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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有巨大的潜力和价值可以开发,要是现在要是突然还俗,对定力院而言绝对是不小的损失,净空法师心里自然不想放他走。
可嘴上又不好明说,更不敢强留。今时不同往日,戒色可是皇家救命恩人,地位非同小可。更何况,一身高超的武功是他们亲眼所见,顷刻间就能取人性命,哪敢轻易得罪。
无可奈何,净空法师只好找个借口,推说还俗也要选日子,得选个黄道吉日。
赵铮满头黑线,黄道吉日不是道家的说法吗?佛家也讲究这个吗?
不等他疑问,净空法师便道:“正月里没有合适日子,最快也得到二月间,到时候再择个好日子。”
还有一个月……
赵铮当时就郁闷了,本想再协商一番的,可见到净空法师一脸期待的表情,又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过去的三年里,若非净空法师收留,五郎说不定早就饿死街头了,多少得给点面子。
更重要的考虑是赵匡胤的态度,殿前司将士换了便衣,仍旧待在定力院。这等情况下,即便是还俗了又能去哪?又能做什么?
还不如待在定力院,继续做个小和尚,虽还一日三餐还是没油水的素斋饭,但花样已经丰富了很多。再也不用扛着扫帚打杂,每日里养尊处优即可,倒也舒坦。唯有每日清晨,小弟弟昂首望天时,略有不忿。
只是无聊的日子过久了,难免会有些受不了。
貌似很快,却有单调漫长的一个月,就这么熬过去了。
按影视小说中的规律,这一个月该是穿越者们发迹的黄金期才对。可是自己呢?如此苦逼,算不算最倒霉的穿越者?
丢人啊!
相救皇帝家人,原以为是天赐良机,是最牛逼的发迹途径,可以一步登天。现在看来,怕是错的离谱,留下了隐患,惹下了麻烦。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抄几首诗,搞搞什么小发明来的直接……
就这么一味地浪费时间也不行,赵铮思来想去,还俗的事情还是得提上日程。
央求了几次之后,净空法师终于点头同意。
拖延了一个多月,效果还不错,燕国长公主(赵嫣然)前后来了几次,新晋的大宋权贵跟风而来,定力院的香火依旧旺盛。
既然戒色小和尚要还俗,那也不好强留了,爽快结个善缘挺好的。否则万一惹怒了他,得罪了燕国长公主,可就得不偿失了。
净空法师最为清楚,燕国长公主每次来进香,都要问问戒色的情况。老住持心中揣度,要不是赵铮俗家也姓赵,定力院怕是很有可能出一位驸马爷!
二月十六!
净空法师选了个黄道吉日,为戒色小和尚举办还俗仪式。并且承诺给一笔不菲的香油钱,算是一笔安家费吧!
还不错,赵铮对于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
多少算是有点原始资本吧,赵匡胤那边没动静,混古代官场可能没机会了。那咱做点小生意,做个富商豪绅总可以吧!
转眼到了二月十五,赵铮在寺中憋闷了很久,实在有些压抑,想要出寺走走。
理由嘛,明天就要还俗了,总不能再穿僧袍,总得买几身俗家的衣裳。
殿前司的便衣将士并未阻拦,赵匡胤并未限制赵铮的自由,出门完全可以。
不过赵铮心里有数,肯定会有尾巴跟着的,反正又不做什么亏心事,无所谓了!
吃过早食,日上三竿的时候,雾气已经散开。
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赵铮伸了个懒腰,揣着几吊钱走出了定力院。
一边走,嘴边还哼着:小和尚下山买新衣,老和尚很爽快……
*
春风吹拂下,汴河两岸的柳枝已有新绿,伸出院墙的红杏已经含苞待放。
在赵匡胤的严格约束下,陈桥兵变并未血流成河,前后就死了那么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汴梁百姓的生活并未受到影响,街市依旧繁华,叫卖声此起彼伏,走在路上虽不至于摩肩接踵,却也是熙熙攘攘。
第一次见识大宋的繁华,赵铮和头一遭进城的土包子没什么区别,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若非一身僧衣,怕是会多有鄙视。对待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和尚,善良的汴梁百姓很友善。
只是如此一来,倒也少了许多乐趣。经过包子铺,看到新鲜出笼的笋肉包子,赵铮垂涎三尺。虽然和后世的包子还有很大差距,但里面新鲜的竹笋拌上肉馅,味道应该不错。
可惜递上几文钱后,换来的永远只能是素菜包子。赵铮只能叹息一声,吐槽几句可恶的清规戒律。
路过迎春院门口时,浓妆艳抹的姐儿瞧见清秀俊俏的小和尚,总不免要说上几句荤话,调/戏几句。赵铮只能满头黑线,避而远之,等过了明天,再这般搔首弄姿,爷定要将你整治的服服帖帖。
呸!真是太没志气了,花街柳巷里的庸脂俗粉怎么能瞧得上?哪能这么自甘堕落,最起码也得是行首(花魁)级的红颜祸水才行……
直到进入一家成衣铺子,赵铮才放下心中的怨念,挑选了几套衣裳。这个时代的衣服少不了宽袍大袖,材质主要以麻布为主。没办法,在崇尚节俭的开国初年,能穿得起丝绸的人不多,赵铮暂时也没达到那个级别。
等有钱了还是找人量身订做比较好,赵铮只好勉强选了几套便离开。俗家的衣装是有了,但头发却让人苦恼。
这年头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人也是要留长发的。或许宽袍大袖加上长发美髯,才算是儒雅吧!否则即便是高冠博带,一顶圆溜溜的光头也会显得极不协调。
可是想要长发及腰,没个一两年根本不行,赵铮不由皱眉,也不知大宋有没有卖假发的?
算了,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加上文雅潇洒的气质,应该可以弥补发式上的不足,不影响迷倒万千少女的整体形象!
赵铮笑了笑,见太阳已经偏西,便想着也该回去了。和尚逛街,看起来多少有些怪怪的,待明日之后,再来畅游汴梁繁华,若是能携带一二美人同行,就更为完美了!
不想刚一出门,平静的大街上陡生变化。几匹快马护送着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路人纷纷躲避,却有一个小孩慌乱中与父母走散,吓傻在路中间。
很俗套的剧情真实上演了,按照剧本,必有一个身手敏健的义士出手救人。这一次,赵铮充当了这个角色。
赵铮抱着孩子站定之后,马车已经消失在长街尽头。
“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
“仿佛是昭义军节度使的公子!”
“是吗……”
毫无疑问,路边社是这个年代最方便的信息来源。
昭义军节度使何许人也?赵铮不知道,想来肯定是个纨绔子弟。
赵铮也不多理会,将孩子交给其父母,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感谢与喝彩之后,转身离去。
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着明天的好日子!
ps:这一章是个转折过度,一直写的不满意,删改了很多次,更新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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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好日子
建隆元年二月十六,黄道吉日。
是赵铮的好日子,也是赵匡胤的好日子,因为今天是长春节,大宋开国之君的寿诞之日。
一大早,赵匡胤就在接受了群臣朝贺,随后赐宴,并赐群臣衣一袭,以示恩宠。
当上了皇帝过生日,滋味自然不同,按理说赵匡胤本该高兴才是。可是宴会之后,坐在垂拱殿里,寿星皇帝却愁眉不展。
长春节,除了在汴梁的群臣,大宋的藩属与邻国也少不得来朝贺,南唐和吴越都是有使者前来的。还有各地的节度使自然也必不可少,没能亲自来的,至少也得派个代表前来为皇帝陛下贺寿。
河东潞州的昭义军节度使李筠没来,但他的儿子李守节来了。
赐宴之后,很荣幸地获得了皇帝陛下的单独召见,但过程却不大愉快。
李守节刚一进殿,赵匡胤便冷冷一句:“太子,汝何故来?”
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把李守节吓得魂飞魄散,跪在赵匡胤面前,冷汗直流。
赵匡胤称呼一个节度使的儿子为太子,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潞州昭义军节度使李筠乃后周遗臣,自从周太祖郭威在位时,便驻守河东,乃是一元悍将,对后周颇为忠诚。
赵匡胤陈桥兵变,当了皇帝,全盘接受了后周官僚体系。对高官重臣加以抚慰,各地节度使更是着重笼络,登基之后就为李筠加了中书令的头衔。
李筠开始坚持拒不受命,在幕僚的劝说下才接受了旨意,表示臣服
。可是随后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在款待宋庭宣谕使的宴会上,李筠突然莫名其妙地将后周太祖郭威的画像悬挂于厅上,跪拜之后嚎啕大哭。
当着新朝使者的面,悼念旧主,情节何其严重?李筠的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宋庭宣谕令使最为尴尬,正要拂袖而去的时候,李筠的幕僚出面圆场:“李公醉酒,行为失态,多多包涵云云。”
一时的尴尬倒是过去的,但消息传回汴梁,赵匡胤心里不痛快了。
李筠真的喝醉了吗?一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对前朝皇帝念念不忘,如何能让人放心!
这也就是赵匡胤对李守节口出惊天之语的原因!
李守节已经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到,可赵匡胤的心情却尚未平复,眉头紧锁,默默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垂拱殿门口闪过两道人影,却是刚刚改名的皇弟赵光义与赵普联袂而来。
“皇兄(官家)!”
“情况如何?李守节人呢?”赵匡义也没打招呼,直接开门见山询问。
赵普道:“走了,出了皇宫之后,火速出城回潞州去了。”
“嗯!”赵匡胤道:“给了他中书令,给了他儿子皇城使,朕待他也算不薄了,就看李筠是否知好歹了?”
“皇兄,臣弟以为还是早做准备吧!”赵光义沉声道:“刚刚接到消息,北汉皇帝刘均已经在与李筠接触了,彼此或已有勾结。”
“哦?”赵匡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转而道:“则平,你怎么看?”
赵普道:“臣以为关键还是在李筠,若是他能安分守己,刘均无论如何拉拢都无济于事。”
“那你以为,李筠能不能安分?”
“怕是不能!”赵普道:“潞州传来的消息只是一方面,其实从一些细节也可以看出端倪。”
“哦?说说看看!”
赵普并未回答,先问道:“官家,你以为李守节如何?可是轻狂之人?”
“还别说,他这个儿子倒是处处谨慎,与李筠大相径庭。”
“那就对了!”赵普道:“昨日李守节进城,马车与开路的骑士在汴梁城里狂奔,险些伤人。试想李筠若有畏惧之心,自然小心谨慎,可他派来的人却如此嚣张。至少说明他不曾约束叮嘱过,并未将朝贺官家看得很重。见微知著,如此境况下,他心里又有多少敬畏臣服之心?
其子李守节虽然谨慎,却连贴身的扈从都无法约束,可见他在潞州并无多少威信,想要说服李筠很难。所以李守节怕是要辜负了官家的良苦用心,李筠也未必领情。”
赵光义愤愤道:“我就不明白了,皇兄待他不薄了,何以李筠还是这般不识相?念旧恩这种话冠冕堂皇,当初他对柴荣也不怎么恭敬。”
“或有念旧之心,却也有野心作祟。”
赵匡胤摇头道:“朕看他心里是不服气,他成为昭义节度使的时候,朕还是张驸马(张永德)麾下的禁军班行首(低职位)。现在朕君临天下,他不服气,也不愿臣服。”
“皇兄,现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若一意孤行,便怪不得我们,却也得早做准备。”
“放心好了,朕早有防备!”
赵普提醒道:“官家,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件事,现在看来很要紧,该着手了。”
“何事?”赵匡胤日理万机,近来事情千头万绪,一时竟想不起来。
“符璃郡主的事!”
听到小姨子的名字,赵光义恍然道:“是了,符璃在潞州,已经去了很久了。”
赵普道:“郡主是去吊唁外祖母,按理说早该回来了,可近日传来消息,郡主的舅父突然要为老夫人做九九八十一天法事,郡主是代表王妃去尽孝的,自然不能走了,现如今一直在潞州普济寺!”
“有何不妥吗?”赵光义似乎有些不大明白。
赵普道:“臣得到消息,郡主的舅父是受了闾丘仲卿的怂恿才做长期法事的,而闾丘仲卿正是李筠的心腹!”
此言一出,赵匡胤兄弟的脸色都是一沉,显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郡主身后就是符王爷,闾丘仲卿此举显然是要扣住郡主,居心叵测,或要挟,抑或诱导符王爷!”
赵光义摇头道:“岳父已经明确表态,效忠皇兄。”
“符王爷是表态了,可他人还在魏州,会不会有反复呢?尤其是李筠也牵连其中,他若是以郡主要挟符王爷呢?众所周知,魏王府七郡主是最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