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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很多事情自己之前都还不知道。
“好啊!这个严嵩真够胆大的!竟然敢如此…如此的说皇上,我…”
小曦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立即就想冲下去拿了严嵩的狗命。
柳彦却是很镇定,一把拉住小曦,道:“先不要冲动,继续看看再说。”
“那…那《五味十方》上面都有些什么内容呢?可否让皓儿看看?”严皓越发的对《五味十方》感兴趣了,立即用恳求的口吻对着严嵩说道。
严嵩讪讪一笑,然后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很是褶皱的黄纸,如果没猜错,那便是所谓的《五味十方》。
“这便是《五味十方》的药方?怎么这些字…”
严皓接过手一看,却见上面的字全是一些符号,自己完全看不明白。
“很奇怪吧!其实,这也是为什么爷爷我一直都只保留这么一张褶皱的黄纸的原因。第一,上面的那些符号都是有特定意义的,多一点,少一点都会成为另外一种意思。你可知道,为了研究它,爷爷我可是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找了三百多个外族人对其进行了翻译,最后才知道其中的很小一部分。传闻这上面还有一套很是厉害的武功,可惜终究还是没有人能够给翻译出来。不过,如今只是翻译出一点点,就能够将皓儿你筋脉尽断的右脚给治好,也足以见得《五味十方》的神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严皓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说着,便将手中黄纸缓缓地递向了严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破瓦落地之声,从天而降出现了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黑影旋即一手伸向了那张褶皱的黄纸,誓要将黄纸抢过去。
“来者何人?”
严嵩愤哼一声,猛然收回了右手。
“撕”
黄纸赫然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严嵩手中,一半在其中一个黑影手里。
第四十九章严氏父子显身手
突然从房顶冲出来的两个身着夜行衣的黑影顿时让严氏父子一阵暴怒,再加上其中的一个黑影更是将那独有的《五味十方》撕成了两半,这足以令严嵩更加怒上加怒,两颗嗜血的眼神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死死地盯着那手中拿捏着半张《五味十方》的黑影。
“尔等何人?若不现出真面目,休怪老夫拉手无情!”。
严嵩狠狠吐出一句,与此同时,一把将严皓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可以想象,严嵩并不知道这两个黑衣人来此的目的是为何,但是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的孙子不利的。
“哼!少说废话!严嵩奸党,人人得而诛之!看招!”说完,手中拿捏半张黄纸的黑影右手收回将黄纸放进怀中,左手突然横空持剑挥出,直指严嵩胸膛而去!
而一旁的另外一个黑影也挥剑而出,朝着严世蕃攻来,二人倒是配合的很是默契,都有点出其不意的意思。
不过严嵩也好,严世蕃也罢,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严嵩乃是武官出生,曾经还上过战场杀敌。而严世蕃在年少时也或多或少的受到过一定的熏陶,再加上严世蕃当官之前还曾经拜过好几个高手为师,所以,严氏父子,绝对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即便是在武力上。
只见严嵩左手拽着严皓,右手绕开柳彦挥来的软剑,轰的一声,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柳彦的胸口,随即一口鲜血便喷将出来。整个过程,严嵩都是显得那样的轻松惬意,颇有武学大师的样子。
柳彦没想到严嵩竟然比平日里传闻的严嵩还要厉害一筹,如果继续打斗下去,肯定不出十招便招架不住。而这时,旁边的小曦也差点被严世蕃一招得手,好在小曦反应够快,没有轻敌,及时的躲避开了严世蕃所释放的暗器。
两人都心知肚明,眼前的严氏父子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比拟的,自然的,两人都有了撤退之意。
“想走?休想!”严嵩眼明手快,一个跳步,直接纵身来到了柳彦身前,未等柳彦使出软剑,左手又是一掌打出。
“噗”
柳彦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未曾想到,严嵩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只见此刻的柳彦面色惨白无力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白化病病人,着实骇人。
“砰!”
“走!”
小曦猛地往地上砸出一颗弹珠,随即整个屋子变得烟雾弥漫。与此同时,小曦大喝一声,拽住负伤的柳彦,一个蹿地而起,飞上了房梁,冲出了严府。
“来人!来人!!!”严嵩怒火中烧,冲着浓烟滚滚的咆哮道。
一听严嵩咆哮,从屋外顿时冲出一大帮护院,井然有序的站在了严嵩后面,静听指候。
“追!给我追!赶快给我追到那两个盗贼,抓住之后,格杀勿论!!!”严嵩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显然面对有人能够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是严嵩很难接受的事实。
“是!”
说完,一大堆人马便整齐有序的往屋外冲了出去。
第二日,蜀州会馆。
当靖王出现在蜀州会馆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这时柳彦的内伤在袁海云的医治之下,有了一定的好转。
大厅之中,靖王端坐在正堂上,旁边坐着的是宁安徐阶等人,俨然是在开会。
“小曦,你说说,昨日夜探严府的情形,怎么会让柳彦受内伤的?又是何人所为?”靖王和蔼的看着小曦,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进行了一番刨根问题。
小曦知无不言,立即起身,躬身说道:“回王爷公主,事情是这样的…”
小曦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的说了出来,其中的惊险,严氏父子的实力都详细的说了个遍。
“什么?严嵩竟然会如此的厉害?”宁安一副惊讶的表情,显然不肯相信。
任谁都不敢去想象,一个行将就木的七旬老人,竟然还有一身过人的武功,连文武双全的西南第一才子柳彦都接不了其三招,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你以为是金庸小说,无崖子,天山童姥,越老越牛?
顾汝之摸了摸他那**的长须,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嗯,自从二十多年前,严嵩从文之后,就再没有见他有显露过武功,看来这个老匹夫城府够深的。相信他背地里还干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们得当心了!”
顾汝之所说的不假,对于严嵩来说,现在他已经是权倾朝野了,但是这似乎并不是他能够满足的。有时候,人的欲望就如同口渴了喝海水一样,越喝越口渴,越口渴越喝,无穷无尽。
“那这半张黄纸就是《五味十方》?”靖王拿捏着手中的那半张黄纸,看向小曦说道。
没错,这半张黄纸正是柳彦从严皓手中突然抢夺而去的。不过为此,柳彦也付出了代价,如今还躺在床上。
小曦点点头,道:“嗯,当时我们在房顶听到严嵩是这么说的,只不过这里只有半张,也不知道有没有提及有关如何诊治李公子伤势的药方。还有,严嵩说他曾经花了十年时间才将其中的一小部分翻译出来,那就是说,现在我们即便拿到了有关的那半张药方,也不一定就表示能够立即为李公子对症下药。”
听完小曦所言,众人的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担忧之色。显然,小曦说到了众人心坎上。如果真的要花费个十年八年的才能翻译出来,那正尧估计这下半辈子都只能用拐杖度日了。
“如果王爷相信我的话,就让我试试!”袁海云无疑是对《五味十方》最感兴趣的,现在虽然只有半张残方,但是这也已经算是圆了袁海云这么多年的一个梦。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袁凤鸣就再三叮嘱袁海云不许碰有关《五味十方》的书籍,不过越是这样,袁海云就越有兴趣。因此,凡是与《五味十方》有关的东西,袁海云都会提出一百二的心。
“嗯,去吧!”靖王看了老半天那画满了稀奇古怪图案的黄纸,终究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无奈之下,只好让袁海云试试,于是顺势将黄纸递给了袁海云。
袁海云接过黄纸,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转身便往旁边的一间房内走去,开始了自己的研究。
“昨日严嵩府上出了盗贼,相信很快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王爷,我看我们要小心应付,说不定那老匹夫又会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是我们指使的。”徐阶有些担忧的说道,对于严嵩这种人,没有什么坏事是做不出来的。
靖王很同意,道:“没错,所以我们要想好应对之法,另外,绝对不可以让严嵩知道昨日夜探严府的是柳彦和小曦两人,切记!”
“王爷所言极是,那我们现在该如何以对呢?”顾汝之虽然是个老学究,又是太傅,但是说到那些官场的斗争,他还是有所欠缺,毕竟他这个太傅的虚衔是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影响不了其他官员。
“四个字,静观其变!如果我们贸然与严嵩正面冲突,正好给他制造一个在皇上面前污蔑我们的借口。相信,只要那老匹夫一有异动,本王便能够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了!好了,大家还是先去看看两位病人,其他的容后再说吧!”
靖王虽然说的有些含混不清,但是细细一想,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后发制人,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说完,众人便起身,往屋内走去,或是看正尧,或是看柳彦。
左边是柳彦,右边是正尧,而当宁安走到两间屋子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却是止住了。只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第五十章黄昏落日李柳间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正尧依旧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柳彦的面色则是大有好转,只是胸口时不时的还会有一阵阵的隐痛之感。至于袁海云,自靖王将那半张《五味十方》交给他之后,便进了屋里再也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靖王和顾汝之等人离开之后也都没有再回蜀州会馆,如今的蜀州会馆之中虽然看起来人挺多的,但是却静的很。平日里意见多,脾气大的宁安,今日也少了很多话语,此刻与小曦朱禄颖出现在了蜀州会馆的河边上,满是惆怅的样子。
落日渐渐西去,忽然一阵清风吹来,吹起了宁安那飘逸清香的秀发。
“宁儿妹妹今日怎么了?缘何一直都神不守舍的,莫非是在担心李大哥的伤势?”朱禄颖试探性的看着宁安问道,不过女人的直觉一般都不会错的,朱禄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宁安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即便真是这样,她也绝对会否定的。
果然,但当听到朱禄颖说完,宁安立即回过神来似的,连连说道:“不…不,不是这样的,颖儿姐姐误会了!我才不会担心那个呆子呢!”
小曦在一旁却是不禁暗自想笑,这个公主从来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主,估计就哄哄其他人还可以。
朱禄颖则是撇嘴一笑,然后淡淡的说道:“宁儿妹妹其实不必如此,一切你我都心知肚明啦。”
“颖儿姐姐,这是从何说起啊!”宁安不服气的说道,大有朱禄颖冤枉自己的意思。
见宁安不服气的样子,朱禄颖只是一阵苦笑,看来无论自己怎么说,这个公主妹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想法的。
于是朱禄颖并没有直接回答宁安的任何问题,反而是抬起头,看向了身旁的柳树,然后又望了望那西下的落日,感触颇深的低吟了起来:“山间群鸟振翅回,黄昏落日渐西归。
流水东去何时尽?
一弯垂柳任风吹。”
对于朱禄颖突然之间吟出的这么一首诗,宁安却是有些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于是立即问道:“颖儿姐姐,何故突然吟起诗来?莫不是颖儿姐姐对这杨柳情有独钟?”
“宁儿妹妹所言不错,这垂杨柳有着一颗百折不挠的决心,任尔狂风劲吹,任尔日出日落,它依旧在此弯腰垂头,不变不移。无论经历多少艰难困苦,都有着如此坚定的信念,确实乃我辈学习的典范。”朱禄颖的样子很认真,说着,还不忘用手捧起了一片柳叶。放在手心如珠如宝的样子,仿佛眼前的这一片柳树全是朱禄颖亲自所栽一样。
对于朱禄颖的这个说法,宁安却觉得有些太言过其实,于是不屑的看了看身旁的柳树,然后又撇头看了看另一侧的李树,然后道:“按我说,这柳树还不如李树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柳树很柔顺,属于文雅君子型,然则却是表里不一,城府颇深,有朝一日若是能够摆脱风雨摧残,相信它所拥有的欲望将无限的扩大,让人无法想像;反观这李树,虽然外表看起来比不上柳枝的华丽,粗枝大叶,外形张扬,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但实质上却是粗中带细,张扬中又显得镇定理智,不安分的同时,又懂得收敛自我,不与他人抢夺。如此李树,比之颖儿姐姐所说的柳树怕是更胜一筹吧!”
不知从何时起,宁安也开始懂得说如此深奥的话语来,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寓意,乍一看像是在说树,而细一看,又仿佛在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