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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幻境之中的幻象根本不是他有能力表现的境界，哪怕是大乘修士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要知道其中甚至有仙家之象。
只是他刚刚感受到这一点，整个人又经受了一次从毁灭到毁灭的经历，这样痛不欲生的经历让这只域外天魔不得不承认了不平等条约的有效性：“道友饶命，道友饶命，小魔不敢再阻挡道友晋阶返虚了，而这债能不能先缓一缓再还……”
对于这样合理的请求，柳随云也给出十分合理的答复：“我是一个好人，自然乐于助人，这样吧……九出十三归就行了！”
第九百五十七章谁才是天魔
九出十三归？
这只幸运的域外天魔根本没懂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想细细思考的时候，已经又一次被彻底毁灭无数次，接着又享受了一次生活的美好！
最大的痛苦是一直痛不欲生，而是在你最幸福的瞬间将一切幸福撕成碎片，让你彻底绝望，这只域外天魔现在是尝到这样的滋味，因此他第一时间就开口求饶道：“道友饶命，道友饶命，本魔答应了，这九出十三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出十三归，人世称为印子钱、利滚利、驴打滚，向来是乐善好施的地主施恩给好吃懒作的佃农，可以称为大大的善政。
柳随云告诉这域外天魔：“就是这个月你借我十文钱，我实际只需要付你九文钱，三个月以后你还我十三文钱就可以了……这利息很低吧！”
只是域外天魔既然称为域外天魔，自然有着许多不为人心的手段，这只域外天魔一下子就计算出来最终的结果，那就是每个月要支付百分之十三的利息，而且还是一路利滚利，这背负的债务哪怕世界毁灭，恐怕自己都还不清，只要越滚越多。
天啊！这只幸好的域外天魔已经晕了过去：“天啊，你才是域外天魔好不好！”
要知道，在他的人生历程之中，甚至让真正的合体修士陨落，也没有遇到如此可怕的对象，他尖叫着：“我该怎么活啊……”
他发现自己被越来越多的天地法则所束缚，而且欠柳随云的债务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如果要还清柳随云的债务，恐怕柳随云都能修炼成真仙了！
柳随云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一向乐善好施，只要你按照九出十三归的节奏还我债务，这笔债可以暂时缓一缓……”
此言言毕，这域外天魔已经直接从柳随云的内心深处被驱逐出去，只留下了一个最后的问题：“你怎么如此可怕……”
“可怕？”柳随云冷冷地说道：“这也叫可怕，只要曾经经过那一幕的人，心灵都会强大无比，怎么会被你这只小小的域外天魔侵入！”
自从在经历过神霄峰那一天的幻境，直到他愿意为师娘去死的那一刻，柳随云的心智已经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怎么会叫小小的域外天魔趁机侵入。
要知道，他现在突破的是返虚境界，而这只小小的域外天魔不过能拢乱元神修士的心神而已，因此从一开始，这只域外天魔就注定失败了。
事实上，柳随云还有着备用的杀手锏没使出来，只是这只小小的域外天魔实在太不堪一击了。
一想到这一点，柳随云登时变得轻松起来，开始晋阶返虚境界的最后冲刺。
天魔一去，万事俱全，柳随云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气血竟是不再沸腾翻腾，而是具有了无穷无尽的灵气。
下一刻，柳随云大笑一声：“返虚境界了！”
没错，这一刻柳随云已经晋阶返虚境界，成为整个中土大唐第一等的强大存在！
就在这一瞬息之间，柳随云发现对于空间法则有着全新的理解，甚至可以说他已经具备开创一个半位面的可能性！
这就是返虚修士强大之处，虽然返虚修士表面的战力并不比合体修士强大多少，但是他们掌握空间法则这一点却是彻底压制了那些合体修士。
柳随云稍作调息，已经站了起来，朝着无垢宫走去：“晋阶返虚，可喜可贺啊！”
晋阶返虚境界，可是一个可喜可贺的事情，而且更值得庆贺的无垢宫诸女与尉迟无双的修为又能更上一个新台阶了。
虽然柳随云在这样的合欢双修之中所获不多，但是无垢宫诸女与尉迟无双便是好处多多了。
一门一合体六合体只是起点而已，柳随云觉得若是做到一门一返虚六合体，自己的人生才是成功，只是这个时候无垢神尼已经脸带笑意率领灵山六秀与孔碧波走了过来：“恭喜随云弟弟晋阶返虚！”
旁边的孔碧波也说道：“是啊，恭喜随云弟弟晋阶返虚，从此大唐南方罕有敌手！”
说起这件事，孔碧波还有些吃味，她已经看得出柳随云年纪尚轻，甚至还不到三十岁，可是就是这么一位年轻至极的修士，居然已经晋阶返虚，成为中土大唐第一流的人物。
而她血统明明比柳随云尊贵不知多少倍，可是到现在却是连合体境界都没有凝结，甚至连这个元神大成都是柳随云恩宠的结果。
只是孔碧波的心理很快变得平衡起来，现在柳随云成就返虚境界，得益最大的就是她孔碧波，不但合体境界指日可待，甚至连合体大成都相去不远，而最重要的若是突破返虚境界，她就可以考虑乘锦儿的东风晋阶大乘的问题。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她这么一位元神后期的顶级神禽，已经变成了锦儿的专职保姆，生怕锦儿有个闪失，甚至她把自己的家底都掏过来给锦儿当零食享用，当然讨好柳随云这个锦儿的真正主人与自己的情人也是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可是柳随云却是问了一句：“仅仅是大唐南方罕有敌手吗？”
这中土大唐果然是修真圣地，一位返虚修士别说是苍穹界那样的蛮荒之地，就是寒枫界也能算是天下第一人，可是放在中土大唐，不过是“大唐南方少有敌手”这个评语而已。
而且孔碧波这话里还加几分恭维之语，真相恐怕是“大唐南方多有敌手”才对，就象那位云中观音，自己单打独斗，绝无半点胜算。
只是越是想到前方阻碍重重，就是越发激发了柳随云的雄心壮志，要知道柳随云可是一心要闯太真宫的男人，等自己了结无垢宫之事，就要走一趟太真宫，找到师傅师娘的下落，然后再回到大唐。
孔碧波虽然心高气傲，但是正因为这样的心高气傲，她越能理解柳随云的心思：“随云弟弟莫不是为了还不能成为大唐南方第一人而生气，那好办……先疼下姐姐们，这气就消了！”
柳随云知道无垢神尼与孔碧波在外面替自己护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姐放心便是，弟弟突破了返虚境界之后，一定帮你早日帮诸位早日突破合体境界……”
孔碧波自然是可以顺顺利利晋阶合体，而灵山六秀现在只有元神初期，虽然底子薄，但是合体双修的效果也肯定更佳，即使不能突破合体境界，在短时间之内，拉到元神后期、大成甚至是准合体境界可以是一件比较现实的事情。
一想到这一点，柳随云就颇具信心，而孔碧波却是微微一笑：“这事不着急，今天先让姐姐们给你来个开胃菜，回来我们再来一个无遮大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酒池肉林……”
柳随云不由笑了起来：“一切都听姐姐吩咐便是！”
孔碧波很庆幸自己的选择，虽然这一次的开胃菜不足以让她突破合体境界，但是准合体境界让她有着在大唐南方横着走的信心，要知道，即使不与柳随云合体双修，她都能临战突破合体境界，只是事后会同自己之前这次突破元神境界差不多，都会留下若干隐患而已。
何况与柳随云合欢，她得到可不止是修为突飞猛进这么简单，整个人也是直上三十三天，甚至还第一次与无垢神尼这六个弟子打成了一团。
大家都是一张床上的女人，自然是既斗争又联合，她在无垢宫之内呆了这么久，也知道顾英华是无垢宫之中真正的第一人，她在柳随云心中的地位恐怕还强过了无垢神尼，因此她也放下身段刻意过去讨好，倒是有了不小收获。
正如她事先所估计的那样，柳随云今年确确实实还没到三十岁，按这个节奏孔碧波都怀疑柳随云能在三十之前晋阶大乘，若是那样的话，即使锦儿不能化鹏飞天，她也有望抱住了柳随云的大腿向大乘境界发起冲刺。
不劳而获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情，而孔碧波也讲出关于更多锦儿化鹏飞天的内情：“无垢姐姐，这个飞天，可不是一般的振翼飞天……”
锦儿现在就能载着柳随云飞上万丈高空，因此柳随云一下子来了兴趣：“莫不成是天上仙界？”
“嗯！”孔碧波回答道：“照空琉焰鹏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仙鹏，但是却有直上天界之能，只是锦儿刚刚晋阶大乘的话，恐怕达不到那样的层次……”
“化鹏飞天，化鹏飞天……”
柳随云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她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两只闺女与混元开天经，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碧波姐姐，你可曾听说过一部叫混元开天经的功法没有？”
那部混元开天经高深莫测，可是柳随云身上最珍贵的宝物，甚至连无垢宫这么一座大乘之宝都无法与混元开天经比美，可惜柳随云身怀至宝而无法运用，让他一直遗憾至极。
要知道，连寒枫界算得上顶尖修士的师傅花惜柔师娘萧文兰都不知道这混元开天经到底是何来历。
第九百五十八章无遮大会
现在柳随云就把希望寄托在孔碧波身上，毕竟孔碧波虽然修为不高，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名门出身，或许能知道一点这部混元开天经的内情。
只是孔碧波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随云弟弟，不是姐姐不用心，实在是姐姐实在不知道这混元开天经到底什么是什么道书……不过凭借姐姐的真觉，这部道书如果确如其实的话，那就是一件仙宝……”
仙宝？
柳随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对于混元开天经有着类近的判断，只是第一次从其它人口中获得肯定的判断。
玄宝之上尚有通天玄宝，通天玄宝之上才是仙宝，而按照孔碧波话里的意思，这部混元开天经还不是普通的仙宝，而是一件仙宝之中的上上之选。
而柳随云刚想到这时，旁边的无垢神尼却是突然开口问道：“既然碧波你见多识广，那我且你问一句，你可知道什么是圣龙珠？”
“圣龙珠？”孔碧波大吃了一惊：“随云弟弟身上有圣龙珠，这也是一件仙宝啊！”
对于这让柳随云又吃了一惊，难道当初那条返虚之龙会说他身具圣龙珠就足突破大乘境界，却原来这居然也是一件仙宝，也难怪自己一直不能运用圣龙珠。
而且那位神秘圣母选择寄居自己体内，也是这枚圣龙珠的缘故！
不过看到孔碧波对于圣龙珠来源去脉了如指掌的模样，柳随云不得不承认，这中土大唐果然是修真圣地，柳随云之前可是一直搞不清这圣龙珠的来脉。
根据孔碧波的说法，这圣龙珠是仙秦时期秦王留下的仙宝之一，据说妙用无穷，隐藏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只是话刚说到这时，那边尉迟无双却是走了进来：“老爷，刚才无双出去转了一圈，看来咱们无垢宫有点麻烦了！”
“怎么说了？”
柳随云晋阶返虚境界之后，实力大增，信心也是倍增，他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于上门来挑战无垢宫，而尉迟无双就告诉柳随云：“还是玄音谷那帮尼姑惹的好事，现在整个大唐南方的佛宗都联合起来要挑战咱们无垢宫，听说已经请来了两位返虚境界的修士！”
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玄音谷的控制，既然无垢宫被天南佛宗确认为附佛外道，是真正的佛敌，而且天南佛宗对无垢宫遭到空前掺败，因此天南佛宗也是广集盟友，想要挑翻无垢宫。
而无垢宫的来历也是太过离奇，谁也不知道无垢宫与无垢神尼来自何处，而且无垢神尼凭借无垢宫的力量，居然有着近于合体境界的战力。
更让大家感到震惊的是，最近白日英神这位准大乘修士派出大队精英修士北上天南州，准备拿获与无垢宫素有交往的孔碧波。
结果却是全军尽没的结局，虽然不知道交战经过如何，可是大家都明确地确定了一点情报，就是白日英神北上的队伍之中居然有三位合体修士。
据说白日英神为了这件事暴跳如雷，已经在寻觅着血洋魔祖的支持，而事后孔碧波干脆抛弃碧波池的基业，就与无垢宫彻底合流。
这下子对大唐佛宗的震惊就大了，这无垢宫如此强大，肯定是附佛外道，即使不是附佛外道，也得先打成附佛外道再说。
毕竟无垢宫都能毫无破绽地击杀三位合体修士，这等于有了返虚修士，这等于大唐南方的佛宗格局重新洗牌，自然有太多大佛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洗牌。
要知道大唐佛宗的格局，可是历经数千年才形成的既定格局，现在不管是哪一支脉，都不愿意无垢宫抢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