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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来了?没被马踢到吧?”
“当我想来?见你就烦!”二天去查甘蔗功课兰陵觉得从小学点基础算学对往后有好处这点和我看法一致。都是些一加一、二加二之类的傻瓜题也没必要检查来兰陵府上成一种习惯了。“以后和我说话规矩点不懂得尊敬宗师么?”
“好意思啊说说你都教人家什么了?秦钰、程初的没见和你学了有用的本事。我还愁呢愁你给笃娃教得没个样子。”兰陵这边噘嘴吊脸还小心地朝堂外看看轻声道:“孩子一天天大了懂的事越来越多下次咱俩说话可得小心昨个打架就被看到了。”
“给他说咱俩练武骗小孩都不会!”也是个事甘蔗继承了我聪明灵动的高质量基因小小就展现了乎常人的逻辑能力一般的谎括比如说练武之类的那不好哄他。前头还问我到底和他妈谁厉害我说我厉害他不相信。
兰陵笑得满榻打滚笑着埋怨道:“往后咱俩可得小心你不许惹我我才不惹你。总是让我让了你可不行前后生五个娃了没一点当爹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管教学生。”
“错!我学生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算了不和你邀这功劳就盼郑弘这次能顺利顺利就好。”
兰陵看了我良久缓缓道:“还算有点良心。俩学生对你都不错秦钰这次能挡了前头收郑家的孩子为徒不管怎么都是对你王家尽心了。你不放心么?”
“不放心啥?”兰陵问得我不舒服补充道:“有啥不放心的。”
“生性多疑就是你最大的毛病。”兰陵摇摇头眼神里怪怪的“想得你信任难于上青天啊!郑弘在吐谷浑出生入死算是重活了一回你心底仍旧觉得不该放他出塞么?”
“你在征求我的意见?”兰陵这话戳得我心里疼总是不给人一点余地连我内心里不愿意想的事都揭出来。
“虽然我这夫君模样不怎么样可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提出关键的见解。”兰陵甩甩腕子不经意的模样道:“我和郑弘没交情。不信任外族人是应该的。你和他故交也起这个想法的话说明这人真的不值得信任。”
“就因为你这种想法的人太多他才把孩子托付给秦钰。让世人都知道这次去就没有打算能活着回来这还不够?”与其说给兰陵听不如说是安慰自己。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世界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是条定理。即便是一千五百年后都没变。郑弘和我不是一类人最起码我没勇气带了两千人去冲杀吐蕃主力勇气这个东西非常重要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谋反叛乱都是不可或缺的东西郑弘具备这样的条件。
兰陵点点头“我朝外族将领不少得重用的盈百可这次不同。若搁在你、我头上谁能为了外族朝自己族亲下手?”
兰陵这话有点不地道这是变相把郑弘比喻为突奸。从上位者角度来看的话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的人。就算贡献再大也失去了被信任的机会。以前也有个阿史那将军助李世民攻打东突厥过世后享受陪葬昭陵的荣誉但出点和郑弘不同所以郑弘的请战书让李家倍感头疼。
一旦批准郑弘的要求那就得给他相应的地位。北边无兵可派即便派了也不适应级北大漠里行军作战唯一途经就是给郑弘彻底正名以颉利可汗王位继承人的身份在黑山一带招集突厥旧部打理出一支能在草原上和叛匪抗衡的外族精锐。
此一时彼一时一旦实施后。草原上立该多出一个以郑弘为的异族势力而且是经唐王朝一手扶植。若不生变的话这个新势力是把守北部边陲的恶狼反之则叫养虎为患。
即便郑弘忠心耿耿他还有儿子将来还有孙子总有一代不对劲的总是个祸患。
没办法解决至少现在这个条件下束手无策版图太大带来的负面影响。若建议放弃北寒之地的话。兰陵这会就能跳起来抽我俩耳把子。“若郑弘平叛后让他带族人南迁反正陇右地方大。划一片给他们种地去。是吧咱也缺劳动力。”
这话给两人都逗笑了兰陵举手空打一下“那可把这帮人美死了杀来杀去还不是为了能回南边?关键是你前脚迁走后脚又来个别的什么族又叛乱又平叛又南迁?”
“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现在没有往后也不会有。若真要我表明立场的话郑弘北上是现有最合算的策略没人比他更合适也不会给国家带来太大的负担。”
“圣上也是这么说的。”兰陵赞赏的目光朝我投来“还是你们男人家果决要不说这国事上女人不插嘴呢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
“行了别谦虚指桑骂槐的时候别把自己放我们男人阵容里显摆。”看不上她这样子一到了抨击别人时候就改换自己性别好像她能那啥一样。松口气既然圣上都决定的事别人不用瞎操心起酒宴给突厥的新可汗饯行宽郑可汗马到功成!
正文第三百九十五章同流合污?
就在郑弘拨马转身的那一刻我都没有从他表情里看出他内心的想法。没有新进可汗的王者之气一如既往的和善还有那临走朝我和秦钰微笑的抱拳就好像真的在众文武官员面前把身后事托付了一样。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我交友的原则郑弘在内和我的交往也仅仅点到为止。其中当然不包括秦钰和程初师生、朋友是不能统一对待的。看来兰陵评价得对想获得我信任异常艰难在民风单纯朴素的年代里我这样虚伪的人着实少见。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进步了若退回以前现代化都市里身边好友无数的我酒桌上可以牌场上也行相互间借贷一小笔货币也稀松平常这只是作给别人看而已真正能当了所谓兄弟对待的没有一个也没有。
这点上秦钰恰恰相反不上路的不交既然结交就坦诚对人决不藏捏。不象我鬼神妖怪的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五湖四海皆知己的红火模样。
我有我的用意秦钰有秦钰的准则不同的观念并不影响师生间坦荡的交流。大部分话能和兰陵说因为她是我婆娘;绝大部分话能和秦钰说因为我信任他;全部的话嘛……我可以和庙里的泥塑神佛交流这或许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的真正注释了。
排场散尽秦钰默契地邀约我去街边酒肆叙话。有些事得等郑弘走了才能细说至少我不愿意把心里的担忧担在桌面上这点秦钰最了解了。
“怕得五年。”这是我对郑弘收平叛的初步预期也是最让人放心的一段时期。可五年后呢?这话我正考虑是不是当了秦钰的面说出来。
“至少五年。”秦钰搁了酒肆的窗口朝北方望了望“此次出塞举步为艰啊单单合整南方族人就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水美草丰日子过顺的人没有愿意深入极北苦寒之地征伐的更何况西北突厥大部参与垦荒已经赚得脑满肠肥了搭弓放箭且不论上不上得马去都两可。”
明白这不过是秦钰的冷笑话。即便是有参与垦荒的西北突厥部族战力依旧剽悍尤其集群作战的协调能力得到了广泛认可东西横行数千里不为别的全抓劳力练就的好本事。
赚是赚了大酋长们的洋房也已经似模似样这里洋房指的是唐式结构的庭院住宅而族民也依样画葫芦地学了领导们大兴土木。既然有了耕地有了稳定而丰厚的收益一年四季不再为粮草愁一部分先富起来的外族很决绝地放弃了游牧传统安然定居在垦荒地区周边。
连锁反应陇右凡是有条件耕种地区的外族纷纷效仿在朝廷的鼓励优惠政策催化下各地大面积垦荒举措无往不利。说起来是棉花这种新经济作物的功劳其实不然。这不过是借助棉花来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从兰陵那里得知许多不宜种植棉花的地区也出现了小规模的垦荒运动游牧民族忽然现即便是不种棉花也能凭借了小片土地就过得衣食有靠不用满世界放牲口还饥饱无常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农学下放人员的功劳。
如今在陇右大部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观念不垦荒的就理所当然地被垦荒大族拉去充当劳力。当然这个拉字充满了各种不确定因素。而当地的行政官员好像也放任这种行为他们不在乎会不会生规模有限的民族矛盾敢拉人的必定是大族所以冲突很快不平息大不了其中作个和事老。只要每年呈递给朝廷一份棉粮产量大幅增长的报表从今年的收成看陇右的十数万驻军已经不用从关内接送补给了这才是地方官员追求的功绩。
秦钰对这些变化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于国于民大方向是好的可身为武将总是拿这些事来讲笑话从秦钰的口气里倒是对反叛的那帮人有好感。这边则一律用脑满肠肥来形容。就好像狼本该是咬人的天经地义;忽然人家刷牙洗手不干了起早贪黑地务了农让猎手们措手不及哭笑不得。
透过这话让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联想秦钰如此支持郑弘出塞就是打算培养个狼头出来往后能让自己有在塞外驰骋猎物的机会?赶紧晃晃脑袋我这种玄幻小说看多了的人总是这么无聊瞎琢磨。
“五年后的郑弘兄弟不知会不会还和今天走时一般的平和。”秦钰握着酒壶朝我这边斟满“子豪兄是不是也和小弟一般的想法呢?”
笑了。这话我不提秦钰倒坦然地说出来看来在我跟前他倒无所顾忌。“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即便是郑弘不请命也有人会提出来。不管五年后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你还是郑家俩孩子的师父虽然顶了阿史那这个外姓可还是土生土长的关中人。”
“倒是俩好娃。”秦钰欣慰地点点头“生下来就是吃过苦的比旁人家的孩子懂道理。”说这里忽然朝我鸡贼一笑很少见这种表情出现在秦钰脸上看得我着实心惊。
所以说天下就没有老实人就凭这一笑就能断定秦钰往后前途无量。我停下酒杯注视秦钰半晌脱口问道:“家里最近战事如何?”
轮到秦钰愣又瞬间喷酒大笑来不及擦拭摆手道:“一败涂地一败涂地!”
男人们在一起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事秦钰这三榔头敲不出一句话的人也不会乏味。就好比和老婆干架被大破本是个丢人窝心的事这兄弟之间拿出来一说就忽然又娱人娱己了。
“这就好这就好。”笑着给两人又斟满酒“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管五年后怎么样家里有战事就好。至于郑弘兄弟怎么想是他自己的事。可既然应了人家就想方设法地把学生调教好忠君爱国嘛。”
对我来说忠君爱国不过是一句口号什么时候喊都不过时可在某些人心里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比方说……我周围好像还没有这么高尚、纯粹的人。比方说岳武穆。
“岳武穆是谁?”
“我意思是刘仁轨行了吧!”最烦兰陵寻根问底地让我解释这解释那。一问起钱庄经营的事她就开始东拉西扯什么崔家的钱庄不规范啊什么甘蔗咳嗽得她揪心啊外面一头热气地进来猛喝一肚子水不咳嗽才怪。“这事不和你打马虎眼朝廷既然还没允许银货流通你钱庄暗自给客户兑换银子就是违例今预先给你招呼声别说后面处罚得不近人情。”
忠君爱国的事先在钱庄就行不通利润驱使下的产物除了祸国殃民外就再没别的功能。要不是老四举报我还不知道钱庄有这么大胆量私下搞铜、银钱兑换用老四的话说就是:姐夫你也不管管!满世界闲散银钱都给钱庄换完了咱家好几月都没正经存下银子!
太不像话!你财大势大满锅的肉捞完就算了。连汤都不给俺这种贫寒人家留?不把我这银监府大总管放眼里就是大逆不道!
“夫君坐好听妾身给您叙述原委别总是拉个脸杀东家罚西家怪没意思的。”兰陵见岔不过去开始感情贿赂“您看啊自打投钱采铜采银这可都是内府上拨的钱呢。”
“说话凭良心!这是钱庄和人家户部、工部的三方协议说白了就是你钱庄出钱从朝廷买政策和内府有什么关系?别弄得谁都欠你内府人情一样这事不姑息!”官员就得我这么铁面无私。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年代没红薯给我卖只好委屈点卖点银子啥的。
“可市面铜钱越来越多嘛银钱铁定会当了钱币用钱庄不过是预先做个准备又没犯你银监府的王法!”兰陵被我斥责得脸上挂不住开始耍赖。堂堂长公主黑心钱捞得没够了?这帐不敢算若任她这么整下去我看国库都能给她搬李家去不知道她跟谁学得这么无耻?“你家老四一阵子前后跑了钱庄问价呢别腆个脸装清官什么地方说什么话怪没意思的。”
“啥我家老四?陈老四!”
“少作王家三夫人的手段在京里都叫响了你当外面都给他陈家面子?一个姑娘家前后没人敢惹笑话。还不是你这无赖王家后面撑着。”兰陵歪个脸斜我没理的事都叫她行遍天下“好了我可不和老四挣往后你一碗水端平新人剩旧人是常情。唉天下男人总是没良心的多。”
这才叫倒打一耙。我掐死她?我踢死她?天下执法人员各有各的难处啊想大义灭亲一次都不容易这要灭起来王家就没人了。“各退一步行吧?”
“郎君说说。”兰陵眼睛一亮盘腿坐我跟前还振振有词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