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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我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便让她们挑了些轻软好听的曲儿来唱,但听了半天不对味儿,便要问她们有没有让人一听了就精神振奋的,这酥麻软的曲子实在不适合我。
两个小姑娘有些为难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其中一个大一点的上前道:
“那我们给夫人唱个家乡的小调吧。”
我点点头,“唱吧,别再叫我夫人了。”
“可是山主大人说了……”两人的脸瞬间白了下来,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我挑挑眉打断她们的话,冷声道:“你们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再叫我一声夫人,我就让你们唱‘东方锦城是个卑鄙小人王八蛋’,懂?”
年纪小啊,就是好威胁糊弄,两个小姑娘本就有些怕我,如今被我这么一说立即点头如捣蒜。我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示意她们可以开始唱了。
这是首少年要离家去参军的曲子,里面充满了壮志雄心。曲子是不错的,只是她们被我吓了一跳,声音便带了抖,上上下下,高高低低的,听的我皱了眉头。
“我就那么可怕,看着我唱竟让把你们吓成这样?”
话音落下,两人的脸色越发的白了。我叹了口气,又让她们喝了口水:“看见那面墙没?别看着我了,就看着那墙,好好唱,好好一首歌儿,唱的跟猫叫一样。”
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又被我这淫威给唬了住。见她们听话的面壁高歌,我不由满意的挑了挑眉头。
轻巧的翻身下床,虽然我如今内力不在,但是力气和手脚却还都是好的。这个密室不大,四处封的结实,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窒息憋闷,那么除了那一个出口,这里必定还会有别的透气的地方。
想想那四年心如死灰的生活,我也不是啥都没干就整日坐在寒山境上发呆了,如果说南柯这四年来把寒山境上对他有用的书都看了一遍的话,那么我那四年比他只多不少,只是我都是随意拿着看,于是五花八门的,虽然大多看完了就忘了,但还是有一两样入了我的心的。
比如,房屋建造纪要,墓室建造手札……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抽的什么邪风,居然会把这种书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甚至还记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如今看来我果然是未雨绸缪,虽然掐指不能算,但是偶尔运气也还是可以的。
两个可怜的孩子就那么对墙站着唱曲儿,唱完一曲,我便接着让她们唱,自己却将这屋子里的各处都摸索了个遍。心中有了大概计较,我估摸着再唱下去便要发现不对了,便叫停了她们。
“可以了,这才叫唱歌儿么!我要睡一会儿,你们随意,饿了桌上有糕点,渴了有水,恭桶什么的在那边的此间,爱干什么随你们,别吵我睡觉。”
两人唱了半天,嗓子已然干涩的不行,同我点了点头,便忘了我是个多么凶残的人一般捧着茶壶灌下了大半杯。我瞧着心里有些不忍,但想想生死不知的二师兄,我便是浑身上下都被裹上了铁板。
翻身脸朝里,我闭上眼浅眠起来。总要养养精神的,不然怎么干事业。
心里有事,我自是睡不安稳,待听到有隐约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我便醒了过来,但却没有起身的打算。片刻之后,密室的门应声而开,然后便听了那两个孩子轻声的道了一句“山主大人”。
东方锦城“嗯”了一声,脚步向我这儿而来,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装睡下去好了。我不想看见那张脸,亦是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身边的床铺塌了一下,片刻之后我立即觉得面上扑来温热的气息,我心中一紧,但呼吸却丝毫不乱。
笑话,我这装睡的神功,便是我那堪称火眼金睛的二师兄都糊弄的过去,何况东方锦城这变态。
果然,对着我打量了一会儿东方锦城便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居然还在我脸上揩了一下油。
“好好照顾夫人。”
听着密室的门再次打开关上,我心里忍不住唾弃了一声东方锦城。看着像个正人君子,其实一肚子坏水不说,还总是动手动脚的,真是欠修理。
想着再也睡不着了,我便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不想一回头却见了应该已经走了的人居然正好好的坐在桌子前,看着我笑的温柔可亲。
伸着的手臂蓦地一顿,我登时抽筋儿一样的收了回来,脸上涌起一股子燥热,最终化为一股浊气喷薄而出。
“醒了就过来吃饭吧。”
东方锦城一摆手,那两个助纣为虐的小姑娘立即很有眼色的跑过来扶我。不耐烦的打开两人的手,我皱着眉头坐到他对面,一双眼将他上下打量了起来。
去了早上的易容,如今他的脸仍旧是我初见他的那一张,修眉,细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笑的时候温文尔雅,不笑的时候冷若冰霜,到是同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合衬的很。
“怎么,我这张脸不比那张脸好看?”
我闻言嗤笑了一声:“比不上我家南柯一根眉毛。”这话是当时南柯吃醋时的戏语,如今说来倒也应景。
东方锦城的脸蓦地沉了下来,嘴角虽还噙着一抹笑,但怎么看那都是股子“你找死”的冷笑了。
“你倒是惦念他,可惜他如今却是没这个功夫惦念你了。”
心头一跳,我狞起眉头抬眼道:“你什么意思?”
“你既然知道我是四皇子的人,我又怎么会放过三皇子的人?”筷子一挑,东方锦城将盘中的煎的焦黄的小鱼的鱼头掐了掉,将鱼身放进我的碗里。“褚城的乱民不死心的反扑,三皇子与一干亲卫死于乱箭之下,多好的戏码。”
手心紧了紧,我如法炮制的夹了一条鱼给他,抬首道:“既然是戏码,那你随便唱,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我发现,自打我被这人抓了住,这毒舌的功夫便与日俱增,可见一个人便是天生笨嘴拙舌,给逼紧了,气急了,脱胎换骨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东方锦城落眉看了眼他碗中的鱼脑袋,好一会儿后才抬头冲我笑了笑:“江河,你真是让我喜欢呀。”言罢,他将那鱼头一口吞入,嚼的一阵脆响。“是不是戏码,你日后便知道了,你既然喜欢那个小子的脸,我日后便将他的脑袋带过来给你做个念想吧。”
“呵呵,你尽可试试看。”
我不再同他说话,这种激励的话,点到为止即好,说的多了,以他的狡猾性子不但不会上钩,只怕反倒要生出一份警惕的心来。我到不是不担心南柯会被他算计了去,只是如今我被关在这里暂时出不去,我出不去,便只好让他得知我在哪里了。以南柯的性子,只要他能看出个蛛丝马迹,我便是被关在了天上,他也敢捅个窟窿出来。
放下筷子,我满足的哼唧了一声对东方锦城道:“你何时放我出去,关在这里我心神不快,会早死啊。”
“不急,我上次问你的事,你可想好了答案?”
上次问我的事儿?我眨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刚要开口却听他又道:“如今,这也算是我的一块心病了,你这妙手回春的大夫,不妨一并治了吧。”
我闻言不由鬓角一抽,咬牙道:“不要得寸进尺,玉石俱焚的事儿我不是干不出来。”
去你姥姥的妙手回春,山主夫人,狗屁,想得到美,厚颜无耻。
东方锦城却似对我的恼怒不以为意,朝我轻笑一声,他起身走向密室门口,门开时却回头对我道:
“你不妨再想一晚上,我到不介意养个背地里的‘山主夫人’。”
大门合上,我当即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弄了一室脆响回荡。被东方锦城遗忘的小姑娘立即吓的缩成了一团。
抚了抚起伏不平的胸口,我忽然眼睛一亮,暗地里掐起一股散乱的真气冲了冲方才隐痛的穴道,闷哼了一声的同时不由眉开眼笑。
原来如此,难怪东方锦城完全占上风的情况下也不敢对我下狠手。这封穴的手法虽是高明,却也不是没有破绽的。
如此一来倒也好办了。
再想一晚?呵呵,我倒要看看这一晚过去,是谁要好好想想!
视线一扫,我恶声恶气的对那两个倒霉孩子道:“给我唱,什么血腥唱什么,大声的唱!”
两人一惊,眼泪立即在眼圈儿里转悠,但却又不敢掉下来,只得开始磕磕绊绊的唱起来。
我冷哼了一声,她们一个哆嗦,声音立即大了不少。
“对着墙角唱,我不说停不许停!”
作者有话要说: 唔,可能有的亲没有看到我昨天放在文案上的请假公告,捂脸,如果不更文,我都会放在文案上的。
今天会放上双更补齐昨天的,嘤嘤嘤,昨天实在是困成一坨了,八点多就爬上床了,完全昏头涨脑不能思考了,不想拿没质量的章节来糊弄亲们,停更了一晚上,以躺平任调戏。
顺便,提前做个调查,亲们是希望我细水长流的保证过年期间不断更呢,还是希望我码了多少放多少,一天可能两更什么的,但是过年会断更……
☆、第五十五章
被我折腾着吼了一个下午,东方锦城再来的时候,两个小姑娘基本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挑了挑眉头,东方锦城似笑非笑的瞅了我一眼,我哼了哼,撂下眼皮子不想看他。期间他多次搭话我亦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对此东方锦城只是抿嘴笑笑,依旧温温和和的,倒是青萼的笑容看上去明显少了许多糖分。
吃晚饭,我二话不说翻身往床上一趟,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姑娘,吃完了就躺着,别积了食。”
忍无可忍,护主心切的青萼终于开了口,我听了不由翻身坐起,嘲讽道:“我倒是想四处走走,溜溜食,可惜这地方就这些许,施展不开怎么办。”
青萼被我噎的脸色一红,东方锦城倒是笑出了声:“走吧,你既然想出去,我又怎么好不满足你的心愿。”
我挑眉,你会这么好心?
看出了我的这份怀疑,东方锦城只是轻笑了一声,走到我近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想要甩开,却发现挣脱不得,就这么被他一路拉着出了密室。
我心中一跳,然而欣喜的心情还未浮上来,面上却又多了一只手将我的眼睛牢牢遮了住。
“你这是做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东方锦城轻声道:“夫人太过聪慧,我怕你记住了路,不过若是你现在就答应了我的提议,那这里倒也不是看不得。”
脑袋上的青筋动了动,我一声不吭往前走,心里虽然恼怒,但更多的是觉得此人真是太高估我了。我虽然聪慧,但惟有记路这种事非得两三回才记得清,出门没太阳没星星的我就和瞎子差不多。
对于我无声的反抗东方锦城显然是不大高兴的,牵着的我手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咬了咬牙,默默的在他的帐上又给他加了一笔孽债,有朝一日,我若能有机会必会一笔笔讨回来。
迎面送来一股凉风,夹带着莫名的花香,又走了一会儿,东方锦城终于松开了手掌。外面的天色已暗,四周的灯笼却将这偌大的花园映的通亮,花影交错,如梦似幻。
我呆呆的立在庭院里,耳边又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小江儿,你可喜欢这里?”
身子一抖,我猛的闪开了两步,望着朝我温润暖笑的东方锦城死死的抿进了嘴唇。
“怎么,吓到了?”朝我走近了两步,东方锦城蓦地抬手抚上我的脸颊却被我狠狠甩开,他皱了皱眉,却也没在动作。“我的梦里便有这么一个场景,我也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你却不是这样狞眉望着我。”
我冷笑了一声,刚想开口,却被他猛的拉近了怀里,两臂用力将我狠狠的拥着。
“嗯,好真实的感觉,暖暖的身子,不是做梦对不对?你回来我身边了对不对,小江儿……”
低喃的声音带着期盼,我僵了身子,心底忽然酸涩了起来。八年前的一幕幕浮上心头。
当年我是如此的喜欢那个人,痴缠了他一年多,为了让他喜欢上我,我做过的傻事不计其数,也终于打动了他。我仍然记得自己听他说要与我成亲时候的喜悦心情,那种纯粹的喜欢,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喜欢,或许纵我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我带着他偷偷见了师父,又着人建了青鸾殿,我以为他是欣喜的,同我一般。我从未想过,那个我全心爱慕的人,其实是颗抹了蜜糖的毒药。
他带我上山拜会他的父母,我便丝毫没有戒心的跟他上了山,当日便也如今日一般,他问的话亦是和今日相同。只是当日的我没有像今日这般避开他的身边,而是选择扑进了他的怀里。
挣扎着推开东方锦城的怀抱,我仰头朝他凄厉一笑:“或许你真的和他是一个人呢。”
我抬手抚摸了一下腰腹上的伤口,冷了眉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