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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决定发散自己的思维,不要让自己专注于那种东西上面,因为她知道后面那最毒的一定是自己喝下去的,老天,你就是想折磨我吧!
可是她越往其他地方想,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天瞳的身世。
他似乎从没主动和她说过,什么时候跑来的姑姑她也不知道,上次的天无话说到一半,让她差点抓狂的事记忆犹深。
如果自己问了,天瞳会告诉自己吗?
布布的耳朵垂拉了下来,关键就是自己说不了人话啊!连问都没办法开口!
而且在这里她又成了文盲,一个字都不认识……
没文化真可怕!布布总算知道了这句话的力度。
悲催!
可,
自己可以触及到男孩心中最黑暗最脆弱的部分吗?
布布真的很想知道。
当你被最亲密的人满怀着关心地一口口喂过来那可怕的毒药时,你会怎么做?
一:逃跑;二:咽下去,三:昏过去。
布布好想选第三种,可是她身不由己。
黑乎乎的,还泛着绿光,那味道已经让小兽几乎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为什么药一定要这么苦?
她没生病好不好!她宁愿打针!
布布英勇就义般地迎上前,但是那小嘴违背了意识顺从了本能,紧紧地闭合着在做垂死挣扎。
小兽身体颤抖着,那是克制着自己再次逃跑的**。
天啊,来个痛快好不!
她觉得自己的小嘴已经快被那毒药给腐蚀了!
天瞳看着久久喂不进一滴,那药已经被吹凉了,但是看着小兽那个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不能给她加糖,药效会变弱的。
在某方面,饲主可是十分坚持,“乖。”天瞳耐心地再次尝试。
那女人不会毒死她,但是会苦死她!布布坚信那人一定在里面加了最苦的配料,她被强制喂了一勺后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一场喂药下来,天瞳和小兽都筋疲力尽,但是酷刑还没有结束,药还足足有半碗。
天瞳再次舀了一大勺,布布已经想翻白眼了,她觉得她能坚持在这里不逃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却见天瞳将那勺喂进了自己嘴中,然后虔诚地认真地掰开小兽的嘴巴,喂药!
“我们一起苦。”第一次将药那么顺利地灌进布布嘴中的天瞳这么说道,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场面,此时的行为,只是出于单纯的,想同甘共苦的心情。
傻傻地把药吞进去的小兽,似乎已经愣到了一定程度,口对口喂药,天啊!这不是小说中才有的事情吗?但是!她是小兽好不!虽然她不觉得脏,甚至觉得有些甜,男孩的粉嫩的舌尖传递在她口中的那种奇怪而异样感觉完全掩盖了那恶心的味道,但是,等,等等等!打住!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这个没营养的头脑!竟然,竟然!
好吧,唐布布,深呼吸,深呼吸,你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恍惚的小兽于是顺利地被灌下了所有的药,然后还下意识地吧苦汁舔得一干二净。
其实仔细想想,怎么觉得,这是母亲哺乳孩子的场景,母亲是天瞳?额……
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脑外,布布依偎在天瞳身边,那孩子的脸皱成了一朵稚嫩的花,嘿嘿,果然很苦吧,布布不知道为什么很得意。
突然,那朵稚嫩的花偷袭了小兽,在小兽的嘴上大力地亲了一口,“甜。”男孩笑得勾起了嘴角,抱起了布布转圈。
这孩子,傻了吧!
布布的第一反应。
孩子,你真的越来越没形象了好不!
晕得趴在天瞳胸口的布布吐槽,但是心中却又些莫名的高兴。
应该是那个同甘共苦的感觉让男孩感觉到了所谓的安全感,唉,她果然还是不懂孩子的玻璃心。
其实,她自己的玻璃心也很难懂的。
梦。
布布穿梭在陌生的丛林,但是她看到了熟悉的大树。
一瞬间。
她站在天空,狂风吹过她的长发,她俯视着大地,感觉到了悲伤,那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滚落而下。
鸣叫从四面响起,各色的光芒如同星辰。
她突然僵硬,只见四肢缠绕着玄色铁链,脖子被勒得受不了,她无法呼吸,她被囚禁,她只能看到天空一圈圈变得狭小。
黑暗包裹着她的四周。
“回来吧。”
呼唤声。
“你永远都属于这里。”
“永远都无法逃离!”
布布在颤抖,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恐惧。
不!
不是的!
她开始挣扎,她疯狂地大叫,但是铁链却绞得她更紧,一寸一寸地吞灭她。
尖锐的声音突然破了天空,一双温柔的眼眸,一瞬闪过视野的血色印记叩开了她的铁链。
“吾主。”有一个声音回响在耳边。
“吾主,请自由的……”
最后的画面,那黑暗震荡了起来,空间几乎扭曲,那温柔的瞳孔的主人跌落下去,带着一片血红。
猛然睁开眼睛!布布浑身是汗,梦,是梦!却那么真实。
布布颤抖着,那是害怕,那是恐惧!
小兽抬头,身边的男孩睡得很香,她尽自己所能地挨近他的怀中,只希望他的温暖能驱散自己心中的寒冷。
砰,砰,砰!
轻缓的跳动声,那是男孩生命的旋律。
那是谁?
我是谁?
布布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她是唐布布,但是又不是,一切充满了谜团,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遵循指引,她遵循本心,这是她的选择。
心中浮现这样的话语。
布布好累,她渐渐地又合上了眼睛,也许明早起来她又会忘记,忘记这可能是真实的梦。
她不想想这么多,她只是唐布布,她只是一只布达兽,她只是天瞳的兽主,他们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白色毛发中的七彩的花朵突然亮起了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一个颜色慢慢地亮起,照亮了小兽紧闭的双眼,额头的凸起浮起了金色的法阵,慢慢地一点点地转动着。
静谧的夜,黑暗中。
在这原本排外又固若金汤的天魁秘境里。
陌生的气息凭空出现,强大、邪恶、冰冷、诡异!
“排除,杀死!”
“我闻到了,闻到了它的味道……”
恶心的低笑声消散在空气中,如同它出现时,不为人知。
某林。
“残血,告诉我,你选择我的原因。”天无的眼很是严肃,没有半丝笑意,他站着看着身前的人,执着地发问,“一百年前我就应该得到的答案,我知道的,你不屑受任何人的约束,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了我……”
“没有意义。”残血靠在树上,“你知道没有任何意义。”他的脸上全是冷漠,在相处了那么多年后,也最多会和侍奉之人讲不超过几句话,那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
“无论如何,请守护我们侍兽一族,守护吾族逃过预言之中的千年大劫。”天无显得有些悲凉,他欠了欠身,眼中是顽固的坚持和请求。“求您。”
残血抬头,看着圆润的明月,脸上没有特别的悲喜,“宿命。”他折了根树枝,然后将它揉成了碎末,“挣扎。”
“残血!”天无看着残血跳下了树忍不住大喊。
顷刻,本是无表情的残血狰狞着脸庞狂吼出声,骨骼开始变型,一头巨大的蓝龙猛地冲上了天空。
震天动地!
被遗留在原地。
天无显得很是失落,嘲讽地开始低笑,抚摸着那手臂上的印记,那是所谓的侍兽一族的印记,但是天无知道,他从未和残血签订真正的契约,那是随时可以解除的,最脆弱的联系,残血并没有接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
他随时可能被抛弃,如同废物。
☆、15第十五章 沟通
这半个月以来的喂药搞得布布有些狼狈又有些麻木,她发现到了这个世界,成了天瞳的兽主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是适应不了的,她催眠着自己已经成了习惯,她的脆弱的小心肝已经被打下了无数的强心剂,足以忍受那激情四射的亲密。
哦,还好她是幼兽,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形式收场了。
哦,还好他是幼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
额,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她左想右想都感觉到不对劲呢?
自己的豆腐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啃得只剩下豆腐渣,男孩的豆腐也被他自己在纯洁中无辜的牺牲。
为豆腐默哀。
天瞳,你会后悔的,把初吻和后续的什么吻给了一只小兽什么的。
话说,亏的是自己吧,为什么自己还会为饲主感觉到不平?
布布小爪子拄着下巴歪着头思考,很是纠结。
总的来说那药吞下去和没吞下去没什么不同,只是变成了某些液体排出来,嘛,这也算一种生理状况不是吗?
可喜可贺!
布布真心害怕男孩会爱上这种‘共苦’的活动,然后延续这份甜蜜的折磨,但是更可能是操着他那敏感的心来关怀她弱小的身体,可悲的是她连同拒绝也没有任何权利。
其实虽然她身材并不高大,吃下去也没出点东西,但是她至少有长大,天瞳你不应该觉得我浪费粮食的!布布握爪,曾经这么挠着男孩的胸口抗议,但是鸡同鸭讲,天瞳以为布布在撒娇,满眼都是宠溺,很理所当然地,布布被溺死在里面了,完全忘了初衷。
是的,布布有长大,以前是两个巴掌大幼兽,现在四个巴掌大幼兽。额,手掌是天瞳的尺寸。
没办法,太袖珍了也是一种悲哀。
布布讨厌这种悲哀。
她此时正在门口等着每天勤劳的送蛇奶的奶童子宝宝。
已经一个月了,当布布的早餐从萝卜变成了萝卜加母乳之后,那可怜的孩子只是为了天瞳的一句话送奶风雨无阻,而且必定准时从不迟到,比专业的送餐员还尽职,不求报答,无怨无悔。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大大的充满期望的眼睛一旦看到了门被打开,第一时间总是装成不屑的模样,当看到是小兽后整张脸垮得如同雨天。
我有这么不待见吗?
布布很是不满。
宝宝刚开始送蛇奶的前几天太过兴奋,一大早六点就在他们家房门周围转悠,要不是布布越发敏感的耳朵,敏锐的嗅觉因为闻到奶香而被饿醒,她绝对不知道这孩子的急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后面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终于摸清楚了天瞳和小兽的作息时间后,可怜的娃终于有了一点节制的意思,他终于知道准时来对他自己和对别人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十分可惜的是,一般去迎接他的并不是他最爱的天瞳哥哥,而是可爱的小兽,当然,也有天瞳去开门的时候,那时候的布布是呆在男孩怀中的。
所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更加纠结。
其实对于天瞳来说,他更希望自己去拿属于兽主的食物,他的独占心理已经下意识不想让小兽接触任何人。每次看到小兽主动去开门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对着宝宝的眼神温度持续下降,然后直接无视,接过食物再关门的间隙有多迅速就有多短暂,绝对不多讲一句废话。
宝宝,你悲催了。
难得的行为却成了反效果。
布布当然察觉得出一点点个中缘由,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行动,孩子,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机会得自己把握啊,说着风凉话的某只喝着加糖的热母奶,幸福得眯起了眼。
好吧,今天宝宝又十分准时地来了,那胖乎乎的可爱小身影正一蹦一跳地朝着这边移动,这孩子容易知足,每天能这么近看到最喜欢的天瞳哥哥他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布布摇着短小的尾巴,身体突然离地,是被天瞳抱起来了。
“布~”蹭着饲主的胸口,布布的声音软软地如同以前一般。
“乖。”抚摸着小兽的头,绿宝石般的眼睛望向了奔过来的孩子,没有丝毫波动。
“这,这是今天的份。”奶声奶气地嗫嚅,宝宝微喘着气,他看到天瞳出来后后面那段路根本直接用小跑的,亏那母奶都没溅出来。
“谢谢。”天瞳接过,这两个字他已经越说越顺口了,为了小兽,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愿以偿地听到每天的天籁,宝宝红了脸,“没,没什么,不过是蛇妈妈给的母乳,我,我只不过是顺便过来的,只是顺便哦。”一大早顺便走了半个小时的路过来晃悠?孩子,你的话连你的蛇妈妈都不相信。
一如既往的,没说几句话就要关门,却是被宝宝突然拽住了,今天的他竟然有进步?难道终于知道要出击了?
诧异的眼神,疑惑的一记冷眼,是布布的,是天瞳的。
“我,我听说它生病了,有,有没有好些,我,我这里有一些草药,蛇妈妈给的,我只是随口问的,你不要的话没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