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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天劫之下的沈雅琴,才是当年玉剑魔女的真性情吧?
柳随云才一意动,又是风雨交加,雷声轰鸣不息,空气之中的危险气息似乎随时被引爆一般,逼得他又后退了一里多地,这才站稳了脚跟,却见沈雅琴头顶已经是阴云压城,电流闪动,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强的雷劫啊!”
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大丹之劫,与沈雅琴现在要渡的元神大劫,似乎成了一盘小菜,只是沈雅琴却似乎不在意,现在挥动着分景剑跑来跑去摆姿式,还时不时给柳随云打个手势,竟是有着一种柳随云从未见到的青春活力。
柳随云还想些什么的时候,那空中已经一声轰鸣,一枚劫雷已经落了下来,虽然在数里之外,但是柳随云却仍然感受得到这枚劫雷的威能无以伦比,哪怕是隔得这么远,柳随云却有一种心神俱裂的感觉。
这才是第一枚劫雷而已。
重华峰。
楚南华曾经以为自己是整个苍穹界中的天纵英才,注定成就合体返虚的天命之子,但是昨天夜里的一幕却对他的信心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他跟每一个上门的人都在反复说明着一个事实:“我是元婴修士,大丹二品,元神指日可期,元神指日可期!你们跟着我干,一定有着无限光明的前途!”
至于这些重华峰弟子最关心的细节问题,比方说待遇问题,楚南华谈得很少,他觉得自己就应当是天命之子,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致命的,虽然还有不少人犹豫不决,但是明确留在重华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有可能连这座元婴峰的基本运转都成问题。
现在在洞府之中,也只有他一人,就连方明岳都被他赶了出去,这一回楚南华都考虑自己要不要开几坛烈酒的问题,但是他始终自言自语地说道:“沈雅琴,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合体返虚指日可期,就是大乘境界,也不会太远了!”
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个真理,但是在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告诉,没有沈雅琴的帮助,或许他这一生一世连元婴后期都无法突破,但是他绝不相信这个可能发生的事实。
“沈雅琴,你回来吧,回来吧……”他轻声地说道:“我宽恕你的小性子,容忍你的小缺点,咦?”
作为沈雅琴最熟悉的陌生人,楚南华虽然有着不计其数的缺点,但是他终究是一位元婴修士,而且还是丹成二品,手上更有一件真正灵宝,这一刻他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好强的天劫啊!”
楚南华已经感觉得到一次无以伦比的空前天劫即将降临重华峰,这次天劫的强度远远超过了楚南华曾经经历过的每一次天劫,然后他能感觉得到危险。
“好好好!”楚南华已经拍手称快:“是那臭婆娘要渡天劫了!哈哈哈,好可怕的天劫,太强了,太好了!”
他就差在地上打滚着欢呼这次天劫的到来,他已经感觉得到,渡天劫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沈雅琴:“再强一些,再猛烈一些,一定要把那薄情无义的臭婆娘轰得尸骨无存,粉身碎骨,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
只是楚南华很快就觉得自己这不能这样继续坐以待毙:“臭婆娘,既然你不义,就别怪我不仁了!”
他又恢复了无限斗志。
除了楚南华之外,整个东华之地也有不少强者感受得到这次天劫的到来。
鸿节真君是一个老人,一个真正的老不死,很多时候连日常事务都无法处理,但是当这股天劫的气息出现的时候,他仿佛又恢复了无限的朝气,朝着外面大声嚷道:“王吴文,王吴文!”
“老祖宗,您有什么吩咐?”王吴文作为鸿节真君的大记室,自然是随时侍奉在鸿节真君身侧,很少有个人的闲瑕光阴:“您有什么吩咐?”
“拿酒来!拿坛好酒来!”鸿节真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拿几坛好酒来,再来点下酒菜!”
“祖师,你这身子,不适合喝这么多,那几位仙医都交代了,最好不喝!”
鸿节真君大笑起来:“今天有事临门,多拿几坛过来,和我喝个尽兴便是!”
一听“和我喝个尽兴”的说法,王吴文是怎么也劝不住鸿节真君,别看鸿节真君老得要死,固执起来可是谁也劝不住:“老祖宗,王吴文马上去搬几坛好酒便是,正好柳随云送了几坛方明岳亲手酿造的好酒过来,后劲足得很,咱们喝个尽兴!”
王吴文清楚什么时候该劝阻鸿节真君,什么时候又该同鸿节真君喝几杯,他直接拍开了两坛酒,先献给鸿节真君,另一坛留给了自己,也不用大碗小杯,就捊起袖子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却是问道:“老祖宗,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记室的前程与大修士息息相关,因此王吴文也格外关心,鸿节真君大笑起来:“好事,自然是大大的好事,知道什么事值得老不死发一回少年疯吗?”
王吴文犹豫了一下:“吴文猜一猜,根据我当年的经验,能让您这样开心,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怎么样的经验啊?”鸿节真君今天很开心,当即问起了王吴文。
“老祖宗,当年我家道一度中落,曾经给人打下手,做个小伙计,帮着别人呟喝前朝的古董家具,结果来的人虽然多,但是真正出手买的,也不过是三类人而已,也不过是三种办法。”
“前朝的古董家具,哪三种人,又是哪三种办法?”鸿节真君心情很好:“说来听听!”
“第一种是有钱的,暴发户、乡下的土财主、穷苦出身的小吏员之类,他们到店里来,我就同他们谈琴棋诗画、茶道画艺,以至四书五经、大雅小雅、诗经尚书,只谈风雅。”
“倒是有趣得很,那第二种人又是什么人?”
“第二种是诗书之家出身的酸文人,我便同他们谈钱,谈一掷千金,谈土豪气概,谈挥金如土,谈皇家奢迷,谈王朝富贵,但就是不谈风骨!”
“妙也!”鸿节真君觉得王吴文说得没错:“果然有两手!果然是对症下路,那第三种人是什么人?”
“第三种人往往就是世家之子,或者是那天纵英材之辈,谈吐文雅,学通四海,腰缠万贯,功成名就,是真正的大富大贵。”
“那你跟他们谈什么?”
王吴文笑道:“谈养生,如何延生益寿,谈儿女,如何令儿女成龙成凤,谈事业,如何再上几个巅峰,总而言之,谈的是都是将来!”
“哈哈哈……”鸿节真君当即拍开一坛美酒,随手一扶,一坛美酒已经饮得干干净净:“说得好,说得好,象老夫功成名就,荣华至极,除了将来二字,还有什么牵挂不成!”
王吴文借机问道:“老祖宗!是什么样的天大喜事啊!”
“喝完这坛酒,我就要出山了!”鸿节真君大笑道:“这身老骨头也得活动活动了,跑去替沈雅琴渡劫护法一回,咱们神霄山能再出一位元神修士啊!”
对于鸿节真君,将来才是唯一他唯一牵挂的事,他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掷摔个粉碎,但真正掷地有声的却是他的决心:“哪怕是少活百年,也要替咱们神霄山拼出一个未来!”
第七百五十一章天劫的真相
天虹山。
天虹真君几乎是整个天虹宗唯一能感觉得到沈雅琴晋阶的大修士,毕竟这里相距天台山甚远,能对天地元气的变化作出如此敏锐反应也只有这位天虹真君,现在这位资深的元神大修士面目狰狞,痛苦至极,嘴里连声说道:“可惜可惜!”
他的下首是几位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元婴修士,与柳随云有些交情的诚石真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神霄宗要再出一位元神修士,老祖宗何不趁其没有成事之前,抢先下手,以绝后患?”
虽然他与柳随云有些交情,但是交情归交情,东华三宗既然始终挤在东华之地,迟早必有一战,因此他觉得还是趁早下手为好,若是神霄宗出了两位元神修士,那现在已经遭受重创的天虹宗恐怕接下去就没法混了,只能沦为神霄宗的附庸。
只是另一边的荒岳真人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诚石师弟,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去求神霄宗发点善心都来不及,更何况要出手击杀神霄宗的这位元神修士!哎,真不是时侯啊!”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如果换了其它时间,天虹宗能派出一大半元婴修士支援天虹真君出手,可是现在整个天虹宗已经处于兵临城下的地步,如果不是神霄派的有力支援,或许现在就已经在金骨门的攻势下沦陷了。
一想到这一点,诚石真君不由有些无力,倒是天虹真君长叹短叹地说道:“我之所以可惜,不是因为神霄派又可能出一位元神修士,而是在于咱们天虹山后继无人,没有人能接我的班!”
这就是天虹宗最大的问题,虽然有天虹真君这么一位元神大修士坐镇,但是天虹真君以下,没有一个人能有机会在数百年之内接他的班,成为第二位元神修士。
象荒岳真人不过是元婴中期,却有资格在天虹宗的元婴修士之中排名第二而已,而神霄宗一位元婴中期修士可以要排到元婴议事会第五的位置,就是坤炎真人能突破元婴后期,也只能在元婴议事会中坐三望二,这还不算这位突然杀出来的元婴修士。
原本天虹宗还以为眉寿真人与七耀真人,一个太老,一个太嫩,数百年之内神霄宗出不了第二个元神修士,没想到现在直接就冒出了一位准备渡元神大劫的大修士。
后继无人,实力有明显的断层,缺乏顶尖的元婴修士,这是天虹宗的致命伤,更让天虹真君郁闷的是:“咱们天虹宗,接下去也得有第二位元神修士,老天虹支撑不了多少年了,可是沈雅琴今年才一百四十岁啊!”
荒岳真人的嘴巴可是塞得下两个鸭蛋:“这一次是沈雅琴要渡元神大劫?”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虽然当年的玉剑魔女始终不曾成元婴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荒岳真人,但是荒岳真人怎么也想不到沈雅琴直接就要凝结元神。
只是细细一想,荒岳真人却觉得十分合理,他这个在沈雅琴剑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手下败将现在都是元婴中期,沈雅琴直接凝结元神也很合理。
可这个晋阶速度也太可怕了,沈雅琴现在才一百四十岁就是元神,以元神修士超过三千岁的寿元,只要沈雅琴不陨落,她可以一直坐镇神霄宗至少三四千年,这三四千年之内,如果不出大的意外,天虹宗就只能充当神霄宗的附庸。
一百四十岁的元神修士,太可怕了!谁知道沈雅琴的极限在什么地方,几千年的岁月能让她创造怎么样的奇迹,即便不能成就合体修士,恐怕也是一位元神后期甚至元神后期的大成。
这该怎么办好?
那边天虹真君倒是作出了决定:“荒岳,你亲自走一趟,如果沈雅琴不曾渡过这元神大劫,那就算了,如果他渡过了,你把弟子名录、大晋地图以及我的献表都带过来!”
荒岳真人已经明白过来,天虹真君这是要当神霄宗附庸,可是他却不敢指责祖师什么,反而只能在心中暗赞祖师老谋深算。
如果沈雅琴晋阶成功,至少天虹宗能顶得住眼前的难关。
而此时的金骨门阵营之中,也有人感应得到这天气的巨大变化,虽然他们并不清楚那是沈雅琴在渡元神大劫,但是也敏锐地感觉得到,大汉国似乎有人在渡劫。
渡劫往往代表着修士实力的大幅度提升,虽然不清楚是谁渡劫,又是怎么样的大劫,但是金骨门的大修士敏锐地意识,金骨门联军与东华三宗的实力对比或许会发生一次大的变化。
因此许多低阶修士甚至金丹修士被派出去充当斥侯,一定要弄清楚真相,一场激战的血战已经不可避免。
而在神霄山之上,有些元婴修士突然兴奋起来,有的元婴修士则锁紧眉头,还有的元婴修士迷惑不解,不知道大汉国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元婴修士。
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最终都要沈雅琴自已来独力支撑这元神大劫,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人能帮得她,因此柳随云也只能担心而已。
雷劫一波接着一波,让柳随云的心吊到嗓子眼,他从来没想到看人渡劫都是让人如此心神不定。
从表面来说,这只是沈雅琴一人渡劫而已,可是每一次劫雷落下,都是落在柳随云的心头,他生怕沈雅琴有个闪失。
还好到现在为止,沈雅琴都没出什么大的意外,虽然十分凶险,而且劫雷花样百出,但是她头戴紫玉钗,身着金楼衣,手握分景剑,把所有的劫雷都挡了回去。
只是柳随云也不知道沈雅琴的潜力极限在哪里,这每一枚劫雷都能让他粉身碎骨,都能让里许之地夷成平地。
现在的劫雷变成了暗红色,威能越来越大,变化也越来越多,柳随云都时不时有一种回头就跑,远远地离开这劫雷可能波及范围的冲动。
元神之劫!果然不愧是元神之劫!
虽然手脚有些手软,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