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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来到正街,好不热闹!在街边有一大块空地,只见:
黄尘滚滚,锦旗猎猎,上百名战士身着出征时的服装,手举由木质长杆和用彩带、布条等装饰的幡子,随着鼓乐节奏的变换,时而奔跑,时而直行,时而绕行,又时而交叉换位,气势恢弘、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简旭还以为是在排兵布阵,歪过头去问身边的一个老伯:“这是要出征吗?”
老伯道:“这是跑帏子,据传是将士为纪念齐桓公的爱妃长卫女而举行的祭祀活动,如今成了民间的舞蹈,舞者按照《易经》中的八卦阵法能不断变换出1oo多种阵势,过年了,大家热闹热闹。”
麻六感叹道:“真壮观,我何时能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刀一挥,然后喊‘杀呀’。”
简旭道:“你觉得很好玩是吧,电视剧看的有些走火入魔了,别看那里面的人物多风光,现实中那都是拼命的事。”
麻六把手抄在袖子里,像个小老头似的:“要的就是刺激,喂,等到了宫里,你封我个官呗。”他对简旭挤眉弄眼的。
简旭“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张扬。
麻六不睬他,继续幻想:“真想马上到皇宫,据说那皇上吃饭一顿得上百道菜,据说皇宫大的一天都溜达不完,据说那些宫女个个漂亮的不得了,据说……”
“据说皇宫里每天午夜冤魂恶鬼啼哭不止,”简旭打断麻六的话,“皇宫不是天堂,哪里都不好混。”
这时,只听马嘶人喊。
“河北路转运使孙大人下查民情,闲杂人等回避。”
薛三好哼了一声:“即是下查民情,却又让百姓回避,荒谬。”
简旭问道:“三哥,转运使是干什么的?”
薛三好虽然知道转运使的职能,但不知怎样能表述明白,在那里合计。刘紫絮心下怀疑,怎么太子连转运使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难道他的癔症还没有彻底好?帮薛三好解释:“转运使除掌握一路财赋外﹐还兼领考察地方官吏﹑维持治安﹑清点刑狱﹑举贤荐能等职责。”
简旭心想,管的事还真不少。
麻六把脖子伸得像长颈鹿,看着前簇后拥,“肃静”、“回避”幡牌整齐有序,仪仗威严。升斗小民,沿街而立,好不恭敬,怕遇到那些恶官酷吏,躲得晚还不得挨鞭子,若是“冲撞”了官老爷,更了不得。
麻六看这仪仗很是威风,幻想自己被简旭封了个什么大官时的阵势会不会也这样,也许比这还气派。思想溜号,身边的人拥挤着,把他一下子挤出人群,他站立不稳,冲到路中间。
兵士过来就扯他的衣服。
“哪里来的刁民,这等无礼,抓起来。”
麻六吓的直喊:“简旭!简旭!”
他这个样子简旭最熟悉,无论何时,惹了祸,他都这样的喊。
简旭过来解释,兵士哪里肯听,他们习惯了狐假虎威,习惯了狗仗人势,看麻六一副獐头鼠目、猥琐不堪的样子,就一市井小民,此时正是在大人面前立功的时候,所以任凭简旭解释,非但不听,还一把将他推开,“再替他说项,连你一起抓了!”兵士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简旭“哇”了一声道:“用得着吗,像是我与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还敢嘴硬,兵士过来抓他,薛三好冲过来朝那个兵士就是一拳,打的那个兵士转了几圈,然后噗通,倒地。
刘紫絮在一边着急,所谓民不与官斗,简旭身份隐匿,这些人惹不起,也想过来说话,只见这时,围上来一群兵士,“有刺客!”
简旭一听,坏了,这句话出来,就是被乱刀砍死都是正常。他急忙喊着“误会、误会”。
没人听,上来不管是刀是剑,呼呼带风的就砍过来,刘紫絮和薛三好一起迎战,怎奈士兵越围越多,简旭一看不行,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所谓擒贼先擒王,头头我擒不到,但可以换种方式,头头说话这些人才会停,他灵机一动,跑到路中间,声嘶力竭的喊道:“孙大人,你就是这样为朝廷举贤荐能吗?”
转运使孙福兴孙大人,在轿子里面早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以为是几个小民扰事,后来越来越乱,正想喊兵士问出了何事,听见简旭高喊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内容没听清楚,有些好奇,命兵士“落轿”。
孙福兴下了轿,看见离自己几丈远的路中间站着一个年轻人,素带绾,银袍著身,眉宇间却是英气闪现,气度不凡。
孙福兴原是一个外省官,无意之中认识了武威侯阎山,因为他博学,被武威侯举荐为国子监祭酒,他上任的时候,便生了皇太子火烧东宫突然出走之事,在任三个月,又被武威侯举荐为河北路转运使。
他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傲慢又骄矜,官气十足。
“你是谁?是你口中喊我吗?”
简旭看他说话的语调甚是轻慢,冷笑了一声:“我是谁不重要,听闻孙大人为官清正,上体君意,下恤民情,深受朝廷褒奖,又有百姓爱戴,您此次不是来广招贤士的吗,却对贤士视而不见,究竟您是举贤还是拒贤啊?”
简旭这番话都是情急之下说的,他并不知道孙福兴来此做甚。
孙福兴以为自己来此,里坊百姓乱猜测,以至于以讹传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才会有此一说,他先扬后抑、模棱两可的话让孙福兴摸不着边际。
“本官深受皇恩,理当尽忠职守,吾皇广纳贤士,有识之士大可一展宏图,你若真有韬略,本官自当举荐。”
孙福兴有自己的打算,看简旭一副清高、狂狷、桀骜不驯的模样,孙福兴心里合计,一般的能人都是这副德性,诸葛亮不也曾高卧于刘备面前吗,自己经武威侯提携,上任不久,无有建树,自己虽饱读诗书,却机谋不够,苦恨身边少筹谋之士,若他真的有本事,不如收为己用,想我堂堂一路转运使,莫说幕宾三千,一个都没有,不如先收他到自己身边,再慢慢调教,或许,武威侯委派给自己的任务,这个人能帮上呢。
第六十四章一喷再喷
简旭上前一步道:“那就好,那么孙大人,”他用手指指麻六,“他只是我的仆人,没见过世面,听闻河北路转运使孙大人到此,急着一睹您的风采,是以有所冒犯,看孙大人海纳百川的气度,怎能与这无知小民计较,孙大人,您说呢?”
麻六在一边急的直喊:“对,粉丝粉丝!”
孙福兴心里暗想,这小子,有机智,见街边拥着很多百姓,他也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好官形象,一摆手,叫兵士把麻六放了,麻六噔噔的跑到简旭身边。
简旭道:“孙大人真是百姓的好官,是皇上的能臣。”他继续给孙福兴叠高帽,围观的人们不知就里,也交口称赞,孙福兴很是受用,哈哈一笑:“敢问先生贵姓?师从何人?”
简旭抱抱拳:“小姓简,单字一个旭。”师从何人?他心里想,说某某教授,这些人不知道,有了,“师从老子、庄子、孔子、孟子、韩非子、墨子、鬼谷子……哦,还有你的祖先,孙子。”
麻六大惊,简旭真大胆,竟然敢直接骂这大官的祖先是孙子!
孙福兴突然收了笑:“真乃狂生,你说的这些人都已作古,莫非你是鬼不成?”
简旭哈哈大笑,“孙大人既为朝廷命官,也是寒窗苦读出来的,应该是博古通今,怎么都不知道所谓‘一字为师’的道理,这些先哲是已作古,但是,他们的著作,我自小通读,他们的思想,我铭刻于心,这难道不是师吗?”
孙福兴答不上来,把话拐了个弯。
“你比那苏秦、张良、郭嘉等如何?”
简旭心想,孙福兴也不是个破烂腌臜的官,知道的还挺多,好,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幸好我熟读经史子集,他冷冷一笑。
“苏秦身为六国相,纵横捭阖无人能敌;张良张子房为一代谋圣,被汉高祖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鸿门宴上助汉高祖脱险,楚汉之争立功无数,后功成身退,千古流芳;郭嘉算无遗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被曹孟德倚重;在下一介寒儒,不敢与之相提并论,然,各有千秋,只是无得良主,所谓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亦无有良机,给在下一个施展的机会,寒塘渡雁,冷月映身,某,等了许久。”他这一段话说出来,掺杂了以往的表演形式,声音抑扬顿挫,表情十分投入。
孙福兴见他慧识出众,滔滔而谈,心下甚喜。
“阁下能否随本官到驿馆一叙?”
简旭一愣,不过想叽里呱啦的糊弄过去,得以脱身,竟邀请我去驿馆,算了,别接触太多有何纰漏。
“啊……简某还有点事,不如隔天再去拜访孙大人。”
孙福兴走到简旭身边,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伸手抓住简旭的手腕,“本官不敢自比曹孟德爱才,但确是求贤若渴啊,先生不必推辞,就今日,走,与我回驿馆。”
简旭一看跑不掉了,惟有顺势说话:“愿向孙大人讨教切磋。”
孙福兴吩咐道:“给先生备轿。”
兵士看看,半路之上,哪有轿子,禀报给孙福兴。
孙福兴回头看看陪同自己的知州陈重,道:“陈大人,烦劳你把轿子让出来吧。”
知州陈重这个气,又不敢说什么,连忙“是、是”的答应。
简旭指指站在一边的刘紫絮,“她是我的未婚妻子,孙大人,能否与我同行?”
孙福兴道:“当然可以。”
刘紫絮完全没有料到简旭会出此言,这会儿还不忘占自己便宜,站在那里不动。
简旭过来拉她,低低说道:“配合一下。”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大声道:“紫絮,你上轿子。”
刘紫絮心里一软,稍一迟疑,随后上了轿子。
薛三好见他们要走,忙喊:“我呢?”
简旭道:“这位义士,多谢你仗义出手,告辞。”
薛三好一听,不认识自己了,这演的是哪一出戏?莫非是太子的什么计谋?老薛偶尔爆出粗中有细,此时他脑袋转的快了,不敢多说话,回客栈禀报去了。
回到驿馆,知州陈重对孙福兴道:“大人您真的信了这小子的?别看他嘴上功夫厉害,肚子里未必有真材实料。”
孙福兴道:“看看再说,胆敢耍我,哼!”他眼露凶光。
这时,兵士来报:“武威侯府的曲无由先生到了。”
“快快有请!”孙福兴整整衣冠,准备迎接,看样子甚是敬重这个曲无由。
曲无由随着兵士往里走,还没看到人,先喊话:“孙大人,别来无恙啊!”
孙福兴疾步出迎,抱抱拳:“托先生的福,一切都好,先生来的好快,我正等着呢,走,我们到内堂说话。”
内堂里早已摆好酒菜,看得出,曲无由的到来是约好之事。孙福兴把曲无由让到上座,曲无由推辞着,孙福兴道:“没有先生栽培,哪有我的今日,先生快快上座吧。”
曲无由哈哈笑着:“只是几句话的事,哪里就有功劳了,大家都坐吧。”
孙福兴下坐着,另有陈重一边作陪。
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之后,孙福兴切入正题:“皇上的侍卫亲军去了那个落仙镇,没有找到太子,屡屡无果而返,皇上必是气极。”
曲无由道:“但愿你的这个消息别让侯爷气极。”
孙福兴一边给曲无由斟酒一边道:“绝对不会,我派出大量人手,要查一个太子不费力,侯爷又派先生前来坐阵,这次保证万无一失。”
曲无由晃晃脑袋:“不可掉以轻心,那太子非等闲之辈,在登州的时候,侯爷派出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然,还是无功而返。”
孙福兴道:“下官接到密报,此次那太子化妆成乞丐,悄悄潜入相州,就在汤阴一代活动。”
“好!”曲无由道:“这次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那里?”孙福兴有些担心。
曲无由安慰道:“放心,有贵妃娘娘在呢,再说,是李皇后的赏杀令,与我等何干,退一万步讲,太子私自离宫,在民间活动,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联系逆党,意图篡权呢。”
孙福兴看看曲无由,再看看陈知州,几个人哈哈的得意狂笑。
笑够,孙福兴道:“先生,今日下官在回驿馆途中遇一书生,此人口吐莲花,博古通今,一副大才不得遇的样子,把他叫来,先生替我把把关。”
曲无由道:“曹孟德有‘生子当如孙仲谋’之气度,孙大人有求贤如渴之胸襟,大人本就是儒生,自古文人相轻,难得大人有如此襟怀,在下就见识一下孙大人的青年才俊。”
孙福兴忙叫人去请简旭。
简旭、麻六和刘紫絮被安排在偏厅,麻六东瞅瞅西看看,心里很是佩服简旭,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就把那孙大人唬住,还请了来,好茶喝着,一会儿定是好酒喝着,他凑到简旭身边。
“喂,哪天你忽悠一个更大点的官,咱再去做回客,不知这里有没有后花园。”他若有所思,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简旭举手便要打,麻六把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