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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旁人不好插手,而且陌音凉做什么都讲求回报,他答应救舞青荻,斩无觞的离开就是他应得的报酬,这也很公平。”
“那、那我去找斩大侠,叫他不要答应,到时候看陌音凉救不救!”
“陌音凉赌的就是谁先心软。斩无觞爱得更深,就更易心软,他不会用舞青荻的生命去打赌的。”
“那我们就不管啦?”司马羽挫败地低头。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们之间还有横亘了别的事,那些都是外人没法插手的,所以他们的未来会如何,也只是看他们自己。”萧洛川看着她低着头,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最后却忍住了,“走吧,回去吧。”
……
后来陌音凉一直在密室炼药,萧洛川就整天呆在水月山庄的藏书室,斩无觞一直陪着舞青荻,也不知他们两个关系缓和了没有。数来数去,就司马羽一个闲人。不过她倒是拉着紫衣小童逛遍了整个山庄,紫衣小童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有时候也会羞涩,以后一定是个祸害少女的胚子。
终于在第五天傍晚,陌音凉拿来了炼好的药。众人都齐聚舞青荻的房间,司马羽更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仿佛这不是解毒,而是在服毒。
舞青荻笑了笑,一仰脖将荨花露喝下,然后接过陌音凉手里的药丸,和水吞下。
没有任何反应,司马羽有些不安,不会是毒还没解吧?
又过了一会儿,舞青荻突然开始大口大口吐血,血还是偏黑色!
☆、换我追他
“小荻!”斩无觞心急又心疼地给她抚背,责备地看向陌音凉,“怎么回事!”
陌音凉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将黑血吐出来,毒就解了。”
“太好了!”司马羽大笑起来,一屋子蕴满笑意。萧洛川看着不顾形象的某人,无可奈何地摇头。
舞青荻好笑地看着蹦蹦跳跳的司马羽,自己解了毒还没她那么高兴呢。陌音凉瞥了一眼斩无觞,目光又落回舞青荻身上,嘴角噙了一丝笑。斩无觞只是看着舞青荻,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直接让司马羽忘记了一件大事:快、要、过、年、了!
记得她是在夏天的时候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那时懵懵懂懂,不知未来该如何,只想着有一日便混一日。转眼就过了半年,不知道家里人可还会想她?可还会满世界找她?如今的她其实还是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过是在汝南王府混了张长期饭票,只是衣食无忧。可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是想回家,即使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亲人、有了朋友、有了牵挂……
三天后。
今年的年过得很是惨淡。
据说往年碧水山都不过年的,今年为了庆祝舞青荻解毒成功,陌音凉特意吩咐厨房仿着山下的寻常百姓家做了一桌子菜。
可惜舞青荻久病刚愈,坐了一会儿就回房了,斩无觞自然是跟了上去。他是决定要离开了吧,相爱容易相守难,司马羽真心替他们难过。陌音凉本来就喜欢安静,于是也回去了。
一张大桌子上只剩下萧洛川和司马羽。
萧洛川默不作声地给自己斟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司马羽看不下去了,夺过他的酒杯:“有什么好喝的!我知道,不是柳温温陪着你,你很失望是吧?你也给我点面子吧,我好歹也是你的小丫鬟啊,一路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柳温温?谁啊?”萧洛川有些醉了,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恍恍惚惚,不过他还是认出司马羽来了,“羽儿,还好,还好有你。今年有你陪我过年啊,真好。”
司马羽愣愣地看着他,以前都是他一个人过年吗?他原来也这么孤独……
“你知道吗?”冷风透过窗子的缝隙吹了进来,萧洛川的神智清醒了不少,“我最怕的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每到那个时候,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这种感觉那么真切,也,那么可怕。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宁愿一个人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喝个烂醉,也不愿面对万家灯火、万家团圆。所以我每年选择这个时候出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萧洛川自嘲地笑了起来。
司马羽看着他的笑,心里五味杂呈。以前她都是在家里过年,老爸、老妈、小妹都在她身边,他们一起看春晚、一起猜谜、一起守岁,穿越前过的最后一个年,她还仗着自己未满十八厚着脸皮地要压岁钱,被老爸嘲笑一番。
她以为她莫名穿越已经很惨,可现在看来,萧洛川也不见得比她好。
“好了,别喝了,我们去梅林走走吧,我想摘一朵梅花。”司马羽想给他散散酒气,却想出这么个烂理由。
来到梅林,两个人坐在一棵树底下,司马羽给他讲老爸的趣事、老妈的囧闻、小妹有多招她讨厌,老是和她抢东西,虽然要将这些“翻译”成古代的事情,但这么久了,终于有一个人认真地倾听她的故事。她的怀恋,她觉得很幸福。
萧洛川也会和她讲讲自己过去的故事,也无外乎是和家人在一起的快乐,他们这方面还真像。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和家人分离,只是静静地倾诉、静静地倾听。
风大了,司马羽不禁打了个冷颤,萧洛川脱下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夜深了,司马羽摇摇欲睡,萧洛川索性将她一把抱住,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安眠。
梅花树下,相拥的两个人就像久行的旅人遇上了可供短暂休息的驿站,疲惫地睡去了……
大年初三。
夜深了,萧洛川却和斩无觞坐在亭子里喝酒。
“来,喝!”斩无觞执了壶,给萧洛川倒了一满杯。
萧洛川潇洒地接过,一饮而尽:“今日权当给你饯行了。”
司马羽就是在这是过来的,刚好听到这句话,就忙跑上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斩无觞一愣,随即笑道:“你们都知道了?总是要走了,不如快些走,小荻的身体再养将些日子就好了,有陌音凉照顾她,我很放心。”
“可是、可是舞姐姐会难过的……”司马羽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荻……”斩无觞轻轻摇动酒杯,看着杯中的液体,“是我对不起她,我已经让她难过了。”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舞姐姐一直不愿意原谅你?”司马羽急了,也不管她的行为是在窥探别人的隐私,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十年前我下山开始闯荡江湖,师傅将刚满十四岁小荻托付给我,希望我带着她好好历练。小荻比我小三岁,以前在山上时就十分黏我,那时我只是将她视作妹妹。小荻是个很可爱的丫头,喜欢管闲事,即使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也喜欢插上一脚,每次惹了祸,总会可怜兮兮地跑来求我。我总想着,给她点教训也好,可每次看到苦兮兮的小脸,我又心软了,不由自主地替她收拾烂摊子……”斩无觞从美好的回忆中醒来,唇边的笑意转成了苦笑,“真是丢人,酒喝多了,话也变得这么多。”
司马羽沉浸在他们的过去了,哪晓得斩无觞突然就不说了,就像吃得好好的,突然看见盘子里有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所幸斩无觞饮下一口酒之后又开始回忆:“日子就这样过了六年,直到楚慧的出现。楚慧她是师傅收的最后一名徒儿,那时我和小荻收到师傅的飞鸽传信,回到凌雪山见见小师妹。我们在山上住了半个月,谁知道在最后一晚上,楚慧……楚慧竟然对我用了迷药,将她自己……献身于我……小荻离开了,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师傅将楚慧逐出了师门,并宣布再不收徒,不过那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只想找到她,求她原谅。四年来,她躲藏,我追逐,很多次我已经找到她,可是她不愿原谅我,又偷偷跑掉了。四年了,也许她真的不会原谅我了,那我也就此放手吧……”
斩无觞又饮了一杯酒,也许是想借酒浇愁,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司马羽同情斩无觞,却也能理解舞青荻。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却也明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越是爱一个人,越是希望那个人的所有都属于自己。在西晋这个封建社会中,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舞青荻却希望自己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自己,她对爱情的想法超过了这个时代本身,要坚守需要更大勇气,所以幻灭时更难接受。
可是,她是爱他的,她也知道他爱她,也许她一开始难以接受,可是他们四年的躲避与追逐,还不够吗?也许再过些时日,她会看开呢?
斩无觞在第二天晚上偷偷离开了。第三天早上吃早饭时,舞青荻状似无意地说起:“今天好像少了一个人。”
司马羽又难受又心酸。难受的是斩无觞暗暗离去时颓废的背影,心酸的是舞青荻明明很在意却假装漠然的表情。
“有些人在不在都不重要,又何来少不少?”陌音凉往舞青荻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话中有话地说道。
司马羽受不了陌音凉的话,几乎想站起来反驳了,却被萧洛川的手抓住。是啊,那都是人家的事,就算她告诉舞青荻斩无觞和陌音凉的交易又怎样?如果舞青荻无法解开心结,他们还是没办法在一起……
“他走了是么?”舞青荻突然放下筷子。
“嗯。”陌音凉也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为什么走?”
“是因为……”司马羽终于忍不住了,准备告诉她实情。
“他不走,我就不医治你的毒,所以他走了。”陌音凉一开口,司马羽的下巴就掉地上了。他、他、他把实话说出来了,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还有意义吗?
舞青荻的身体震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他真傻,他以为他不离开你就当真不会医治我了吗?”
“他不离开你就会原谅他吗?”陌音凉看着她,面无表情。
舞青荻沉默了,然后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每次她闯了祸,他总会一脸无奈,然后用力揉她的脑门,似乎是想让她长长记性,最后还是会认命地帮她收尾。有他在身边,她好像永远都不用担心,他能给她一个女孩所需要的所有安全感。对了,他还会带她去吃街边小吃,他还会给她买东西,她生病时,他那么着急……
“会!”舞青荻突然站起来,坚定说道:“无论他离不离开,我都原谅他了。以前总是他在追我,如今换我去追他,我要亲口告诉他,我原谅他了,我想和他在一起!”
“小荻儿又和以前一样了,坚定地追逐自己想要的,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受伤。”陌音凉夸张地抛着媚眼,语气半真半假。
“陌音凉,”舞青荻诚挚地看着他,“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哎,谁叫我这么疼你。”陌音凉开着玩笑,将脸转向一旁,司马羽还是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悲凉。
“公子,马备好了。”紫衣小童突然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去吧。”陌音凉看向舞青荻。
舞青荻怔了一秒,然后绽放笑颜,那时司马羽第一次看到舞青荻那样笑,完全发自内心,像春天里的阳光。
“谢谢,我走了。”舞青荻说完,又看向萧洛川和司马羽,“小羽、萧公子,我先走了,以后有缘再会。”
“舞姐姐。”司马羽舍不得,毕竟这么多天朝夕相处。
舞青荻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小羽,这么多天来我已经将你当成了亲妹妹,临别时没什么好给你,就送你一句话吧:幸福来临时,记得千万莫错过。”
舞青荻出门时,司马羽突然想到:“舞姐姐,你知道上哪找他吗?”
舞青荻回头一笑:“我知道。”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放任水月山庄危害中原,她只要去位于江州的水月山庄找他,一定能找到。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他,永远陪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下,关于南京:三国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先后在此建都,六朝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原名金陵。秦置县,名秣陵。东汉建安十七年,孙权在此筑石头城,改称建业。西晋统一,仍名秣陵。太康三年,分秣陵北另置建邺县。后避愍帝司马邺讳更名建康。东晋南朝相承不改。故城在今江苏南京市。其中还有汉顺帝年号和司马保的年号也叫建康。
☆、重回秣陵
舞青荻走了,司马羽看着掩不住失落的陌音凉,心里百味杂呈。原本以为他是恶毒男配,结果人家上演了一场“放手”的戏码。如果不是很爱很爱了,怎么会舍得放开?
“我先回房间了,两位请便。”陌音凉淡淡开口,从座位上起来。
这、这是什么态度?好歹他们还是客啊……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