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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撤退。
此刻的严嵩似乎很是春风得意,在朝堂上,今天的靖王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看来是彻底的失宠,一切都源于袁海云的缘故。这让严嵩觉得心情大好,连走路也有精神。
而靖王也好,陆炳也罢,都只留下一声叹息,然后不顾严嵩党羽的冷眼与议论,头也不回的往太和殿外走去。
宁安,正尧以及莫茂洽三人则是一路快马扬鞭,飞奔驰骋。往京城方向赶来。
原本预计一天可以到达京城,没想到走在半路之时竟然遇到了山路滑坡,不得不饶了一下,结果当三人到京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十五上午辰时,距离午时已然没多少时间了。
由于死囚都要游街示众。故而袁海云和孔庚二人会从锦衣卫诏狱中提出来。然后押上刑车,在城内巡游一番,经过菜市场,最后回到午门。所以虽说是午时斩首,一般来说天亮就会把囚犯押走。
距离午时现在已经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而此刻的宁安和莫茂洽终于出现在了宫门之外。
“站住!皇宫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就在宁安笑着跑到皇宫南门口,准备一口气冲进去的时候,却见门口一满身金甲的浓眉大汉立即拦住了宁安的去路,将其挡在了宫门之外。
那浓眉大汉身形魁梧。中气十足,两眼分外有神,看上去倒是属于那种铁面无私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宫门守卫。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再称职,再铁面无私的宫门守卫在宁安看来都是平添麻烦的住,于是也不管那大汉阻拦,一把将其推开,然后道:“放肆,赶紧给本公主让道,否则时间晚了,你们担待不起!”
这可不是宁安想要吓唬那守卫,事实上确实如此。人命关天,如今只有她这个公主进去见到皇上之后。或许嘉靖才能够改变主意。但是眼前这个守卫若是故意阻拦导致耽搁了时间,不能及时的救下袁海云等人,那所产生的后果就是枉死两条人命,这个当真担待不起。
然而那浓眉大汉似乎并没有被宁安吓到,反而是蔑视一笑,道:“哈哈,你是公主?公主会你这身打扮?公主会如此狼狈的从宫外回来而没有宫女太监伺候?哼,少在这宫门口放肆,否则休怪本侍卫欺凌女人!”
那侍卫根本就不相信宁安是什么公主,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公主怎样会是这么一番打扮,怎么连一个婢女太监都没有在身边陪伴?显然眼前这个女子肯定是吃饱了撑着,或者说是发了失心疯。
说完之后那侍卫还不忘轻推了宁安一下,当然,对方毕竟还是女子。所以没有太用力。
宁安这下可不乐意了,自己本来就是公主。怎地在这个人面前倒是成了假冒的伪劣产品了呢?这倒是令她顿生不爽之念。
“本宫就是当今的宁安公主,尔等还不速速让开,休得再做阻拦!”宁安顿时怒瞪向那浓眉大汉说道。
这一声怒喝倒是很有气势,瞬间就拿出了公主与身俱来的威仪,本以为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然而在宁安说完再看那两名守卫的表情之时,宁安失望了。
“哈哈哈哈!”
那两名守卫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在脸上又露出一阵不屑的笑意,仿佛突然之间听到了一个很好的笑话一样。
宁安不解,立即道:“笑什么!再笑待会儿本公主见到父皇之后定然饶不了你二人!”
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竟然公然嘲笑公主,这样的罪名,相信不用多说也知道不轻。
当然,不知者不罪,况且宁安现如今这身装扮,除了要比乞丐好点之外,看上去就是一村姑,粗布麻衣,蓬头垢面,很难让人可以将其与公主联系在一起。
那浓眉大汉笑完之后道:“最近宁安公主失踪的一段日子里,已经有不少你这种冒充公主的人来皇宫捣乱了。都自称是公主,有人说跌下山崖失去记忆只知道自己是个公主,有人说在大海中漂泊之后终于回到了京城,还有人说坠崖时面部先着地,导致了毁容……这些人统统都有自己的借口和理由来冒充公主,但是人家好歹也拿出了所谓的证据,而你呢?”
不曾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有人冒充自己,这个也太离谱了,宁安顿时有些不能接受,因而沉默了。
“想不想知道这些冒充公主身份的人的下场?”那大汉又泛起了一丝笑意,随即又道:“我劝你赶快离开,否则没有好果子给你吃的!”
说着,那大汉便撇开头,不理宁安。
而这个时候,却见莫茂洽突然走上前来,脸上挂满了笑意。
“麻烦看看这是什么?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说着,莫茂洽立即从腰间取出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不是别物,正是此前在与正尧比斗之时让正尧发现他真正身份的金字令牌。
第五章午门之外斩首时
莫茂洽的贴身王子令牌赫然出现,那两名守卫顷刻间被震住了。
两人也是在此当职有一段时间了,这种金字令牌自然一眼便看出不是俗物。再加上上面还刻了安南王子和莫茂洽七个字,相信再白痴的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却见那两名守卫顿时跪在地上求饶的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主王子恕罪!宫门已经打开,请进请进!”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有丝毫怠慢那就是找死,于是二人根本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只希望两位瘟神赶紧离开,将方才之事全数忘记。
“哼!你们这两个守卫好大胆子,胆敢怀疑本宫,看本宫不在你们统领头上参你们一本!”宁安没好气的怒斥了两人一番。
自己前前后后离开皇宫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今天遇到的还是头一回,这不得不让她这个历来以刁蛮任性,霸道无理的公主感到愤怒。
“求公主开恩,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方才有所冒犯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公主明察秋毫!”
浓眉大汉直接被宁安一番怒斥给吓得腿脚发软,不停地求饶。
得罪公主那可不是一般的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小守卫自然怕的要命。
“公主,现在非常时期,二弟他还等着,我们还是赶紧进宫。”莫茂洽不想多生事端,立即劝慰着说道。
听到莫茂洽所言。那两个守卫便一味的点头。巴不得这件事情要多严重有多严重,这样对于他们而言,公主就自然无暇顾及自己。
“哼,算你们走运,记住,下次不准这般对人不礼貌,有什么看清楚了再说!”宁安再次作出了警告,随即便径直往宫内走去。
一路走来,再没有任何的阻拦,终于宁安和莫茂洽二人来到了御房门口。而此刻。从坤宁宫走来的小曦见状之后,顿时怔在了原地。
“公主!”
小曦失声叫了出来。
宁安闻声转头一看,叫自己的正是与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姐妹小曦。
“小曦!”宁安也激动的叫道。
随即小曦与宁安两人都纷纷向对方靠去,最后相拥而泣。
片刻之后。小曦才止住了哭泣,离开宁安的肩膀,抽搐的说道:“公主,这这一个月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小曦很想你啊?”
宁安也是一阵哽咽的说道:“嗯,我也好想你,好想父皇,好想念宫里的一切。”
宁安从来没有离开小曦一个人超过两日,即便之前出宫游玩,也都是拉着小曦一同出去。两人可算是名义上的主仆。实质上的姐妹。如今宁安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一个月,且不说其它职责所在,就凭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足以让小曦为之担忧,为之废寝忘食。
小曦摸了摸宁安的脸蛋,疼惜的说道:“公主,你消瘦了。”
对于女人之间的亲亲我我,莫茂洽是很不习惯也很不理解的,倒是他在一旁站着,二人俨然把自己当做空气一样。这个滋味可不好受,于是他清咳了两声。
宁安和小曦仿佛这时才发现身边还有他人,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旋即宁安调整了下神色,道:“好了小曦,现在还有要事。父皇他在里面吗?”
“公主你找皇上是应该的,不过这几日皇上都很少来御房的。现在快到正午,皇上应该在坤宁宫刘贵妃的寝宫中。”小曦也不问宁安找嘉靖做什么,一五一十的就交代了嘉靖的行踪。
宁安一点头,然后对着莫茂洽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找父皇,小曦你安排一下安南王子在御房稍等片刻。”
“嗯,小曦知道。对了公主,还请见着皇上之后为袁公子求求情,小曦绝对不相信袁公子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的……”
小曦很是认真的说道,感觉是在恳求。
“傻丫头,放心好了。”宁安微微一笑,轻拍小曦肩膀,然后转身便往坤宁宫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温暖的太阳也逐渐升到正空中,一片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给人以无尽的舒心。
袁海云与孔庚二人已经被放入囚车游街示众,经过菜市场来到了午门之外的法场之中。
此刻端坐在台上等待发令执行斩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独眼龙严世蕃。按道理,这等事情,应该由刑部或者大理寺三思来处理才对,却不想严世蕃这个工部侍郎居然来接手,着实让人不解。
“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时,严世蕃有些不耐烦的看了旁边的红衣五品官员说道。
红衣五品官员个子不高,体型偏胖,看上去就像一矮冬瓜。圆圆的脸形,下巴上却没有长一根胡子。
听严世蕃问话,他立即点头哈腰的上前道:“回大人,现在滴漏显示,快到午时了,可以随时行刑。”
这些官员其实都这样,巴不得早些把事情做完,就算完成任务,这样下来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用上头报销下来的公费用于各种活动。而看那红衣矮个子五品官员的眼神,似乎在说:现在就可以行刑了,万花楼早就订好了位置,今天晚上一定要玩的尽兴。
“嗯,皇上也说此事须的尽快处理,好,将二人头套摘下,让他们吃最后一口饭,然后送他们上路。”
说完,严世蕃便把头撇向一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弄了一个打扮的妖艳十足的女子,两人态度暧昧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嬉戏起来。
“是,大人!”那红衣官员立即脆声说道。随即缓缓退下。不多时便来到行刑的露台上,对着两个刽子手说道:“把头套摘下来,让他们吃饱饭,准备行刑!”
只见台上两名大汉在秋风袭袭的冷天里面竟然都光着膀子,而粗大的手臂和黝黑发亮的胸口上都可以清晰看得见那在鼓鼓跳动的肌肉。
两人背后都背着一把发着寒光的大环刀,如同那深黑夜里一头凶猛野兽的双眼,龇牙咧嘴的准备吞噬周围的一切!
“是,大人!”
两名刽子手齐声说道。随后便走到两名犯人面前,一把粗鲁的将跪在地上的两名犯人头上笼罩的头套给取了下来。
“冤……冤枉啊……”
待左边的那刽子手刚刚将孔庚的头套取下,拔出嘴里塞着的布块之后。只听那孔庚突然的便大叫了出来,其声音就如那杀猪场里正在缴杀一万头野猪一般,撕心裂肺的痛声让整个午门外的空气都为之感到震荡。
“叫叫,反正过了正午。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都一样了。”孔庚旁边的刽子手淡淡的说道。
这些刽子手已然对比见怪不怪了,每年每月都有那么多的人犯要被砍头,明明是江洋大盗,山匪贼寇,还是口口声声要喊冤,要是不喊冤,那还奇怪了。
不过,还真的有让人奇怪的。
这时,却见另一边的刽子手一脸疑惑的看着到目前为止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袁海云。
“你为何不喊冤呢?”刽子手好奇的看着袁海云说道。
一般犯人在面临砍头的时候,总会不停地喊冤。就如一旁的孔庚,到现在还在叫喊,倒是唯独袁海云一言不发,只是仰望着天空,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却见袁海云一笑,道:“我是无辜的,那无论我喊与不喊都一样,终究会有人来证明我的清白;而如果我是罪有应得的话,那叫冤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就这样静静的等死来的好。至少在临死之前还可以看看这一片蔚蓝的天空,享受一番这最后的美好时光。”
未曾想到,一直傻里傻气的袁海云竟然还有这么豁达的一刻,说出的话也如此的富有哲理。
“呵呵,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好,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要对谁说的不妨说出来。待会儿想说就没有机会了。”刽子手倒是挺欣赏袁海云似的,热忱的说道。
袁海云顿了一下,脑中沉吟片刻之后,望着天空幽怨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不孝,没能够让你看见孩儿娶妻生子,光宗耀祖,只希望来生再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正尧,张诚,柳彦,再见了,来生我们还是兄弟!”
“时辰到,准备行刑!”严世蕃厉声喊道,尽管此刻时辰并没有到。
“海云”这时,柳彦终于出现了,在人群之中大声疾呼了出来。
严世蕃见状,也没有多做阻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