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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刘辩如此冷冽的语气,袁绍微微的蹙起了双眉,随即对着刘辩说道:“皇上,是微臣疏忽了!请皇上治罪!”
看到袁绍当朝认错,刘辩才稍微的压下了火起,不得不说,这大义之名虽然虚无缥缈了些,但确实在一些特定的时候非常的有用,即使是袁绍一般的枭雄人物,在满朝文武全部都在的情况之下,却也要忍住心中的不满,对刘辩俯首贴耳!
“治罪就免了,刚才已经扣除了你三个月的俸禄,如果在扣除几个月,恐怕朕的袁爱卿岂不是连吃饭都犯愁了!”刘辩满不在意的轻摇其手,好似刚才他那番恼怒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虽然刘辩这次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惩治了一番袁绍,却也让嘉德殿的满朝文武见识到了刘辩的手段,刘辩在这两次事件之中,虽然都是在拿袁绍开刀,但分寸掌握的却非常的好,既显露了自己的手段,却也每次都抓到了大义之上,就是袁逢等人在有不满,却也不敢对刘辩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而这,却也不能不说袁绍太过目中无人了一些,虽然袁式一族在大汉皇朝之中权势极大,在整个天下更是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力,但如此轻视刘辩,却也算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听见刘辩着满含调笑的解释,袁逢的老脸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直到这一刻,袁逢才清楚的感觉到,以前的他确实太过放松了对刘辩的观察,就在刚才,袁逢虽然很是惊异与刘辩的手段,却也没有想到刘辩是有如此手段之人,如果说一次那袁绍开刀是为了抓住朝堂之上的主动权的话,那么第二次,就是明显的有立威的性质了。
可是让袁逢无奈的是,刘辩拿谁开刀不成,却偏偏的选择他袁氏一族。虽然在朝廷之中值得刘辩立威的家族并不多,但刘辩拿他袁式一族立威却也不得不让袁逢去深思了。
刘辩平淡的将此事过渡过去之后,见袁绍也不再明目张胆的肆意妄为,也就含笑点了点头,说道:“袁爱卿,现在是不是该继续你刚才没说完的问题了,虽然朕并不会治罪与你,但也应该说出一番理由来,要不却是让满朝文武笑话的。”
“是……,皇上!”此时的袁绍却再也不敢表现出一丝的放肆来了,两次被刘辩惩治,虽然袁绍并不在乎,却也在脸面之上非常的丢人:“皇上,微臣以为,张让等人结党营私,如果今日不将之铲除,以后恐怕再也难以寻找到机会。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下旨缉拿张让等人!”
袁绍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到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都喧闹了起来。而在众多朝臣之中,刘辩却也很明显的看到为数不少的朝廷重臣面色连变,显然,这些人都是和十常侍有着勾结的官员,如果十常侍倒台,那么他们这些人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朕刚刚登基,却也不便大开杀戒,不如这样吧,今日暂且退朝,等处理完先皇的葬礼之后,在请母后与众位朝臣商议!”刘辩暗自冷笑了一声,将事情暂时的托了下来,随即神色玩味的扫了众多大臣一眼,就自嘉德殿走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忧虑
伴随着和刘辩走出嘉德殿,满朝的众臣却神情各异的彼此聚集起来,他们要开始揣摩刘辩的心意了,每当一个新皇登基,必然要为了掌握朝中权势而更换一些重要部门的官员,这些朝臣既不想被刘辩替换掉,反而还要谋求更大的发展,这就容不得他们不焦急了。
而此时神情最为怪异的,确实朝中的第一老狐狸袁逢,看着刘辩渐渐远去的背影,袁逢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知道,因为他与何进走的太过亲近的缘故,恐怕此时已经引起了刘辩的不满,如果袁逢不想他袁式一族在此后被刘辩打压的话,那么他袁逢就要作出自己的选择了。
想及至此,袁逢神色黯然的向何进告罪了一声,就萧索的离开了嘉德殿。
眼见刘辩与袁逢两人离开了嘉德殿,满朝文武也已经知道,刘辩登基之后与何进。袁逢势力集团的争斗也已经告一段落,所以,在稍微的犹豫之后,为数不少的朝臣也相继跟随袁逢而去。而此时的袁绍,却在也控制不住心底那份滔天的怒火,只见其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
而在这时,何进也感觉到了嘉德殿内那冷清的气氛,在稍微的踌躇了片刻之后,何进也举步要向着嘉德殿外走去,可是此时对刘辩心怀怨恨的袁绍又那里会轻易的将何进放走?
“大将军,请稍等!”袁绍抬步拦在何进的身前,低声的说道。
何进还是惊疑的看了袁绍一眼,轻笑着说道:“是本初啊,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让我替你去向皇上求情吧!只是三个月的俸禄而已,本初你也不应该如此的在乎吧!”
“大将军差矣!我岂是会在乎那三个月俸禄的人,袁绍此次拦住大将军,是为大将军的性命担忧啊!”袁绍浑然不在意的冷哼了一声,沉声的说道。
何进一惊,随即淡然的摇了摇头,含笑说道:“本初怎么会有如此之言?在现在整个大汉,还有谁会危机到我的性命?本初不要因为刚才受到皇上的训斥,就来调笑与本将军啊!”
“袁绍绝对没有调笑大将军之意,此事确实紧迫,如果不是我担心大将军的安危,又岂会在此时此刻就向大将军进言呢?”袁绍见何进不相信,心中在暗骂何进愚笨的同时,却还是不放弃的说道。
“真有此事?那么本初速速道来!”何进一惊,连忙向袁绍追问道。
“大将军,你可听说过除恶务尽?大将军既然已经诛杀了蹇硕,那么必然已经引起了张让等人的仇视,如果大将军不现在趁势将张让等十常侍诛杀的话,那么恐怕等的张让等人缓过气来,会再一次对大将军下杀手,难道大将军还以为,下次张让等人设计诛杀大将军之时,大将军就一定会有贵人相助嘛?”袁绍侧眼向远方看去,面色沉重的说道。
何进听了袁绍之言,神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在稍作思量之后,就阴冷的说道:“本初提醒的是,倒是我太过大意了,既然如此,本初速速领一队兵士进入深宫,哪怕将皇宫搜遍,却也要将张让等人给我诛杀殆尽,万不可再留下一丝的祸害!”
听见何进的言语,袁绍笑了,但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去之时,却在脑海之中突兀的闪现出了刘辩那含笑的身影,所以在犹豫片刻之后,袁绍还是低声的向何进问道:“大将军令微臣领兵进入皇宫之中搜寻张让等人,这到没有什么,可是如果皇上一旦问起?”
“此事本初不必理会,我自会向皇上亲自去解释!”何进抬手打断袁绍的话,随即就神情阴冷的走出了嘉德殿。
看着何进远去,袁绍不由的诡笑了起来,如袁绍一般的枭雄人物,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不让他铲除张让等人的原因?不过就是刘辩想维持现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平衡,好在夹缝之中发展他自己的势力罢了,不过,刘辩刚刚对他的一番训斥,却也引起了袁绍的不满,所以此时袁绍却也要暗中的破坏刘辩的策略,而何进这个愚笨之人,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了袁绍手中的一杆嗜血长枪。
于此同时,刘辩平日所居住的偏殿之中,荀彧、荀攸与容姐几人却在神情焦急的等候着刘辩,虽然这几人都是刘辩的亲信之人,但朝堂大会,又岂是他们几人现在的身份可以随便进入的。所以,在刘辩刚刚登基召开朝会的时候,荀彧几人就已经回到了偏殿之中,静静的等候起刘辩来。
而就在几人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躁的时候,刘辩却也带着卢植走进了偏殿之中。
看到刘辩进来,荀彧几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快步的迎上前去,向刘辩施礼道:“臣等(奴婢)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刘辩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快步的走到云床之上,也不待坐下身来,就径直向卢植问道:“太傅,你认为朕今日的表现如何?”
听见刘辩如此的追问,荀彧几人好奇的向卢植看去,虽然几人早就已经听闻到了一些消息,但还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而现在刘辩既然没有瞒着他们就向卢植询问,那么也正好可以让几人知道刘辩今日第一次上朝的景象。
“皇上今天的表现简直是无懈可击!”卢植抚掌而笑,神情很是有些兴奋。
听见卢植的赞赏,刘辩满意的笑了,虽然卢植此言之中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却也让刘辩很是兴奋,初次面对这么多的老狐狸,而刘辩却能通过小小的几件事情就把握住了朝堂之上的主动权,不能不说刘辩今日所办的事情非常的漂亮。
“恩……!虽然今天确实有些成果,不过恐怕也会引起袁逢等人的不满,却也是一点遗憾!”刘辩皱着双眉,很是有些失落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算计
“皇上此言差矣!袁逢是什么人物?他可以说是整个天下之中最有心机之人,如果他连皇上今日举动的深意都不清楚的话,那么袁逢却也不配掌控袁式一族了。”卢植摇了摇头。稍微的沉吟之后,才轻声的说道;“不过有一人皇上却是不能不注意,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恐怕此人以后会对皇上有所不利!”
“太傅所说的可是袁本初?”刘辩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下来,在刚才的朝堂之上,刘辩连续两次借用大义权势压迫与袁绍,如果袁绍不对刘辩怀恨在心,却也就万万不可能了。
“不错,正是这袁式一族的新秀。以微臣数十年的阅人眼光,这袁本初虽然有些才能,但其人忧郁挂断、更兼心胸狭窄,而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两次训斥与他,恐怕这袁绍会暗中破坏皇上的大计的啊!”卢植看了眼刘辩,随即很是担忧的说道,
听了卢植的一番分析,刘辩在心底暗暗佩服卢植那锐利眼光的同时,却也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太傅你难道也认为今日朕只是寻机立威不成?太傅错了!”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稍微的有些错愕:“难道皇上还有别的深刻含意,是老臣没有领会到的?”
“不是太傅没有领会朕的意思,而是这本就是朕的一番谋划!:”刘辩轻笑了一声,随即含笑说道:“袁本初,虽然朕也是今日刚刚相识与他,却很是清楚他的为人,此时不仅气量狭窄,更兼狂妄自大。而我今日在朝堂之上的对他的一番训斥,一方面是想要借助打压袁式一族嚣张气焰来立威,更大的谋划,却是想借助袁绍之手,使得大将军与张让等人形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只有如此,朕才能够在张让等人无助的情况下,暂时的将张让等人收服,以归我用!”
“皇上要收服十常侍,难道就不怕十常侍在如先皇在位之时一般的祸乱朝政?”卢植一惊,随即神情却已经显得很是失落,而从那瞬间苍老下来的脸庞之中,刘辩却分明的看到了一丝的失望,那时对他刘辩的失望。
“太傅误会朕了!”刘辩正色看着卢植,沉声的说道。
“请皇上恕老臣老迈,不能够理解皇上的深意,但十常侍祸乱朝纲,危害天下,这都是皇上亲眼所见,皇上又怎么可以再次的给张让等人机会呢?”卢植萧索的轻叹了一声,但刘辩此时的身份却也与以前不同,他也不好太过强硬的跟刘辩说话,只好苦劝起刘辩来。
眼见卢植已经走进了牛角尖,刘辩不由的畅笑了起来,如果连卢植这样的老油条都不能够发现他今日举动的深刻含义的话,那么刘辩也相信,恐怕整个朝廷之中,却也不会有几人能够发现他的意图了,而如此一来,对他后续计划的发展却也更加的有利起来。
“皇上你为何发笑,难道老臣所说有错嘛?还是皇上也想如先皇一般,在放纵十常侍为祸朝纲?”卢植眼见刘辩大笑,内心之中的不满在这一刻在也控制不住,疾步上前质问其刘辩来。
“太傅不要激动,不过此举朕确实有着一些别样的意图。”刘辩含笑将卢植的话打断,却也并没有怪罪与卢植的无礼,而是面色一沉的向卢植问道:“太傅以为,如果十常侍现在就彻底的倒台,难道真的对我大汉朝廷的安危有益处嘛?”
听见刘辩的询问,卢植也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也是混迹险恶官场之中的老臣,那里又不会清楚帝王心术?身为帝王者,绝对不会容许手下的官员掌握太多的权势,为了限制臣下的势力的发展,古往今来的帝王皇者都会刻意的在朝廷之中竖立起两个不断对立的政治团体,而为的,就是皇权的高高再上不容他人侵犯,试想一下,如果朝廷之中只有一股势力,那么在创业初期或许还好一些,可以更加团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