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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的下一个动作,我几呼就要叫出声来。但是一切太迟了——兽灵教主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紫灵金花连根拔起……
就在紫灵金花被拔离地面的那一刹那,原本还充满无限生机的云山山顶顷刻就失去它的活力,花草迅速地凋谢枯萎,水塘也在一瞬间干涸,云层从四面八方翻涌着围了上来,填补了那个大洞,挡住了阳光,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从天而降,生命的存在瞬间被凝结,从这里被抹杀一空。
眼睁睁地看着兽灵教主从我的身边夺走了紫灵金花,神圣的力量,那火红的烈焰立刻将他的全身包裹了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出阵阵热浪由他的脚底传到地面,冲击着我的全身。
“尸王,你居然敢骗我!”兽灵教主原本得意万分的笑容,在他那两张丑陋的脸上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愤怒,他大声咆哮道,一步步向我走来,四只眼睛里喷射出骇人的光芒。
“你说这朵该死的花能够让我们得到永生?” 兽灵教主一把抓住我的胸口,两个脑袋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动,尖利的牙齿随时准备将我撕碎后吞食入腹,几近疯狂地吼叫道,“可是我只能感受到痛苦和不安。”
紫灵金花的确能带给人无尽的力量,但是却是光明的力量,像我们这些已经将灵魂出卖给了黑暗的邪恶生命来说,这种光明的力量无疑是最大的伤害。而且,紫灵金花一旦沾染到带有怨气的双手,就会立刻吸取那双手上的怨气,直到有一天将它全部转化之后,紫灵金花才能重现光明。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一直不敢碰它,只能静静地待在它的身边,接受它的净化。这个兽灵教主什么都不懂,居然把紫灵金花连根拔了起来,那股神圣的力量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就为了这个,为了这个垃圾药草,让我替你卖命,你是不是活得太久,脑子不中用了。”兽灵教主在我面前叫骂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束缚,束缚的力量已经消失了,我一跃而起,猛冲向兽灵教主,一把夺过他手中紫灵金花,大声吼道:“你这个长着两个脑袋却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你怎么懂得它的珍贵!”
见我这么快就冲破他的魔法束缚,还抢走了紫灵金花,兽灵教主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酷,带着刽子手的寒意,他六个胳膊同时举了起来,沙哑地说道:“那你就慢慢体会它的珍贵啊,我亲爱的尸王兄弟。”
一团根本没有任何热量,却带着毁灭性力量的黑色光球爆发出来,砸了向我。手中的紫灵金花被砸得片片飘落,而我胸前的盔甲,也被彻底地粉碎,一个拳头大的黑洞,出现在我的胸膛。
“你毁了它,你居然毁了它,我要你死!”看着倒在周围化作一堆烂肉的尸卫,看着散落在眼前,已经失去光彩的紫灵花瓣,愤怒与仇恨在我胸口像烈火一样燃烧,我已无法束缚住由心底升起的那股力量,感觉全身像被什么东西向内施加着压力,我的身体似乎就要爆炸了。
“嗷!”胸中的怒气终于如火山爆发,我发出一声震撼天地的嘶吼。
转身看着兽灵教主以及剩下的兽灵,我一步步向他们走近,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恐惧,也看到了我自己。
这时的我已不是原来的千年尸王,怒气已让我冲破了界限,力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苍老的面孔经不住肌肉的膨胀,撕裂出一道道血口,我的脸已变得血肉模糊;双手的骨胳已经变形,长长地垂到膝盖,指尖长出刀锋般锋利的骨甲;身上黑色的战甲无法经受我突然暴增的力量,纷纷碎裂,嵌入了肌肉里,与我合为一体;原本银灰色的眼睛此刻因为怒火而变得通红。
兽灵教主!是你破坏了我对重生的向往,是你引发了我的千年怨气,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用你的那对丑陋的头颅和黑色的鲜血来祭奠我的紫灵之花,我在心里呼喊着,杀戮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
紧跟在兽灵教主身边的蛛灵肚子一鼓,一股紫红色的蛛丝向我喷来,我脚步一点,如鬼魅一般闪过直射过来的蛛丝,双手高举,一招迅速凝结成形的幽冥鬼爪立即向兽灵教主抓去。
兽灵教主虽然被我突然而来的变化给震住片刻,但也立即反应过来,立即往后一退,同时一个兽灵浇铸丢向倒在一旁的蛇灵尸体上,那条死蛇居然又活动起来,向我游了上来。
而一边的蛛灵则再次向我喷出蛛丝,并挡在了我面前。我一声怒吼,一爪就向这个八只脚的丑陋家伙挥去,凭它这点道行,也敢跟我斗,无疑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
我的爪子狠狠伸进蛛灵那柔软的小腹,恣意在里面搅拌着,看着它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着,双颚不住地颤抖,我的眼里露出快意地笑容。
啪的一声,蛇灵那粗壮的尾巴狠狠抽打在我身上,可是根本不能撼动我半分,我右手一挥,五指深深插进它那滑腻的肉体里,一把抓住它的软骨,用力一扯,这头长虫被我硬是拖了回来,我一声吼,将它如长鞭一般甩弄了起来,抽向其他几头围过来的兽灵。
兽灵教主的四只眼睛里露出恐慌的神情,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变得如此的疯狂,如此的强悍,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斗志,如果魔法攻击对我不起效果,论单纯的武力对决,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困住我,给他逃跑多增加点时间。
就在我逼退那帮兽灵,将蛇灵尸体远远抛到一边时,兽灵教主涨着通红的脸,使出吃奶的力,冲我丢出一个幽冥五雷阵,然后转身就跑,根本不管他的那帮小的们死活。
就这个,也能困住我吗?我在里面疯狂地挥舞着双爪,锐利的爪锋将那五根立柱撕成一节一节的,而那道道雷击,打在我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反映,我现在的力量,绝对是颠峰,就算面对两个兽灵教主,我也有把握将它们撕碎在爪下。
七、沉睡
当我破阵而出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兽灵教主已经逃得不见踪迹,我恨恨地咆哮着,怒吼着,心里燃烧着对兽灵教主的无穷恨意,而且愈演愈烈,一边走下云山,我一边叫骂着:“兽灵教主,我跟你没玩,我要扫平你的老巢,拿你的头颅当球踢。”
突然,胸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一股滚烫的液体自里面流出。我低头一看,先前的伤口再一次崩裂,殷红的鲜血滚滚而出。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了?我早就以为它们已经干涸,我早就以为它们已经变成黑色的粉末,没想到今天,我居然再一次看到自己的鲜血,它依然是那美丽的红色,而且还带着一丝温度,暖暖的,像久讳的阳光照到我的身上。
刚才还蓬勃漫溢的力量突然消逝一空,我身子一软,缓缓地倒了下去,厚厚的积雪如鹅毛一般地荡起,随即又恢复沉静。周围的一切生命都已消失,只除了胸口上冒出的那两片嫩嫩的新芽,发出淡淡的光彩。
虽然它已经被兽灵教主打得粉碎,但是它的根留在了我的身体里。一但有生命的浇灌,紫继金花就能够生长;只要沾染到怨气,它就会吸收。此刻我的身体,正是它生长的容器;我的千年怨气,就是它生长所需的养料。
如果没有对兽灵教主的恨意的话,或许我真的能被净化,真的能获得永生吧?但是现在,由我的怨气浇灌的紫灵金花,是否还有以往的圣洁?或许它已经被我玷污了灵魂吧。
是否会有一天,当它吸光了我所有的怨气之后,还会变回到以前的模样呢?
我所有的力量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流失,统统涌向胸前的伤口,血不再流了,胸口那个大洞已经被一条条交缠的花根密密麻麻地包裹了起来,它正吸取着我无穷的怨气,同时也在吸取我的生命。
它马上就要开花了,那是用我的生命与灵魂浇灌的紫灵金花,但是同时,我也明白到,我将永远失去自由,永远地留在这里,为它奉献我的生命。
灰蒙蒙的天空中, 一片片白色的雪扬扬洒洒地飞舞,我的尸体被深深掩埋在雪堆之下,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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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外章之米特兰船长一(上)
我的一生平凡而又充满传奇色彩,如果把我一生中所经历过的事情全部用文字记录下来,恐怕那将会是一本上百万字的长篇小说。
呵呵,用小说来形容它并不为过,因为里面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绝对不会有人相信那会是真的。但是那些事的确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让我永生难忘。
如果有人问,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那我会告诉你,它不是闪闪发光的黄金,也不是光彩夺目的珠宝,更不是让人目空一切的权力。对我来说,宝贵的东西是我这一生中的回忆。
如果有人要想用什么东西来跟我交换这些回忆,那么我会告诉他,即使是全世界所有的金银珠宝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会不为所动。金钱与权力在我的回忆中只是过眼云烟,甚至不屑一顾。
或许会有人说我讲大话,但是你们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或许就不会那么想了。
我使用过的身份有许多,最常用的大约就是海边钓鱼的陌生人,酒馆中的一个醉汉,码头的一个小工人,或者是凝望着大海的一个手艺并不高明的画家。这些角色往往会让人过目就望,或者根本不会留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这正是我想要的。
如果要说起我的另一个身份,那么对于所有对财富与冒险感兴趣的人来说,那绝对不会是陌生的。
我的名字叫做米特兰·;卡刘斯·;奈恩,有人叫我冒险王,有人叫我航海家,有人叫我海上大富翁,有人叫我海盗之王,更多的人喜欢称我为米特兰船长。
听到这里,或许大家心中应该有个数,我所谓的那些回忆,大部份都跟我在海上的经历有关。但是请相信,这些也只是极小的一部份而已。
说了这么多废话,或许大家要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我还没有说到一点正题上。但是如果真的要一一跟大家说明的话,那实再需要太长的时间了。如果你有足够的时间,那到可以随便找一家小酒馆,住上三五个月,让我慢慢地讲给你听。但是时间不允许,所以我只能讲几个小故事,几个足以影响我一生的小插曲。希望在茶余饭后的空闲中,给你带去一丝遐想。
我的出生非常平凡,平凡到你在大街上抓一个人都会比我更有特色。
每天清晨天不亮,那个被我称之为母亲的人就会把从温暖的被窝里揪起来,塞给我一块又冷又硬的煎饼,然后将我连同那个黑得看不出原色的大木箱子一起丢到大街上。从那时候起,我每天的工作就开始了。就像街上每一个擦皮鞋的童工一样,走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期待着某个人把脚伸到我们的面前,那样中午的那一片面包就有着落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弄上一杯香喷喷的热牛奶。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七年,从我六岁开始,一直到我长成了差不多比我父亲还高的半大小伙子。
是的,那一年我十三岁了,“母亲”一如继往地把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塞给我块比石头还硬的煎饼,而是丢给我一件衣服。
“穿上它,臭小子。”母亲说道:“不要让船长觉得你太寒酸。”
“船长?”我捧着手里这件半旧的衬衣,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似乎只有在过节,或者父亲去参加某个宴会的时候才会穿的衣服。虽然它领子上的花边已经有点绽线了,但父亲也一样视它为最华丽的礼服。
“不要问那么多。”母亲继续把其他几个小家伙,也就是我的弟弟妹妹们也揪了起来,头也没回地对我说道:“赶快把衣服穿好,跟你父亲到码头去走一趟。”
“去码头干什么?”我一面扣着衬衫的扣子,一面问道。
“爸爸要把你卖掉。”最小的弟弟艾特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偷听到了,要把你卖给一个大胡子船长。那个船长只有一条腿,一只眼睛,而且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钩子。”
“是真的吗?”我赶紧拉住母亲的手,紧张地问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母亲甩开我的手,一把将艾特揪了出来,将一件罩衫套到他头上,然后对我说道:“赶快去吧,你父亲等着你呢。”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看到母亲的眼角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这样的事情在我所住的贫民窟中实再太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