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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卫忙答道:“阿娜尔公主那位护卫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能前来觐见大汗。”
“昏迷不醒?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汗话,今晨后军的兄弟在营外山坡上找到他时,他就一直处于昏迷中。”
一听说夏风处于昏迷中,阿娜尔浑身一颤,脸上顿时变色,她异样的神色没能逃过成吉思汗的眼睛。这个眼光敏锐的不世枭雄,立刻从阿娜尔眼中看出了什么,他紧盯着跪在案前凄然欲绝的阿娜尔,手抚颌下几茎灰白胡须若有所思地自语道:“孤男寡女千里同行,若说没有私情恐怕没人会相信。”说着他抬头对伺立帐前的护卫摆摆手,“不必等他醒来了,直接推出营门斩首便是。”
阿娜尔一听这话不由大急,忙道:“大汗且慢,若大汗因心中猜忌便要枉杀千里投奔、忠心耿耿的勇士,恐怕会令天下英雄寒心啊!”
“枉杀?你一听他昏迷不醒就神色大变,还敢说你们没有私情?”成吉思汗突然厉声喝问。他原本并不是个看重美色的大汗,甚至常把别国献给自己的女子赏赐给忠勇的将士,但这一次,他突然对这个美丽而坚毅的维吾尔少女生出强烈的独占欲望,他决不能忍受任何人与之有私情,所以他根本不想听阿娜尔解释,便对护卫下令,“快把那混蛋直接斩首,不必等他醒来了!”
眼看夏风就要遭遇不幸,阿娜尔再顾不得羞涩,红着脸急道,“大汗若是怀疑臣妾贞节,就请大汗立刻……立刻验明,若因猜疑就枉杀勇士,实非明君所为,望大汗明察!”
成吉思汗抬手召回了正要领令而去的护卫,点头道:“朕正想立刻验明,但愿如你所说,不然不仅你和那小子要死,就连你父亲和族人也要为你的失节付出惨重代价!”
“愿得大汗明鉴!”阿娜尔匍匐于地,胸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壮。就在这时,帐外突然有护卫高声禀报:“玉龙杰赤的城民派出一位名叫阿老丁·哈牙锡的老人,前来觐见大汗,向伟大的成吉思汗请降!”
“玉龙杰赤还剩几个街区没有攻克?”成吉思汗皱眉问道。
“回大汗话!”那护卫忙答道,“玉龙杰赤一共十二个街区,现在只剩下三个街区尚未攻克,其余街区已经在火油攻击下尽成一片火海。”
“那还降什么?”成吉思汗不耐烦地一挥手,“既然他们敢于抵抗朕的大军,就让他们打点精神继续战斗吧,朕决不想在玉龙杰赤留一个活口。”
“大汗息怒!”阿娜尔再次拜倒在地,“既然玉龙杰赤的守军和百姓愿降,大汗就好歹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多嘴!”成吉思汗皱起了眉头,“朕最反感女人插手军国大事,若再胡言乱语,小心朕拔了你的舌头!”说着冲身旁的忽阑微一示意,她立刻心领神会,忙对阿娜尔笑道:“这位小妹妹别再多嘴了,容姐姐带你到后帐去更衣吧。”
望着忽阑皇后把阿娜尔领入了后帐,成吉思汗也跟着站起身来,在回后帐前他犹豫了一下,回过头对伺立帐中的护卫吩咐道:“让玉龙杰赤的使者暂时在帐外等候,朕会考虑他们的请求。”
那名代表玉龙杰赤幸存百姓和守军的穆斯林老人阿老丁,只得等在蒙古大汗的金帐之外,焦急地等候着命运的裁决。直到日头偏西才总算等到成吉思汗的召见,他慌忙随怯薛军护卫进入金帐,不等护卫示意就匍匐在地,失声痛哭道:“玉龙杰赤无知城民,已经领受到大汗之怒火与威严,望大汗发恻隐之心,怜悯我等卑贱臣民啊!”
成吉思汗脸上带有一种满足后的疲惫,客气地对彻底屈服的穆斯林老人摆了摆手,淡淡道:“玉龙杰赤坚守至今,实乃朕在领受你们的怒火与威严啊,本该让你们真正领受到朕之震怒,不过既然有朕的爱妃为你们说情,朕就答应留下玉龙杰赤城中工匠、女人、小孩和老人的性命,你令他们立刻停止抵抗,天黑前撤出玉龙杰赤,不然杀无赦!”
阿老丁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难过,欣慰的是总算保住了幸存的工匠、女人、小孩和老人的性命,难过的是,成吉思汗最终还是不愿饶恕守城的将士。但阿老丁已经不敢再提条件,如今玉龙杰赤在蒙古人的火油攻击下已成一片火海,仅剩三个街区尚未被大火波及,如果再抵抗下去,整个城市不会再有生还者。阿老丁不禁痛哭啼泣,匍匐在地哽咽道:“玉龙杰赤会立刻停止抵抗,以迎大汗!”
成吉思汗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玉龙杰赤所有幸存者,都将成为朕之将士们的奴隶,天黑后依旧还留在城中者,杀无赦!”
待阿老丁无可奈何地退出金帐后,成吉思汗这才问一旁的护卫:“那位名叫夏风的勇士醒来了吗?”
护卫忙道:“直到现在仍未醒来。”
成吉思汗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突然吩咐道:“立刻令最好的大夫给他诊治,一旦醒来就立刻带他来见朕,他是朕难得的忠勇之士,朕一定要重重赏他!”
黄昏时分,玉龙杰赤终于停止了没有希望的抵抗,幸存的数万军民被大王子术赤率军赶出城外,工匠被集中到一处,以便带往蒙古为新兴的帝国服务,女人、小孩则作为奴隶分给了有功的将士,而剩下老人和男性青壮则被列于蒙古军阵前,被乱箭尽数射杀。之后蒙古人在成吉思汗命令下,掘开阿姆河堤引水灌城,玉龙杰赤这座花刺子模帝国的宏伟都城,在遭大火焚毁之后,又遭洪水淹没,终于成了一座死城。
天色渐晚,汉斯开始不安地看表,已经快半个小时没收到手下的电话了,他渐渐有些心神不宁起来。表示夏风所在位置的小红点依旧在屏幕上闪烁着,它一直停留在本地最大一家酒店的一个房间内,长久不见移动。汉斯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一个手下的电话,急问道:“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一名手下带着暧昧味道的回答:“方才目标和波姬诺娃小姐到海滨大酒店开了房,进门后就再没有出来。博士你叮嘱过我们,不能让目标发觉我们的存在,要给他一定的自由空间,所以我们没法跟到房中去监视。”
不该发展得这么快!汉斯博士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问道:“他们进去多久了?”
“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了吧。”电话那头答道。
“快带人闯进去!”汉斯终于失去了固有的从容和冷静,对着电话吼道,“要快!我立刻就赶过来!”
当汉斯与佐佐木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赶到酒店时,只见那个负责监视的手下哭丧着脸过来禀报:“目标失踪了,我们把整个酒店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他。”
“波姬诺娃小姐呢?”
“她还在房中。”
当汉斯匆匆赶到那房间时,只见那名优秀的“鸽子”还在昏迷不醒,在汉斯示意下,一名手下忙用凉水把她泼醒。她刚一睁开眼,汉斯就抓住她的脖子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波姬诺娃气愤地挡开汉斯的手,“你不是说他的头脑尚不成熟,智商只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孩子吗?那他怎么懂得利用我的麻痹从背后偷袭?你怎么解释?”
“笨蛋!”一向涵养极好的汉斯也忍不住扇了波姬诺娃一耳光,怒气冲冲地喝问道,“我没功夫解释,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姬诺娃委屈地捂着脸,在汉斯气急败坏的逼视下,只得小声说:“我刚进房门后脑就吃了他一记重击,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博士,追踪器找到了,”一名手下拿着手持追踪器进来,把手中三个纽扣探头递给汉斯说,“目标换下了所有衣物,这三个探头连同那些衣物均被扔进了垃圾桶。”
汉斯脸色变得煞白,他终于明白,自己竟然被一个众人视同弱智的再生人耍了,这个貌似幼稚的小子不仅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伎俩,还将计就计逃出了众人的监视。汉斯突然想起,七号不光是一个东瀛暗黑流训练出来的影忍,同时也接受过“基地”最先进的恐怖和特工训练,反跟踪本领不在任何一名特工之下。汉斯现在才发觉,七号不光是杀人的本领令人恐惧,就连他的头脑,现在也开始令人感到害怕了。
“去把他找回来,立刻去把他给我找回来!”汉斯回头抓住佐佐木的衣衫,心中又升起新的希望。谁知佐佐木神情黯然地望着气急败坏的汉斯,喃喃道:“七号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影忍,他一旦逃脱,恐怕就很难再找到了。”
“是你训练的他,你一定能找到他!”汉斯渐渐冷静下来,慢慢放开佐佐木的衣襟,若有所思地望望一旁惊魂稍定的波姬诺娃,喃喃道,“七号现在恐怕已经算不上最好的影忍了。”
“此话怎讲?”佐佐木忙问。
汉斯指指波姬诺娃,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暗黑忍有留活口的传统吗?”
佐佐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他居然没有一击毙命,简直有负我一贯的教导,看来他已经有了一个影忍最不该有的弱点,致命的弱点!”
汉斯点点头,笑道:“他没有身份,没有钱,没有熟人,没有驾照,没有信用卡,没有生活经验,甚至还没有法律的保护,你说他能逃到哪里去?”
佐佐木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我立刻带人去机场、码头、车站和交通要道,他别想逃出这个城市!”
“最好再知会本地的警察和黑手党教父谢瓦尔泽盖,让他帮忙留意。”说着汉斯转头对一个随从吩咐道,“另外,再把目标的照片以最快的速度散发到每一个在街头厮混的地痞手里,谁能最先找到他,就将获得一百万欧元的赏金。”
在那随从匆匆离开前,汉斯又补充了一句:“最好在明天天亮以前,也散发到附近的几个城市,我总觉得这将是一次漫长的追踪。”
夏风的照片不到一个小时就传遍了这座俄诺斯的海滨城市罗斯托尔,这座俄诺斯黑手党猖獗的城市立刻行动起来,车站、码头和出城的高速公路上,不时能看到西装笔挺、墨镜遮面的黑手党徒的身影,他们三三两两出现在交通要道和各种公共场所,像警察那样设卡检查过往车辆,当地人完全清楚他们的能量,所以没有一个人对他们的检查表示不满,大多数人还表现得比应付警察的检查还要理解和配合。
当地警局最好的警犬也被带到夏风最后出现的那家酒店,在房间中熟悉了夏风留下的气味后,两只乌克兰警犬立刻沿着看不见的痕迹追去。与此同时,佐佐木也带着几名东瀛暗黑流忍者,开始以他们独有的方式对同为暗黑流影忍的夏风进行追踪。
波波夫·凯斯是来往于罗斯托尔和库尔斯克两城市之间的大货车司机,多年的行车经验,使这辆五十吨的大货车几乎与他做到了人车合一。当前方有个黑影突然翻过路旁的栅栏出现在灯柱中时,深夜行车的波波夫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总算避免碾上这个冒失鬼。停稳车子后,波波夫立刻从驾驶室跳下来,方才的遭遇让他恨不得扇这个深夜出现的家伙几个耳光。
骂骂咧咧地来到车下,却发现前方空无一人,波波夫疑惑地看看四周,除了来往的车辆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忙回到驾驶室,对刚刚惊醒的副手问道:“你方才看到有人吗?”
副手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疑惑地看看四周反问道:“你怎么把车停下了?”
“见鬼!”波波夫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发动车子继续上路,一路上都在暗忖:我方才是不是眼花了?
快到高速路口时,只见有几个人在招手叫停,他们那西装革履的打扮使波波夫立刻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那身行头比警察的制服还有威慑力。波波夫忙在路边停下车,客气地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一个黑手党徒把一张照片递到波波夫和他的副手面前,另外几个则爬上车箱搜查起来。波波夫扫了照片一眼,照片上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看模样像是东方血统。
“没见过,怎么了?”他问。
“如果见到他,就立刻打这个电话!”那黑手党徒把一张名片连同照片一起递给波波夫,“对于提供有效线索者,有人愿付一百万欧元的赏金。”
“没问题!”波波夫吹了声口哨,接过名片和照片信手搁在驾驶台上,他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像这种好事通常比中彩还难得遇上。
几个黑手党徒很专业地检查完全全车后,终于挥手放行。虽然他们检查得十分仔细了,可还是没人发觉在货车底盘下,一个人影像蜘蛛那样卷曲成团,以常人不可想象的姿势,紧紧贴在一个异常狭窄的空间内。
当货车远离罗斯托尔市区后,那个人影才从车底爬了出来,轻盈地从后方爬上了车厢。他的身手异常灵活,在高速行驶的货车上也如影子般迅捷,完全没有惊动在前面驾驶的波波夫和他的副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