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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兰陵笑了“我本就大气。”
“就因为你比我年纪大?”
兰陵点点头“还是当娘的人不是当闺女的时候了。”
不敢确定兰陵当闺女的时候有没有刚刚这种神情我也是头次在她身上见到可能和女性哺乳期脑垂体分泌有关系吧。失望地抬了抬胳膊不做声。
“夫君若喜欢的话那妾身再作下又何妨?”兰陵笑着朝我摇了摇“可假的您未必爱看还是说说今跑来找我的事吧。”
“没事我就不能来?”
“能您没事也不少来。可妾身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不同。”兰陵踢了鞋盘腿坐我身边“没事来的时候啊总是提点东西给我的给笃娃的一脸回自己家的样子气比我都长抱了我娘俩喜欢不得了”说着自己也笑了“那容得妾身有时间扮闺女跟了后面回话还来不及呢。”
“棉花的事情明年还得杀价。”算了直说吧。本来已经不想说了可和兰陵在一起总和透明的一样什么都瞒不过。
“工部上说了么?”
“嗯我家规模小这事得先看你两家脸色最好你派人再去工部说一遍。”这种话我说得习惯了王家在其中一定要扮演弱势的角色就算经营状况比两家好也要低调。
“这才是做作。”兰陵不屑龇龇牙拉我个胳膊拿捏起来“王家看脸色真成笑话了。明明是工部作坊先派人来找你家谈他们顶不住才是真的。我看看”兰陵扭身朝案几上翻了翻“陇右明年怕得有一百七十万亩的棉田加上一百万亩粮田说来是该把价钱朝下走一走了。”
近些年陇右耕种面积呈几何状猛增劳力上的缺口越来越大但随了东西两线战事偃旗息鼓获得大批廉价劳动力的机会日益减少当年一头牛能换三壮劳力现在价钱已经接近等值依旧供不应求。贩卖奴隶已经有成为支柱产业的趋势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地方上为了敛税给各种人口贩子大开绿灯。为了暴利人贩们绞尽脑汁地拓展货源足迹遍布大唐周边各个国家和部族。
陇右的一些大部族觉得有利可图一面向朝廷要求获得自己的耕地一面又联合起来朝域外劫掠财物人口连国内许多得不到唐帝国认可的部族也成为攻击目标西起蒙池、大月氏东至新罗鸡林洲武装奴隶贩子无所不到成为周边邻居的梦魇。
“关键是劳力只要劳力能供上价钱就好和那帮地主老财谈。”现在出关种地的人最头疼的就是找不到足够的劳动力看了别家日进斗金的收益已经快把自己自个逼疯若不趁棉花还有价钱赶紧种上。往后收益越来越少就对不起家里了。都抱了这个念头都用尽全力四处购买劳力以前还分等级朝鲜半岛来的贵些西域、吐蕃来的贱点如今只要是人模样都是抢手货不管种族。
兰陵笑了“还打什么就陇右那帮贩人的就够了。前些天还听他们抱怨瀚海(蒙古草原)真成了瀚海人渣子都找不到。过于放任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东突厥那帮流寇也趁机两边做生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是啊该整肃一下劳务市场了现在变了一家种地八家愁的局面。可朝廷迫切对靺鞨用兵极力在陇右提高棉花种植面积有根基的部族一边种地一边贩人没根基的部族遭殃灭族被贩来贩去弄到天怒人怨可不好收拾。
朝廷得出面保护境内的小部族不能搞到最后逼得他们联合起来造反闹事。只要愿意顺服的部族不论族群大小就马上分派土地让他们拓荒打散最了以家庭为单位分土地通过缩小利益范围的手段来逐步分解族群的凝聚力进一步达到兰陵以豢养为目的的陇右拓荒运动。
“打散?”兰陵摇摇头“不容易和咱们不同草原、荒漠上的人从部族分离出去只能等死了他们是靠了群聚在一起才能活命。”
那是一个是当地恶劣的生存条件再就是对外族不信任造成的。先不信任唐帝国能像保护大唐子民一样保护自己二来游走放牧的生活造成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但这一切可以改变新的生活方式和唐帝国对他们的认同能逐渐改变这些人的价值观念。而且出塞的唐人越来越多这些部族的生存范围逐步被压缩要么就誓死顽抗成为众奴隶一员要么就从马背上下来接受更舒适、平稳的生活。何况许多大部族已经做出了样子又种又抢的活得滋润很容易算清的一笔帐。
兰陵沉思许久笑了“我如今当娘的人不想在这些事上花太多心思。反正你这边瞎讲若和刘仁轨说说依他的性子必定能谋划得整齐。”眼睛骨碌转了几圈一点不象当娘的“要不和李义府说说若说谋算上他尤在刘仁轨之上呢。他现在处境可不太好啊刘仁轨老帐翻出来一样样等清算呢。”
“什么意思?”不认为兰陵当娘后有这么大转变话里话外透了阴气。李义府日子不好过是一码事可听兰陵这么说就觉得李义府跑来拜过码头的感觉兰陵是想拉他一把?
“你随便”兰陵反倒置身事外的口气“反正他俩我都不偏袒不过是李义府最近几件事办得合我心意他有这心也有本事给你信口之言作得周全。”
“你怎么知道我就得找李义府?”
“随你”兰陵咯咯笑起来“反正我就知道你会给李义府说臭味相投。”
当我傻子?李义府办的事肯定合她心意先是颍州那边弄了个合法抚养权下来银监府里给内府开绿灯前一个就算了也算是帮我吧;开绿灯的事我假装不在意罢了时候没到呢不一次给竖个典型才怪!
达莱和二娘子照我的吩咐陆续给钱庄里又续存了些款子这让钱庄的掌柜彻底放松了警惕还暗地里做公告把这项业务朝别的客户推荐很好好很!
通知达莱明去钱庄支点现钱出来不用多三百贯就够了。已经开始频繁地存取今存五百明取三百后天又取一百就和往常生意上用钱的路数来。这样钱庄有了利息支出的现金帐随了这样的帐目越来越多证据就越来越扎实看不给这非法揽存的黑窝子一锅端了才怪!
“哎呀李大人幸会幸会!”
李义府赶紧从车上下来谦逊地摆摆手笑道:“子豪见处了你我二人还用得着这官面文章?这是回府呢还是别有去处?”
一脸亲切地迎上去兴奋道:“打算云楼上喝一杯正愁独杯绰影可巧碰上了您这可不能放过了同去!”
李义府笑颜应邀与我车马并齐一路谈笑风生。几样小菜佐酒俩人天南海北就交了火话题一开乱七八糟就没了节制从水军到陇右反正重点就在陇右前言不搭后语地当闲话讲所谓讲者无意听者也无心至少李义府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仅仅一副拜服的模样让人自我陶醉几下。
“高见高见!”话这么说酒没少下混官场的酒量都有“只道学识经天却不知子豪对这陇右一事也如此通透佩服佩服!”
“信口之词一家之言您过奖过奖了。”摆摆手得意自傲之色尽显转而郁郁举杯猛灌一口“也只有和您才说得这醉话所谓酒逢知己啊!”
“哦?”李义府很随意地一应仿佛没有兴趣听我诉苦安抚的口吻道:“子豪年少得志之人何出颓丧之言?”
笑了笑满不在乎地朝头顶指指“总有高人啊得志?少监而已嘿嘿。”
李义府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抚掌点头大笑:“这话说得好你我岂不是都少监而已?哈哈哈……”
正文第三百五十四章投桃报李(下)
说句肉麻的话太喜欢李义府了!
兰陵所谓的臭味相投形容得有点不雅可……可我现在感觉这比喻的确恰如其分和聪明人在一起自己好像也变聪明了不少连说话不用直奔主体擦个边那边立刻就会意再依样画葫芦地擦边回来俩人好像互相作智力问答测验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和sB一样……
陇右上我不过起个因头至于如何完善并说动三省通过付之实施那要看李义府的本事。再弱势也是个宰相我相信他能本着长安贵族的利益将陇右日益混乱局面加以控制。
这就是我找李义府的要因素和家景刚刚好转的刘仁轨不同财大气粗的李、许集团在陇右有着庞大的产业会站在众贵族的角度上处理问题这也是兰陵拿准我不会找刘仁轨的原因。
先表示会义无返顾地支持李义府这点李义府相信他清楚陇右的产业对王家的重要性也明白这事只要办好了还会获得在陇右有相关产业的大多数门阀的拥护。不但可一举挽回朝中颓势而且是自己从后宫党转型出来的绝佳时机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能重震数年前的声威。
政治斗争就这样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只要留得命在花得起时间等待就有机会李义府有能力有智力更有耐力。大夫能屈能伸、无毒在丈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由此可证:李义府大人是磊落君子兼伟岸大夫。
能看出来有一点令李义府不放心无缘无故的好处落起来心里并不踏实不知道我的慷慨打算索取多少回报。话里话外指探虚实暗地里全方位评估我打算索要价码的分量好在我开口后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
本职工作要搞好当然在李义府面前我指的是银监府。回来一阵时间了趁了两位银监大人都在是该着手把监管下的钱庄巡视巡视各项帐物清查一遍。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话说明这试营运期间监管政策非常对路可以考虑将钱庄的业务正式推广允许其他有实力的团体加入其中避免内府一家独大的场面。
话说得合情合理当初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是按照计划好的章程办事而已。站在李义府的角度上看我提出来的不过是应当办理的公务而已实在不能算在价码里。
“仅此而已?”摇摇头李义府自己也笑了“例行公务本当尽职尽责子豪只叮嘱这些倒显得在下不尽本分了呵呵……”
“就此一说就此一说。”摇手笑笑“李大人不必挂怀在下近日于钱庄推行一事所滞日想夜思实属无心之言。”说着挽起酒壶给李义府满斟一杯权当赔礼。
“哪里”李义府洒脱一笑“尽人臣之责理当如此。若已定论也延误不得。不若择日伊始于京城钱庄一一监巡。子豪之能远胜于在下就劳烦子豪牵头李某效行于左右如何。”
李义府误会了以为我有在银监府当一把手的打算。在他眼里这银监一职不过是和内府沟通个渠道而已现在在朝堂上连个行政级别都没有定论实在不值得拿出来争执我既然愿意当头立刻成全能看出他对这个位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好吧老李既然这么想我也乐得把这当了报价让他心里踏实。既然效行于左右了到时候下手他也别置之度外。拿了证据放跟前俩银监一签字就能给钱庄整顿个底朝天。虽然不好追究当事人刑事责任不过银监府的处罚条例够钱庄美美喝上一壶了让老李多效行效行。
吩咐达莱最近频繁存取协议内不到期的款子也尽量提前支取一部分反正各样的帐务能生的统统让生是证据就得有说服力。为了能让原始金融业良好有序地展打下坚实基础是最必须的尤其这监管部门的效力最重要先对不起甘蔗娘了。
不但是银监户部上也对钱庄试运营最后阶段异常重视专门由户部吴侍郎作为观察员于当天亲赴瑞场。钱庄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布置迎接领导视察对内府来说近斯的监巡绝对是个好消息一旦考核通过就能彻底给试运营的帽子摘去转正了。
内府三巨头陆续赶回长安连各地具有展潜力的营业网点早报都准备好了就等了这边颁合格证书后呈递上来赶在别的财阀之前先把有利地形抢占了再说这金融业龙头老大的地位坚不可摧。
“银监回来了!”颖最近心情好见我回来就打趣亲自上来服侍梳洗乐得花一样“就说少监、学监抵不上银监好呢听这名字就喜气。”
“喜气?那是收礼的都喜气。”扫了眼院子角上堆得和小山一样的礼品大部分全内府送来的也有一些看钱庄利润眼红打算往后涉足金融业的家族先来探个水深。反正李义府很仗义地给话放出去四处称赞我金融领域的才学无人可及俨然就是告诉大家这边王修做主他不过是个马仔而已跟了王银监的学生。
“乱七八糟的东西”颖一幅见识过风浪的口吻朝礼品堆指了指“好不好的先不说光看送的东西就没点下数。”
看了颖得意眉眼笑道:“还挑肥拣瘦了照眼一打就没便宜货堆这给看呢?赶紧收拾了放好收受贿赂还有你这么气长的。”
“贿赂?”颖不在意地摆摆手“当笑话听的贿赂。”说着墙角里随手取了个盒子过来递给我“您瞧瞧这都成贿赂了往后山楂丸作坊给查封得了。”
拿了盒子就起邪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谁家不张眼恨得直哆嗦。陈家山楂丸作坊的糖盒都不说换换直接包扎包扎就当礼品送了王家。知道是礼物不知道以为送礼的骂人来了。
“谁?谁啊?”瞪了颖一眼斥责道:“你也是这东西都收得进来?送礼的现眼你收礼的都不嫌丢人?”
“怪妾身呢”颖劈手夺过盒子扔了院中的石桌上盒盖也摔开了喜纸蜡丸裹的糖豆滚得满桌都是。“一挑子送来的妾身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