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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丁听到少主命令,回府里拿了弓箭出来,朝苗天就是乱箭齐发,苗天左挡右挡,张春潮护着张士古退回府里,哐啷,关上大门,苗天一跃上墙,又冲到院子里,大门又哐啷打开,张春潮护卫张士古跑了出来。
简旭再看,苗天的左臂上已经中了一箭,他依旧不肯罢手,拼命的架势,他越是这样,越是不顾及自己的安全,越容易出错。他在一边看着,想帮却不知从何下手,抓耳挠腮了一阵,有了主意,在麻六耳边低语几句,麻六跑到大门口,高喊一声:“皇太子驾到”
所有的人都住了手,齐齐往这里看来。
简旭下了马车,背着双手,高昂着头,来到众人面前,麻六又喊:“皇太子驾到,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跪下。”
张士古看看张春潮,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太子为何莅临张府,又是从天而降似的,张春潮跪在地上,口中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士古见儿子跪了,那这一定是皇太子,也跪下见礼,张府的家丁都跪倒在地。
简旭喊了声:“平身。”
张士古愣在那里,做梦都想不到皇太子会到他的府里来。
苗天也跪在地上,简旭走过去,对苗天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来行凶,眼中可还有王法。”
苗天看看简旭,简旭夹了一下眼睛,苗天会意,知道简旭大概是来救自己,低头认罪,“草民知罪,但草民有冤屈。”
简旭道:“你有冤屈可以去开封府告状,如何这样打上门来?这成何体统。”
喊了声麻六,“把他给我带走。”
苗天看看自己的伤处,知道再打下去也不一定能赢,老老实实的和麻六上了马车。
张春潮过来拦阻:“不能让他就这样走。”
简旭道:“怎么,张春潮,你想继续打吗?”
张春潮道:“草民不敢。”
简旭哼了一声,“回去问问你老爹到底做过什么,再找本王要人,麻六,摆驾回宫。”
麻六喊着:“起驾”他左右看看,妈呀,就咱俩还弄这样大的动静。
简旭把苗天先送到一家医馆,拔出箭,包扎好伤口,然后一起回到客栈。
苗天重又跪地叩头谢恩,简旭扶起,嗔怪道:“苗大侠,看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如何这样的鲁莽,大白天的就打上门去,他张士古既然能在京城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就不是一般的人,想杀他,很难,得从长计议。”
苗天道:“草民知道错了,只是我苗天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不会偷偷摸摸的,死,也让他死个明白。”
简旭知道苗天的个性,不知道所谓的大侠,是不是都这个德性,有点直,所谓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不能什么事,或是对什么样的人都讲个“侠义”,大概他儿子苗少荣就这样的直,不然怎能引狼入室,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这样的大侠既可爱又可悲。
“苗大侠,若你能信得过我,这个仇,我替你报。”简旭道。
苗天又一次跪地,“谢太子殿下洪恩,只是苗天一介草民,怎敢劳烦殿下出面。”
简旭道:“我想来个一箭多雕。”
一箭多雕?这个词新鲜,连麻六都知道有个成语叫一箭双雕,苗天也奇怪呢,一箭多雕是什么意思。
简旭把自己的想法对苗天阐述一遍,这个计策运用好了,能够把张士古、黑鹰、吴王,或许还有其他人都制住。他并不赞成苗天这样的报仇方式,有冤可以告状,虽然很多时候,有冤无处申,但现在自己是太子身份,总能从旁帮助,如果这样私下里报仇,即使杀了张士古,并不能让他的恶行天下皆知,所以简旭要苗天换种方式,去告状,让他张士古不仅仅杀人偿命,还能身败名裂。
苗天点头同意,一切按简旭的计划办。
第二天,开封府府尹宝年去宫里拜见皇上,把去汤阴查孙福兴案子的过程向皇上一一回禀,虽然还是没有查到元凶,但皇上也没有怪罪与他,责令他把此事查办下去,务必查明事实真相。
宝年从宫里回来,被一个老者拦路告状,这老者正是苗天。
听说有人拦住开封府府尹的轿子告状,街上的百姓都过来看热闹。兵士就要把苗天赶走,被宝年喝住,他走下轿来,看了看苗天,衣衫破旧,左臂绑着棉布,血浸透出来,看得出是有伤。
“你是何人,因何当街拦住本府的轿子?”宝年问道。
苗天道:“小民乃荆州人氏,因为此案的凶手是京城人,素闻开封府宝大人执法如山,明察秋毫,是以来此告状。”
宝年道:“既如此,来人,把人带回府里再审。”
简旭和麻六也挤在人群中,看宝年把苗天带走了,两个人在那里故意嘀嘀咕咕的。
“听说这老者的儿子被一个叫黑鹰的人杀了。”
“宝年宝大人那是断案如神呢,这回还不得把那黑鹰全国通缉。”
人们都过来问,“真的?”
然后一个传一个的,传到最后,很多人都知道开封府要通缉杀手黑鹰。
简旭还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唱着:“流言传来传去,传来传去……”
苗天在开封痛诉儿子一家的遭遇,那封苗少荣的遗书,更是保存到现在,历经岁月,纸张泛黄。宝年看后,便立即立案。
小喜一个人在客栈里等着爷爷回来,等的无聊,她把拾到的一块块碎布,用针线拼接起来,做了一个“百衲荷包”,做好之后,正在那里得意的欣赏,突然窗户被人撞开,一个人直扑向她,她吓的就想跑,那人伸手抓住了她的脖子,喊道:“别动,再动,我杀了你。”
此时一把雪亮的匕首却驾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黑鹰,太子已经料到你会如此,把小喜放了。”说话的是齐小宝。他身子倒悬在棚上,匕首的尖几乎刺进黑鹰的皮肉。
那抓住小喜的黑鹰略一犹豫,琢磨怎样脱身,小喜右腿一个侧踢,刚好踢中黑鹰的太阳穴,他啊的一声大叫,腾腾的后退,幸好有床倚靠,不然就倒在地上。他刚刚是为了抓小喜为人质,并不想杀她,所以没有使用他的独门暗器七星镖,他的功夫一般,在江湖上扬名全是靠七星镖,所以,他不用七星镖,武功也就是二三流,小喜自幼跟随苗天习武,人也机灵,才得以轻松的脱身。
房门被推开,简旭带着麻六、赛诸葛走了进来,看了看黑鹰,呵呵一笑,“我亲爱的算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如今日我给你算一卦,看看你是能死还是能活。”
黑鹰知道被算计,就想跳窗逃跑,薛三好哈哈一笑,出现在窗口。
黑鹰知道再无路可走,哼了一声,“我要见苗天。”
简旭道:“你别急,他应该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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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老狐狸
第一百二十四章老狐狸
正说着,苗天就回来客栈。
黑鹰见到他就大喊:“苗天,你说过放过我,为何还去告状?”
苗天故作吃惊:“我几时去告你了,我是去告张士古。”这都是简旭提前设计好的。
黑鹰寻思半天,然后说道:“不对,大街上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开封府要对我下缉捕令,就是因为你当街告状。”
苗天听此言想到儿子和媳妇之死,心口犹如锥刺,勃然大怒道:“黑鹰,你无由指责我苗天,你做的恶事,等天来收拾你,大街上的人说话你信,我苗天说话你却不信,不如你我一同前去开封府问问,苗某所告之人可是你黑鹰。”
去开封府,别开玩笑了,打死黑鹰他也不敢去,别说他是个罪恶昭彰的杀手,就是个偷鸡摸狗的小毛贼,听了开封府也是闻风丧胆,那是说砍头就砍头的,而且那宝年,也不是你用金子银子能收买的。
简旭从旁帮衬道:“黑鹰,苗大侠的为人谁都知道,以他的武功,想杀你,用得着去开封府吗,不妨告诉你,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本王所做,与苗大侠无关。”
黑鹰看看简旭,“你为何要这样做?”
麻六在一边大喝一声,“呔,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竟然敢用“你”这个称呼,来来来,把此人推出去斩了。”
除了黑鹰被他唬住,所有人都想笑,麻六这个口气,分明是简旭应该有的。
黑鹰急忙改口,“太子殿下,我承认,那日在河中镇的客栈,我巧扮算命先生,目标是你,因为当时你身边护卫太多,我不敢下手,怕即使能够杀了你,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既然我没有伤害到太子殿下,所以,我与太子殿下并无仇怨,殿下因何要这样对我?”
简旭看看赛诸葛,“二先生,明天你把赛诸葛的赛字去掉,你就是诸葛孔明在世,你分析的一点都不差,这个算命先生果然是冲我去的,可是黑鹰,你即使没有杀了我,但你有这个动机,你这叫谋杀未遂,不知道你们懂不懂这个词汇,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下令将你斩首。”
黑鹰心里直骂自己,本以为用这个理由来替自己开脱,谁知竟然把自己套住,他噗通跪在简旭面前,“请太子殿下恕罪,我也是受人指使,并非是我本意。”
简旭道:“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不然,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吗,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
黑鹰犹豫,“这我不能说,干我们这行的,说出雇主的名字是大忌。”
简旭哈哈大笑,“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就是说你已经不是杀手,你这手洗的不彻底啊,还惦记着什么大忌小忌,其实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雇用你来刺杀本王,他就是吴王。”
黑鹰激灵一下,看着简旭,默不作声。
简旭道:“你默认了,本王今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因为你告诉苗天,说有人想刺杀本王,本王今日来,是专程感谢你的。”
黑鹰叩头,“小人不敢。”
简旭道:“你告诉我,这一次在京城,是谁想雇用你来刺杀我?”
黑鹰再叩头,“小人不能说啊,说了就没命了。”
简旭冷冷说道:“你不说一样没命。”
黑鹰嘴巴动动,没有说出口,四下里看看,登州四侠外加苗天、小喜,已经把他团团围住,想跑,势比登天。
齐小宝把那雪亮的匕首拿在眼前看看,又朝刀刃上吹了口气,只听嗡嗡做响,他自言自语道:“是把好刀。”威慑黑鹰。
黑鹰想想,怎么都是死,说了,不知何时死,不说,恐怕立即就得死,索性拼了,这也是自己造业太深,报应到了,想到此,他这样问简旭:“太子殿下,在我大乾,谁比你大?”
简旭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黑鹰叹口气,再不做声,他这一声叹息,简旭心里打个冷战,难道是他?不可能是他?怎么会是他?可是分明就像是他。
简旭噗通坐在床上,剑眉拧起,紧闭双目,双手握拳,沉思良久,站起,在地上踱步,然后再坐下,继续沉思,过了好一阵,他说道:“把黑鹰放了。”
薛三好愣住,“太子,这个人黑心了,不如杀之为快。”
简旭坚定的说道:“放了。”
薛三好无奈,打开门,让黑鹰走。
黑鹰看看简旭,还有些怀疑,真的放了自己?见简旭在那里继续一副沉思状,他急忙谢恩跑了出去。
回到宫里,简旭也一直沉默,刘紫絮端了热茶过来给他。
简旭看见刘紫絮,立即换了笑脸,无论有何为难之事,一个大男人,也绝不能把烦闷给自己的女人看,拉着她坐下,道:“紫絮,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刘紫絮笑着点头。
简旭把她搂在怀里,虽然他知道刘紫絮这个决定多半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开心,他还是说道:“乖”他心里明白,非但刘紫絮不能跳出红尘之外,连自己都不能,既然不能,就得好好的生存下去。
第二天早朝一过,简旭就直奔御书房来找皇上,巧的是,吴王也在,看到简旭,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候:“见过王兄。”
皇上在龙书案上伏案疾书,问简旭:“有事?”
简旭道:“父皇,我有事请教父皇。”
吴王很识趣,躬身退出。
皇上写好了一幅字,看看,还算满意,把笔搁在笔架上,觉得不好,把写好的字丢在一边,然后提笔蘸墨,继续写,边说道:“可以说了。”
简旭想了又想,心里打鼓,这句话可不是拍马屁,也不是问候,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他无法料到,心里骂了句,奶奶的,麻六说过,是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若我有此一劫,怎么逃都不过是转个圈,最后还得回来伸着脖子给人砍,若是能成功,说不定会有好的事情。最后一咬牙,问道:“父皇为何要杀儿臣?”
皇上猛然一抬头,看简旭一副生气、哀怨、镇定的表情,他写完最后一笔,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我儿伯元。”说着,拿起写好的一幅字递给简旭,“这是父皇送给你的。”
简旭接过一看,上书“天下”两个大字,不明白皇上是何用意。
皇上道:“不错,那个杀手,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