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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只见那把赤红色小剑直接飞进了郭慧君背后的灵铠之中,郭慧君立时有若天神护体一般,一声“呀呀呀”,整个人已经刀盾齐挥,不可思议朝着陈朝南杀了过去。
郭慧君来得太快了,陈朝南才一眨眼,却已经发现郭慧君的银剑已经斩到身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这一路杀来,她至少撞飞了十几具楮俑,有些甚至被砍成了两段了,更可怕的是,有些是被她用巨盾硬重生砸成了两段。
砸成两段!这个死法太可怕了,陈朝南一边拼死向后退去,一边命令着自己的楮尸与楮俑都赶紧杀出来救命,他到现在才明白,人家就等着自己上钩!
你们这对奸夫淫夫,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自己明明有着这么强大的兵车大阵,还有着足以对抗筑基期的两具楮尸,怎么就被这对奸夫淫妇带进沟里去了?
太可恨了,自己绝对不能被大剑砍成两段,也不能被巨盾砸成两段,绝对不行!
只是下一刻,陈朝南发现自己的腰似乎越来越有力了,谢天谢地,这个铁板桥太成功了,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腰去哪里了!我怎么变两段了?
虽然血腥了点,而且太暴力了些,但是柳随云居然觉得郭慧君刀盾齐挥直接将陈朝南腰斩的场景很帅气!
腰斩!腰斩!腰斩!
这绝对是腰斩!
或许筑基期修士还有什么逃生的手段,但是柳随云相信以陈朝南这么一个炼气期被郭慧君腰斩之后,绝对是再无半点生机!
身边的纸人纸马压得他已经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那辆兵车每一次冲过来,柳随云都得吐血,现在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纸马纸人,即使他们身上有怎么样的彩绘,在这一瞬间都无火自燃,直接就变得了一片火海,让才松了一口气的柳随云不得不带着夏精绝冲了出来。
仔细一看,不但那具精美至极的全彩兵车连同上面的彩绘武士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甚至连那两具楮尸身上都着火了,只是柳随云在挽息之余,也是彻底放心了,这陈朝南被腰斩之后,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夏精绝一身是血,他提着大枪说道:“这陈朝南也太不够意思吧?总得留点下什么吧?如果我们有这么多纸人纸马,再加上那辆彩绘兵车的话,区区庞家绝对不成问题!”
柳随云刚想说话,那边郭慧君已经丢下了一句话:“你来翻吧!”
说毕,她已经提着银剑大盾退到了一边开始调息,柳随云点点头:“嗯!慧君交给我吧!”
这位陈朝南的一身本领都在这些纸俑纸尸之上,倒算是个真正的穷光蛋,刚才顾英华刀盾齐挥的腰斩毁了不少东西,柳随云在他身上翻找了半天,只找到几块灵石,一些魔道修士常用的七零八落而已。
只不过柳随云很快就在他的胸前找到了半枚残破玉简,虽然已经是残简,表面却是光洁无比,还有几本功法秘籍,柳随云的眼神落在其中一本功法的封面:“五岳灵符经……”
“这怎么可能?”
郭慧君一下子就扔下了剑盾,整个人就半跪在地上,看着这本五岳灵符经:“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他们许家的五岳灵符经啊!”
没错,这就是五岳灵符经!
柳随云翻阅了两下,确实是许家的五岳灵符经不错,其中还有着怎么压制五岳灵符的一种功法,只是他来不及细看,赶紧又翻阅了一回其它功法秘籍。
果不其然,其余几本功法秘籍,多半也是出自许家,难道许照日真出了意外?
郭慧君立时呆滞下去,她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眼泪就要落下来了,甚至连扔在一边的剑盾都来不及捡了。
“以剑开路!”
柳随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传递着自己的关心:“这才是我知道的郭慧君!”
“哎呀哎呀,我郭慧君从来是用剑与枪来打开人生的心结,我们继续前进!”
就在不远处,厮杀声仍然在不断传来,虽然不知道交战的双方是谁,但是那才是一行人前进的终点,郭慧君转头看了一眼柳随云:“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的状况很好,虽然这个陈朝南实在太瘦了……”
柳随云说的是他施展极元煌雷锻神录,这是入墓以来最失望的一回,这也叫炼气大成,都不够五岳灵符吃一口!
一行人稍作调整,重新踏上征程,只是他们往前走了大约两百步后,厮杀声就越来越清晰,柳随云甚至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第八十章遗蜕
虽然这个声音隐隐约约,而且一现即逝,可是柳随云与郭慧君都能清清楚地确认,这确确实实是许照日的声音。
难道他没死在陈朝南的手下,但陈朝南身上的五岳灵符经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随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郭慧君走了过去,不管这件事怎么变幻奇离,郭慧君与他都必找到答案才对。
这段路不长,才不过是百余步而已,柳随云看着前面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不由又一次为北河真君的大手笔所震惊了!
谁都没有想到,居然在这么深的地下,居然有这么广阔的墓室,柳随云粗略估计了一下,这墓室方圆至少有两三百亩,而且高约十余丈,即使是修士运用道术来修筑,也不知道要费去多少灵石。
更让人觉得奢侈的是那不计其数的陪葬品,虽然被盗墓者扫荡过无数次,但是残存在墓室之内的一切,却告诉所有人,这位北河真君是一位多么奢侈的存在。
光是一丈有余的巨型彩色珊瑚就有几十座之多,只可惜这些在世俗珍稀无比的珊瑚现在裂成了两三段,变得分文不值,地面原来是不知道用什么珍贵的玉石筑成,也变得一片狼籍,还有一座座被扫荡一空的兵器架,虽然兵器已经全然失踪,但是上面残存的气息却告诉柳随云,这位北河真君绝对是一位够骚的北傲天!
柳随云甚至有一种怀疑,如果这位北河真君能把这份修墓石消耗掉的灵石放在自己的修行之上,或许早就突破了元婴境界,就不致于早早陨落了。
不过他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战斗中的双方中去,以那具北河真君的水晶棺为中点,战斗的双方正在展开殊死的较量。
一方仍然是安知鱼与许照日,许照日依旧是诡谲无比,而安知鱼这个寿元将至的老修士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过期的春药,居然爆发出筑基期的实力来,他随意一出手都能让对方难以招架。
而他们对面的花衣修士,现在只剩下了五人而已,虽然实力最弱也有炼气后期的水准,却是接连后退,只是在他们身后的水晶棺上,居然还有一位与安知鱼一般老态龙钟的老修士在那督战。
只是柳随云第一眼看到老修士的时候,就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警报与敬畏,这个独臂老者绝对不简单!
这个看起风烛残年的老修士看起来鸡皮鹤发,老朽之极,甚至还断了一臂,却骑在了一头同样残缺不堪的骨狼之上,对于前面的厮杀视若不见,只是死死盯着水晶棺。
这是筑基修士!
柳随云有着这样的直觉,这绝对是一个寿元将至的筑基修士。
柳随云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老修士就有那种敬畏的感觉了,一个安知鱼就能让他感到扎手之极,何况是一个活了将近三百岁的筑基修士。
看起来这个独臂老者已经老朽不堪,完全不中用了,但是他筑基得成就有了两百四十岁的寿元,再加上一两百年来的积累,柳随云怀疑这个老者已经活了三百岁上下。
一个活了三百岁的筑基修士是什么概念,那代表着他已经堪称真正老而不死的老贼,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场面,经历了多少大厮杀,手上有多少种惊天动地的杀手锏——能在这三百年的风雨中活下来,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柳随云甚至有一种感觉,在燕支山催动异兽潮袭击他们的人,就是这个老而不死的老贼!
他们这么一支三人队伍的出现,却引发了整个战局根本性的变化,原来就是安知鱼与许照日占了上风,而无上魔宗的修士一看到对方又杀出三个生力军,不由一阵手忙脚乱,更引发阵中一个炼气大成修士转身就朝着那独臂老者奔去。
独臂老者仍然是只顾着已经四分五裂的水晶棺,对于奔来的无上魔宗修士浑然未然,这个有着炼气十二层修为的花衣修士当即就跪在地上,大声嚷道:“残狼老祖,残狼老祖,敌人太强!请你速速出手!”
残狼老祖终于转过头去,只是柳随云只觉得眼神一痛,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避开残狼老祖的注视!
不过他终于看清了残狼老祖的面容,果然老而不死是为贼,柳随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难看的男人。
只是下一刻他已经被残狼老祖的狠辣吓住了,只见残狼老祖一掌就轰在这花衣修士天灵盖上:“老夫养你六十年,既不能成就筑基,又不能誓死效力,要你何用!”
这花衣修士原来是高瘦个子,极是显眼,但是残狼老祖一掌轰下,虽然不见点滴血迹,但是花衣修士被直接被打杀不说,整个人瞬息之息已经缩成了不过尺话的几段白骨,竟连点滴血肉都没剩下来。
残狼老祖这奋力一击,重新又转过头去,不再注视着前面的战局,而安知鱼吃下的过期春药似乎效力奇佳,他大声吼叫道:“风残狼,风残狼,你死期已至,何必苦苦支撑,不若咱们好好商量,我只要那卷无上秘要灵植卷……”
风残狼手已伸进了水晶棺中,在一团红雾之中也不知道摸索着什么,专心之极,却分出心回复了安知鱼一句:“安知鱼,你说什么?”
“无上秘要灵植卷,我只要这个!只要这个!”
“哈哈哈……”风残狼大笑起来,笑得十分狰狞:“区区一卷无上秘要,岂能劳动我风残狼!安知鱼你弄错了!”
“弄错了?”
安知鱼有点诧异,只不过他活了一百多岁,眼招子可亮着,可不会为风残狼几句话就打乱了心神,反而加强了攻势:“许道友,快让星小统领他们上来助战!”
许照日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柳随云与郭慧君,就低着头看着地上,却是说了一句:“你们不该来!”
郭慧君已经想好了无数种与许照日见面时的场景,却没想到许照日说的这么一句话,她差一点握不住手上的剑盾,脚步也停了下来。
而那边风残狼已经大笑起来:“安知鱼,我说你弄错了,就是弄错了,本宗北河祖师确实得到过几卷无上秘要,其中就包括你想要的灵植卷,但是我们北河祖师满世皆敌,步步危机,那灵植卷在他陨落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这墓室之内根本没有什么灵植卷!”
“没有灵植卷?”
安知鱼可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他为了这卷无上秘要已经奔波十数年,视为自己突破筑基期的全部希望:“你骗人!”
正在这时,许照日有若一只飞翔的雨燕一般,硬生生以惊人的速度杀入了花衣修士之间的空隙,甚至不用扬心,无数落英缤纷就贴上了安知鱼的那位同门,接着落英才一粘身,已经幻化成无数彩色花雨,这位有着炼气十三层修为的老修士甚至来不及掺叫一声,已经在致命的花雨之中倒地不起。
现在轮到他向风残狼摊牌了:“没有无上秘要也没有关系,把北河真君的遗蜕交出来!”
“北河真君的遗蜕?”
安知鱼在大悲之后又获得了无尽喜悦的冲击,如果这墓室之内真有北河真君遗蜕的话,那价值还远远胜过了一卷无上秘要,毕竟他寿元将尽,得到无上秘要之后,恐怕还要费上若干年研读之后,再花上许多年种植灵药灵草,也不知道多少年才有真正的收获。
可是这准元婴修士的遗蜕,哪怕是一根头发都是至宝,稍加炼化即可运用,如果能炼制成灵器与丹药的话,那更是有着无穷威能,上手即用,无需再等待那多少年光阴。
现在轮到风残狼震惊了:“什么遗蜕?胡说八道!”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立时就有一只骨手从水晶棺中的红雾飞出,还好风残狼动作如电,一把捞住了这只骨手,得意大笑起来:“没错,北河祖师是留下了这只左手,他陨落的时候被仇家轰得灰飞烟灭,但是他与老夫一样,应当都是用着这只左手日挥剑夜提枪,对左手特别有感情,所以这只左手就留了下来……”
柳随云朝着那只骨手看了一眼,明明只是一只平常无奇的骨手,一段平常无奇的白骨而已,严格来说只是半只左手而已,只残存前臂部分而已,但是自己居然不敢正眼去看这段骨手。
这就是准元婴修士的威能,哪怕是一段残存下来的左手而已!
风残狼捞到这段骨手,那是得意非凡,那大喝一声:“那些笨死的盗墓者,入宝山却空手而归,谁会想到北河祖师会把这只手藏到那种地方去,哈哈哈……且让你们尝尝厉害!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日挥剑夜提枪!”
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