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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这宋家实在名头太如雷贯耳了,以致一开始司徒南有些惊恐失措,小题大做。
其实完全没必要嘛!司徒南安慰自己,心里慢慢地安稳下来。现在距离宋家发迹还有十多年,自己现在混得比宋家要强的多了,自己才是强者,他们才是弱者,就算他们宋家发迹了又怎么样?
四大家族只不过是个昙花一现的暴发户罢了,就算他们全盛的时候又怎么样?能跟美国的一个财团相比吗?
扭转了心态后,司徒南变得坦然自信起来了。虽然他对宋美龄有好感,甚至还想秘书秘书她,但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后,司徒南心里的一点热情已经没了。
宋家靠投机革命起家,他们的命运跟革命党紧密联系在一起,自己实在不好跟他们走得太近,说实在的,他对四大家族印象挺差的。
蒋光头还和孙是连襟,怪不得孙把位置传给蒋了。不过这孙真是荤素不祭啊,大叔上了小萝莉,把老友宋嘉树硬生生地变成了岳父!
可怜的老宋,这老脸啊,巴拉巴拉的丢光了!
这伟人就是不同啊!与之相比,自己把玛丽收房真是小巫见大巫,差远了!看来自己还真的成不了这样的伟人啊!司徒南摇了摇头。
不过不可深交不等于不交,与宋家保持一定距离,不梳不亲的样子刚刚好。再说知道了宋家日后的辉煌,在他们还没有完全发迹的时候,投资在他们身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司徒南有些卑鄙地想道。
“啪啪啪!”一阵火药燃烧的声音。
“哇!看烟花啊!好美啊!”宋美龄惊讶道。
司徒南抬头一看,璀璨的烟花如同天女散花,在空中华丽地燃烧,那瞬间的灿烂,光彩夺目,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七章其实我也是个寂寞的人
烟花消失之后,月光还是那样的明亮柔和,尽管被烟花夺取了瞬间的光彩,但还是今晚她美丽到了最后。
“太美了!”宋美龄赞美道。
“是啊!”司徒南道。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那柔和而坚韧的月光。
烟花只是个美丽的插曲,两人又回到了他们的谈话中。
话说宋美龄发现司徒南又变得“正常”起来后,虽然不知道司徒南的心路历程,但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兼有女人的细腻,多多少少想到司徒南的态度变化跟自己提及自己的家庭有关,所以默契地避开这方面的话题。
运动和哲学是他们谈论最多的,彼此的看法有不同,不过还是能畅所欲言,在不少问题上两人还挺谈得来的。
嗯,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都是半洋人!从表面上看,司徒南进化得洋点,他还算是披着洋皮的华人,但从内在里看,宋美龄才是一个洋人,只不过披了层精致的黄皮罢了。
白皮黄心VS黄皮白心,还是有点交集的。
有争论有共识,还有点貌似相见恨晚的感觉!
司徒南和宋美龄继续聊了一阵子后,司徒南就离开了。
外面月光皎洁,照得人心里都是透明的,司徒南突然想起了何仙姑,今晚留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过中秋,应该会很孤单吧!
司徒南心里有些痛惜,他无心逗留了,反正时间差不多了。
向陈天明告了告罪,司徒南就带着韩刚回去了。
“怎么样?”宋嘉树来到了宋美龄身旁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司徒南的背影,问道。
他这个女儿一向眼高过顶,很少有哪个男子能被她看得上的,刚刚居然和司徒南聊了那么久,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分明是彼此都有好感。
“很好!修养,学识,还有可能事业都是一流的!”这是司徒南给宋美龄的印象,她如实地说出来,对这个从小就很宠爱她的父亲,没什么不好坦白的。
“哦!很少有人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哦?”宋嘉树打趣道。女儿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嗯,说不准有戏呢!宋嘉树心想。
其实还有一句宋美龄没有说出来,就是她感觉司徒南的心有些模糊,好像隐隐隔着道不清的膜似的。
宋美龄才想起叫他的时候那个男子一边聆听,脸上总是淡淡的笑意,不置可否,好像有些不以为意,但又好像不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宋美龄轻轻地摇摇头,没有接父亲的话。
宋嘉树也不在意,反正现在也搭上司徒南这条线了。他最得意的莫过于拥有三朵金花,一朵嫁给了山西的富商;第二朵,····哎,想起来就一壳眼泪,不说也罢,所以特别宝贝剩下的这朵正待绽放的金花,平时也特宠她。
刚刚他可吃了一惊啊,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
开始他也以为司徒南是做洋行生意的,捣鼓些美国商品到中国去卖,可能规模会大点,赚的钱多点罢了。
没想到和安良堂的堂主陈天明谈起了司徒南后,才知道原来司徒南真的在经营不少的产业,还跟安良堂合资做生意呢!范围涵括看煤油蜡烛,钢铁,医药,钟表,食品等等。像他手中的zipoo打火机就是其中之一。
要不是自己跟陈天明熟络,还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好像没多少架子的年轻人竟然这么有不少产业,在洛杉矶那边好像也比较吃得开。
司徒南回到院子的时候,抬手一看,手表指针告诉他,时间已经差不多九点了。院子有些冷清,安静,和风拂过,泄落满地的月光随着树影摇晃。只有屋子里亮起的灯光才让人感到生气,暖暖的,像是在沉默地等待。
司徒南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清落的背影,双手捧着脸,支在桌上,好像在嘟哝什么。
司徒南踮着脚步靠过去,这下子听清楚了。
“爹,我好想你啊!少爷又没回来,中秋节我一个人过了。”何仙姑的声音淡淡的,微不可闻,如同太息,但可以感觉到其中的落寞。天气凉了,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
前世今生,曾几何时,这种孤单落寞的身影司徒南太熟悉了。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漂泊,那种形影相吊的孤独只有各种人才会深有体会,所以他总让自己忙碌起来,忙碌让人暂时失忆,对于节日也不刻意地去过。
来到这个世界,他最大的感触就是学会了对自己好点,因为他是一个人。
前两年司徒南还是比较孤单的,后来玛丽带着小汤姆来了之后,生活总算有了些生气,司徒南就在洛杉矶安稳了下来,日子过得总算比以前热闹了不少。
今晚碰见了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何仙姑,司徒南感觉心柔柔的,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夜晚才会特别感触?
原来也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无论她是出于所谓的主仆之情还是因为孤单寂寞,总是司徒南的心里泛起了点点暖意。
“啊!少爷,你回来了?”何仙姑感觉灯光暗了些,桌上留下个影子,便回头看了一下。
“嗯!”司徒南看了桌子上准备好了菜,整整齐齐的,没有吃过,不过已经凉了。“吃饭了没有?”司徒南问道。
“吃了!”何仙姑答道,声音有些弱。
“真的?怎么看起来好好的啊?”司徒南继续追问。
“晚上吃了一个月饼。”何仙姑在司徒南审视的眼光中低下头,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显得有些柔弱,楚楚可怜的。
司徒南这才想起,下午出去的时候都没有跟何仙姑说声,这个丫头还真的准备了做饭。
他有些怜惜地说道:“吃了个月饼能算饭吗?你看你,都做好了饭干嘛不吃啊?下次不要这样子了,我不回来或者我还没来得及回来,肚子饿了你就自己先吃饭,不用等我了,记得爱惜自己。”
“哦!”何仙姑答道,心里有些感动。
“现在我饿了,拿去热一下吧!我们今晚要在院子里赏月。”司徒南说完就把凳子搬到外面去。
不一会儿,菜热好了,何仙姑把菜端了出来。一碟鸡,一条鱼,还有瘦肉炒片,简单而丰盛。
“辛苦了,坐下来吃吧!”司徒南把劳苦功高的何仙姑按在椅子上。
“快点吃吧!”看见何仙姑没有动筷子,他就夹了块菜放进何仙姑的碗里。
司徒南倒不是很饿,不过晚上喝了不少茶,现在也有了些食欲,不过吃了几块就吃不下去了。
有菜岂能无酒?
“啧!”司徒南喝了口酒,入喉有点像刀子一样,火辣辣的。
“看我干什么啊?还不快吃菜?现在饿的人是你,不是我啊?”司徒南看见对面的何仙姑看着自己,没好气地说道。
“哦!”何仙姑小脑袋一点,爬了口饭,慢条斯理的,像是小鸡啄米,不过小鸡比她快多了。
两小杯酒下肚后,司徒南来了兴致,耍了一个小魔术,把何仙姑逗得一愣一愣的。
宁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两人在院子里边吃边聊,不是的传来几阵清脆的笑声。这夜,似乎也不是太难过。
“少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何仙姑最后喝了一杯酒之后,有些醉了,眼神迷离,酒醉酡红。
可是没等司徒南回到就倒下了。
“这个丫头,不能喝就别喝嘛!逞什么强啊!”司徒南忘记刚刚还是他自己鼓动何仙姑喝酒的了。
没办法了,只能把她抱回去了,还好这身子软软的,没多重,不然以现在司徒南有点醉意的身体还不一定能抱得动她呢。
司徒南把何仙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何仙姑。
他想起了前世,小的时候,司徒南怕黑,对黑暗有恐惧感,总觉得那团黑漆漆中藏着一头怪兽,一等自己睡着了就跑出来吃掉自己,所以总会开着灯,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半天也没睡着。
直到妈妈进来,用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故事哄自己入眠。
司徒南还记得妈妈轻抚自己脸颊时的温柔,她的微笑,她的声音,她摸自己脸的粗糙的手指,一一都浮现在脑海里。
也不知道自己失事后,爸爸妈妈会怎样?司徒南一直都不敢想这个问题,他知道这辈子都无法摆脱这种愧疚和思念,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活得更好一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无论多么强大的男人,心底都藏着一根柔柔的弦!
司徒南还不至于哭,不过在心里感慨良多罢了。
不多时,何仙姑睡着了,呼吸均匀,睡得很安慰。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去吮,那娇相让司徒南看得直乐。
司徒南看得有趣,便用手指按到何仙姑的唇上,细细地捏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何仙姑清秀的脸,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安详,踏实。
司徒南叹了口气,轻轻地走了出去。
“其实,我也是个孤独的人!”
(这章很短。蒲苏半夜起来,修改了一个多钟。感觉心里酸酸柔柔的,两年没回去了,想家了······)
第三十八章阴魂不散
第二天早上,何仙姑幽幽地醒过来,睁开眼,仔细地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最好自己喝醉了,倒下来就不醒人事了。
不过还好,她发现自己衣服都是完好的的,身体也没什么意外,所以担心有些多余了。
“真是太失礼了,以后不能喝酒了。”何仙姑抚了抚胸口,好像想到了什么,甜甜一笑,起床开始了新的一天。
司徒南今儿起得比较早,他的房间里还有韩刚和托马斯两人。
“昨天的事查得怎样了?洛奇袭击唐人街会不会跟我们有关系啊?”司徒南问道,他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昨天之前,中村曾经和洛奇见过面,中村上门背后应该有三k党的影子。不过具体的到底跟我们曾经得罪过洛奇有没有关系,一时难以确定,不过听说洛奇在找什么东西?”托马斯回答道。
“这事,尽快弄清楚洛奇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阴谋,如果洛奇真敢不自量力的话,我不介意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如果跟我们没关系的话就算了,不要多生事端。”
司徒南眼中的寒芒让托马斯心头一颤,这个boss表面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啊,自己万不可得意忘形。托马斯暗暗告诫自己。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托马斯恭敬地说道,出了门,它恢复了微笑刺客的样子。
旧金山海湾。忙碌的码头,涌动的人头,还有即将远航的船。
“司徒先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了,保重!”宋嘉树抱拳一道,转身向栈桥走去。
“保重!我相信我们有缘再见的!”司徒南道。
看着客轮走远了,烟囱排出的浓烟已经淡了,看不清,司徒南才回过头来。他知道,彼岸就是那片令无数华人魂牵梦绕的神土。
宋嘉树在中秋节后第二天就回国了,司徒南听说后便过来送行,顺便也看看旧金山海湾。
他打算扩大海运公司,增加几条船,原来的海运公司的几万吨的运输量已经渐渐地不能应付越来越忙的太平洋航线了,而旧金山的码头也是一个不错的投资。
“对了,宋小姐,你什么时候回东部啊?”司徒南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