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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六呆愣在那里,看了一阵不禁喃喃自语的说道:“天啊,原以为沧州府衙的那美人天下第一,原来天下第一在此!”
谁料他这话却被一向愿意和他斗嘴的红姑听到,朝麻六哼了一声:“你那点丢人的事情还好意思说。”
麻六脸上讪讪的,把脑袋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刘紫絮摘下面纱的那一刻,荟香楼的食客有瞧见的,不禁又开始赞叹,这中间的坐的是什么人物,被一帮人众星捧月似的,先是有个身怀绝技的小厮,又有一个天仙般的尤物在身边,真是世间所有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有了。
那张老板一桌的人,一直没安好心的在盯着简旭这一伙,岂能看不见刘紫絮,于是个个停杯落箸,眼睛都看直了,那姓张的面上忽然狡黠的一笑:“我惹不起你,有人惹得起。”他放下酒杯,带着他的兄弟们走了。
简旭这一伙人才开始吃饭,正在互相叙述分别之后生的事情,别人对他那笼统的说辞即使不信,却也不敢多问,麻六不管那些,虽然他知道简旭今非昔比,但他心里依旧把他当哥们,所以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
“简旭,你知道吗,我们找你有多辛苦,你却弄个什么遇到高人来糊弄我们,谁信,你说,你是不是跑到哪里享福去了。”
简旭没等说话,红姑在一边道:“公子,我们找你是辛苦,在落仙镇还遇到了那沧州知州派兵来追剿呢。”
麻六不想提沧州,更不想提那个知州,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
淳于凤喝红姑道:“小心说话。”
简旭听说那知州周录竟然派兵追到落仙镇,气的骂道:“这个狗官,胆子如何这般大。”
朱显真压低声音说道:“若单单是因为那赏杀令,这周录毕竟是堂堂知州,律法和朝堂之事,他应该懂的,既无上面的命令,他为何要纠缠不放,恐怕,他背后有人。”
跑堂的伙计两手托了三大盘菜过来,“慢转身,小心油了各位的衣服。”
伊云说道:“像是不给你们银钱似的,这半天才磨磨蹭蹭的上来菜。”
跑堂的赔笑道:“各位担待,今个赌牛大会,十里八里的都来了,人多,厨子忙的已经是晕头转向了。”
简旭招呼大家赶紧吃饭,看那姓张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能在此地耽搁,以防意外。
大家便不再说话,把心思全用到饭上,刚吃到一半,酒楼的门嘡啷的被踢开,所有的食客都吓的往门口看去。
只见七八个官差进到屋里,左顾右盼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简旭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有事情生,果不其然,那个被玉奴打趴在地的男人从官差身后钻出来,用手一指简旭这面,狗仗人势的喊道:“就是他们,偷了我们张府的东西。”
官差噼里啪啦的推开挡着的人,直奔简旭这里而来。
第十二章 三个伪娘
那些官差来到简旭身边,问道:“谁是头?”
淳于凤、玉奴和薛三好忽地一起站起来,被简旭一摆手按住,他把筷子放在桌子上,面带微笑的拱手问道:“各位差爷,有事?”
官差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简旭故作不懂的问道:“去哪里,这荟香楼的饭菜很可口,不必再换另一家了。”
官差骂道:“少他妈废话,谁请你吃饭,有人把你们告了,去趟衙门。”
简旭心里也骂,“官差,我叫你们棺材才是。”可又不能顶着干,这毕竟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那个倒霉的赏杀令还没有解除,别又引出其他事来,唯有把怒火压下,听官差骂,心里的气氛又无处泄,用手指着那个被玉奴打败去告状的家伙,说道:“他妈,他生下的时候***没说这孩子有心理缺陷。”
那人咔吧咔吧眼睛,听出简旭在骂人,于是对官差说道:“各位大人,这家伙骂人。”
简旭道:“我从来都不骂人,我骂的从来都不是人。”
官差说了句“走吧你”,用手来扯简旭,薛三好挥起大拳打在那为的官差面上,那官差嗷的一声叫,用手捂住眼睛,其他的官差一起拥上,两下里就打开了,只听霹雳啪嚓、稀里哗啦,掀翻了桌子,踹倒了椅子,满地盘碗的碎片。
朱显琛朝淳于凤喊了句:“保护公子走,这里交给我们哥几个。”
淳于凤说了声“好”,和刘紫絮、伊风护着简旭从屋里出来,此时那张老板又突然出现,他身边带着几十个打手,个个手里拿着家伙。
伊风对淳于凤道:“淳于姑娘,你们带着太子从后边退走,我来挡住这些人。”
淳于凤会意,和刘紫絮主仆几个,带着简旭、伊云、麻六、廖申、赛诸葛往后边跑,谁知刚出了这条街,就要到客栈门口,迎面就又有一帮人拦住去路,这些人穿戴打扮整齐,搭眼就知道不是乡野之人,又不像是刁球的侍卫,淳于凤暗自猜想他们会不会是宫里的人。
她对廖申道:“廖叔,一会儿你带着太子他们上马车,不要管这里的事情,赶紧离开此地,也不要在张庄附近的村子停留,怕他们会追上去,然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们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会去找你们的。”
廖申道:“哎呀,那马车太小,让太子先走,我这把老骨头了,他们拿去便是。”
刘紫絮也道:“淳于姑娘,这些人来历不明,看样子非同一般,不如这样,那马车若是载人多了也很难跑的快,太子带着伊云和麻六两个跑,他们不会武功,留下来只会增加负担。”
简旭道:“不行,我怎能一跑了之,把这烂摊子留给你们。”
淳于凤道:“他们人多势众,又惊动了官府,而你伤势未痊愈,我们把这里解决了就去找你,记住,不要在张庄附近的村子,那样他们会追到,稍远些。”
简旭还想争辩,麻六和伊云两个着急跑,见他在那里罗里罗嗦的,架起他朝客栈跑去,马车就在院子里栓着,两个人又把简旭推上马车,麻六解开缰绳,挥起鞭子,驾,使劲的抽打那马,马车狂奔而去。
简旭在车里喊着:“六儿,你个臭小子,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麻六喊道:“我这是救你。”
跑了一阵,路过一个村子,想起淳于凤说的,不要在距离张庄太近的村子等,又接着跑,又路过一个市集,才放慢了度。
麻六把脑袋伸到车里,问简旭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里知道,”简旭道:“我这张脸就像张贴了广而告之,怎么到哪里都不安生。”
伊云道:“我有办法,让人认不出你来。”
简旭看看他,没长成的苹果,半生不熟的,青涩得很,你有什么办法,又不能直接告诉人家自己瞧不起他,于是道:“说说看。”
伊云道:“化妆。”
简旭一听,真没创意,这招我用过,不过,又想想,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两个人找了一家胭脂水粉店,要了些女人化妆用的物品,简旭和麻六身上都没有钱,刚好伊云从燕燕那里要的银子还没有花,虽然他一肚子的不高兴,也无可奈何。
来到车里,简旭道:“我不会化妆。”
伊云叹口气,很是对他失望的样子,然后开始动手给简旭化妆,把眉毛画的长长的,所谓长眉入鬓,扑上香粉,又在两颊打上胭脂,撕下一点红纸,放在简旭的上下嘴唇。完毕,一个美人就诞生了,简旭拿起菱花镜一看,整个一唱戏的。唱戏就唱戏,自己以前也演过古装戏,也曾化过状,只是没有这样浓。
然后伊云又给自己化妆,完毕,简旭一看,这小子,底子好,天生俊俏,化妆之后,比一般的女子都漂亮。
轮到麻六,伊云虽然和他合不来,但关键时刻,也不敢使性子,又给麻六化好,完毕,简旭噗嗤就乐出声来,谁家的大傻丫头,女人要是长成这样,不说了。
一切搞定,简旭又吩咐麻六赶车走,不能在这里停留,应该找个偏僻的村落。
马车又跑了一阵,挨着这个市集有个小村子,在村子口,立有一石碑,上写“清平村”,进了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是炊烟袅袅,乡下人,习惯早睡早起,所以晚饭吃的也早,麻六肚子条件反射的咕噜噜直响,中午还没吃饱,就被打跑。
简旭决定在此找个地方住下,再想办法联系其他人。
村头一棵大柳树下,有一茅舍,院子里鸡飞狗叫,好不热闹。一个花白胡须的老汉正在那里吆喝,手里洒着玉米粒,十几只鸡咕咕的围着他啄食。
简旭看那老伯一副心慈面善的样子,推开柴门,走了进去,深深施礼,大黑狗立即汪汪的迎上,被老伯喝住。
“老伯好!”简旭道。
老伯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看他,这姑娘,好大的个子,模样倒还周正,只是不认识,不是本村的人。
“姑娘有事?”
简旭道:“老伯,我姊妹三人,赶路到此,天将黑,不敢走夜路,怕遇到恶人,又苦无投宿之地,能否借间屋子,我定当酬谢。”
老伯又看了看伊云和麻六,一个是千娇百媚的,一个是丑的不行,说道:“谁人出门又带了房子,借宿而已,用不得酬谢,走走,进屋里说话。”
简旭乐的又谢,麻六知道有饭吃有地方睡觉,也高兴的接过老伯手里的簸箕拿着,老伯看这两个年轻人非常懂事,心里自是喜欢非常。
进了屋子,环顾一下,不说家徒四壁,也是冷冷清清,老伯道:“你们先坐了,我去烧些开水,先暖暖身子,然后再吃饭。”
简旭和麻六帮着忙活,伊云一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会做事,在那里东看西看的。
晚饭做好,瓦盆里装着几个窝窝头,海碗里盛着大白菜,清汤清水的,因为饿急,简旭和麻六吃的也颇香。
伊云拿起一个窝头看看,咬了一小口,艰难下咽,简旭看看他,说道:“吃吧,朱粲连人肉都吃呢。”
大家正吃呢,外面有人喊着:“爹,爹,我回来了。”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大汉,黑粗的样子,满脸虬须。
老伯道:“鲁子,你回来作甚?”
叫鲁子的说道:“这是我的家,容不得我吗?”突然现了正在吃饭的简旭三人,何时家里多了三个女人,这老爹,别是晚节不保,用手指指,“她们是谁?因何在我家里?”
简旭急忙放下筷子,学着女子的样子道了个万福,又勒着嗓子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过路之人,因为天晚,借了这里投宿,您是老伯的儿子吧,来来,一起吃饭吧。”
鲁子一挥手,“这个喂猪倒好,人吃不得。”说完,眼睛在简旭身上滴溜溜乱转。
“你叫什么名字?”鲁子问道。
简旭略一停顿,说道:“奴家慈禧。”
麻六咯的一声,一口窝头在嗓子那儿噎住了,用手使劲的摩挲着胸口道:“我叫慈悲。”
简旭暗笑,这六儿,此时脑袋倒灵光。
谁知那鲁子根本不理他,眼睛直盯着伊云,问道:“小娘子,你呢?”
伊云道:“我叫伊云。”
真名实姓,绝无虚言,这伊云,虽然经历坎坷,身世堪怜,却还是没有行走过江湖,一时也想不起编个什么名字。
鲁子道:“云姑娘,好相貌,你们吃,我还有事,告辞。”说完急匆匆走了。
伊云听鲁子夸自己,把头高高扬起,麻六道:“看啥,当心棚顶掉下个死耗子砸到你嘴里。”
伊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老伯叹口气,“每次都是这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简旭道:“老伯,您儿子怎能丢下你不管。”
老伯道:“非是他不管,这是清平村,前面有个清平镇,过了清平镇有个张庄,他在张员外家做管事的,要接了我去享福,我一把年纪,乡下人,离不开自己的家,他倒是时常回来看我,放下银子便走,我们父子,无话可谈。”
简旭道:“老伯,您儿子即是孝顺,您又为何对他态度冷硬?”
老伯又叹口气,“只因那张员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臭名昭彰,谁人不知,他现如今在张府做事,我在乡人面前,丢脸。”
简旭忙又安慰了老伯一番。
吃好晚饭,就准备睡觉,老伯在东屋,简旭三个在西屋,既然是扮女人,连睡觉都不敢卸妆,怕无意之间被老伯看见。总算有床铺可躺,有被子盖身,三个人睡的好香甜。
半夜,院子里的狗“汪汪”的叫了起来,简旭忽然坐起,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想想这样荒僻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事,是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复又躺下。刚闭上眼睛,狗又叫了,他推了推身边的麻六。
“六儿,精神点,狗在叫。”
麻六翻了个身,梦呓似的:“乡下的狗就这样,有点动静都叫,不叫的狗谁养。”说完,呼噜起来。
简旭心里有些慌,突然想起老伯儿子的目光,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他又不认识我,即使有赏杀令,又没上电视宣传,何况自己又化了妆,不会谁都认识我。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却再也睡不着。
这时,狗叫的狂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