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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罗彦为师的主意,其实还是杨妃出的。
拜师后的第二天,不过是卯时二刻,李恪便兴冲冲地被车驾送到了诚国公府前。很是恭敬地让人敲开门,立刻等着门子入内通禀过了,这才被带进去。
这时候立刻压根没有摆一点皇子的架子。
原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书房,或者是吃点早饭。可是李恪却过于乐观了。微弱的星光下,他被几个侍卫护着,居然到了一处空地上。而他的眼前,罗彦正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慢悠悠地,像个小老头。这是李恪的第一印象。随后就在微寒的晨风中,一动不动,看着罗彦在那边耍着。
一刻,两刻,三刻……
星光消散了,东方亮了,太阳出来了……
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罗彦这才缓缓地做了一个收功的动作。随后看着在那里有些瑟瑟发抖的李恪,说道:“耐性是有了,诚心也是有了。可是和所学的东西,差的太多了。”
李恪如今拜了罗彦为师,心里也多少有些尊敬,可是被罗彦这样说,心里却没气个半死。合着,你是那我当猴耍呢。
不理会有些憋气的李恪,罗彦对他身后的几个侍卫问道:“你们可曾看清楚,我方才练的是什么?”
“诚国公,你要小人说,小人可就照实说了。我看啊,你方才压根就不是在练什么,你是魔怔了。”李恪身后的侍卫是从北衙禁军里头挑出来的,可不怕罗彦。
这个答案让罗彦一愣,原本还想装逼,却不想被这厮给打了脸。
而其他几个人,看到罗彦那无可奈何的表情,顿时大笑起来。
“嘿,你说我是魔怔了,你信不信,就我方才那些动作,你根本打不过。”罗彦有意挑衅,便朝着那侍卫说道。
“诚国公要是不怕贵体受伤,不妨就让小人见识一番。”早就听说罗彦功夫了得,这会儿罗彦让他出手的意图这般明显,这侍卫怎能放过,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
罗彦没有多话,只是说道:“来吧。”
然后,不过是几个动作,罗彦就已经将这侍卫打倒在地。按着犹自挣扎的他,问道:“我这些动作,怎么样,是不是将你给打倒了?”
被罗彦这样一问,那侍卫一愣神,发现果然方才交手的动作还真是就出自罗彦先前那软绵绵的动作,这才不再挣扎,低声下气地说道:“公爷,我服了,放了我吧。”
点点头,罗彦将这侍卫拉起来,随后朝着李恪说道:“我知道你想学什么,但是在学习你想要的东西之前,你要先跟着我将这些东西学会。”
不理会李恪和身后那侍卫惊讶的眼神,罗彦便往回走,边对李恪说道:“今日你且先回去,仔细思量还要不要跟我学习。若是考虑好了,那么往后每日寅末,便来我府上随我学习。”
兴冲冲地到来,却要灰溜溜地回去。李恪的内心着实有些伤悲。
见天色尚早,心里有着一大堆的不解和郁闷,李恪让车驾驶向了宫中。
开府建牙的皇子虽然进宫繁琐,可是也不过巳时李恪就入了掖庭宫,往自己母亲住的大殿走去。
此时杨妃正在看着李恪的弟弟李愔玩耍,见李恪进来,却是有些惊讶:“我儿,今日不是说要去诚国公家学习么,怎的这个时候便来到宫中。怎么,难道你又反悔了?”
说道最后,杨妃不仅有些生气。
李世民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夸赞罗彦有经天纬地之才,二十来岁就已经依仗功勋成了国公,这等人物如今虽然根基浅薄,但将来定是有大作为的。不求自己的儿子能够在他的帮助下争夺皇位,但是也可以座位他们母子在宫中安稳生活的依仗。
可是李恪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那岂不是自己所想都要落空了?
李恪看着有些生气的母亲,登时无奈地跪了下来:“母妃,并非是我反悔了,而是今日前去,诚国公居然拿一套慢吞吞的跟老头子一样的功夫糊弄我,说要想学习我想要的东西,就先要把那功夫学会了。
”
杨妃虽然心里也有些惊讶,不过却不像李恪那样,反而是继续追问道:“你将今早你去后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与母妃听听。”
见杨妃如此,李恪也不隐瞒,不掺杂自己的任何情绪,便早上的事情,连同罗彦的话统统说了一遍。
不同于李恪说完后嘴角的苦涩,杨妃反而极为欣喜地说道:“我儿,记住,今后不论任何时候,在诚国公面前一定不要把自己当作是皇子。只要他在,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他说什么,你便做什么。相信母妃,这对你有好处。”
李恪心中虽然有些憋屈。但是杨妃在这后宫中顶着种种压力,含辛茹苦将他养大,自然是不会害他的。深信这一点的李恪,只能对着杨妃郑重地点点头,随后说道:“母妃的话,孩儿铭记于心。明日寅末,孩儿便到那诚国公府上去。”
见到李恪听话,杨妃这才笑着说道:“留侯有桥下捡履,蜀帝有三顾茅庐。何况你要学的,不一定便是敝履,要去的地方,也不是茅庐。用心学习,莫要心怀不忿。”
李恪点点头,陪着李愔玩了一会儿,这才出了宫,回到自己的府中。
次日一早,李恪寅时初就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昏昏沉沉地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穿上一身劲装,随后被抬着走出了吴王府。
紧赶慢赶,终于在寅时末赶到了罗彦府上。
被仆役领着到了昨日的那处空场,罗彦正在那里活动筋骨,见李恪到来,打声招呼,便说道:“过来活动活动筋骨,省得呆会儿你叫疼。”
侍卫们可是被罗彦这一句给吓住了,看着李恪,有些质疑地问道:“殿下,这……”
李恪没有理会这几人,走到罗彦身边,便学着他的动作,将脚腕手腕这些都活动了一遍。看着李恪的动作似模似样,罗彦点点头,在差不多的时候,便向李恪一喝:“看好了,随着我的动作,不要疏漏。”
说完,便开始缓缓地打起了拳。
没错,罗彦打的正是太极。边打,还在嘴里对李恪传授太极拳的拳经。这套罗彦耗费一千万声望值兑换出来的拳法,第一次在大唐崭露头角。
罗彦之所以教授这套拳法,却不是要让李恪强身健体的。
其中用意之深,连罗彦都佩服自己。
而李恪自己这会儿却暗暗叫苦,原本以为这套慢吞吞地拳法就是摆摆样子。可是跟着罗彦做了十来个动作之后,就感觉到腰腿一阵酸痛。等罗彦再次慢慢腾挪的时候,李恪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在就在一边看着李恪有些颤巍巍地侍卫们慌忙将他扶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行了,往前走第三处客房中有早就准备好的药汤,将他扔进汤中泡着,等我打完,把他捞上来就行了。”
侍卫们自是不敢懈怠,架着李恪匆忙地向罗彦所说的地方跑去。
当天光大亮的时候,李恪从极度疲惫中缓缓睁开眼睛。然后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光光在一桶满是药味的水中泡着。稍微抬一下胳膊,却觉得有些酸痛。
就在李恪要开口喊人将自己捞出来的时候,便听到门外罗彦的声音:“行了,你们将他捞上来吧。泡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身体,不然莫说明天能来我这里,能不能起得来都是两说。”
听到罗彦的话,李恪脸上一黑。不过想想自己母妃的话,还是忍住了要生气的冲动。
说话声音刚落下,便有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后就见罗彦也跟着进来。
看到李恪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罗彦说道:“内圣外王,不外如是。我所教授的东西名为太极拳,慢则养生,快则致命。什么时候你能够像我一样,在一个时辰内打完这套拳法,什么时候我便教你真正的经籍。再次之前,你便用这套拳法慢慢打磨你的性子。”
说完也不管那些粗糙的侍卫到底如何将李恪抬出来然后套上衣衫的,罗彦自是回到书房,喝着茶水,看着书籍,好不自在。(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什么叫现场教学
?李恪被抬出去的时候,思维是无比的清晰。
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知道有多难受,因为四肢压根就动不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李恪觉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尝试第二次。
回到自己的府上,李恪被侍女们揉捏着四肢沉沉睡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摸摸干瘪的肚子,李恪唤来侍女,让其取些食物来,狼吞虎咽地吃过,这才缓缓下地走动。
显然侍女们的按摩是很有作用的,这会儿压根就感受不到半点的酸痛。反而是觉得身体有些轻松。
享受过后,李恪便沉下心来思考罗彦白天说的话。
罗彦教授这套拳法的根本目的,在于打磨自己的性子。而他今天也体会到了,想要跟着罗彦花一个时辰在这套功夫上,只怕需要最少半年的时间才能够做到。
李恪有些犹豫了。
虽然天色见晚,但距离关闭宫门尚有很长一段时间,李恪怎么也想不通,便想到了找自己的母妃去问问。
杨妃对自己儿子前来并没有感到惊讶,兰心蕙质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段时间绝对需要自己不断地开解。罗彦教学的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教授学业前先让学生练功夫,还真是新奇。
李恪进来的时候有些哭丧着脸。杨妃知道他心里有事,但是却不主动询问。她在等,等着自己的儿子主动将心中的事情说出来。这样她就可以知道其心中真正的想法,而不是在逼问中有些隐瞒。
“母妃,今天我去了,结果不到三刻就被抬回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恪心里别提有多忧伤了。
“那你说说今天又发生了些什么吧。”
看着自己这个聪慧的儿子居然一脸的郁闷,杨妃其实心里也相当好奇,尤其是听到李恪是被抬回来的,心里一惊,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想着等李恪讲完,再好生问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诚国公说,他要用这套拳法好好磨磨我的性子。什么时候一个时辰打完这套拳,什么时候才会教授我经籍。”李恪有些不情愿。虽然存了借助罗彦关系网的心思,可是李恪毕竟是个孩子,也想跟着罗彦好好读书。可是如今居然练起拳脚,让他情何以堪。
当然了,讲述这些的时候,李恪也将罗彦教授他的拳经向杨妃复述了一遍。
杨妃的学问在后宫之中可是顶尖的,听到李恪讲拳经,她的眼中立刻放出了光彩。李恪年幼还不懂,可是她却一清二楚,这拳经分明是杂糅了儒道两家的思想精髓才汇集成的。
不说将其用到拳法上,便是当作一门学问来研读,也是足够了。
想到这里,杨妃安慰李恪道:“恪儿,相信母妃,诚国公这套拳法要是传扬出去,只怕好多人求都不一定能够求到真髓。你跟随着他,虽然多吃些苦头,但是将来定然能够受用一生。他说的没错,你的性子却是还需要磨练。”
摸摸李恪的头,杨妃慈祥地说道:“今后,除了诚国公教授你的时间,回到自己的府上,每日将这拳经写上一遍。写完后马上焚烧,不要有丝毫外传。记住了吗?”
最后四个字,杨妃说的极为用力。
李恪点点头,这才让杨妃一阵放心。随后又拉着李恪教导了很多尊师重道的东西,直到用过晚饭,这才让李恪回去。
如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罗彦觉得也足够了。可是往往有些意外,让人心生不快。
这天再次虐待了李恪一番,看到他如今能够跟着自己支撑半个时辰,罗彦感觉非常满意。与先前李恪眉眼间有些不满比起来,如今的态度就更让罗彦心里舒服了。
认真,专注,恭敬,谦虚。罗彦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所以送走了李恪之后,罗彦破天荒没有继续在书房读书,而是在院中一处柳枝低垂的树荫下,握着横笛吹了几曲。
柳梢上的新芽点点翠绿,在从密密的树顶倾泄下来的斑驳阳光照射在上边,让人觉得天地间无尽的生机。而徐徐的清风吹过,更是让人微醺。若非在居丧期间,罗彦定要取一壶好酒,在这明媚的春光中畅饮一番。
但是这样难得的心情,却被门房急匆匆跑来的通禀给搅扰了。
“郎君,门外来了个倭奴,言称有要事与你商议。”
“我和倭奴,有什么要事要商议的?行了,不见。”听到倭国人罗彦就有些憋气,哪里有什么好谈的。所以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了。
那门房倒是站着,却也不动,继续说道:“但是郎君,人家抬了一长串的礼物前来,咱们这样拒之门外,有些不好吧?”
罗彦有些生气了:“你何时见过我府上缺钱了?你想要,今日便领了这月的例钱,然后再也不用来了,想怎么跟这些倭奴搅和就去吧。
”
自己和倭奴一向不对付,这厮居然还不哓事的追问。罗彦都有种将自己府上这些老仆好生清理一番的冲动了。
见罗彦发怒,这门子吓得噤了声,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