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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队人马说着就已来到简旭等人面前,其实宫门一开,简旭心里就打鼓,有种不安的预兆,怕是那新皇,本不想与他正面jiao锋,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想走捷径取胜。简旭转身就想跑,却听有人喊道:“那几个人是谁?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让闲杂人等接近。”
简旭急忙站住,怕越是跑越引起别人怀疑,反正来都来了,早做了拼命的打算。
像是兵头,立正,向问话之人报:“回大人,是几个叫hua子,说没看过皇宫,好奇,属下几个刚刚正想赶跑呢。”
简旭心里一惊,这些话却是这兵头自己的杜撰,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难道,他认得我,在保护我?
非也!其实这兵头这样说,是为了替他们自己开脱,如果把简旭等人的言行说的严重,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上边一定会怪罪,这样的人你们没抓没杀,是你们疏于职守。上边心情好,还会放你一马,若正在火头上,可算找到了出气筒。就会上纲上线,把你的罪责无限延伸。人说“伴君如伴虎”,其实官场上亦如此,不知哪句话没有说好,就把人得罪,所以,很多时候,宁可颠倒黑白,也先要把自己摘干净。而轻描淡写的一说,不过几个坐井观天的叫hua子,xiao事,xiao事可以化了,这兵头自己,也轻松一些。
“走吧,不要在此耽搁。”
有人说了一句,这一句,把简旭震惊,是新皇!妈呀,自己来早了,人家刚刚出宫。要是被他认出,会不会一剑过来直接把我刺死,然后再一条一条的给安排罪名。当初想进宫和他当面对质,可是现在还没进宫呢,而且现在这样打扮,即使我的口才好,会有人信我是皇上,而新皇是假冒的贼人吗?他不禁担心起来,幸好新皇的那句话是催促众人赶紧走的意思。
哒哒哒哒……新皇带人策马奔走。
兵士们敬送一程,忽然现简旭几个还杵在那里,不禁笑道,“看见没有,刚刚的那个才是皇上。”又指着刘紫絮道:“xiao叫hua子,刚刚就是你踢的我。”说着过来抓刘紫絮,刚刚把皇上骗走,此时想来出气。
刘紫絮chou出长鞭,啪的甩过去,缠住那兵士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拉,那兵士噔噔的就跟了过来。
剩下的兵士一看,不得了,叫hua子还会武功,一起围了上来。
简旭走过去,抓住那个被刘紫絮制服的兵士的胳膊,把自己的脸贴上去使劲的蹭,然后喊道:“朕在此,容不得你们胡闹!”
那些兵士见他又以皇上自居,刚想骂,忽然现简旭那张被擦的略微干净的脸如此熟悉,再仔细看,吓了一跳,这可不就是皇上。
“~~~~~~~~~~~”大家皆懵。
简旭道:“hún账,刚刚出宫的那个人,是假冒朕的贼人,朕当初被那贼人所害,如今回宫,还不赶紧去叫宁玥等一干大人出来接驾。”
“~~~~~~~~~~~”大家依旧傻在那里。
简旭怒道:“尔等去宫里,通禀各位大人,出宫接驾,及时,你们个个都有功,迟了,全部砍头。”
“~~~~~~~~~~~”大家还是不动,似乎对简旭的话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宫门再次打开,又一队人马缓缓出来,远远看去,仪仗开路,禁军护卫,中有一舆,像是凤辇,因为车两边还有不少宫女。
赛诸葛在一边悄声道:“要是朱贵妃就好了。”他说的朱贵妃,就是朱可道,别说是叔侄关系,就是父女,也不能呼皇上妃子的名字,而要呼其封号。
麻六也在一边附和,“朱xiao姐人好,一定会帮咱们。”
简旭看了半天,觉得不是朱可道,而应该是李太后,虽然朱可道是贵妃,但她出行亦不会有如此排场,除非是太后,后宫之主。
那些个兵士又急忙过去迎驾。
等凤辇来到众人面前,果然是李太后。简旭一看机会来了,高喊道:“母后,可想煞儿皇了!”
凤辇中的李太后,听到有人这样喊,急忙掀开车帘看了出来,没看到简旭几个,因为他们都在那些兵士后边,李太后问车外跟随的总管太监:“谁在那里喧哗?”
总管太监道:“奴才这就去看看。”他说着,过来询问巡防的兵士。
那兵头不敢再用叫hua子这样的词汇,因为简旭这张脸,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只是用手指指简旭,支支吾吾,不知怎样回答。
总管太监刚想骂,不过几个叫hua子,突然,他看到了昂tǐngxiong的简旭,愣住,稍许功夫,突然跪倒,口中道:“奴才拜见皇上!”
兵士接着懵,皇上?皇上不是刚刚骑马走的吗?但总管太监不知道,他管的都是李太后那幽凰宫的事,皇上去干什么,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因此一见简旭,就以为是皇上。
简旭喊了句“平身”,直接过去李太后那里,又道:“母后,是儿臣。”
车里的李皇后已经看见了走来的简旭,看他这一身乞丐打扮,吃惊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李太后这一声,那些兵士更懵了,怎么出现两个皇上?或者是皇上会分身术?
第四十五章 禅让
第四十五章禅让
听李太后相问,简旭先是表情丰富的一声叹,后道:“说来话长,足可以绕地球一圈,咱们回宫再说,至少我得沐浴更衣,这样子,太后您闻着不臭吗。”
他忽然,又这样古今串烧,李太后不甚明了,一直以来和众人一样,习惯他自民间流落之后的怪言怪语,立即点头,“好吧,本来想去进香的,也是由皇上而起,最近听说皇上调派很多禁军,哀家心里急,未知生何事,想问,又抓不着皇上的影,现在皇上既已回来,我也放心,进香之事,明日再去不迟,摆驾回宫,哦,皇上赶紧上车来,大冷的天,瞧瞧这身穿戴,让哀家好不心疼。”
总管太监一声喊:“太后、皇上回宫!”
队伍掉转,奔宫门而去。
那些巡防的兵士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骑马走了一个,这又来个叫hua子,竟然也是皇上,想问,问谁?问太后,不敢。问皇上?也不敢。可是不问,心里不仅有疑huo,一旦有何变故,也怕自己被安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兵士看看兵头,兵头怯怯的喊总管太监。
“总管,总管留步。”
总管太监回头,一张油光铮亮的脸,自假太监高驰在人间蒸,他便适时而上,成了太后的红人,要知道这是他等了很久的契机,因此非常卖力和xiao心,能成为幽凰宫的总管,非同一般,这兵头在他眼里也就一个烧水打杂的xiao太监的地位,于是冷冷的问:“何事,太后和皇上回宫,我得跟着伺候呢。”尖声尖气,满是责怪。
兵头陪着笑,“总管大人,那人,是皇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兵头捂着脸,yù哭无泪。
总管太监骂道:“大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不怕皇上砍了你的脑袋,不怕太后抄了你的家,皇上这是微服出巡才回宫,难不成你说太后认错人了。”
兵头苦笑着,“不敢不敢,xiao的可不敢,只是见皇上打扮奇特,是以才问,现在经总管大人教诲,xiao的明白,请总管大人息怒。”
总管太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颠着xiao跑,追赶李太后的车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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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回宫,简旭松了一口气。把李太后哄回幽凰宫,说她心里疑虑的那些事,就是有关自己最近调派禁军的事,稍后再向她禀报。
李太后也不追,看简旭一声破衣烂衫,有损龙威,当然是先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只是个幌子,在宫门口时,简旭就有些担心,那新皇是何等聪明,一旦他骑马跑着跑着,回过味来,怎么一大早的宫门口就有几个叫hua子,若是想到是我简旭,他快马加鞭赶回来,我岂不是多了些麻烦,打败他也需要一点点心力,现在趁他不在宫里,我想做什么就赶紧做什么。
他喊老奴郝仁,“去把所有早朝之人都给我重新叫到正清宫来。”他猜想这个时辰,那些早朝的大臣一定还未离开宫里。
郝仁自简旭回宫,先是傻了一会儿,皇上,不是刚刚出宫了吗,是我亲自shì候更衣用膳,怎么转眼就回来了?而且是这样打扮。接着琢磨,皇上到底是在做什么?如此神神秘秘。听简旭喊,应了一声,转身想走,又被简旭喊住。
“也把魏王给我叫去。”
“魏王?”郝仁脱口问道。
简旭突然脸一沉,“让你叫就叫,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郝仁被骂,躬身退下,跑着去通知各位大臣。
赛诸葛一直随shì在简旭左右,他几次想开口,却终于没有说出,他就是想知道,简旭究竟要做什么,如今宫也进来,也被人尊为皇上,剩下的,他想怎样做?赛诸葛、刘紫絮包括麻六,都不知道,因为简旭至此一个字都为透1ù。
简旭合计一会儿,问赛诸葛道:“二先生,你可会写诏书?”
赛诸葛心里咯噔一下,诏书?主子为何要写诏书?摇头道:“诏书历来都是两府拟定,臣不敢。”
简旭看了他一眼,我只是问你会不会写,什么敢不敢的,算了,我也多少懂一些,我自己写,看你满腹经纶,却有些迂腐,也不为难你。他喊了旁边的xiao太监,文房四宝伺候。
赛诸葛不住猜想,主子究竟要干什么。
简旭自己去了龙书案,往龙椅上一坐,略一思索,一挥而就。拿起传国yù玺看看,据说这个不能盖章用,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又找一枚,看看像是经常用,就是你了,啪!盖了上去。微微一笑,心里道,新皇啊新皇,这回,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起驾正清宫!”简旭一声嘹亮的喊。
麻六道:“老大,咱还是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吧,别让人笑话,好歹我也是个总管。”
简旭眼睛一瞪,心说你懂个屁,这件事一定要快,手拿自己拟写的诏书,拔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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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宫门口,聚集着那些要早朝的大臣,本来都是进宫早朝的,不知为何,在正清宫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执事太监宣,大家正在这里等的着急,jiao头接耳的议论,皇上一贯勤心早朝,今日为何迟迟不来,难道还没睡醒,没听说后宫来了新人。或是龙体欠安,应该去问问太医,或是皇上身边的太监郝仁。
正想找郝仁,郝仁就来了,大家围上来七嘴八舌,把郝仁问的耳膜鼓胀,嗡嗡直响。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宣各位大人觐见呢。”
众大臣一听,这皇上还真就才醒啊,才觐见,赶紧一次排队,进入正清宫,也不敢抬头去看,这是规矩,然后一起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旭喊了声“平身”,再道:“朕今日有大事宣布,魏王来了没有?”
众大臣起身,往上面一看,一起惊呼:“啊!”
啊什么,宝座上的皇上,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宁玥出班,就想问,这时魏王刚走到殿门口,门口有人进来报:“启禀皇上,魏王觐见。”
简旭点头,执事太监又宣,魏王迈步走了进来。他今日还糊涂,不知为何皇上突然宣见自己,一直以来,皇上都不待见他,他只是一个先皇妃子所生,地位不高,但却很有才气,少年之时也曾高谈阔论,被其他众兄弟嫉妒和排挤,年纪稍长,精明的魏王开始韬光晦迹,平时行事一向低调,为求自保而已。
“微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嘴上喊着,心里打鼓,都知道被皇上召见,不是好事就是坏事,但根据皇上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应该不是什么好事,魏王心里迅把自己最近的言行过滤一遍,看有无得罪人的地方,感觉没有,但还是忐忑不安。
简旭道:“魏王,你走上来。”
魏王听了一愣,抬头看简旭,不知何意,要知道金阶之上那是皇上的专用,他怎敢走上去,心里更怕了,急忙跪倒在地,惊慌道:“微臣不敢。”
简旭突然大怒,“朕要你上来就上来,否则,就砍了你的脑袋。”
魏王吓的一哆嗦,连忙站起,战战兢兢的往宝座附近走,到了侧边的台阶,迟疑着,简旭在嗓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魏王心里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腾腾走上台阶,来到简旭端坐的龙椅旁。
“皇上有何吩咐?”魏王道。
简旭把手里的诏书递给一遍的太监,道:“你,大声宣读出来,若磕磕巴巴,朕也砍了你的脑袋。”
太监接过诏书,心说这种东西读了无数次,怎么会磕巴,打开,开始读:“奉天承运皇帝曰……”
诏书这样的开场白,简旭都是在影视剧上看来的,太规格的他根本不会写。
太监继续读:“朕,因身染顽疾,久治不愈,无心于朝政,遂决定退位……”太监读到这里,果然磕巴了,不敢读下去,这太突然。
下马的大臣也是一片哗然,退位?为何事先皇上没有提过,并且退位是大事,怎么能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