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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道:“我在民间和大家在一起散漫惯了,突然这些人盯着,浑身不自在,来来,大家吃,喝。”
麻六撇着嘴:“这么享福你还不高兴。”然后又嬉笑道:“我听说宫里的这些女人都是你的,你可达了。”
简旭瞪了他一眼,心道,我可无法享受那齐人之福。不过在民间折腾了这么久,整天不是被追杀就是被劫持,现在总算好了,我就不信在宫里,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还有人敢动太子。太子的女人不能动,但太子的其他东西可以动,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也该享享清福了。
把麻六叫到一边,“六儿,这回,我们要好好玩一玩,什么雪龙马,什么御花园,什么一百道大餐,统统的享受一番。”
麻六急忙点头表示百分百同意,然后又问道:“除了这些,你借我几个宫女呗。”
“干嘛?”简旭不解。
麻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挠了挠脑袋,“反正你那么多也用不了,听说,那些宫女都白睡。”
啪脑袋上挨了简旭一巴掌。
麻六急忙解释,“纯属玩笑”
到了晚上,刚交初更,寝宫早已拾掇好,雕花的大床,四周围着两层罗帐,里一层是轻纱,外一层是厚绒布,簇新的锦被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光泽,屋子里熏好了暖香,桌子上摆着瓜果糕点热茶。
米公公引着简旭走进寝宫。迎面来了个佳人,看穿戴不像是宫女,简旭正合计呢,这又是谁啊,只见女子福了一福,道:“甄良娣拜见太子。”
甄良娣?简旭想起,良娣的意思是太子的小妾,妈呀,肉蛋又来了
先是太子妃,现在是甄良娣,这分明是考验我的意志力,我虽不敢比柳下惠坐怀不乱,但也是正人君子,这妃啊良娣啊,都是人家真太子的,咱不能浑水摸鱼,做出有违德行的事情,况且,谁都不能代替紫絮在我心里的位置。
简旭思索片刻,现甄良娣在那里瞪着一双温柔的大眼看着自己。
怎么办?暂时无法离开皇宫,总得应付过去。他故作吃惊的样子道:“你是哪个?我突然都不记得了。”
大家都知道太子的病,时好时坏,是以甄良娣并不奇怪,她柔声答道:“我是甄儿,这些时日,太子在民间受尽疾苦,既回宫,以后慢慢就会好的,我先服侍太子就寝吧。”
简旭看她贤淑明理,与那太子妃不是同类,心下有些喜欢,忽又想起三国时的那个甄洛,问道:“可有读书,知道三国的那个甄洛吗?和你一个姓氏,就是曹丕的老婆,曹植的梦中情人,被他写成落shen的那个美女。”
甄良娣道:“认得些字,有看过《落shen赋》,只是贱妾无甄洛的才华。”她一副低眉顺气的样子。
简旭猜想那米公公一定在暗处盯着呢,不能现在全部都赶走睡觉,突然之间找到了打时间的办法,“我离宫太久,这癔症又时好时坏,所以忘了很多事情,你陪我聊聊天。”
甄良娣道:“是,殿下。”
简旭看她站着,指指自己旁边,“你坐吧,站着说话别扭。”
甄良娣又道:“是,殿下。”然后坐在简旭旁边,低着头,不敢看简旭,也不敢说话。
简旭就开始讲甄洛,讲甄洛的坎坷,再讲曹植,讲曹植的才华,讲完这些看看时间还早,又讲曹操,讲曹操的奸雄,到后来不知该讲什么了,自己也困倦难耐,就想让甄良娣走,可是一个女人都不留,会让人怀疑,太子又不是和尚,身上的零件都全,这一屋子的如花美眷,总得有个侍寝的,可是留下甄良娣,所谓瓜田李下,暗昧之夜,暧昧的情境,怕被人误会,他主要是怕被刘紫絮误会,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感觉她那双大眼睛时时在盯着自己,还是避免好,并且还有个真太子,自己是来解除那个赏杀令,不是来睡人家的女人的,让他知道,也不好,再者,虽然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天知,地知,自己知。
已过三更,简旭困的不行,讲着讲着,歪倒在床上睡着了。甄良娣急忙去给他脱鞋,他一个激灵蹦起来,“别动”
甄良娣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殿下,你怎么了?”
简旭环顾四周,灯火昏黄,悄然静谧,没有其他的人,想必已是更深,撒谎道:“在民间,凶险太多,所以,你一碰我,我以为又有人来杀我。”
甄良娣突然服跪在地,带着哭腔说道:“都是我不好,惊吓到殿下,请殿下恕罪。”
简旭一看,这哪像老婆,简直就是个奴仆。
“甄儿,是吧,你也出去吧,我这一路太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觉。”
甄良娣性情温顺,听简旭这样说,急忙福了一下,颠着细步走了。
简旭想,先是妖精一般的太子妃,后又是奴婢一般的甄良娣,明白太子为何喜欢朱可道了,因为她像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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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假父子真感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假父子真感情
简旭一夜都没有睡好,老是怕那个太子妃会突然闯进来,来个饿虎扑食,小爷我就是个凡夫俗子,再骚扰绝不客气的拿下。熬到下半夜,觉得那些妃啊良娣啊孺人啊都该睡觉了,才放心,然而只是翻一下身,咳嗽一声,立即有宫女过来询问,还是不得安宁。
第二天,米公公过来禀报,高驰来了。
简旭知道,一定是皇后有事,所以等高驰进来拜见之后,没等他说话,简旭抢先道:“我正想给皇后请安。”
米公公忽然现,太子的性格和原来截然相反,原来的骨气有些过火,是傲气,是倔强,是傻;现在也不乏正气,但是性格没有棱角,说话少了刺,随和得很,一定是在民间吃苦多了,才知道当个太子是多么的好,有所顿悟了。
既然简旭要去给李皇后请安,高驰也不再赘言,米公公吩咐人给太子备轿,太子卫队护送,起驾去幽凰宫。
幽凰宫里,暖香漫溢,墙壁都是椒泥筑成,内有火墙贯通,从正门开始,一道道垂着厚重的帘幕。
李皇后斜倚在胡床上,旁边放着一个大火炉,里面燃着碳条,无烟,泛着幽蓝的光,热气袭人。
高驰进来通禀:“娘娘,太子来给您请安了。”
简旭过来深施一礼:“见过皇后,皇后身体还好吧。”
李皇后忙坐直了身子,道:“皇儿,难得你有心,来,快坐下来烤烤火,这虽说冬尽了,但还是冷,瞧你这一身的凉气,去见过你父皇没有,如何先过来给我请安。”
简旭心里合计,我认识皇上是谁,再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高驰去东宫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先到这里来报到吗,然后听你的安排,对这个女人,简旭不知道是恨还是怜悯,毕竟她那样舍身的救过自己。不知道如何应答,就一贯的默不作声。
李皇后见他不吱声,这太子是在和皇上怄气,还是怕见皇上尴尬,她说道:“太子且不可再与你父皇生气,为人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子女好的,你父皇以前对你是严厉了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位及储君,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且不可让臣子们说出什么。”
简旭唯有点头。
李皇后突然把话题一转,“我听说太子妃很委屈,小夫妻分别了那么久,你如何那样冷淡她,连甄良娣也不理,太子有什么心事吗?”
简旭一听,才生的事她都知道了,得,那米公公不用说也是她的人了。是啊,为何不理老婆,因为那不是我的,可怎么说呢?
“回皇后,我……”他想说我有些累,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借口太牵强,一堆人侍候,累什么,改口道:“我刚刚回宫,一来担心皇上还在生气,二来担心皇后你的身体,若不是因为我,你哪里会受伤,你这里受苦,我哪里有心情去想那些事情。”说完,简旭直佩服自己的聪明,这个理由真是完美,还不得把这个老女人乐晕了。
果然,李皇后动情的,眼泪汪汪的,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母后,知足了,好吧,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见你父皇,已经禀报上去,皇上恐怕现在是望眼欲穿呢。”
皇上那里还真是望眼欲穿,听说太子回宫了,一把年纪的人,竟然叹息不止,老奴郝仁问道:“皇上,皇后说,太子这次变化很大,病情也有所好转,除了爱忘些旧事,基本都好了。”
皇上无奈的笑笑:“这个刁球,寻了一年,竟然被皇后找到太子,他回宫之后,立刻传来见我。”
门口执事的太监进来,禀报郝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到了。他们没有直接与皇上说话的权利,得通过郝仁转禀。
郝仁急忙禀报皇上,皇上在龙书案前坐正了身子,忧郁的面容立即换成威严的表情。
李皇后带着简旭走了进来,福了一下:“臣妾拜见皇上。”然后回头看看傻愣在一边的简旭。
简旭立即明白了,连忙撩起衣袍,跪倒在地,“儿臣拜见父皇。”他慢慢抬头想偷瞧,看一看传说中的九五之尊是什么样子,还没看着,皇上突然大怒。
“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太子,竟然火烧东宫,又离宫出走,这么久才回来,枉顾祖宗礼法,不理社稷民生,来人,把太子给我拉出去砍了。”
简旭吓的差点昏过去,这啥爹啊,刚见面,不来个激动的拥抱,不掉几滴眼泪,第一句话就是砍了,奶奶的,我就长一个脑袋,怎么能说砍就砍,他知道求皇上不好用,求皇后,都是你让我回来的。
“母后,”从皇后换了母后,反正她一把年纪了权当是在叫了一声阿姨,“母后”想说救我,太没面子,那真太子的性格,应该不是随便求饶的,不然,就不会敢与皇上脾气,可自己又不敢硬挺着。
李皇后也吓了一跳,急忙来到皇上面前跪倒,“皇上息怒太子已经知道错了,不然他也不会回宫。”
郝仁也过来说情,“皇上,您看看太子殿下,瘦了,憔悴了,黑了,皮肤都粗了,想必是在民间受了很多苦,太子既是太子,在皇上这儿,也还是个孩子不是,是孩子,哪能不犯错呢,请皇上开恩。”
皇上冷着脸,“既在帝王家,生下来就不是个孩子,就应该懂得顾全大局,就不能有半点任性,这样的太子,要他何用。”
李皇后更害怕了,皇上这话何意?是不是自己出宫这几日,那阎贵妃就在皇上耳边吹风,要把太子换了,急忙说道:“皇上,你千不念万不念,还要顾及皇姐,她临走之时把太子托付于我,你若是杀了太子,就连臣妾一同杀了吧。”
皇上气的,“你……”
简旭一看,这李皇后先前是舍命相救,现在又是舍命相救,真一副好母亲的样子,真的还是假的?对,读心术,他凝神,闭息。
“这个臭小子,为何不求我,我只不过是想挽回一点面子,再磨磨他的棱角罢了,虎毒还不食子,我怎么能杀他。”
简旭心里大喜,那个李皇后的心思没听到,听到了皇上的,他跪爬到皇上面前,抓住皇上的腿,仰着脸说道:“父皇,我自知犯错难以让父皇宽恕,但你为何不问问,我为何要离宫出走,我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我在民间受了多少苦暂且不说,我查到了多少事情你为何不问,好吧,既然你觉得我该死,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虽然我们是父子,也是君臣,恕儿臣不能奉孝于膝下,我走了。”他忽地站起,很潇洒的往门口走去。
皇后急的去喊皇上,皇上喊道:“慢着。”简旭一听,得,死不了了。
“朕,倒想听听你的理由。”皇上说道。
简旭转回来,看看旁边的这些人,皇上明白,连同皇后,一起屏退。只剩下他和简旭,
简旭充分挥自己能言善辩的长处,又挖掘演戏的天分,叙述了自己为何离宫的理由,大多都是那太子说的,再经过他的重新组合,添枝加叶。把诸如刁球、高驰、武威侯、吴王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讲了那个赏杀令,只是他没有说是太子自己下的,而是用了一个“未知这其中的谁下的”来定义。即使没有皇上怒这件事,千辛万苦的回到宫里,这个状必须得告,皇上听了还不得把他们统统绑了,来个推出午门外斩。
谁知皇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这让简旭迷惑不解,还以为会来个龙颜大怒、雷霆震怒、勃然大怒,却像是听了一个非常平淡的故事,这皇上是不是老到昏聩。
“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也不能抵消你的过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抄写一百遍《论语》,学学圣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完,咳嗽不止,手捂心口,拧着眉毛。
简旭过去扶住,“父皇,你怎么了?”他心里感觉,与这个老人一点都没有陌生感,而且皇上也并非是处在云端的那种遥不可及,看他满脸的皱纹,和手上的老年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人。
皇上叹口气,摆摆手,“元儿过来。”他唤着太子的乳名,一切都是烟消云散。
简旭走了过去,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