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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半天都没问你昨晚跑孙先生家里干什么?”兰陵见我看得开一脸喜欢朝我嘴里塞块豌豆糕“莫非你也有什么隐疾。”
“哦不是我……”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开口做个深呼吸“我婆娘那啥不小心怀孕了……”
刚说完正想端水给嘴里豌豆糕冲下去兰陵一把给我下巴拽住伸了指头掏我嘴里给豌豆糕都抠出来指头朝我身上擦了擦……
“干啥”这举动太无理了我匝匝舌头半天没反应过来吃惊地盯了兰陵:“你疯了?”
“少吃我家点心!”兰陵拧个眉毛朝我瞪一眼脸扭一边“还有茶少喝不椅子少待人眼前晃悠!快回去好好服侍你家娘子!”
“我惹你了?”不等她过来抽椅子我起身先给踢倒恼了太欺负人怀孕又不是我能控制自己不争气这会跑来埋怨举动比当年打架时候还恶劣拿我当什么了种马?“爱吃你家点心?少说这话不待见少见!”说罢给桌上点心一巴掌全拍个稀烂扬长而去。
往后少烦我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服侍我家娘子是应该的还用你说。一肚子火满世界晃荡直到黄昏才回家刚过走廊就婆子丫鬟络绎不绝后宅院门口乱七八糟堆了一地的东西。
“这干啥呢?”心里正闹火见不得乱进了垃圾场的感觉周围全苍蝇。
“回侯爷”一个婆子解释道:“夫人命收拾厢房这边正等了搬新物件进去。”
神经病现在收拾谁家的厢房老远看二女站了花坛上指挥得辛苦颖养尊处优歪坐在院子中间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软椅上身上还盖了条长毯脚下两个大碳炉烧得正旺两旁丫鬟捏背捶脚西太后?
先撤这会心情不好进去弄不好窜两把邪火坏了大家心情拉了拉衣摆朝前院过去。想一个人走走可天色已暗管家、账房年上都忙连个岔心慌的人都没有。
过达莱院子门口顺手就推门进来她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年假上本地女工都放假回家操持作坊里只剩下那些买回来的廉价劳力有高惠南主持足够了趁机让达莱好好调养调养。
达莱正靠坐在床上摆弄针线活打时间。见我愣了下放了手工就要起身相迎。
“就躺着不动。顺便过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随手搬了椅子坐了跟前“年上要置办啥就尽管说。不管怎么样这年还得过得舒心。”
达莱摇摇头欠身道谢低了头靠床头上不言语。
“夫人有喜了你知道吧?”气氛有点沉闷和达莱一起就这个样子很安静。
“给侯爷道喜了。”达莱抬头挤出个短暂的笑容。
“嗯”这喜道得有点让人心里不舒服。笑得如同奔丧。“别老是这个样子总要活下去比你身世凄惨的还有。就不会学学别人的样子?”
“凄惨?”达莱摇摇头喃喃道:“凄惨或者更好些良心上不用受折磨。”
“我都原谅你了再折磨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只要进了这门就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谢侯爷。”
“……”这话没法朝下说了本来我来解闷和达莱交谈是闷上加闷。起身拍拍床头“好好歇息心里别太辛苦。”说罢扭头就走。
“侯爷……”
“哦?”转过身见达莱欲言又止的模样狐疑地打量“有事?”
“您……”达莱涨红个脸勇气可嘉地朝我看了眼瞬间又变得散乱起来“您……该用饭了……”
“屁话!”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幽默心情竟然有所好转。“有话就说忙呢!”
“您……”达莱看了看椅子轻声道:“您先坐下。”
大马金刀坐回来详细观察达莱的表情很有意思涨个通红还不甘心朝我偷视。现我看她又给脸埋起来就是不做声。我耐心她既然把我叫住不说话就是找抽行为看她怎么个收场。
达莱周身不自在像是后悔几次抬头都把话咽下去磨蹭半晌低了头憋出一句:“婢子是个骗子!”
“我知道。”我微笑着点点头没否认。本来就是个骗子至今还没交代自己是谁。“不追究。”
“谢侯爷。”
“再谢就走了我还没用饭。”
“婢子没说实话。”达莱愧疚地望过过眼眶红红“一直没说实话。”
“我知道要是不影响你和王家的雇佣关系我也不打算追究。”大度地翘起二郎腿随和道:“人啊尤其咱们这关系由不得你说什么话每说一个身份就让我更添一个疑虑老得判断老得琢磨我现在都懒得听了。”
达莱点点头愧疚道:“对不起婢子不是带了恶意来的这是真的。”
“这就够了至于你真实什么身份无所谓。好了没必要再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你这病多半就由这个来的。和别人不同我对你的信任是建立在感觉上的莫名其妙的那种要搁了别人早就入土为安了。”笑了笑缓和下氛围“能给人这种感觉是你的特长或许雇佣你的人也是冲了这个特长才安排你来的要不光你这个肉脾气也不合格。”
达莱抹了抹眼角点头认可。
“就给我保持这种感觉让时间把咱俩之间的隔阂冲淡主要是指你。”指了指脑门“我不是聪明人不过也有自己的特长跟我时间长了就能感觉出来。”
“您不同您和这里所有人都不同。”达莱点点头“是婢子见过最特别的人。”
“哦因为我没有糟蹋你?”
达莱点点头又红个脸慌忙摇了几下。
“这个主要和我原则上冲突不过你也得适当检讨下自己。糟蹋是一方面没心情糟蹋是别一方面。先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赶紧让自己好起来女人家有贤惠的有泼辣的有文静的都女子。你肉蛋一个要啥没啥。”见达莱偶尔也有冲动忍不住想抽那种很难控制。
达莱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您是好人。”
和颖与二女比这丫头没多少心眼属于有韧性的那种软遢遢却很顽强。有时候没主见好不容易拿住一个道理就认死理自打还了她卖身契后总说我是好人。别人说这话大家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可达莱这话就让人惭愧听得出她很真诚真诚地认定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好人。
也算至少比兰陵有良心还知道认我个好。兰陵就是个白眼狼暂时不理她。颖这西太后的感觉很好二女客串安德海尽心尽力。她俩不知道从谁家借的小孩衣样兴致勃勃在一起鼓捣本建议给孩子衣服上刺绣个猪头花样被否决后只好旁边傻看一脸没趣。
“明日请兰陵公主过来吃饭呢”颖笑着朝手里几个图样摆弄着“公主针线手艺在妾身之上。一定要当面请教。”
苦啊。这哪里是吃饭求教的口气明显就是示威还请来主场示威颖心里快活了我和兰陵背后能打起来。“明我还得去孙老先生家一趟你们一起玩我就不掺和了。”
“怎么老去?”颖大方地给二女推我怀里“这年上礼单子还没备好呢。”
“别说你怀孕不能写字。”给二女翻个身塞了被子里“赶紧睡孕妇要少说话多睡觉。”
这现在热闹了满世界都知道王家大夫人有了身孕还是药王亲手把的脉能沾个照面的都跑来道贺这年代按理小孩都没过周岁就不算是喜颖硬是给怀孕炒作得和中了状元一样连吐蕃使节见了我都先恭贺一下。更别说军部、农学的同僚连刘仁轨都精心准备了份寒酸礼品亲自送我手上李义府更是打算把我家变成当铺什么都朝过送。
一回家就见二女支应丫鬟又朝自己仓库里搬东西颖苗条的身材一脸慈祥扶了树干的在后面看这表情观音大士就差佛光普照了。
“又谁家送的?”随手翻了几样都高档货算来算去该上门的差不多了这批属于预算外收入“不少嘛!”
“许家的礼许家夫人亲自送过来的。”颖收礼都麻木了现在全得二女得利一来就进了小仓库。
“许家啊不容易”能这么大堆贵重东西送过来还真稀奇。许敬宗京里有名的贪污要犯因为贪财还被弹劾贬职过一家子嗜财如命只吃不拉能收貔貅的礼物太不容易了赞扬道:“好有本事!”
“快别夸了公主在书房里等您呢”颖得意地朝我推了把“这些天来几趟说找您农学上的事年初种子怎么的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要命很。书房里布置得暖和秦夫人特地送来的大暖炉都用上了兰陵见我进来也不搭话正翘个脚假装写东西。
咳嗽几声行大礼:“下官参见长公主殿下!”
兰陵微微点点头朝对面椅子指了指“稍候。”
一个运气一个写字谁不搭理谁书房内静悄悄。俩人就这么干耗一早出去就吃了口早饭午后人还饿着又放不下脸先开口精神疲惫。
“饿了?”兰陵借我腹部出的饥呜声打破沉寂“那你去用饭吧吃饱了再过来耗本宫从昨晚就没碰过饭食了打算就坐你书房里耗上三五天呢。”
“你修仙?”这是耍混帐呢一天多不吃东西来沤人。
“对!”兰陵笑下不停“从昨天中午起这是第一万六千个字若不歇不停临死前写十万个字怕没问题吧?”
“你没睡觉?”
“想睡”兰陵抬头看我一眼“可睡不着。”
“赶紧回去死也别死我家。”上前扯了兰陵衣角就朝门外拽“还耍开无赖了。”刚拽两步兰陵就一个踉跄吓得我赶紧扶住。
“再拽不用饿出不了门就绊死了。”兰陵靠到门框上甩开我“过来就是给你说说这就回去继续写你替我把纸拿来。”
工整的字体一笔一画沧劲有力虽说密密麻麻却就来回四个字:杀千万的。
“太恶毒了”给纸揉一团团扔了出去和兰陵对望一眼无力地叹口气“你这是没事找事。”
“对啊”兰陵好整以暇地拍拍手“你就当爹了多痛快?你夫人扁平个肚皮都能学人挺起来走路更痛快。我若不找点事情还不给人活活气死?”
“气不死也饿死了”上前给兰陵又扶到软椅上出门拿了床毯子进来盖严实“先别说饭的事趁时间早赶紧睡会。”
“又不怕我饿死到你家?”兰陵指了指面前的茶碗“渴了。”
“不睡觉死得更快”摸了摸茶早就凉透了从来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赶紧倒了半碗拿热水兑温心疼地掀着兰陵背脊喂了下去“该你遭罪平时大气个人现在变得狗屁不通。”
兰陵舒服地呻吟一声半眯眼睛躺下来“名份?地位?钱财?想要的争不来该有的都有的大气啊你当我想那么大气?本想就这么混沌过去算了可你偏偏跳出来不让人消停心思就变了想要个结果。冬去春来一年年朝后面走等头白的那天还孤身一人你给我披麻带孝不?”
“不定我还死你前头呢。”说得心酸给兰陵眼睛合上“睡醒来再说。”
“嗯”兰陵应一声“你尽管死你的死前给我个交代。”
“醒来说!”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高瞻远瞩
就坐跟前看着皮肤还是那么白皙鼻梁高了些眼眶深了些脸颊宽了些艳红的性感的嘴唇宽了些常年习武练就了姣好的身材略显壮硕用汉族的相貌衡量兰陵略微有混血的味道……
本人阅历广博目睹美女无数或青春烂漫或清馨优雅或娇媚可人……商业化高额利润的催化下为满足不同消费者的审美情趣各种类型的美女充斥在号称第八(好像是吧?)产业的影视界里让人目不暇接。
相比我的生活环境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高展的唐帝国若只以相貌来评价的话兰陵实在算不上绝色站了一群女人中间或许不显眼加上通宵饥饿练字带来的黑眼圈睡熟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鼾声……
于心不忍在兰陵面前我一直表现得与心理年龄不符计较任性甚至有点无耻。在颖面前哈哈一笑过去的事情却能和兰陵掰扯几天砸桌了踢板凳等恶劣行径经常有生不压抑不忍让不为她人着想自私自利尽情挥洒人性丑恶贪婪的一面偶尔俩人还动个拳脚什么的很奇妙的感觉很实在。
不知多久时间仿佛凝结了可能是我看得太专注太投入紊乱的呼吸打乱了兰陵睡梦中的节奏胸口起伏一阵幽幽转醒。
眼睛仍旧闭着梦呓般地问道:“多久了?”
“还早睡到天黑再叫你。”阻止她的动作捏了捏毯角“我跟前守着。”
“嗯”兰陵探出手来朝我脸上摸索一阵“大劲过去了现在光是饿。”
可怜的堂堂长公主说出这话造孽啊。热茶点心半卧了软椅上不睁眼等我朝她嘴里塞“就这么过三五年日子……”
“想得美”扶了兰陵脑袋喂了口茶“一年就能屠宰三五年糟蹋不少粮食。”
兰陵歪嘴一笑“就这么好一年也行。”
“好了若是缓过劲赶紧回去休息两天。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这么一来越成女鬼了。”见兰陵垫了饥又打算朝装死伸手给她眼睛掰开“我送你。”
“少送。”兰陵将我手打开“话没掰扯清楚朝家里一送再不来了吧?”
“大姐你得讲理光挑我一人错就过分了。”遗传工程过程复杂有力无心酿成大祸的例子比较常见可如今有心无力就得探究一下责任男人应该多承担点我不反对可不能什么都朝男方身上推。
“嗯”兰陵意识到问题的根源认真地点点头“这个事说起来也怪我是这往后你每天朝我家里来一趟这边吃了住了妾身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