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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不由飞身扑了过去,抓住白子谦的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您死了不要紧,咱们就要配阴婚啦,您身边的那个墓穴,我实在不敢占用。”
正文 6第5章
颜月唠唠叨叨话未说完,白子谦不耐烦的推开她,拿起床上一块白布,往伤口上一按,过了片刻,又用那布擦了擦,随意往床上一扔。才把匕首给藏在枕头下,瞥了眼颜月,嘶哑着嗓子:“放心,我自不会要你。” 又见颜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指了指那白布,“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可不想惹麻烦。”
颜月脸上轰的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几句:“这个,这个。”白子谦似乎刚才动作耗费许多精力,闭了会儿眼,冲门口努努嘴:“叫书香进来。”
颜月走到门口,也忘了那扣子的事情,打开门就见一个模样清秀可人,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姑娘正站在门口候着。见颜月出门,先看了一眼她的扣子,脸红了红,躬身道:“书香给少奶奶请安。奴婢都备了热水,要不要安排了给您沐浴?”
“也好。”颜月找回自己声音,暗叹清白木有了。书香头都不敢抬,碎步走了出去,过了片刻,想必是早就候在一边的老嬷嬷以及扛着热水来几个丫鬟,鱼贯而入。
那两个嬷嬷拿起染了血得白布对视一眼,似乎有满意又有些不信的神色,其中一个嬷嬷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帕,小心翼翼包好了。才连声恭喜:“恭喜少奶奶,恭喜少爷。请少奶奶快些,老爷夫人等着新人敬茶。”
颜月愣了愣,见那些人将水放下了,便自顾自退了下去。书香犹豫片刻,怯生生抬头看了眼白子谦:“少奶奶好了,便唤奴婢。奴婢在外候着。”
“哎哎,”颜月想让那书香把白子谦带出去,可那书香逃似的走的飞快,颜月无奈想让那白子谦自己出去,却发现他深深看着书香的背影,神色中颇有种凄凉之意。颜月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心上人啊。
颜月耸了耸肩,其实这白子谦有啥好想不开的,他要是喜欢,尽管讨那个丫鬟进门好了。反正等她死了,呸,等她传送回去了,就直接扶正呗。转念一想,说不准这白子谦是那种专一的男人,不能给书香正妻的名分,就干脆不娶。啧啧,真是好男人啊。在古代这种三妻四妾的不正风气下,还能保持守身如玉的优良品性,就算跑到现代也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颜月想象的兴高采烈,却忘了她嫁过来的身份是续弦,白子谦早就娶过谁谁了。
“你傻笑什么?”白子谦冷冷问,忽捂着嘴狂咳,声音断断续续,“快些,我,我们还要去敬茶。”
颜月连连点头,却跑到一边拿起一条丝帕,扑到白子谦身上缚住他的眼睛,“不准偷看哦。不然就挖出你的眼珠。”觉察到白子谦身形僵硬,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我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其实,你要是喜欢她,那就在一起呗。不过你可要好好的养病活下去,不然害了人家姑娘,可不厚道。”
白子谦冷哼一声,扭头过去,捂着嘴咳了两声,却不搭话。
颜月虽然将白子谦眼睛蒙住,但还是不放心,背对着白子谦,穿着中衣下了水,在木桶的掩盖下,才褪了衣服。快速洗了个战斗澡,可出浴却是难事。小心翼翼看向白子谦,发现他还是照样这么坐着一动不动,才稍微放下心。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浴桶,慌忙套上衣裳,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去,那白子谦却摘下眼上的布条。瞪大眼睛,指着白子谦憋了半天才冒出两个字:“色,狼!”
这是怎么了,到了古代色狼两字成了口头禅了!
白子谦不屑勾起嘴角,指伸手指了指他的左脸。颜月顿时悟了,白子谦是嫌弃她的阴阳脸,要她不要自作多情啊。颜月立马怒了,阴阳脸怎么了,丑怎么了,活该被你看不起啊。恨恨抬起下巴,捂着嘴巴重重咳嗽,停了咳嗽,扬起脸又重重哼了一声。
白子谦见状自是明白颜月嘲讽他痨病,恶狠狠的瞪向她。颜月走到门口唤了书香进来,忽冷不丁说了句:“这,唉,昨晚没睡好。腰酸背疼的,好难受。”说完还飞了白子谦一眼。
书香脸瞬间涨红,低头嘴唇动了动:“那是少爷疼少奶奶。”
白子谦哼了一声,却也没解释什么,站了起来,尽力走了两步,人就重重靠在颜月身上:“走吧。”
额,颜月抬头看向白子谦,她大概正好到白子谦肩膀这里,而白子谦这个家伙几乎将身上所有力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还走什么啊,她都站不稳了好不好。颜月刚想反动,可白子谦已经走动起来,带动颜月不得不跟上,不然的话,会不由自主的往前跌倒。
走出屋子,颜月见他们的屋子是那种两进的院子,卧房位于左边,中间是会客的大厅,右边也有住的屋子,屋前沿着走廊种了一排胭脂色的石榴花,甚是好看。走过一个月亮拱门便是外院,靠右边是个小厨房,院子中还有一口水井,左边的屋子敞开着门,颜月瞥了一眼,似乎也是有人住着,看上去屋子虽小,但五脏具备。
书香跟在其后,见颜月歪头在瞧,喃喃说道:“那,那是奴婢的屋子。”颜月忙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书香上前掩住屋门,又似解释般的说道:“少奶奶昨日来的匆忙,奴婢刚搬过来,觉得屋里有味道,就敞开门吹吹。”
颜月愣了愣,不是没听出她的意思,不过就是说原先不住在这里,是因为颜月她,才被迫赶到外院来住。不过,颜月瞥了眼正靠在自己身上的白子谦,这话是说给您老人家听得吧。
白子谦感受到颜月的目光,先是不解,片刻之后了悟道:“先前住的好好的,做什么要搬呢?这外院怎能是你住的。”
是啊是啊,颜月腹诽,这外院怎能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姑娘住的。啧啧,还好原本的颜月死的早啊,不然估计没多久便能气死。
书香仰起娇弱的小脸,怯生生,弱弱的支吾一声:“不不,这,这,少奶奶会生气的。”
关我什么事啊,颜月内心冷笑,语气却格外温和:“我和你没说过两句话,你倒是编排起我来了。你愿意近身住着,伺候起来方便,我又生什么气。”
书香一怔,小心翼翼看了白子谦一眼,收了声,只轻轻应了“是”,低头跟在他们身后。颜月心里有一股委屈啊,憋屈啊,绕来绕去。这算怎么回事!
一路走去,颜月看着周围花草怪石,回廊上精致雕花,还有用琉璃瓦铺成的防雨顶,心中一遍遍说,这是豪宅啊,豪宅啊,居然还有自家的湖啊,湖上还能泛舟,啧啧,真有钱。她这次可算是要享福了,在这里待久了,估计回到现代还会不适应呢。
不由自主望着湖傻笑两声,白子谦冷哼,鄙夷的看着颜月:“小家子气。”
颜月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呀,她就是穷,那有什么办法,可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靠着一点点保险金,没偷没抢没卖长大成人。虽然找工作是有点小不顺,但其他的不都靠自己做到了嘛。也没见她长成心理扭曲黑暗仇恨了。
但还是不服气的嘀咕:“败家子。”白子谦自然听得清楚,恶狠狠瞪了过去,却又开始不停咳嗽,颜月吓了一跳,回头见书香一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不由低声讲和:“好啦,你以后不说我阴阳脸,不说我穷之类的。我保证再也不说你什么。”
白子谦怔住,见颜月从身前偷偷摸摸伸过来的素手,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她。颜月摆了摆手,努努嘴:“握手。”
白子谦本来还想再狠狠嘲笑她一通,却见颜月仰起小脸,好吧,忽略了那块红斑,真是眉目有神,眼中又似藏着千言万语,让他忍不住探究。也不知怎地,看着颜月讨好的笑容,心中对自己说了句,已经是夫妻了,碰一下手也不算越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碰上颜月的。
却见颜月麻利的握起他的手,摇了摇,抬起头似做了什么大事,下了什么决定,兴高采烈:“我就觉得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行啦,现在咱们达成协议,谁都不能说谁的不好。握手言和,和平相处。”
白子谦被颜月的笑意感染,不由自主也勾起嘴角,只觉颜月的酥手不过握住大半的手,却传了她暖暖的温度过来。心中不由一动,脑中却想到刚才不耐烦被缚住眼睛,解下帕子时,正巧看到颜月乌黑长发盖在白皙背上。
“其实你很好,只是可惜。”
颜月莫名问:“什么可惜?”
白子谦本想说,可惜你长得这个样子,不然也算是能惹人怜爱的女子。可又想到刚才和颜月的握手,咽下那句,转了话说道:“可惜你嫁给了我。”
颜月一听,顿时觉得白子谦太有自知之明了,太善良了,是觉得她嫁过来以后会守活寡吧。又见白子谦扭过头,似乎心情糟糕的很。
那满腔的热血便沸腾着,想要安慰这个快要病死的痨病鬼:“白公子,你千万别担心我。我,我其实,那个”差点脱口而出,说她不过几个月便能走,憋住后,却看见白子谦转回头认真看着她,颜月哈哈干笑两声:“啊,是。你有心上人,我也有。哈哈哈哈。”
“什么!”白子谦压抑着怒火,低吼一声。
可惜颜月没有听出,自顾自说了下去:“哎呀,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懂,我真的懂!”
正文 7第6章 (捉虫)
“什么!”白子谦低吼,还没等他反应,白府的沁色堂便到了。
白子谦收了怒容,冷冷兼重重哼了一声。
进了沁色堂,就见一对穿着华贵的夫妻正坐在黄梨木雕花扶手椅上,而那对夫妻身后站着正是来验过红布的老嬷嬷。
他们左右手各坐了四人。看他们神情,倒像是另外两对夫妻。还有一个穿着素色长袍,头发用玉簪束起的男人站在其中一对夫妻身后。
颜月扶着白子谦慢慢走入,那白子谦刚刚踏进沁色堂,那上座的夫人便站起身子迎了过来,仔细上下打量他:“果然是成了亲的。瞧上去气色好了许多。田嬷嬷,快些给少爷上座。”
白子谦摇了摇头靠在颜月身上:“娘,我不累。我们来敬茶就按规矩办吧。”颜月暗暗腹诽,您老人家当然不累,您一路基本是我扛着你走的啊。当然此时颜月也只能低头装娇羞状。
白夫人看向颜月,皱了皱眉,极为不满:“哎,我说要迎娶二小姐,却偏偏说大小姐的生辰八字最是符合,可为何没有告诉咱们大小姐她,她的脸。”
颜月磨牙,忍了,多听就习惯了!要是白子谦没生痨病,估计他这种古代高富帅,是轮不到她享用的,嘿,说不准真能给颜若若给捡便宜。谁让自己没娘没钱,哦,还没爹呢。
白子谦瞧着颜月一脸木然,心里不由自主冒出一丝不忍,咳了两声:“要是娶了二小姐,八字不合。那儿子现在怎么站在这里和娘说话。说来也神,昨日儿子瞧着月儿,便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连咳嗽都少了。”
白夫人惊喜道:“真的?”看向颜月的眼光柔和了一些,又夹杂着认命,“嗯,想必是天意如此。算了,敬茶吧。”
颜月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既然现在是扮演着非颜月本尊的颜月,那就入戏吧。于是她见到众人独坐,唯有她跪着时,她默默吞下一口气咽了。等到她一个个跪了过去,别说笑脸,连正眼都没带飘她一眼的姨母和姨父时,颜月又恶狠狠的咽了口气。
好在敬到了白老爷的兄长,大伯父大伯母时,大伯母掩嘴笑了笑,叹了口气:“大少奶奶果然是特别的很,难怪咱们大少爷今天早上瞧着,气色好了许多。”
颜月不知大伯母是贬是褒,便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正想爬起,却见眼前多了一双黑色马靴,一声清朗笑声随之传来:“少奶奶对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颜月抬眼看去,就见那人生的一双斜长凤眼,眼光流转中,倒颇是有股风流韵味。眉眼间,又和白子谦相似。
就见那人勾起嘴角笑了笑,看颜月神情却流露出一股,早就认识的熟悉感,冲颜月拱手笑道:“我是子谦兄的表弟,少奶奶不用对我行礼。”
还没等颜月感叹一句好人,然后扶着书香起身,就听白夫人冷哼一声:“这是新妇的规矩,子荀。”
白子荀从善如流,给颜月一个安慰的眼神,才冲白夫人行礼:“是,伯母教训的是。”
颜月无奈,跪在地上又端起茶盏想给白子荀敬茶,还没等她抬起手臂,那茶盏就到了白子荀手中。
颜月立即就明白了,白子荀对她是友善的,忙冲他感谢的笑了笑。白子荀点了点头,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