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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南柯各怀心事,却都没有开口和对方解释剖析的想法。一路无话,直到到了我房间的门口,南柯才顿住了脚步,哼道:“睡着了?”
我这脑子正混乱着,一时间竟忘了回话,待我想说时,南柯已经一边着说我是猪一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我的房门。
小心的咽了咽口水,我觉得还是装睡的好,省得这小王八蛋误会了炸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能难得的让他伺候我一回,何乐而不为啊。
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被人轻巧的放到了床上,靴子褪下,被子盖上,我这心里觉得真是看见了生活的希望,这懂事儿细心的娃,简直让我以为我是不是在做梦。然而这种美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身边的床铺一塌,我闭着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个小王八蛋!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
爬老子的床还爬上瘾了!
腰上缠上一双手臂,南柯的脑袋枕在我的颈窝里,似乎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咕噜声。
捏紧了拳头,就在我忍不住准备掀被而起的时候,南柯忽然压着嗓子开了口。
“为什么不回我的话?”
我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哪来的话头?是和我说还是自言自语,这屋里确实再没有第三个人了呀。
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没关系,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我不想一个人……”
几不可闻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哽咽。我的心中一动,随即想起了他当日在客栈里同我说的那句话。
“以后,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当时他的语气那样霸道而任性,如今想来,又何尝没有一份脆弱的哀求呢。
抄家灭族,曾经的荣耀一夕之间化为尘土,最敬重的父亲与他天人永隔。或许对南柯来说,这世上自此以后便只剩他一人孤独了。
他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浮木,而我,却爱莫能助。
少年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带着一份香甜和安心。我却僵住了身子,再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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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典三儿,你的眼珠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一早上了,自打他看见我一脸憔悴的推开房门,然后身后还跟着个心满意足的南柯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鬼鬼祟祟,让我十分想除之而后快的状态中。
“大王,我错了!”夸张的哭喊了一声,典猫儿闪身躲到了南柯的身后,好似哪家受了欺负的小娘子找到了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一般又委屈又嚣张的望着我。
南柯伸手拍了了拍足有他两个大的典猫儿,挑着眉朝我笑了笑,“都怪我,大王昨晚没睡好,火气大,叔叔别怕。”
“……”
什么叫狼狈为奸,自寻死路?知道我火气大还来撩拨,难道我长的面善就真的很善良么?一挥袖子,方才还贱笑着的两人立即没了声响。上前动作了一番,拍拍手,我也学着南柯方才那般挑眉笑了笑,“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那就多抱一会儿。”
南柯的眼珠子瞪的老大,火搓搓的模样看我的甚是赏心悦目。瞧这少年小鸟儿般依偎肥壮大汉的画面多么的和谐好看,我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
转身出了房门,我想了想,又顺便把这一溜的门板都拆了下去。这条路上人来人往,甚是适合展示一下这两人的“奸情”。
人啊,就是得有一技之长。武功好,那是真好。
小风儿一吹,我忍不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昨晚那小王八蛋的话像是个马车轱辘一般在我脑袋里转悠了一宿,搅的我混浆浆的一团乱。我原是打算将南柯在此安顿好便回寒山境请罪,顺便求二师兄允我五年自由,好让我能在寨子里护着南柯直到他成人。现在看来,即便二师兄高抬贵手,南柯这小王八蛋也不会满意。
少年人这种“要一直在一起”的话多半都是一时兴起,待他长大了,或许他自己都不会记得曾经说过那样感性的话。或许,南柯也是这样,只是不得不说,他昨天的话让我许久不曾有过波澜的心底隐隐的动了一下。曾经,我满心期待的等一个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人,结果却是此生再不能见。如今再听个蛮横的孩子说出来,虽没有那份儿温柔,却也让我很是晃神。
我想,如果我不是寒山境的山主,或许就这么陪着南柯长大倒也不错。毕竟一个人太寂寞,有个熊孩子陪着热闹,虽然鸡飞狗跳倒也不会觉得过一天死一天。可惜的是没有如果,我离不开寒山境,南柯却不能一直留在寒山境。
叹了口气,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现在不说,等到我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只怕他会反弹很大,届时以他的性子,我真是可以想象到会是怎样一番头疼的场景。
阳光暖暖的洒在脸上,稍稍驱散了我心底的阴霾,我瞅了瞅方向,举步朝张越的住处走了过去。没几步,便迎面碰见了一脸纠结的王不二,我瞅了一眼他手中换下来的伤布条淡道:“他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得补补。”王不二望着我,一脸的“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不能接受”。这种蠢呆呆又无辜又莫名又委屈十分的表情我一向最看不得,不由叹了口气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下辈子做兄弟也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王不二的表情瞬间凝注了,毫无预兆的两泡眼泪就奔涌了下来。“大王!”
我抖了一下,直觉的好像说错了什么。果然下一刻只听王不二嚎了一声“原来老六已经不在了”便咚咚咚的流着眼泪跑开了。
我扭头望了眼几乎是瞬间跑远的王不二抽了抽嘴角,莫非张越和他说了芦田还活着?但看他刚刚的表情明显挺受打击啊……
挠了挠头,我叹了口气走到张越的门前,刚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进来吧。”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随即一手推开了房门,登时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儿扑面而来。张越正一身绷带的坐在桌子边,桌上还摆着两盒还没收起来的伤药。见到是我,张越倒也不惊讶,只是朝我点头笑了笑。
取下了假脸的张越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眉目生的很是英挺,嘴角习惯性的微抿,给人很严肃的感觉。我歪头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人啊,真是不可貌相,但从他这张脸上还真看不出他有那么多心眼。
张越似是被我这么毫不掩饰的打量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寻了个椅子坐下,我开门见山道:“想必你已经想好了怎么救你家少主,直接说给我听听吧。”
闻言,张越的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但随即朝我感激一笑,道:“山主是个爽落的人。”
我点点头,其实偶尔我也喜欢拐弯抹角一下,只是那得分对谁。对个心眼比我多出不知多少的人,我觉得还是单刀直入比较有魄力。
张越略坐直了下身体,用手指沾了些杯中的清水,一边画一边道:
“这是石头沟,再过两日,赵将军的队伍便会路过这里。利用这里的石头和地形做个阵法,在加入迷烟,必可事倍功半。”
“听着是挺好,不过,你们少主上次设的陷阱是怎么被人撞破的?”
若是事情真是能像他说的这般简单,他还用得着跑来求我?
“这里就是需要山主帮忙的地方了。”张越吸了口气,抿唇道:“赵将军的队伍里有两个高手,一个方青,一个叫方蓝,方青擅机关阵法,方蓝武功高强,两人焦不离孟。山主大人武功高强,只要在赵将军的大军进去之前引了这二人出来,此后的事情便都好办了。”
方青,方蓝?我的心头一跳,这名字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呢?
“山主?”
张越有些担心的叫了我一声,我回神,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不由眯了眼。“这两位我记得可是玄机谷的弟子啊。”
张越的面色一凝,好一会儿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淡道:“并非是在下对山主有所隐瞒,实是这乃是玄机谷的家丑。”顿了顿,张越又继续道:“实不相瞒,玄机谷如今已是分崩离析。天机堂的堂主带着大半的弟子叛出投靠了四皇子,谷主被困,少主被逼离开,若非如此,再下也不会贸然请求山主出手相助。”
我被他口中所述惊了一下,不由想问一句真的假的,我这才出寒山境几天,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然而,我仔细的看了看张越,如果不是他十分擅长演戏,那么以他的表情来看,这事儿多半是真的。这么一说,我倒也不奇怪为什么那个小七儿才十一岁就出谷历练了,敢情这是被自愿啊。
只是,我有些不能理解,这玄机谷一半的人投靠了四皇子,那这剩下的是要和三皇子合作么?当那个不得和皇室朝堂有来往的祖训是笑话么?
不禁有些晒然,功名利禄让人眼花,师父早就说过,玄机谷早晚会入这浊世,如今看来师父真是掐算的准。
“你刚说还有两天他们便会到了?”对张越的话,我并不怎么相信,只是以防万一我不得不许下这个承诺。我原还想着,若是张越说的是真的,那我到可以借此机会让南柯“死一死”。摆脱了南柯和朝廷的牵连,日后我说服二师兄也好办许多。只是两天的时间太紧了,不知道小师叔能不能在这两天到。
“山主,这是玄机谷秘制的青华膏,对外伤有奇效。”将一方精致的木盒推到我的面前,张越别开了视线,面色颇有些尴尬的意味。
我拿过来瞅了瞅,似笑非笑的望向张越。说起来我这一身的伤还是拜他那少主所赐呢。敲了敲盒子,我不甚在意的将之收进了袖袋,起身道:“你好好休养,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石头沟。唔,你需要多少人?”
“……五人足矣。”
点点头,我说了几个人,见他没有什么意见,便转身走了出去。才没走几步,便听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只听了一下便知道来人是南柯。犹豫了片刻,我身随心动的跃上了离我最近的高树。
才刚刚得罪了这小王八蛋,这会儿撞见了岂不是要被他好一顿纠缠。倒不是我怕了他,只是能避一避他那让我头疼的锋芒还是好的。
南柯的脚步匆匆,半点没有发现我的模样一头冲进了张越的房间。我蹲在树上等了一会儿,见南柯还没有出来,不禁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偷听一番。不过,我也只是这么一想,万一我下去了,却碰见南柯刚好出来,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又等了片刻,南柯终于走了出来,步子到不似来时那般匆匆了。我瞧着略略有些心惊,虽然没看见他的表情,但莫名的,我就是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这可怎么办,俩下加起来,这小王八蛋不定要怎么折腾我呢,哎哎,真是造孽。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庙里烧几柱高香。
小心的躲着南柯走了一天,南柯寻不到我,便撒气一般的没少折腾寨子里的人,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听的我心中分外愧疚。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吃过晚饭,我觉磨着南柯的火应该撒的差不多了,这才现身回了房间,没过片刻便听得一声门响,没一会儿身边便爬上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像个猴子一样缠到了我身上。
我愣了愣,想要伸手把他扒拉开,但一想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是这晚上都别想睡觉了不由便收了回来。
罢了,左右也不是第一回了,说起来,最先还是我抱了他一回呢。
第二天一早,张越便带着我给他的五个人便下了山,看他那只是略显蹒跚的步子,我不由真相信他那个什么膏有奇效了。
南柯被我按在身边,个小王八蛋,就这么两斤肉还想可哪儿逛荡,也不怕给老鹰啄了去。可惜我这一番苦心,看在南柯眼里那就是个渣渣,那火搓搓的眼神儿,嘴够大的话他都能一口吃了我。
“等小爷有一天功夫比你好的!”恨恨的吐了口气,南柯骂骂咧咧的转身不知道要去祸害谁了。我叹了口气,心说,要你武功比我好,那除非是天助啊。
一声哀嚎蓦地传来,我的心头一跳,脑袋上的青筋又浮了上来。扭头,我正打算去和南柯好好“谈谈”,却见典猫儿呼哧带喘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儿道:“大,大王,老大,回来了!”
“回来了!”我眼睛禁不住一亮,“可带了什么人回来?”
未待典猫儿开口,小师叔的脑袋便自门外探了进来。我心中一喜,刚想扑过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却在看见自他身后绕出的那道人影时冻住了表情。
“江河,和我回去,马上。”
冰雪一般的声音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