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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推开东方锦城的怀抱,我仰头朝他凄厉一笑:“或许你真的和他是一个人呢。”
我抬手抚摸了一下腰腹上的伤口,冷了眉眼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个梦的后续?”
东方锦城闻言挑了挑眉头,却没有回答。
向后撤了两步,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鼻间充斥的熏香味全部驱赶开来。“当年他在说完方才那句话的时候,捅了我一刀,和你捅我的那一刀是一个位置呢,巧妙的避开了要害,却又能将刀上的迷药送到我的血里。”
“可是他没现在你的聪明,他以为那碗口粗的钢链子能锁得住我,却不想还是被我给逃了呢。”
“之后又整整追杀了我半年,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狼狈过!”
心头跳起仇恨的火焰,我死死的瞪着他,他却忽然笑了开来:“所以你后来才屠了我狐鸣山一百多号人么?可是够狠的,若不是前山主留了一手,只怕我狐鸣山便要一蹶不振了呢。”
“不过我不是那无能的前山主,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竟然还被人家反杀了一刀。”面上依旧挂着笑,但东方锦城的眼神却一下子冷了下来,“到我手里的,便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我闻言怒极反笑,很想告诉他,万事说话最好不要说的太满,不然总会有被打脸的时候。
扭头望了眼花团锦簇的园子,我用眼角递了东方锦城一眼,便自顾自的溜达了起来。他却似被我那饱含轻蔑的眼神给挑了青筋,脸上的笑意猛的退了干净。
走了两步,我便被人反手扣住抱了起来,“小江儿,我看你还是不用想了,我替你做决定好了。”
说罢,便抱着我朝最近的房间走去。我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由在心里大骂了三声:草!草!草!
禽兽!
双手被俘,我如今又打不过他,心神慌乱下,我的脑子居然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说过,玉石俱焚的事儿我不是干不出来!”
“呵,我既然敢动你,便会防好了你的玉石俱焚。”哐当一脚踹开房门,东方锦城把我往床上狠狠一摔,人便跟着压了上来。
我登时被压的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草!草!草!
你姥姥的!
一巴掌呼过去,却在半路被他劫了住,没有掌灯的屋子里他的眼睛居然诡异的闪着光。
“小江儿,我知道寻常的毒药对你来说没有用,不过蛊呢,种进你的血脉里,便是你的生死都不能在自己做主了,你说,可好?”
“呵,若是你有,你还用等到现在?”
轻笑了一声,东方锦城倒也坦然:“的确,所以才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不过觉得,与其让你浪费一晚上去想一件结果已经确定的事,到不如做点促进结果的事更好。”
说罢,他的脑袋便靠了进来,另一只手更是无耻的去扯我的腰带。
真是,真是咬气死我了!
用尽我平生最大的力气,我照着东方锦城的脑袋狠狠的撞了上去。一声巨响之后,我和他两败俱伤。
好在我小时候的底子好,眼冒金星耳朵轰鸣了片刻后,我终于提前一步缓过了神,心头一阵火气,我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翻身压在东方锦城身上,抡开了膀子就是一顿胖揍,毫无章法,就是揍,狠狠的揍。
实打实的挨了两拳后,东方锦城终于反应了过来,仗着功夫便要反抗,我哪里容得,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臂,二话不说又是一脑袋砸了下去。此方法太过丧心病狂,我自己的鼻血都被砸了出来,但对付这禽兽却意外的好使。又狠狠的在他肚子上颠了两下,我最后一记重拳下来后,禽兽就这么两眼一翻被我硬生生的揍晕了过去。
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的激烈。我缓了缓神,翻身下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猛灌了一肚子凉水,待心气平和了一下后,我惊喜的发现如今被封的穴道已经被冲开了一半。
因为我之前伤了心脉,虽然接了师父十年的功力保命,但却在练灵石心法的时候走火入魔成了半疯,我不得不时时平心静气,以防自己心魔再起。
却不想,我竟有被这心魔所救的一天。
反身走到床前,我低头望着暂时没什么反应的东方锦城,一手抓在他的脖子上,只要我一用力,他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然而我却下不去手,八年前我掏出“东方锦城”那颗心时的情景总会在我收紧力道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苦笑了一声,我收回了手。
八年前,我因杀他成魔,八年后,我不想重蹈覆辙。
可是不杀了他,却是后患无穷。
狠下了心,我望着他再度提起了心神,不想门口却传来一声轻响。我眉头一动,犹豫了片刻,随即翻身躲到了床底下。
“启禀山主,属下有要事相告!”
“山主大人?”
片刻后,似是终于觉出了不对,在门板发出一声脆响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即直奔这床前而来。
“山主大人!山主大人?!”
“快来人!!”
一阵嘈杂过后,东方锦城似是被人给抬了走,我静静的躲在床下,一个时辰后,悄然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么么哒,再次躺倒任调戏【捂脸
☆、第五十六章
深夜,冷风,层层叠叠的,仿佛从四面八方扑来的黑影。我勾唇冷笑:这一幕竟和八年前出奇的相似呢。
只是八年前我成功的逃了出去,八年后我却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了。
如今的这个东方锦城一看就是个难缠的,我栽在他手里虽然是有些过去的原因在,但之后他的做法却是看得出这个人的手段的。方才我下手半点没有留情,如今他应该还昏着,加之我的莫名失踪,怕是这山上的弟子都会以为我是逃跑了吧,如此一来,便会少了一部分去“抓捕”我的高手。若是如此,即便我的功夫只恢复了一半也是可以逃的出去的。
只是万事都有个变数,我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虽然时隔多年,但拜当年的惊心动魄所赐,我如今竟然还能依稀记得一些路。这狐鸣山虽然叫山,但却是健在一处谷地,进来容易,出去难。个个出口又都有要人把手,当年我是拼了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才杀了出去,如今却怕是难了。
倒不是我怕死了,只是我死了,免不得二师兄也要和我一起下去,到时候我有什么脸面见师父?便是师父原谅了我,估计寒山境的列祖列宗也会活吃了我。
这样想着,我一路忐忑小心的回避,或许是祖师爷保佑,竟然让我安全的到了当年逃出的那个出口。
然而看着眼前这阵容,我不由伤心祖师爷做的不够完全:这看守的人竟足足比当年她逃跑的时候多了三倍有余!能不能显个神通给削了一半啊!弟子我如今就是个半吊子啊!
惆怅,若是我功夫恢复了还好,但以我目前的功力,难道又要像八年前一般壮烈一下?
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咬牙朝那出口而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东方锦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醒过来,他的脑袋一转怕就没了我的活路了,况且我实在担心二师兄那里,一刻也等不得了。只是我如今随身的匕首白练早被东方锦城收了走,赤手空拳,境况真是不能再悲惨了。
这出口的地方一大片都是光秃秃的平地,我这么猛的一出现,简直就像是秃子脑门上的虱子一样显眼。再加上我来势汹汹,那守卫竟问也不问的,二话不说就朝我发了一堆明箭。
二师兄说过,若有一日不得不与人搏命,首要是快,再次要狠。好在我的轻功即便在恢复了半成的功力下也很傲人,这第一项倒是符合了,至于第二项,虽然我很不想那么做,但却没的办法。
躲过射来的羽箭,我踏地而起,一个纵身便到了那守卫的出口前,尚未开口便先夺了一人的兵器反手插进了另一个人的肚子。
师父常说,我对于打架斗殴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力,我一路咬定了要冲出去,但凡挡了我路的人接被我毫不留情的干掉,兵器随用随夺,怎么顺手怎么来,福至心灵一般,我竟越打越顺手。虽然身上也没少挂彩,但却觉得这次冲出的希望却是大的很。
人一高兴,就容易分神,我一个没注意,后背立即一阵火辣辣的疼。我咬了牙,不去理会,聚集了全神往出口而去,眼看要打开一个缺口了,耳边却忽然传来了凛冽的风声,我下意识的躲避,却还是晚了一步,脸颊火辣辣的疼。东方锦城慢悠悠的声音自后头传来:
“都说寒山境主武功高强,如今看来果然不能小觑呢。”
我扭头,只见火把的映照下东方锦城正灼灼的望着我,面上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那仿佛从心底里涌散出的恶意竟让我那火辣辣的后背爬上了一层寒凉。
“现在跟我回去,一切或许还好说。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笑了笑,东方锦城甩了甩手中的长刀,上面粼粼的光让我眼睛蓦地一刺,电石火花间,我忽然心口一震:“是你!”
或许是我的嗓音太过凄厉,东方锦城闻言一愣,随即挑着眉头道:“什么是我?不是我又是谁?”
我抿进了唇,强自安奈下想要压着他问个明白的冲动,冷下了神色道:“今日我便是要出了你这地界,你有本事就来拦我。”
话音落下,东方锦城立即不屑的哼了一声,似是觉得我的不自量力很是可笑,朝周围的人点了点头,东方锦城用着我听过的最温润好听的声音说着最无耻做作的话:“去,把夫人‘请’回来。”
仿佛是被东方锦城刺激到了一般,若说方才他们与我争斗的时候还有着一分自保的想法而稍微好打发一点的话,如今却是和对付一群饿疯了的野兽没多大区别了。而这其中又多了几头格外凶猛的。
东方锦城笑眯眯的站在原地看我苦苦周旋,眼睛里满是兴奋,我心中唾弃他的卑鄙无耻,居然让一堆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但却被逼的分不出一点心神来对他破口大骂。
运气不顺,又是新伤旧伤叠一身,纵然我是个百年难见的打架斗殴的奇才,如今也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连挨了几掌,右臂又被划了一刀,我一个不稳栽倒在地。本以为这些人会一鼓作气冲上来拿了我,却不想东方锦城竟叫停了他们,只是眉眼高悬的噙着一抹笑,一副等着我过去求饶的模样。
不甘心,真不甘心啊!我怕是丢尽了寒山境的脸吧!
气血一阵翻涌,我眼前蓦地涌上一片血红,今日便是疯了,屠尽了这狐鸣山,我也绝不能再任由自己落在东方锦城的手上!
如是想着,我忽然觉得四肢百骸一阵颤动,嘴巴更是不能控制的发出了古怪的笑声。我的意识尚算清醒,但身体却在渐渐不受控制。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骇人,合着我满身的血迹和这将整个山谷都照的通亮的火光,一定很像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恶鬼吧,这样丑陋,难看。
东方锦城的脸的已经越见模糊,我周围俱是悲惨的嚎呼之声,明明那种双手被血液浸满的粘稠感让我恶心的想吐,但心底却禁不住的迸发出快感来。
“江河!”
耳边似是响起了一道炸雷,那呼唤声,很近却又好像很远。模糊的视线里,有人正在向我靠近,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只是一个身形我也认得出来。
“别……过……来……别……”
脸上湿润成了一片,我撕心裂肺的吼着却也只能吐出几个低微的颤音。别过来,不要靠近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别过来,求你别过来!
我满心的抗拒着,但那个人却固执的越来越近。
“江河,是我,别怕,我来救你了。”
焦急的,沙哑的声音刺的我心口疼,然而我的手掌却已经挥了出去。
不要,不要,“不要——!!”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终于在手掌贴到他胸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虚弱的笑了笑,我再站不住,然而人还未倒下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里。
“柯儿……”
轻唤了一声,我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任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在耳边回荡,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应一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几乎浑身都缠着纱布,整个人裹在柔软的裘被里小心翼翼的被南柯抱在怀里。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发现几日不见,南柯就好似瘦了许多,眼底满是青黑,下巴上也都是胡茬,邋遢的哪有他平日里的金贵样,满脸都是挥之不去的疲惫。
心里酸酸软软的一阵疼,我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不想只这低微的一声却惊得他立即睁开了眼睛,见我正望着他,竟似有一瞬间的回不过神儿来。
“江……河?”
“……嗯。”
蓦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