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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雀儿皱着鼻子说:“谁公报私仇了!我这是尽职尽责才给你送来的!玄狐族长的拜贴!”
我一听立马就蹦起来,抢过拜贴一看,纯黑的拜贴上烫着一只银色的狐狸,那狐狸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双眼睛,盯着人看像活得似的,让人莫名发怵。
果然是玄狐一族,除了他们没谁有这么独特的品味,把拜贴设计的这么阴森。
我哀嚎一声,暗想好日子到头了。
“念雀儿,小小白呢?”
念雀儿嫌弃的看着我,他对我给白彧取的小名还很不满意,起先还会和我争,让我给换个叫法,后来听见我叫白颜“白一点”后就放弃了。“公子去哪儿还能和我交代?”
我点点头,觉得念雀儿说的甚是有理。话说回来,我也有好些天没见到白彧了,一来,他也忙,二来,我羞。。。。。。那天晚上,我居然非礼了白彧!
那晚我跳完那支均天舞后就被白彧抱回来了,白彧果然是聪明的,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对他投怀送抱,因而他很直白的对我说:“这里没其他人了,姑姑可以告诉我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了?我连忙抬起头左右看看,果然没人了,我自他怀中跳下来,拍了拍脑袋好让自己清醒点。
每次碰过白彧脑袋里总会出现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对白彧嘿嘿一笑,“小小白,有吃的没,我饿了。”其实我也不是很饿,倒是挺想上厕所的,刚刚喝了好多水来着。但我看白彧脸色如此不善,此时我若选择尿遁回头被他逮到恐怕会很惨。
“怎么回事。”白彧问,他皱着眉板着
脸,样子看上去严肃无比,他伸手来擦我的脸,我下意识的避开,他的手就僵在了空中。
我笑笑,自己抬手蹭蹭脸颊,什么都没擦到,想来脸上的血是早干了,只是蹭在白彧胸前的一团血仍湿润着,衬着他雪白的衣袍像朵盛开的牡丹。
我淡淡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使用瞳术的后遗症罢了。”那些血是从我眼睛里流出来的,就跟流泪一样。我是第一次使用瞳术,这种情况叫初瞳,初瞳总是要流一次血的,这过程名为开眼,开过眼再用瞳术就不会流血了,只是之后每用一次瞳孔都会变紫一点,待到生出一双紫眸,那也就代表生命的即将终结。当然这些情况别人是不知道的。
“以后别再使用了。”白彧的手掌覆上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轻颤,“以后我不会让你再使用的。”白彧认真说。
周围气氛顿时变得暧昧了。
我讪笑,不想在谈这个话题,“饿了。”
白彧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破坏气氛?”
然后白彧吩咐送来酒食,我洗了把脸上了个厕所就开吃,白彧没陪我,据说他又去换衣服了。
待到白彧换了衣服回来我已经吃饱了,我凑近他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清香,我皱鼻子――他果然又洗澡了!
我说:“你就这么不能忍受这一点点污渍?”
白彧皱眉,“你喝了多少酒?”
“也没多少,就两坛子。”我笑,“别担心,我是千杯不醉!”
“我看你已经醉了。”
“没醉!不信你问小白!我真的是千杯不醉!”
“跟我在一起时就不要提别的男人。”白彧皱眉,“念雀儿,给我拿两坛酒来,都倒进酒杯里。”
“是,公子!”念雀儿屁颠屁颠的去抱来两坛子酒,一杯一杯倒满。
“你要干嘛?”我好奇的问。
“姑姑一会儿就知道了。”白彧专注的看念雀儿倒酒,不再理我,我只好耐心的坐那儿等,等的都快睡着时,终于听到念雀儿一声欢呼。
“公子,倒完了!”
“很好,多少杯?”白彧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问。
念雀儿顿时傻眼,他问道:“公子,还要数啊?”
“数。”
“一千零一杯。”知藏儿突然冒出来说,念雀儿立马瞪他――公子问我的!
白彧偏过头对我笑道:“两坛酒,一千零一杯,所以千杯不醉的姑姑,你多喝了一杯,已经醉了。”
我看着白彧觉得分外不可思议,他折腾这么久就是为了证明我醉了?可其实我真的没醉,我挺清醒的。
“姑姑,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我往外一看,果然,天都黑了。我搭着白彧站起来,跟他一起往寢宫走。
我想了想,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清醒时我说不出口,便借着我醉了说吧。我拉住白彧的手,高举道:“我讨厌薄凉的人,你手这么凉,可见也是个没有心的人。”
白彧不解,“姑姑说什么?”
我道:“我挺喜欢你叔叔的,他从来都是个温暖的人,你是他带出来的,为什么不像他呢?”
白彧眉梢微扬,淡然道,“姑姑,我只是白彧,不是白殊。”
我笑,“我知道,所以你才这么急着表现你自己吧,小小白,我住在你这儿给你很多便捷吧。”
“姑姑,醉了还是少说话的好。”白彧淡笑着挣开我的手,动作轻缓。
我上前一步抱住白彧,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啄,“我不喜欢薄凉的人。”
白彧怔愣,我放开他跑进房间,心跳如擂鼓。
那晚之后我便一直都没见过白彧,还真是有点想他了。
我拿着拜贴却想着白彧,一时有些失神,连白彧进来抽走我手上的拜贴都没发现。
“姑姑,玄狐族长要来拜见?”白彧坐到我身边问。
我点头,往旁边挪,白彧就也往我身边挪,我又往旁边挪,白彧又跟着我挪,我不放弃,继续挪!白彧拉住我好笑道:“姑姑躲我作甚?”
我咳嗽一声,“没有的事。”
“那就坐好别动,再往旁边挪可就掉下去了。”
我想着有理,便心安理得的坐稳了,白彧看我安份了,满意的点头,顺便将我抱进怀里。
“你在干什么?”我眨眨眼,问他。
“我怕你掉下去,所以抱着点。”白彧一本正经的说,“前些日子被姑姑非礼了,我觉得姑姑不见得会负责,所以就让身为男人的我来负责吧。”
我:“。。。。。。”
“说正经的吧。”白彧晃晃手上的拜贴道,“姑姑准备怎么办?”
我叹息,“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哦,你怎么回来了,不用招呼那只白凤凰了?”
“玲珑姑姑陪着,我觉得我不适合当电灯泡,所以我回来陪姑姑了。”
“啊。。。。。。”我讶然,“玲珑果然神速,这么快就和白以微搞上了!”
白彧点头表示同意,“所以我认为我们也该加把劲,不能落在他们后面。”
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说话一直这么奇怪?”
白彧道:“我很正常。我到今日才想清楚,从前的我才是奇怪的,从今以后我要改正过来。”
我探了探白彧的额头,担忧道:“昨晚睡觉是不是蹬被子了,是不是生病了发烧烧坏脑子了?有没有去看大夫?喝药没有?”
白彧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道:“姑姑既然这么担心我,不如今晚就搬到我房里来睡吧,也好看着我晚上不蹬被子。”
我点头,自语道:“果然是蹬被子受凉导致发烧烧坏脑子了,你在此等着,我去给你熬药。”我推开白彧往外走,他竟也跟着我走,我回头瞪他,“给我躺回去!”
白彧笑得温柔,“是,姑姑。”
我此刻该做什么表情呢?白彧变得这么不正常,我做什么表情都应景,于是我面无表情的跑出去,准备找个大夫来看看白彧,这么个十佳好青年,别折煞在我手上。
我却没想过我匆匆跑出去会撞到人,还撞到了我最怕的那一个――玄狐族长,萧挽之。
萧挽之和白老爹一前一后走过来,我跑得急没注意就撞上去了,萧挽之扶住我皱眉道:“你跑这么急做什么,都撞到人了。”
我一惊,慌忙站好道:“姑父!”
白老爹走上前道:“正要去拜见小殿下。”
我道:“白族长客气,当是阿南前去拜见白族长。”
“小殿下客气了。”
“白族长。。。。。。”
萧挽之那个黑狐狸最见不得别人假客气,他见我和白老爹还能聊上一会儿连忙拦住,道:“阿南,你回来了,那你姐姐呢?”
我当真是觉得不解,为什么每个人见到我都要问上一问我姐姐,难道我看上去很像知道我姐姐去哪儿的样子吗?
“姐姐的行踪阿南并不知道。”
萧挽之斥道:“那样你愣在这儿干嘛,去找你姐姐啊!”
我道:“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萧挽之严肃道:“她是狐王,是我青丘的女君,莫名消失这数百年实在太不像话了,你赶紧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我冷笑,看着萧挽之和白族长,“姑父莫不是忘了,姐姐离家,不正是被你们逼的?”
萧挽之皱眉不语,白族长面无表情。
我继续道:“姐姐好不容易才离开,我才不会去把她找回来遭罪。若不是为了小白,连我也不会回来的!”
萧挽之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冷笑,“阿南,你难道不替白殊想想吗?蔷儿一辈子不回来,那白殊就要一辈子等着她,阿南你舍得?”
我手握紧,无以言对。
“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身,白彧正走过来,带着慵懒的笑,他走到我身侧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突然就安定了,我想着,白彧来了,有他在,一切都会变好的。
白彧向那两个人行礼,道:“白彧冒犯两位族长了,只是白彧见不得姑姑被他人欺负,还请两位族长见谅!”
第8章 爱如白沙
在离开卧雪山后的一个月后,我和白彧一同回到了卧雪山。
离开时,阳光明媚,回来时,月明星稀。总是个有情调的岁月,我望着天上圆月同白彧这么说。白彧笑笑,“姑姑说的甚是。”我瞪他,“我说什么都甚是,你还有没有坚持?”
白彧嘴角一勾,道:“姑姑说的甚是。”我望天,决定不理他。
我们御风而行,不消片刻就到了卧雪山下,于是我们便徒步上山,也好欣赏欣赏这夜色,不辜负老天的匠心。只是就这么单纯的散步上山也未免太无趣了,于是我跟白彧讲了一个故事,他听后,沉默良久。
我说的这个故事大概发生在几万年前,具体什么年岁我也不清楚,只记得这故事的女主人公是个名叫蔷儿的小姑娘。
蔷儿是由姑姑抚养长大的,因为不常见到父母亲因而和他们也不亲近,只是父母亲倒是挺惦记这个女儿的,蔷儿聪慧有容貌,是一族最聪明的孩子,父母亲以她为荣。
蔷儿是贵族子弟,又因为她聪慧,自幼听的自然都是好话,因而养成了她有些刚愎自用的性格,她还瞧不起同辈的孩子们,也不屑和他们玩,这造成了她孤独的童年,以使得后来有人对她稍好点她就无可自拔的喜欢上了那个人。
有一次,蔷儿出去玩,在山下遇到了一个白衣男子,男子执剑正和别人打成一团,蔷儿也是闲得无聊,便蹲在路边看他们打斗,边看还掏出两只猪蹄来啃。
显然那白衣男子棋高一着,看他舞剑的动作就知道了,那动作行云流水,像一个大书法家在写字似的,从点墨入纸的那一瞬间,便是他的主场,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墨不染袖。那白衣男子就是个剑术上的书法家,他杀了对手时,白衣上连一点血渍都没有,风吹起他的衣摆撩起他额前一缕青丝,将他点缀的跟画里的世家公子一样。
还剑入鞘,白衣男子侧目看了蔷儿一眼,蔷儿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一怔愣,手上的猪蹄都掉在地上了。白衣公子一闪接住猪蹄递给她,蔷儿赶紧去接猪蹄,就在低头的那一瞬,白衣男子消失。蔷儿捂着乱跳的心四处找寻他,却是枉然。蔷儿失望的回去了。
从此,蔷儿最常回忆的便是那白衣男子的“惊鸿一瞥”,她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眼型细长,眼角上扬着,嚣张又妩媚。朝她瞥去的那一眼随意而冷然,去惊艳了蔷儿的整个春天。
蔷儿开始想念那个男子,她想她是害了相思。
春去秋来,数千年过去了,蔷儿的母亲给她生了个妹妹,她父亲派人来接她回去,派来的那个少年名叫阿殊,还很年轻,白净的脸上稚气未脱,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狐牙,阳光而可爱,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大好,可他的一双眼却和他的脸很不搭,细长上场,嚣张妩媚,像极了蔷儿记忆中的那双眼。
蔷儿拿剑抵着阿殊的脖子,做出凶狠的样子问他:“小子,你家中可有哥哥弟弟?”
阿殊举着手向她投降,一动也不敢动,“殿下殿下,刀剑无眼,你小心着一会手一抖伤了我可就不好了,我老爹都那么大年纪了,要是见我脖子上留了什么痕迹是会心疼死的!殿下。。。。。。”
“闭嘴啊!”蔷儿抚额,“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问你有没有兄弟呢!”
阿殊眨眨眼,“殿下问这干什么?是想嫁到我家么?那你可以嫁给我啊,我。。。。。。”蔷儿手上使力,一丝血渗了出来,阿殊立刻老实了,“有个哥哥。”
我叹了口气对白彧说:“从这可见阿殊他从小就是没皮脸的,也难怪蔷儿不喜欢他了。”
白彧侧头看我,“那蔷儿不是喜欢他的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