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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会儿,高志远已经憋得脸面通红,眼看只剩下了一口气。
“好个恶贼,还不赶快放了高将军!”
“惹恼了我们,乱箭将你射成刺猬!”
“如果你能将高将军放了,说不定他还会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
众兵士纷纷地叫嚷起来,每一个人都在想方设法,挽救他们的高将军。
洪金将劲力撤了回来,高志远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望着洪金,心中充满了恐惧。
高志远不敢再逞强,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老老实实地给洪金说了一遍。
原来却是大理国有人下了命令,要追杀洪金的性命,还专门画了他的图像捉拿。
洪金不由地愣住了,据他所知,大理段氏一向不以国力压人,对待江湖中人,一向是遵循江湖上的规矩,如今这是怎么了?
瞧着高志远恐惧的样子,洪金不由地一声冷笑,这家伙受到的惩罚,却也差不多了,没必要多难为他。
想到这里,洪金将高志远顺手抛起,向兵士们扔了过去,造成了一片混乱。
等到混乱平息,洪金早就走得无影无踪,凭他的功夫,寻常兵士怎么能抓得住他。
瞧着洪金如此神勇,这些兵士也只是虚张声势,胡乱放些箭枝了事。
夜色深了。
一身黑衣的洪金,出现在镇南王府前,他准备夜探王府,借机与段正淳解释误会。
想到凭借钟万仇等人的本领,都可以夜闯镇南王府,洪金不由充满了信心。
镇南王府的院墙很高,可是却挡不住洪金的去路,他飞身纵起,身子在空中稍稍借力,很顺利地就翻到了墙顶。
洪金轻轻地一纵身,如同一只大鸟般,降落到了镇南王府内侧,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王府中有许多值守的武士,可是许是太平日子过惯了,这些人大都只是摆设,完全没有一点警惕性。
洪金一直摸到了王府深处,这才变得小心起来,别的人不说,镇南王段正淳就是一个高手,他必须特别地小心从事。
藏身在假山旁听了一阵,洪金掌握到了段正淳的所在,非常小心地跟了过去。
王府会客厅中,灯火辉煌,正中间虎皮大椅上坐着段正淳,四十余岁年纪,国字脸,相貌颇见威严。
在段正淳的身侧坐着一个三绺长须的清雅男子,想必是善阐侯高升泰。
下首坐着王府的四大家臣,形貌各异,想必就是渔夫褚万里、樵子古笃诚、农夫傅思归、书生朱丹臣了。
客席上另有两人,居然是无量剑派的于光豪和葛光佩。
厅中不过只有八人,但其中多有高手,洪金不敢大意,屏住呼吸,悄悄地躲在厅外静听。
于光豪哽咽道:“无量剑派遭此前所未有的劫难,唯有愚夫妇两人幸免,思之真是痛不欲生,天幸王爷与高君侯大义,答应为我们主持公道,实是感激不尽。”
段正淳正容道:“无量山本是大理所属,无量剑派的事就是我段家的事,这些恶贼做出如此滔天恶行,段氏绝不会袖手旁观。只不知道,这些恶贼是谁,可有眉目?”
于光豪抹了一把眼泪:“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事端的人,正是天下四大恶人,还有洪金那个恶贼。”
乍听到于光豪的话语,洪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记得曾经救过这于光豪的性命,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含血喷人。
段正淳用手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眼中杀气荡漾:“果然是这四大恶人干的好事,传言他们每个人都是坏事做尽,如今居然跑到大理来闹事。不将他们尽数诛杀,岂不有损我大理的威名。却不知道这洪金是谁?”
于光豪顿了一顿,这才说道:“王爷,洪金这贱贼厮,比起四大恶人更加的可恶,传闻他出自少林,却因品行不端,被少林寺赶了出来,年纪轻轻,一身功夫却非同小可,论起为恶,恐怕要胜过四大恶人多了。”
高升泰插言道:“我已经布置下去,要密切注意洪金和四大恶人的下落,一有发现,我们就将采取行动。”
就在这时,有侍卫报:“门外有善阐侯属下威远将军求见。”
段正淳点了点头,侍卫出去,不多时,高志远走了进来。
洪金看高志远脸上一块清瘀,神情颇为狼狈,不由地暗自得意。
高志远首先参见了段正淳和高升泰,这才迟疑地说道:“我在城中巡守,发现了洪金那恶贼的消息。”
高升泰不由地大喜,连声问道:“你并没有打草惊蛇吧,如今那洪金现在何处?”
高志远吱唔着说道:“我想将他擒下来,献给君侯,可是……”
“那你可将他擒下来了没有?”高升泰望了一眼高志远,冷笑道。
高志远神情变得更加的窘迫,他尴尬地道:“洪金那厮功力实在高明,见机不好,居然逃走了,但据我推断,他仍应在大理城内。”
“你这家伙,坏我大事。”高升泰将袍袖一拂,怒气冲冲地道。
见到高升泰脸色铁青的样子,高志远知道他动了真怒,心中忐忑不已。
高志远早就知道高升泰会发怒,仍是幻想着,他只发一通脾气完事,如今看来,这件事仍不会就此罢休。
段正淳笑道:“大家都先消消火气,这件事急躁不得,我们须当查明洪金的恶行,然后再行处置。”
高升泰急道:“这一切都是于公子亲眼所见,那里还会有假?”
段正淳点了点头:“各位,请坐下饮杯茶吧。这是大理有名的普饵茶,香味浓郁,汤黄明亮,香气清幽,滋味醇厚,大家尝尝,看看如何?”
于光豪的眼中全是悲痛神色:“我们无量山上,也产普饵茶,在剑湖宫,还有一株千年茶树,师兄师弟们常在树下练剑,聊天谈心,谁知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段正淳劝解道:“死者已矣,于公子不必过于伤怀,只要你们两人能够振作,未尝不能重振无量剑派,我段氏愿意全力协助。”
“王爷,对不起,我一时失态,让你多费心了。”于光豪眼中充满了感激。
段正淳举起手中的茶杯,突然朗声道:“在外面偷听的那位,如果不嫌弃,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洪金不由地大惊,心知刚才心情过于激动,无意中露出了形藏。
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洪金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的步履从容,纵然在众多武林好手面前,依然显得十分镇定。
于光豪和葛光佩两人,万万没料想,会在这里碰到洪金,纵使于光豪脸皮再厚,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愧色,葛光佩却一直低头不语。
洪金走到段正淳面前,笑道:“小子洪金,参见段王爷,各位前辈请了。”
段正淳眼中精光暴射,他威严地喝道:“你就是洪金,勾结四大恶人,杀死无量剑派满门的洪金,你居然敢到这里来?”
洪金傲然笑道:“只要心中坦坦荡荡,天下何处不可去?王爷,我说无量剑派的人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
段正淳沉吟片刻:“洪金,你如果说人不是你杀的,就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
洪金愣住了,他当时正与段誉在一起,可是段誉现在发了疯,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这些事情太多,在场的这些人,真的会给他这些时间解释吗?
瞧着高升泰等人随时准备动手,洪金叹了口气:“王爷,你如果只听一面之辞,得到的绝对是错误的结论,这些话,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高升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向着洪金迎头抓去:“好个偷偷摸摸地大胆小贼,让我们擒住了你,再来好生问话。”
洪金被高升泰逼出了火气:“高君侯,你想要擒我,只怕还没有这个本领。”
啪!
两人对了一招,高升泰被洪金一招逼退,洪金的身子却也摇晃了一下。
在场的人,全都大吃一惊,高升泰的本领如何,这些人全都明白,没想到一交手,他居然先吃了亏。
高升泰自恃内功深厚,没料想在硬碰硬的内力对抗中,他却落在了下风,脸上不由充满了惊骇。
这还是洪金被段誉吸去了少量内力的缘故,否则,高升泰恐怕会吃亏更大。
高志远在一旁大叫道:“对付这等恶贼,不必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拥而上,先将他抓住再说。”
眼瞧着高升泰落了下风,渔樵耕读四位,一起冲上前去,各执兵刃,将洪金围在了正中。
段正淳开口劝道:“洪金,如今你已经插翅难逃,不如束手就擒。我担保,只要你没有参与杀人,就留你一条性命。如何?”
洪金知道段正淳的为人,可是怎放心将性命交在他人手里,当下冷笑一声:“段王爷,你将这里当成龙潭虎穴,可是我要闯出去,这些人也未必拦得住我。”
第二十四章空中飞人
“臭小子,身陷重围,居然还敢这么嚣张。”高升泰铁笛一挥,向着洪金的咽喉疾点过来,出手极为迅速。
洪金料不到高升泰居然说打便打,情急之下,只得曲指一弹,正好弹中了铁笛。
高升泰但觉一道极强的劲力,从铁笛上面传来,铁笛险些脱手而飞,连忙后退数步,这才消了这道力量。
握铁笛的那条胳膊,却被震得发麻,高升泰不由地脸面骤变。
洪金只觉得手指都肿大起来,一道钻心的疼痛,令他差点没当场呻吟起来,不由地一惊,连忙跃开。
呼!
风声骤紧,一根熟铜棍,陡然间向着洪金身上扫来,荡起了一片黄影,动手的正是农夫傅思归。
眼看不好硬接,洪金身形一翻,快速地向外窜出,他知道此刻形势危急,轻身功夫,却也提到了极致,姿势美妙至极。
嗤!
还未等洪金站稳身形,就见眼前笔影晃动,原来是朱丹臣的判官笔到了,笔尖晃动,将他胸口要穴尽数罩于笔下。
洪金一掌拍出,九阳真气激荡,朱丹臣的判官笔立刻偏向了一方。
还不等洪金喘过气来,就觉得有人着地卷来,左一斧,右一斧地砍他下盘,所用的正是“盘根错节十八斧”,正是樵夫古笃诚到了。
古笃诚在未成为段家四大家臣前,本是砍柴的樵夫,这一通斧头,他使起来极为得心应手。
在古笃诚出手的时候,褚万里的攻击从远方突然而至,他所攻的是洪金的上盘,两个人一上一下,配合得相当默契。
褚万里所用的是一根铁杆长索,在索前面还有着一个明晃晃的铁钩,来势其疾,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做“临江垂钓”。
洪金心念一动,身子闪电般地窜出,居然一把就抓住了铁索,顺势在古笃诚的长斧中一绕。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要稍差一点,就会身受重伤,当此危难时刻,洪金计算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误,眼力手法无不妙到毫巅。
只听惊呼声中,褚万里的铁索已经卷上了古笃诚的板斧。
褚万里生**钓,一旦钩中了目标,那是绝对不肯撒手的,顺势一个急甩,拼命地甩了过去。
如果古笃诚肯当场撒手,那么还不会有其它的麻烦,奈何古笃诚一生使用斧头,对这件兵器,实在是珍爱至极,那里肯轻易撒手。
结果褚万里用了一个急劲,一下子将古笃诚钓了起来,直接摔向了一边,恰好从洪金的面前经过。
如果洪金趁机出手,只怕就能要了古笃诚的性命,傅思归和朱丹臣一看,立刻拼命地冲了上去。
洪金根本没有伤害古笃诚的意思,他蓦地转身出掌,一道澎湃至极的劲力卷过,傅思归和朱丹臣一起被他激烈的劲风击退。
还没等洪金喘过气来,就觉得耳边笛声响动,高升泰吹奏着铁笛走了过来。
本来一般的笛声,都是非常地清幽,可是高升泰所吹出来的笛音,却是异常地急促,就如大将军出征一般。
洪金对于曲谱不甚了解,可也觉得高升泰吹奏异常地好听,如此纯熟的吹技,绝非一日之功。
恍惚间,高升泰仿佛变成了身披重甲的将军,正指挥着千军万马,向着他攻击而来,令他有了一种身陷重围被十面埋伏的感觉。
在笛声吹奏到最高亢的时候,高升泰蓦地将笛子一挥,直指洪金的咽喉,这是他最犀利的攻击。
还未等笛子近身,就觉一道无形的劲气,直刺得洪金脸面生疼。
洪金知道,高升泰对刚才的攻击不服,这才借用将军令的威势,对他进行威慑性的攻击。
情知缠斗下去,恐怕会多有危险,至少在场外,还有着一个虎视眈眈,一直关注着场上动静的段正淳,难保他不会随时出手夹击。
洪金将手一扬,就是一道九阳掌,劲气闪过,如同布成了一道无形的防御,高升泰的铁笛,不由自主地一滞。
纵使只有眨眼的时间,可是对于高手的对敌,这却也足够了,洪金身形一转,欺身向前,一掌向着高升泰拍了过去。
高升泰料不到,洪金的功夫,居然会这样的奇诡,当此情景,他不得不退,脸上神情自然极为的难看。
与此同时,洪金拍出一掌,将追击过来的傅思归和朱丹臣一起击退。
傅思归手中的熟铜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