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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天衣无缝的水平了，凝馨天女也为自己辩白：“我只是会玩弄人心而已，而现在的布局，简直是超出了我能力不知多少倍了……”
彻底修改一位金丹修士的记忆，这确实超出凝馨天女的能力之外，即使是返虚大乘的顶阶大修士，都未必能有这等玩弄人心的能力，因此无垢神尼放弃怀疑凝馨天女，而是暂时安慰起水如烟，同时向她询问起更多的细节来：“当时你那位阮天华是怎么说的？”
“他说与我本非夫妻，从来没有夫妻缘份，两人之间只是过客而已，就连香雪都不是我的女儿，我的丈夫应当是苍山派的绝代英杰何舜河，还会有一个儿子叫何清霖……我怎么可能，我与他八年夫妻，整整八年夫妻，不但把身子给了他，甚至连女儿都给他生下来了，他就是世间真仙，怎么不记着这点情份……师傅，你看我的守贞砂是不是给他阮天华了！”
说到这水如烟已经愤愤不平，她捊起了自己袖子，只是这下子柳随云与无垢神尼都是口瞪目呆：“烟儿，你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
柳随云却是毫不客气地朝着她的手臂上看了一眼，在那上面，一枚鲜红的守宫砂正是鲜艳至极放在那里，标志着主人的贞洁无瑕，可问题是，就在刚才水如烟还说自己与阮天华作了八年夫妻，甚至连女儿都生了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连水如烟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我元阴已失，把人都交给了那没良心的负心人，怎么会有这玩意，我明明是与阮天华……啊！”
伴随着一声掺叫，水如烟身子已经一软，无垢神尼扶住了她，只是水如烟整个人已经变得精神低糜，她抹了一把眼泪朝着无垢神尼说道：“这怎么可能，师傅，我记不起与阮郎洞房花烛的事了……不过，那些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根据无垢神尼与灵山六秀一致的说法，水如烟早有良心，甚至生下了一个女儿，但是现在她不但有着完美无瑕的守宫砂，而且根据柳随云数年来的阅女经验，水如烟绝对是元阴之身，处子无瑕。
而且更夸张的是，她明明嫁给了阮天华整整八年，现在甚至忘记了与阮天华合欢的一切记忆，只是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水如烟几乎是抽泣地说道：“不对，不仅仅是与阮天华洞房的事，我全部都记不得了，甚至连香雪儿是怎么生下来的，我怎么都记不得了……”
柳随云与无垢神尼相对望了一眼，这件事越来越严重，现在柳随云与无垢神尼都没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糊弄一位金丹修士尚且容易，可是要完全删除水如烟的相关记忆，而且是恰到好处地只去除相关的部分，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了。
别说是苍穹界，就是在中土大唐，想要实现这样的奇迹，也很难办到，何况这是属于修真绝对蛮荒地域的尧光界，柳随云总觉得幕后或许有一只黑手在操纵着一切，而水如烟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完了完了，师傅，我完了，我几乎记不得了香雪儿了，忘记了怎么给她喂奶，怎么抚养她长大成人，可是她明明是我女儿啊，我怎么只记得一点点而已……”
无垢神尼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当初可是亲口告诉我，你有一个女儿，叫阮香雪，如果算年龄的话，今年刚好六岁！”
“是啊是啊！”水如烟燃起了许多希望：“师傅，你见过香雪儿没有？”
无垢神尼回答道：“没有，我不但没见过你家的香雪儿，就连你家那位阮天华都没见过一面，都是听你说的！”
水如烟全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就瘫在无垢神尼的身上：“怎么可能……难道我过去的这八年，都是一片空白，可是我明明记得……明明记得……”
伴随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水如烟已经在无垢神尼怀中晕了过去，这下子无垢神尼一边小心翼翼抱起自家弟子，一边朝着柳随云问道：“随云弟弟，你怎么看……”
“其中大有玄机！”柳随云回答道：“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无垢神尼也不相信水如烟所说的这一切：“恐怕这位阮天华与何舜河都大有问题，让烟儿睡一会，你出去帮我打听一下！”
“好！”柳随云当即十分自信地说道：“无垢姐姐，这件事交给我便是，一定能打听出一个水落石出来，这就不相信了，这世间真有什么尸解！”
尸解之说虽然传播极广，但是整个人间界多少万年来，真正尸解而去的修士屈指可数，与白日飞升的修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柳随云可不相信这所谓阮天华的怪话。
只是水如烟所经历实在太过诡秘，要知道她不是世俗女儿，而是一位金丹中期的顶尖修士，哪怕是合体修士出手，都未必做到现在这等程度，因此柳随云首先要确定的就是这件事的真假。
他快步走出了灵堂，却看到那个起先领路的精壮汉子与几个穷亲戚正那里为他起先扔出去的一把金豆子而争个不停，有一两个脸上已经见了血，衣服更是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柳随云不由笑了起来，手里已经抓起了一大把金豆子：“你们想不想发财啊？”
“想！”精壮汉子率先抢先说道：“当然想，不知道仙人有什么吩咐！”
“不要唤我仙人，咱们是一家人！”柳随云一句话就把双方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我是听见如烟姐姐文君新寡，我身边又正好缺个体已人，准备就过去见个面，见过之后才知道果然是贤妻良母，甚合我意，还请诸位帮我一把，若是事情成了，我有重赏！”
柳随云起先扔出去的一把金豆子，再加上手上这一大把金豆子，以及他的仙人身份，让他的话说服力大增，精壮汉子就笑了起来：“如烟是我亲侄女，这么说来，若是这事成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
“水家叔叔，这是见面礼！”
柳随云出手大方，直接就把一大把金豆子都递了过去，这让精壮汉子一面子就兴奋起来：“好好好，都是自家人，果然是如烟侄女的良人啊！”
别说是精壮汉子，在场的几个水家穷亲戚，也立即把柳随云当作自家姑爷来看待：“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跟我们开口便是！”
柳随云也不客气：“我还真有事想问你们，若是答得好，我自有重赏……”
几个水家穷亲戚都是欢呼雀跃：“请新姑爷吩咐就是！”
“哎……这到底是一回事？”无垢神尼看了一下时辰，已经到了夕阳无限好的时节，残阳如血之下，倒越来映得出水如烟的柔弱，即使是经历了这么多日的折磨，纵然是双眼哭得红肿，脸型都有些浮肿，脂粉尽被泪水洗去，但是在灵山六秀之中，水如烟一点也不比其余五秀逊色。
因此无垢神尼对于水如烟越发有一种怜惜的感觉，而在她的目光凝视之下，水如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师傅，我还是一点都记不起来那些事，无论是我与阮郎洞房花烛，或者是我生下香雪儿的记忆，不对……我明明应当记得才是！”
“全忘了？”无垢神尼问道：“什么都不记得？”
水如烟回答道：“倒也不是那样，总算记得一些……”
第八百三十一章澹台芙蓉
“勉强还记得一些……”
水如烟虽然遗忘这八年之间的很大一部分记忆，但是除了与阮天华与阮香雪之外的那些记忆，她都是记得很清楚，而且阮天华与阮香雪的相关记忆，她也没有全部遗忘，只是忘记了那些与阮天华两个人特别亲密的场景，以及与阮香雪亲情相关的细节。
换句话，水如烟明明记得阮天华是自己这八年来的丈夫，养育了阮香雪整整六年，但是她既不能确认阮天华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能确认阮香雪是自己的女儿。
因此水如烟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充满了极大的疑问：“莫不成我命中注定与他们并没有缘份，他们只是我生命之中的过客，我的真命天子是那苍山派何舜河？”
“胡说八道！”无垢神尼圣洁端庄至极地说道：“你命中注定会很幸福，你之前听说过那苍山派与何舜河的名字没有？”
“没有！”水如烟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名字……”
“嗯！”无垢神尼已经牵着水如烟的手说道：“到你闺房去，咱们师徒好好查证一下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垢神尼心底有些自责，自己对水如烟这个弟子还是关心不够，只要她对水如烟多些关心，不然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问题了，她就曾经犯过致命的错误。
但是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水如烟的闺阁与她的名字有着同样的品味，清新淡雅，不带一点富贵气息，倒有几分出尘气息，无垢神尼把水如烟带入了闺阁之后，却是柔声说道：“烟儿，要委屈你一下，师傅现在替你检查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处子之身！”
水如烟的脸一下子就绯红起来，虽然是最亲近的师徒，但是她从来没有在无垢神尼露过身子，何况现在这样的检查更是让将一切的隐秘部位都暴露在无垢神尼面前，纵然是最疼自己的师傅，她也是觉得羞死人了。
何况现在在失去那些记忆之后，她觉得不是妇人之身，很有可能还是贞洁处子，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羞意更盛。
只是她也知道事关重大，当即就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解去了自己的衣物。
看着那水般滑腻的肌肤，无垢神尼纵然同为女子，也不由对自己这个弟子也多了几分格外怜惜之意，这妮子的肌肤可以说是吹弹可破，一点也看不出有半点妇人的韵味，倒象是十五六岁的怀春少女一般，也不知道怎么样保养，只是下一刻她就蹙紧了眉头：“怪了，没有孕娠纹，我再看看……”
妇人怀胎十月，不管月子作得怎么好，事后保养得如何之好，总是会留下一点孕纹的痕迹，女修士虽然有着回天之力，但若是受孕的话，亏损更剧，而且事后即使消除了表面痕迹，也会在体内留下相应的痕迹，但是现在的水如烟身子却是一片水腻香甜，不管是表面还是体内都不曾有着任何曾经受孕的痕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无垢神尼板着脸，水如烟也越发知道事情不对戏，她只能咪上眼睛把最后的遮羞衣物解了下来：“师傅，只有你能帮我了……”
“帮帮我……”
“嗯……”
接下去的场面香艳至极，不足以外人道，最后无垢神尼在一番细致的查探之后，总算是给水如烟盖上了一层薄被，却是说出了一个有些残酷的事实：“烟儿，师傅已经替你仔细检查过了，你仍是真阴之体，不但不曾受孕，而且连那一层处子圣洁都是坚贞无瑕……”
水如烟眼角又多了一串泪珠：“师傅，莫不成我这八年都是在梦中渡过，或是确实就象那阮天华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我生命之中的过客，我的丈夫就是那何舜河，或者这就是我注定的宿命！”
无垢神尼脸带严霜，毫不留情地说道：“如梦如幻，如烟如雾，好高明的手段，哼！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如烟，你的良人自有定数，绝不是那莫名奇妙的何舜河！”
她才不相信这何舜河真是水如烟的真命天子，虽然不明究竟，但是她却是下了少有的决心。
正说着，那外面柳随云已经十万火急推开门闯了进来：“无垢姐姐，如烟姐姐，我有大发现了……”
“别进来……”
水如烟惊呼了一声，她现在身子几乎是一丝不挂，身上只披了一层薄被，柳随云若是闯进来，岂不是羞死了人！
只是无垢神尼却是毫不客气地把柳随云请了进来：“随云弟弟，快点进来，你如烟姐姐正好有事要问你！”
面对两种不同的意见，柳随云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的无垢神尼，还有把整个身子都藏在一床薄被之中，却遮掩不住无限春光的水如烟：“无垢姐姐，如烟姐姐，我有大发现了！”
“说给你如烟姐姐听听！”无垢神尼很自然地就站了起来，然后帮柳随云关好了房门，省得水如烟春光外泄。
“好的！”柳随云就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并不没有对着水如烟，但是水如烟却有一种整个身子都一丝不挂暴露在柳随云视线之中的感觉，这一床薄被并不能挡得住柳随云的凝视。
柳随云当即说道：“开始姐姐不是说是刘管家带着香雪儿出去，香雪儿才溺水而亡吗？可是我问过了所有人，咱们水府没有什么刘管家，甚至没有管家，这些年来水姐姐呆在这宅子之内，始终是小姑独处，根本没有什么管家下人！”
“这怎么可能！”水如烟虽然遗忘了与阮天华、阮香雪的大部分回忆，但是她却是清楚得记得刘管家：“怎么可能没有刘管家这人，他是天华带过来的老人，伺侯我整整八年……”
“不，我已经问过了！”柳随云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我问过水姐姐几位亲戚，还有附近的乡民，他们都说水姐姐虽然说自己嫁了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