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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路比往日要颠簸,这不过一刻钟,梦夕颜差点倒了五次,看着马车壁上满是宝石的图案,梦夕颜心里想的却是。
——这么尖锐的宝石,要是一个不慎,非得割破了衣裳。
正思索间,一个猛烈的颠簸,梦夕颜不受控制的往左边倒去。、
“刺啦——碰!”
先是一声衣服的破裂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梦夕颜揉揉鼻子,这华贵马车下面铺着厚厚的垫子,从座位上摔下来全身一点都不疼,当然,除了鼻子。
抬眼看看那尖锐的宝石上一缕破布,梦夕颜脸黑了。
“李公公,能不能把车赶得慢点,这赶着投胎啊!”
梦夕颜朝门外不客气地吼,尼玛,森森的感觉门外赶车的李公公是故意的,梦夕颜脸色难看的瞅着左袖子肩膀下一寸处被划烂的口子,非常的不爽。
外面赶车的李有德有些心虚的擦擦额头上的汗,果然,温柔神马的都是浮云,被惹毛了,这位就是个母老虎啊。
经过自己那一嗓门的大吼后,马车终于平缓了起来。
梦夕颜撇撇嘴,果然,阉人就是小心眼。
看起来一副没事儿的样子,让他等了自己三个时辰的事情,果然还是记恨上了。
算了,看在你身残志坚活得也不容易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宫门口,进了偏门,穿过。
在宫门口下了马车走着进宫的慕容柔儿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惊奇,指派丫鬟去问。
“如何?”
“回小姐的话,是绝府的二小姐。”
梦夕颜?
慕容柔儿的眼睛眯起,遮盖住眼里划过的情绪,须臾,她莞尔一笑,抚着丫鬟的手,缓缓的走进宫门。
几日不见,这梦夕颜竟然都成长到乘车在宫中横行了么?
那可是连自己的爹爹都没有的特权呐……
……
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往前一倾,梦夕颜挑挑眉,到了。
“夕颜姑娘,请下车吧。”
下一秒,果就传来了李有德那特别的声音。
梦夕颜听话的下车,看着外头的景致,眼里的惊愕更甚。
特么的谁能告诉她这到是怎么回事,着精致的亭台楼阁,彰显着皇家威严和贵气的层层叠叠的殿宇,这是,直接开着马车闯进皇宫内部了,话说,马车能在皇宫里肆无忌惮的行驶么?从现代那些狗血的宫斗剧中,她怎么记得,貌似只有皇上才有这套特权呢……
“嘿嘿,夕颜姑娘,请吧。”李有德笑呵呵的浮尘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
梦夕颜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
老太监,你能不能别笑了,这脸都快笑成一朵盛开的菊花了。
李有德带着笑意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瞥过梦夕颜被帕子打了个结的左臂,转身,前头带路。
跟着李有德后面,梦夕颜再度整理了下用帕子遮住那块破洞的衣料。
嗯,完美,创意很好!
不过一会,便到了那赫连康的住所,还没进门,梦夕颜便听见里面霹雳啪啦的声音。
“滚…死奴才,都给我滚出去。”
“啪——碰…”
“没听见么,让人你滚,滚啊!”
怒气冲冲的稚嫩声音,让梦夕颜有些好奇。
“李公公呐,这三皇子今年贵庚啊?”应该还没有超过十岁吧。
“三皇子今年八岁了。”
哦?这么年轻。
咳…这和赫连觞的年龄跨度,最起码有十年吧!
这和赫连宸的年龄跨度,绝对得超过十三年吧?这还是保守估计的。
啧啧…这先皇,果然是宝刀不老啊。
没想到,这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果然是皇家出品——不凡呐。
正在玩味的思索间,梦夕颜二人已经走至这大殿的门口,那刺耳的瓷器摔碎声,少儿怒吼声,宫娥惊呼声……扑面而来。
紧接着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宫娥便仓惶的从殿里面出来,那急促的脚步声,好像身后有只小豹子在追。
梦夕颜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幕,结果,下一秒悲剧便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小宫娥们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根本顾不上这一个看好戏一个持观望状的人,梦夕颜被一个宫娥猛然一撞,就要摔倒,幸而在梦夕颜右侧的李有德扶了她一下,刚稳定好身形,还没有来得及道谢,意外有生。
撞到梦夕颜,那小宫娥纤弱的身形同样不稳,眼看就要摔倒,那小宫娥双手挥舞着,一手在胡乱抓只见,抓住了梦夕颜的左袖,一个紧拽,
“刺啦——”
整条袖子从肩膀向下一寸的地方裂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嫩胳膊。
小宫娥拽着那半截袖子摔在地上,顺着台阶骨碌碌的滚下去。
梦夕颜看着那轻飘飘落在地上的帕子,再看自己因为整日穿长袖长衫的而变得越发细白柔嫩的胳膊,无语。
这事情发生的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正所谓,没有最巧,只有更巧,下一刻,这更巧的来了。
“皇上驾到——”
------题外话------
嘿嘿嘿嘿~谁能猜到,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
t——t好吧,其实我知道木有人搭理我。
045。择日完婚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高喝,身旁的宫女太监们整齐的跪下身来,就连李有德也不例外。
一时间,拥挤的大殿门口直立着的就只剩梦夕颜一人。
鹤立鸡群。
这是梦夕颜现在脑子里出现的词。
看着不远处直步朝自己走来的赫连宸,在看着自己周围跪着的人,梦夕颜正在纠结着自己要不要也给皇上行个大礼,只见,那走进自己的赫连宸眼神直直的朝自己…的胳膊望来。
下午的阳光透过这院里高大的梧桐树杈的缝隙打下来,洒在纤细的胳膊上,让那支胳膊越发显得白皙晶莹,就像羊脂白玉打磨的物件一样。
梦夕颜抽抽嘴角,看着赫连宸的视线,有种想把胳膊捂上的冲动。
旋即,无奈一笑,尼玛,这真是古代呆的久了,自己也封建了。
抬头,若无其事的伸出爪子,向赫连宸打个招呼。
“皇上,下午好啊。”
反正自己也从来没有行过这礼数,现在也不差这一次了。
然后,赫连宸方才还威严尊贵的俊脸,青了,黑了,还有抑制不住的怒火。
“回宫!”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他猛地一拂袖,转身,又复向门外走去。
“皇上起驾。”
“吾等恭送皇上。”
……
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宫娥们,又顺势一叩首,恭恭敬敬的恭送那离去的身影。
擦,赫连宸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呢。
……难不成,是大姨夫来了?!
梦夕颜沉吟着点点头,嗯,这个概率很大。
“夕颜姑娘,您暂且先披上这个罢。”
正在纠结皇上是不是因为大姨夫来而情绪起伏过大的梦夕颜,听见旁边那独特的嗓音,眉头微皱,转脸,看到李有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披风,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
算了,看在李有德事后补救工作做得好的份上,不计较了。
不客气的把那件卵绿色的小清新风的披风披在身上,遮住了衣袖破了的尴尬,梦夕颜看向那个此时还抓着自己一截衣袖的小宫娥。
“怎么做事的,你,现在便去敬事房领二十大板。”
一看梦夕颜的样子,李有德便知道这姑娘是什么心思,索性抢在梦夕颜前面,捏起尖细的嗓子,拿起官腔,一抚浮尘,兰花指习惯的翘起,开了口。
“是,奴婢知错,奴婢该死。”瘦瘦弱弱的小宫娥连忙磕头谢罪,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
呃…
看到这一幕,梦夕颜无奈了,看看一脸凶相的李有德,和那瘦弱的有点可怜的小宫女,心软了。
怎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那个…李大总管。”
“夕颜姑娘,你还有何吩咐?”李有德一改凶相,眯起了与往日无二的和蔼笑脸,软着声音问。
这宫里的人,果然都是不简单的,每个人更是对一种绝活——变脸,修炼的十分熟练。
“算了,反正也美誉造成我的损失,饶了这小宫女吧。”心中腹诽着,梦夕颜面上却是一副人畜无害善良美好的模样。
唉,这里,果然不适合自己这种人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既然夕颜姑娘如此说了,那便饶了你这一次,若下次再犯,哼哼!还不快向夕颜姑娘谢恩?”转瞬,李有德又变回了那个一脸凶相极富气势的皇宫第一大总管形象,看的梦夕颜一愣一愣的。
“多谢夕颜姑娘,多谢夕颜姑娘。”
“起来吧。”
“是,奴婢遵命,多谢夕颜姑娘。”
“……”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从殿外跑过来,向梦夕颜行了个匆忙的礼,便趴到里李有德的身边咬耳朵。
李有德听完之后,神色微微一变,不过瞬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扭过头,他还是那笑眯眯的模样,温声对梦夕颜道。
“夕颜姑娘,今日状况连连,如今这样,您也不便再去哄逗三皇子开心了,不若现在您先回去,待以后,您方便了,咱家再找您?”
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罢了,自己现在这样子,确实不适合在服务于龙子龙孙了。
“好。”
“奴才现在还有一些要事,恐不能相送……”
“没关系。”梦夕颜摆摆手,大方的说,“你有事儿就快忙你的去罢,给我派个人就好。”
“小顺子,你现在就先送夕颜姑娘回府。”
“嗻。”
吩咐完人,李有德再度歉意的一笑,便踮着脚快速的往外头走去。
看着那急匆匆的好像怕被人在后面追的背影,手指无意识的摸着这披风的光滑料子,梦夕颜不禁拧起了眉。
“夕颜姑娘,请吧。”
“好。”从那小顺子太监点点头,梦夕颜先行一步往外走去。
……
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便狂风暴雨。
这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说的还真是不错。
冒着雨,钻进了马车,所幸有披风在,倒不显得那么狼狈,梦夕颜在还算清爽的马车里,吸吸鼻子,打量了这马车四周的装饰,心中暗叹。
果然,这待遇就是不一样,今天来的时候还是金碧辉煌,奢华无比,这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清爽干净,朴实无华了。
这皇家的,翻脸不认人这招,真真儿绝了。
——
御书房
即使在这豆大的雨珠夹杂着声声闷雷也掩盖不住房里那或是清脆,或是沉闷的巨响。
李有德擦擦脸上不知是急着赶路留下的汗还是这溅在脸上的雨,轻轻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嘭——”
一本厚厚的书籍直直的朝李有德砸来,李有德连忙闪身,那书砸到了厚重的门,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响。
看着一片狼藉的御书房,和那在黄龙扶椅上喘着粗气的主子,李有德轻轻的叹了一口浊气。
皇上一向是冷静的,睿智的,矜持的,尊贵威严的。
记忆中,只有先皇后仙逝时,这主子爷才发过这么大的火。
如今,却为一个女子……
“主子爷。”慢慢的走至,李有德轻声呼唤。
修长白皙的手掌盖在了眼上,让人窥不得其中的情绪,赫连宸许久,低沉沙哑的音调掩盖了平时的清润。
“她…没有守宫砂。”
这几个字,像是一个个从那牙缝中挤出来一样,艰难。
一向善于掌控的人,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在高位上指点江山,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拿下,此刻那种失控的感觉,是他最最受不了的。
强硬的掌控,他不屑,可还没有来得及对她展开势在必得的攻势,她却已经是别人的了。
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要一个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女人。
这是一个天子的威仪,不容亵渎。
他的手从眼上放下,往日里尊贵睿智的凤眼,此刻布满血丝,通红一片,但是,瞳仁里却是没有丝毫波澜的平静。
“主子爷…您……”
他抬手,制止了李有德的话。
“李有德。”
“奴才在。”
“圣旨下!”
李有德碰的一声跪在地上,利索的打了个千儿,略微尖细的声音异常恭敬。
“奴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