅的风声悠悠回荡在耳边,百转千回,世界变得空灵。
陷入黑甜乡之前,最后滑过脑海的疑问却是昨天送走所有人之后,我怎么也找不着从陌生人脖颈上扯下来的那件东西,不小心丢在哪里了?
回家后再仔细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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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热,全身浑身的粘腻汗湿令得我在半梦半醒间烙饼般翻来覆去,神智处于懵懂不清阶段,四肢软绵绵的,总觉得手臂被重物压住似的…
眼睛万分挣扎着启开一条缝,微微偏头直直盯着左边身侧,等到脑袋稍微清醒一些,我死气沉沉的长吁一口气。
怪不得睡梦里总觉得手臂麻麻的,却原来真是被压住啊————入睡前独自一人,睁开眼睛身侧却无端端多出一只,这种情况算不算飞来艳福?
略略支起半身,我看着脑袋枕着我的手臂睡得正香的某只,嘴角狠狠抽了抽。
芥川慈郎,什么时候摸到我身边睡着的?!还蜷成猫团状,当我身边是窝么?
动了动气血不足麻木掉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拧住他的脸,试着自救。
睡梦中的某只皱了皱眉,含糊不清嘟囔,“呜——”小动物呜咽似的,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指间力道加重,把某只白嫩嫩的包子脸掐出嫣红,我阴森森的威胁道,“起来,不然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学校门口。”
话音刚落脑后风声袭来,有一物正敲在后脑勺上,猝不及防之下我重重往下一磕,额头咚一声和芥川慈郎撞个正着。
耳边传来芥川慈郎痛苦的呜呜声,貌似即将清醒;随后是另一人的声线怒不可遏,“你这女人说话都不经大脑吗?”
眼前金星还没来得及消散,后衣领被扯住,顺着那股凶猛力道直起身,我挣扎着回头,向日岳人铁青的扭曲脸庞近在咫尺。
视线慢吞吞往下滑,身侧地板上掉落一个塑料文件夹,似乎正是袭击我的凶器…心头的无名火顿时熊熊燃烧。
用力抽∕出芥川慈郎枕住的手臂,双手按住向日岳人的肩膀把他用力推到地上,腾身跨坐在他腰腹上,“想死吗?居然敢打我?”
向日岳人躺在地上满脸呆滞,连挣扎也忘了,水晶蓝的双眸睁到极限,瞳孔倒映出我凶神恶煞的脸。
……………
“哇呜~你们在干嘛?”
我抽空扭头瞪了眼已经醒来的芥川慈郎,他正歪着头好奇满满打量这里。
“从我身上起来!混账女人!”向日岳人的表情象是恨不得咬死我。
我松开紧攥着他衣襟的手,若无其事爬走,坐到一边,抬手用五指梳理散开的头发,无论是向日岳人含羞带恨的视线抑或芥川慈郎有些不在状况的懵懂,均无视之。
或许是我的厚脸皮导致向日岳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表情愈发阴森。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芥川慈郎曼声打个大大的哈欠,虫子似的挪过来,小心翼翼冲我露出笑靥,“好奇怪,睡在秋子身边我不会做梦。”
我停下扎到一半的头发,奇怪的瞟他一眼,“你平时一直睡不好?”
“嗯——”芥川慈郎重重的点头,“总听见有人说话。”
“这样啊~”我想了想,色迷迷伸爪按住他的肩膀,“你能出多少?”
“哈?”芥川慈郎的包子脸闪出一个巨大问号。
正打算语重心长灌输‘等价交换’概念,另一边向日岳人的怒气已经破表,“他给钱你就陪睡吗?高桥秋子你敢再没下限一点!”
话说你激动什么?我默默斜视,如果按照漫画效果来表述,原地跳脚的向日岳人头顶已然火山喷发。
手指直戳到我的鼻尖,顺便还颤抖不已,向日岳人咬牙切齿状吼道,“有钱什么都肯做,你有没有羞耻心?”
“没有!”我斩钉截铁回答。
向日岳人骤然沉默下来,水晶蓝瞳眸慢慢眯起,“好…好…”他连说两个好字,从口袋里摸出皮夹,迅速抽∕出一张卡扔过来,“我付钱,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金色的卡片落在手中,拈在指间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把它甩回去,我转头对着芥川慈郎笑得很慈祥,“撒~我们继续讨论费用问题…”
被丢在脑后的人呼吸急促而粗重,气息险恶到似乎下一秒就会不堪负荷的爆炸,当然也只是几乎而已,没多久身后的存在感渐渐远去。
芥川慈郎一脸茫然回望,片刻之后他微微转开目光,望着向日岳人的方向,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他伸长手臂捡起地上曾与我后脑勺亲密接触过的文件夹,打开瞟了眼随后将它递过来,“秋子干嘛故意惹怒岳人?”
“嗯——”我接过文件夹,低头细看内容,嘴里漫不经心回答,“只是觉得有些事防范于未然比较好。”
相看两相厌总比将来我消失后遗恨绵绵好。
“秋子…你的表情好难看。”芥川慈郎慢吞吞说道。
我默默翻个白眼,手指夹出文件夹中一张纸,抖了抖嘴角,“伊势神宫?”文件夹里涵括全国各地著名神社,连天照大御神都出来了,想干什么啊啊啊~
“嗯~秋子觉得哪家适合?”芥川慈郎貌似害羞?筢筢头发,“要赶在地区赛开始前解决,小景最近好严格,我总是被抓去网球社。”
“太远了。”我沉痛捂脸,而且太大牌,“我的意思是让你找附近的,没让你找权威。”
“可是附近的神社…”芥川慈郎嘟着嘴,一脸忧郁,“他们说我是骗子。”
“诶?”我一顿,满头黑线,“所有?”
“大部分。”芥川慈郎泪眼汪汪,表情如同弃犬。
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异常装B的叹口气,“网络上白泉神社口碑不错,去试试看。”
芥川慈郎点点头,“放学秋子和我一起去。”顿了顿,他象是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对了,昨天送进手术室那个人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日吉也很快赶过去,只是那个人马上就被转走,之后再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最早入院的资料也被销毁。”
“很奇怪呢~还有人开始暗地里追查。”深棕双眸滑过几丝异样,芥川慈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秋子最近小心点比较好。”
将手中的纸放回文件夹,我抿抿嘴角,调查吗?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既然做不到见死不救也只好静观其变。
闭门家中坐都能祸从天上来了,再小心也枉然吧?
不过…把文件夹还给芥川慈郎,顺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看在你昨天帮忙的份上,今天就不计较,再有下次就吃掉你哦~”
芥川慈郎回之以傻兮兮笑容,拧麻花似的从我爪子下逃出生天,随后往地上一滚,眼一闭立刻又睡着了,速度快得令人瞪目结舌。
静静看着蜷在身边那一团,我微微眯眼。
或许是因为同类,我和他两人隐隐彼此有些心照不宣,他知道我很多事只是说说,我也知道他偶尔敏锐到吓人,这种情况应该算是朋友吧?
想想也不错,至少这里有懂得的人,也算不枉此行。
再观察看看,如果他不让我失望,我想把所有说出来让他知道,即使下一秒烟消云散,我希望有个人可以为我哭一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