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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话正中来人下怀,哪里还会拒绝,想也不想就笑着说道:“公爷们想要水酒,自无不可。只是这个银钱嘛?”既然是装样子,自然要装的像一点,来人俨然是一副见钱眼开的市井小民的形象。
正是这般的作态,几个差役越发没有怀疑,笑骂着说道:“连我等的便宜也占。一葫芦算你二十文,怎样?”
为首一人一脸欣喜,就是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是开心地说道:“公爷,你要是再加一文,我等几人的酒水全都给你。你看到下一处州县怎么说也得两天,我等这酒水虽然算不了上佳,不过也不是一般的沿途茶馆能买到的。”
听得此人这么一说,差役笑骂了几句,便答应:“既然如此,那你等就把所有的酒水都给我们吧。不缺那几个钱。”
这番话让那几个人一脸狂喜,争着抢着跑过来,到了差役跟前就将葫芦递给他们。
这些差役们看到这个情况,只觉得这些人为了几个钱这么拼命,哈哈大笑着。将葫芦接过来,拔开了塞子就往嘴里灌,浑然没看到这些人手伸进怀中,将匕首掏了出来。等畅快地喝完一口,正要夸赞酒水不错的时候,八个人脖子上相继出现了长长的口子。随后这尚未咽下去的酒水和血水一道儿喷出来,在空中绽放出八团粉红色的血雾。
将差役料理了以后,这些人便在其脖子上包裹了碎步,防止血液滴落到地上,随后小心地将尸体抬进林中。此时林中早就有人候着,见已经料理干净,只是一刻时间,就在林中掘出八个坑,然后把尸体扔进去仔细掩埋过。甚至还在上边压了陈土和落叶。便是近处观察,也不见得能够发现端倪。
处理好事情之后,这些人就朝着刚才干过来的地方靠拢。至于王君廓,则是在剩下的几个人的带领下,打着马车到了汇合的地点。
到了回合地点,王君廓终于大小一声,对着属下们说道:“这李唐咱们是呆不下去了,我准备投奔突厥。以我在北地的声名,而颉利又是如今的困境,我去了以后地位权势不会比这里低多少。诸位兄弟,可愿意陪我王某人走一遭。”
这些人是王君廓的亲兵,除了跟随他,还能干什么。如今这个境况,想回去都不可能了。因此都点点头,低声说道:“全凭都督吩咐。”
“好,既然如此,我等数百人马太过显眼。你等分成十数股,分开绕路。最终到云州城外东南方向十里处汇合。那里四周环山,平日里也无人去,正好适合小股的部队隐藏。记住,相互之间在汇合之前不得私下联系。”
王君廓这般安排,可是充分体现了他对北地的熟悉。在幽州都督府下好几年,和突厥接壤的地方他都去过。云州附近有一段长城因为年久失修,常年废弃,王君廓早些年在云州打猎的时候看到过。此时倒是想起来正好用上。
而且过了云州以后,基本上就属于和突厥的缓冲区,这里也是山脉很多。正好隐藏着,派人和颉利可汗接洽。对于以后的事情,王君廓装病的这几天已经充分规划好了。
王君廓的属下自然是不无应允。他们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威名赫赫的幽州大都督亲卫,而是仓皇逃窜的背国者。只有听王君廓的话,才会有描述中美好的未来。
而在这个时候,远在幽州城的李玄道才一脸气急败坏地来找罗彦。
“罗司马,王君廓的嫡系全都不见了。”毕竟罗彦名义上还是掌管着军中的消息,因此李玄道虽然是属于病急乱投医的思想,但是还要过来问问罗彦。
放下手中的书本,罗彦叹口气,说道:“这件事我只是有耳闻。想必长史也知道,本来这幽州城中的事情也不归我管。而且,就算是我要管的地方,也没有管好。”
李玄道也不知道是对罗彦的态度生气,还是对王君廓属下走了的事情生气,总是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些人几天前统一以田猎的借口出城,如今已经是四天过去了,居然还不见回来。今日我去都督府一看,便是王君廓的家眷,也不知踪影。你说,该怎么办?”
罗彦不知道王君廓的家眷都被带走了,听得李玄道一说,急忙站起来说道:“不好,王君廓要逃往突厥。”
罗彦说的这话可是把李玄道吓蒙了,王君廓居然要叛逃?这怎么可能,他可是知道自己到了长安会安全无事的啊。
“立刻通知河北、河东、关内三道与突厥接壤的各州县,严加盘查往来人口。只要是见到有马匹的,以及妇孺,宁可多查验几遍,也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物。另外,火速向长安发报。王君廓深谙北地地形,要是把他放走,此人不死,北地不得安宁。”看到还在蒙着的李玄道,罗彦说道。
李玄道也顾不上此刻罗彦对他发号施令了,哦了几声就转身匆匆离开。
而罗彦本人,则是叫来手下的属吏,说道:“立刻飞马告知各州府的斥候队伍,王君廓叛逃,这几天加紧北面的巡视。只要出现可疑人物,记的捉活口。此外,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关乎北地数十载安定,谁要是此刻跟我罗某人作对,就等着我去取他项上人头。”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有震慑力,罗彦直接拿出了李世民秘密交给他的令牌。
看到罗彦有这等重器,几个属吏一方面惊讶罗彦的隐忍,一方面加紧去班自己的事情。这几人不能不佩服罗彦,这等杀器拿在手里,居然还能忍受住前些时候诸多将领的刁难。这等心志,难怪人家就能拿到李世民的令牌。
而李玄道直接到了都督府,以代理都督事务的名义,直接下发了王君廓的缉捕文书。做完这件事情以后,这才听从罗彦的建议,仔细地斟酌着文字,将王君廓一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随后就是请罪和请求其他地方协助自己的东西。
弄完这些以后,李玄道瘫在那里,一点将对手打压下去的开心都没有。充其量,他们也就是两败俱伤。都督叛逃,自己这个长史肯定是要遭受牵累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也就是再蹉跎几年,但是一想李世民的旧部,李玄道就是一阵沮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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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算账都是回头的事情,这会儿王君廓还在逃,李玄道即便哀叹,也没有那个勇气像王君廓一样跑到突厥去。因此,他现在也只有守在幽州,候着各地随时传来的消息。
王君廓的事情相当重大,奔往不同地方的信使都使用了最加急的传递办法。有着幽州都督府给出的令牌,信使们每到一个驿站都会换过马匹,星夜赶路毫不停歇。
好在这些人只需要把消息传到北地各大都督府,剩下的事情就归各都督府来处理了。也能不过是五天时间,便是那最远的关内道诸州也知道王君廓叛逃的事情了。
长安,太极宫。
李世民因为王君廓叛逃的事情,大发雷霆。自从知道李玄道和王君廓不是很对付的时候,李世民对于王君廓还是抱有一定的信任的。看着罗彦好几个月也没有说王君廓什么坏话,李世民都有一种冲动,把罗彦叫回来,然后给王君廓给一些封赏。
可是,主意仅仅是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幽州府就传来了王君廓走马伤人的文书。一时间李世民那叫一个恨其不争啊,这才叫幽州府将人拿来,想乘着三司审问的时候,好好敲打一番王君廓。就走马伤人那点事,要是认真来,早就能把王君廓贬斥了,何须这般大费周折。
就因为李世民这样的做法,有些言官也上了不少的批驳奏疏。不过这都没有阻碍李世民要见王君廓的愿望。
然而,如今王君廓逃了。这怎能不让李世民跳脚骂娘。
武将能混到王君廓这个地位的满朝也不过就十来个,偏生王君廓虽然是收编来的,但是一直在他李世民手底下干事。现在王君廓的地位,完全就是他李世民自己推上去的。就是想骂人,除了王君廓也只能骂他自己。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李世民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第二反应就是命人缉捕王君廓。王君廓此人的重要性,李世民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旦逃到突厥,这威胁就不是那个把突厥搞的乱七八糟的赵德言可以比的了。幽燕的兵力布置,地形地貌,王君廓在幽州为官数年,简直就是门清。
这样的人到了突厥,要是颉利想着转移内部的斗争,那么攻打幽州就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到时候原本不想打也不能打的仗,就不得不打了。
不过幸运的是,不论从幽州到各都督府,还是从长安到各州,因为消息的重要性,消息传递都是最高等级的加急。反观王君廓等人,为了逃避路上的追查,都是昼伏夜出。这么对比下来,还真就在消息传到云州的当天,代州刺史上报朝堂,在代州境内发现了王君廓等人路过的痕迹。
说来也是巧合。
王君廓等人为了赶路,并没有放弃马匹。偏生这马匹都是出自军中,蹄铁上可是有府监的文字和幽州军队专用的图案的。这些人歇息在一处山中,自认为人迹罕至,因此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将痕迹清理干净。
这就尴尬了。偏生他们夜晚走的,次日早上就有猎户在这里发现了马粪和蹄印。也是因为蹄铁的花纹和文字相当奇特,这就引起了猎户的注意。虽然那猎户认不得几个字,但是心里还是记住了图案。
等代州刺史将缉捕文书下发以后,这猎户进程偶然间听了这么一嘴。虽然根据自己的观察,那马匹数量和人数都和文书上写的不一样。可是那赏钱高的离谱,很是让猎户眼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此人揭下了榜文。
官府正当出具的榜文,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接下来的。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最后肯定会挨一顿板子。因此想要混这个悬赏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敢揭榜的没几个。一边看着的差役立刻就将这猎户带到了刺史府。
也许是因为悬赏动人,猎户这会儿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见着代州长史,便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奇怪的图案一句,立刻引起了这长史的注意。蹄铁本来在民间就是稀罕物,而且还带着花纹。当下就找来相关的图样让这猎户辨认。
各军蹄铁图案就那么几个,翻了两三张以后,猎户拿着手上的纸张惊叫:“郎君,就是这般的图案。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在猎户反复的保证声中,代州长史接过图案一看,立刻一脸喜色。
没错,代州不归幽州管辖,偏生这蹄铁纹样是幽州府监出来的。这个时间在山间休息的幽州骑兵,除了王君廓一行还能有谁。虽然因为人数对不上号,可是身份能确定了。这还不甘心,代州长史让猎户带着,亲自到山中看了一次,确认无疑之后,立刻向上一级的都督府和旁边的州县通报。
代州的位置,往南是太原府,往北是朔州和云州。既然在这里发现了王君廓部的踪迹,那么接下来王的路线也不过就是那么几条。加紧盘查以后,还真是就在云州的城门前逮住了几个王君廓的下属。
这些人到达了预定的地点,王君廓等人还没有到达。想着连日来昼伏夜出的苦日子,正好有点时间,也能到云州城里采买点东西。因此几人合计了一下,将马匹留下,自个人带着些银钱一起前往云州。
因为朝中已经下令要北方各地仔细盘查过往人等,云州作为与突厥直接交界的地方,盘查的力度自然要比其他地方严格一些。让这些人出示身份文牒,仅仅这一关,就把这些人给吓住了。这几个人远远的看到盘查的内容,心里一发毛,居然同时转身就往远处走。
这般异状哪里能逃得过城门口那些盯着人群的士卒,看几个人步伐明显加快。而且走路的姿势很明显有当过兵的味道,想也不想,直接一大群人冲过去就把王君廓的这几个属下给团团围住。
将领是个什么德行,他手下的兵也便是什么德行。这几个深谙王君廓的保身之道,见自己等人被围住,便是连自杀保守秘密的想法都没有。至于拼死外逃,想多了,他们也不过十来人,但是围上来的有好几十个。何况他们此时手上连兵器都没有。除了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干什么?
这下子可是把这些云州城门前守着的士卒给高兴坏了。虽然没有抓住王君廓,但是捉到他的手下,想来不久之后就能升官了。
带到云州城中,云州刺史连嘴都没张,王君廓的属下就把他们给卖了。没错,从王君廓的计划,到他们现在藏身的地点,一点不落全都招供了。
抓住王君廓是个大功劳,不过云州刺史也知道这个中玄机。虽然也想着独吞,可是官场规则可不允许他这么做。再说了,他手里那点人,也不足以把王君廓此人给捉住。怎么办?既然一个人不行,那就找搭档啊。云州刺史先是将消息快马送到幽州都督府,随后知会了当地折冲府的将领。
虽然王君廓人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