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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袁海云并不知道,正尧根本就没有能力的去杀人了,因而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甄国昌在那里狂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甄国昌,你不要乱来,你这是知法犯法!”袁海云鼓着力气大声说道。
现在银针作用已经失效,袁海云也是四肢乏力,不能动弹,只能说话。
甄国昌道:“知法犯法?哈哈哈,简直就是笑话!现在你们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你们当真以为还是你们为大?告诉你们,在陕西,我甄国昌才是最大的,我甄国昌的话就是王法!”
“甄大人!你收手吧!”正尧趴在地上。吃力的说道:“你快收手吧。你越是这样,对你日后都不会有好处的!”
甄国昌道:“少说废话!想要收手?你都查出这么多事情来了,还叫我怎么收手?收手了就不用死?我贪污受贿,我勾结商户,我搜刮民脂民膏,我谋害朝廷官员,我趁着地震发国难财,我私开兵工厂,意欲谋反,如你所言。七宗罪!是不是收手就不用死了呢?”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之事承担一切责任,甄国昌,我告诉你,即便你今天庆幸可以将整个少华山的人都屠杀干净。你做错了,终究还是错了,欺骗不了别人,最终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正尧莫名其妙的为甄国昌讲起道理来。
“错?你说是我有错?哈哈哈哈!如此大的一个陕西,我看谁会说谁敢说我有错?”甄国昌显得中气十足,随即又道:“我的人马现在正在血洗少华山,相信不一会儿他们便会进来,到时候……”
“砰!”
未等甄国昌将话说完,突然忠义厅的大门便被一脚踢开。“乒乓”一响,随即迎面冲进来五名官兵。五个人脸上均是鲜血淋漓,走路全都是低着头左摇右晃,其中为首的一个官兵立即走到了甄国昌旁边。
“甄大人,山贼已经全数剿灭,整座少华山上除了这里,再没有山上的活人。”为首的那名官兵凑到甄国昌面前低声说道。
但是这个低声,却是相对的,因为估计在场的每一个人应该都听到那人所说的话。
甄国昌拍拍手,笑颜道:“很好!干得好!现在。替我杀了他们,一个也不可以留!”
“住手”
就在甄国昌说完,准备叫自己的人动手之际,却听见一个很是粗犷的男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所有人顿时一愣。随即包括甄国昌在内的一干人等都不禁好奇的把目光移向了门口。
“住手,给我拿下!”
又是一声厉喝之后。终于小跑进来一队人马,个个腰间配着一把长刀,显得煞有气势,而说话的一人便是走在最前面的粗臂长眉铠甲男。
此人的铠甲与其他人的不同,从表面上看去,应该是这一帮人的头。
只见他刚刚把话发完,从后面足足来了有三十名官兵,二话不说的便将甄国昌一干人等给拿下了来,同时还包括金家与蓝家两家。
“刘……刘显!”甄国昌根本就来不及说什么,结果就被两名官兵给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头等死的死猪。
刘显?单从甄国昌的反应来看,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
刘显,南昌人。生而膂力绝伦,稍通文义。家贫落魄,之丛祠欲自经,神护之不死。间行入蜀,为童师。已,冒籍为武生。嘉靖三十四年,宜宾苗乱,巡抚张臬讨之。显从军陷阵,手格杀五十余人,擒首恶三人。诸军继进,贼尽平。显由是知名。官副千户,输赀为指挥佥事。
可以想象,这个刘显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然而到了此刻,甄国昌终究没了力气,原本靠着门边站起来的身,在此一刻却悉数瘫软在地,终究爬不起来。
刘显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从来都不会讲情面,又屡次平乱,眼下见到如此一幕,可以想象得到,甄国昌自然开始胆寒起来。
却见这一刻正尧的脸上倒是多了不少笑容,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迷香的作用开始减弱还是因为正尧努力的克制住了迷香,只见正尧竟然爬了起来!!!
此时正尧正一步一蹒跚的走向甄国昌身前,他不知道正尧会怎样去对自己,方才自己都还豪情万丈,而到了这一刻,自己被人按在地上如同砧板鱼肉一样,任人宰割,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指挥佥事大人,多谢及时赶到!”正尧朝着刘显笑了一笑,然后努力的抱拳说道。
“京指挥佥事刘显,见过‘御前驸马’,见过钦差大臣柳大人,诸位大人!由于刚刚对苗疆一带进行了平乱,中途耽搁了一些日,还望驸马爷恕罪!”
刘显一眼就认出了正尧,柳彦等人,足见刘显在此之前可谓是做足了功课的。
“哪里哪里,若非刘大人及时赶来,恐怕本驸马只能与刘大人阴阳相隔了!”正尧稍稍平复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过正尧现在感觉要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看来药效已经开始逐渐减弱了。
刘显何尝不明白正尧所说的话,随即便四处打量了一下之后,道:“请驸马放心,下官已经将所有叛军擒拿,一切全由驸马您来定夺!”
刘显的办事能力确实够强的,颇有将相之才。不声不响的就将甄国昌处心积虑安排的叛军给治服了,也难怪他能够再战场上所向披靡,连苗疆那般难缠的叛军他都能够平定同时还可以赶到陕西来,当真不简单。
抗倭大英雄,果然是名不虚传。
正尧见大家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于是吩咐道:“先将甄国昌于但等一干罪犯押入地牢,其他人下去调整治疗,待到晚上本驸马再来亲自审理这陕西一案!至于其他一些琐碎事情……刘大人,那就有劳你了。”
“是,下官领命!”
刘显脆声答道,然后左右一个挥手,那些官兵便开始行动。虽说人多地方小,而且又有伤者,但是在刘显的指挥下,整个现场却是那样有条不紊,这不得不另正尧对刘显产生了佩服之心。
正尧点点头,有个能够办事的属下自己确实会轻松许多。于是他也不客气,在几名官兵的搀扶下,正尧柳彦一干人等都被安排进了厢房歇息。
只是迷香而已,相信睡一觉醒来就不再有事。
不过这一次却是让袁海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次玩的也够大的,若不是突然之间杀出一个京指挥佥事刘显出来,到时候自己的封住甄国昌穴位的银针一旦失去效果,以甄国昌的作风,必定会杀人灭口,那么自己等人当真就玩完了。
或许在袁海云看来,这应该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吧。
第五十六章西安知府来升堂
待休息一番之后,所有人都调息了过来。欢迎来到阅读斜阳西去雁南归,又是黄昏落日时。
在刘显的安排之下,少华山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虽然只是在空气中多了几抹血腥味道。
这次血洗少华山还是太过突然,继而导致在忠义厅里面除了甄国昌以外的人都对此毫无知情,可以想象甄国昌此次安排是多么的处心积虑,令人防不胜防。
山寨之中一百多号人物到目前位置死了只剩下现在七个当家的,如此大规模的屠杀确实让人发直,甄国昌带来的三百多官兵确实也够残暴的。当然,不管他如何的残暴嚣张,但是面对刘显的五千精兵,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因而只能束手就擒。
官兵屠山,是正尧没有想到的,而刘显的出现更是甄国昌从来没有想过的。不过最后甄国昌也只得面临被抓一幕,现在已经再次被带到了忠义厅之中,等待最后的审判。
是时,忠义厅被刘显的精兵临时搭成了衙门公堂模样,正尧,张诚,柳彦三人则分别坐在了公堂上面的左中右三个座位。
由于这里乃陕西西安府管辖范围,而张诚本是西安府知府,故而主审由张诚担当,而同为钦差大臣的正尧与柳彦则是负责旁听,提供证据,待案情告破,无需上交大理寺刑部,即刻就可行刑。
至于刘显,他则是坐在一旁。饶有趣味的喝着茶。轻松惬意。
“当!”
“升堂!”
张诚猛地一拍桌上的一块木板,大喊一声,便开始了所谓的升堂。
“威武!!!”
堂下由刘显一众精兵所组成的衙门官差同时也跟着糊了出来,只见手中个个都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敲打着地面,这气势,还当真有在衙门公堂审案的样子。
“带犯人甄国昌、于旦、周允上来!”
“是!大人!”其中一名官差躬身说完后,立即便转身朝着门外喊道:“带犯人甄国昌、于旦、周允上来!”
声音与人相辅相成,都是那样的粗,不过却更显得有气势。
不多时。三名精兵便把甄国昌三人抓上了公堂,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虽然此刻迷香的作用已经散去,但是却见甄国昌的神情面貌,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有气无力起来。唇干舌燥。隐隐渗出丝丝血渍,两眼发红,面色惨白无力,头发更是乱作一团,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吸过毒呢。
“甄国昌,今日由御前驸马、钦差大臣以及刘大人在此听审,本官现在就问你,你是否认罪?你所做一切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
张诚盯着甄国昌一动不动,大显官威。倒是让一旁的正尧与柳彦等人眼前一亮。看来张诚还真的是一块当官的料,气势确实够足。
正尧一直都不相信这一切只是甄国昌一个人所为,即便山高皇帝远,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做此等谋逆的大事。况且之前甄国昌就交代过,背后有主谋,只是本在就要说出来的时候,却因官兵血洗山寨而中断。
至此,张诚也很想查清楚这个背后主谋到底是何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张诚问完之后。却见甄国昌整个人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这让所有人都为之感到不解。难道甄国昌在装疯卖傻?
正尧一撇甄国昌之后,道:“甄国昌,成王败寇,自古有之。如今你已经成了阶下之囚。倒不如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讲出来,这也你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
正尧明白。甄国昌这一帮人其实应该算是朝廷中失意的一帮,同样都怀着梦想在做事。但是时间越久,却发现所有的抱负与梦想离自己越发遥远,而就在这种情况下,经过他人的煽动,很容易的就走上了歪路,然后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而甄国昌好歹也算是一方首脑,在陕西一带也为官数十年,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正尧称其为枭雄,也算是对他的尊称。
甄国昌看着正尧道:“果真不愧是‘御前驸马’。成王败寇,很好,很好!我认罪,我认罪!”
听其语气,却是多了几分沧桑,几分凄凉。枭雄落马的那一刻,应如是。
张诚追问道:“好,那本官再问你,你们私造兵器,私开矿山的幕后主谋是谁?”
说到底,还是要抓出最终的主谋才是重点,单单将甄国昌这一帮地方官员治罪,那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其实我也不知道幕后主谋是谁,我只知道我们管他叫主公,应该是朝中的某个大官。”
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甄国昌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说他也不知道背后主谋是谁,这叫人如何相信呢?
却见张诚顿时大怒,猛一拍桌子道:“荒谬!若是你不知道,你缘何要做如此多的违法勾当?你可知道,你所犯的罪行里面,任意一条都足以判你死刑,甚至株连九族的!”
张诚的大怒也是正常表现,毕竟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一个不知道姓名身份的人做违法的事情这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自己死了也就罢了,但是一旦败露,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而且甄国昌还是陕西布政使司,地方权力最高的行政长官,没必要犯如此大的风险才对。
因而这样就更加激发了正尧对这个幕后主谋的好奇,现在可以联想到的就是朝中那些大员,虽说朝中有权有势的人也不多,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严嵩。如果能够供出严嵩是背后主谋。那么扳倒严嵩便顺理成章了。
现在唯一的就需要甄国昌将其揭发出来,不过听他所言,似乎有些出入。至少,连甄国昌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是事实!我连死罪都认了,我还至于这样说谎骗你们吗?”
“那你且说说,你们是怎样联系的,为什么你会答应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举措来?私造兵器,私开矿场都是要株连九族的!”正尧立即抢过话来,语重心长的问道。
不过正尧可以肯定的是。做这种事情不到逼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做的。一定是有人抓住了甄国昌的把柄,然后进行要挟,从而使甄国昌越陷越深。至于威胁他的人。想来也与这背后主谋有关联。
“我……我也不想的啊!贪污也好,私造兵器也罢,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是被逼的。你们知不知道,什么都不用做,每天还有钱送来的日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