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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破庙时间还早。正尧并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决定在扬州城里逛逛,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繁华气息。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走在扬州城中,远眺青山,近听水流,绿柳弯腰,春意盎然。弥漫着大自然的清新气息,足以让人心旷神怡。正尧左顾右盼,倒是乐得赏心悦目。
“抓……抓贼啊!有……有贼偷我钱袋”
就在正尧陶醉在这扬州城的美好春光之中之时,忽然听到前方人群之中传出一道惊喊之声。听呼喊的声音应该是一个老头,但是喊声一直都未有停歇,似乎根本没有出手帮忙一样。
正尧顺势放眼看去,却见有一个老头正手舞足蹈的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而前面有一个个高个壮汉背影似乎跑的更快,那老头根本就追不到。
眼见此情形,正尧没有多做思考,一招过云顶直接跃过房顶,立即飞身上前,追了过去。
正尧的轻功也全都是靠《飞云八式》施展出来的。而他的《飞云八式》领略的越深,他的轻功自然就越好。现在正尧的《飞云八式》已经算得上是小有所成,虽然不算是宗师级别,至少也是一个高手。想要追上一个小毛贼,说实在的,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正尧在半空中踏着空气只踏了五步。已经就要追到那个高个壮汉。
“大胆小贼,胆敢在我大明第一捕周淼面前造次!”
“啪!”
“哎呀”
就在正尧正准备一脚踢过去,将那壮汉擒住之际,突然从身后飞来一把刀鞘,未等正尧踢出那一脚。那壮汉顺势便趴倒在地,嘴里不禁痛叫一声。
正尧立即收回那一脚。凌空一转,飘然而下,最后落在了那壮汉的跟前。与此同时,迎面飞速奔来了一名身穿捕快服饰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浓眉大眼,头顶着一簇发髻,看上去炯炯有神。
眨眼之间,那捕快便出现在了正尧身旁,随即瞪着那壮汉怒斥道:“小贼,速速报上名来,为何偷人钱袋?可是初犯?”
说完,周淼顺势将那一把明亮的大刀便直指那壮汉的后颈。
周淼的声音显得较为浑厚严肃,一听便是一个刚直不阿,尽忠职守的捕快,应该不会徇私舞弊,手下留情。
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那趴在地上的壮汉缓缓地伸出手,将大刀移开,然后小心翼翼的趴在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了正尧与那名捕快。
“捕……捕快大人,小……小的叫周才,看……看在我们都姓周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才不得已犯案的,我……我保证,这绝……绝对是第一次!”
被捕快人赃俱获当场捉住,想要耍赖都不行,还是坦白的好。当然,在捕快面前,还是尽量把自己说的惨一点,说的无奈一点,这样说不定还能够得到捕快的同情,不予以追究。
“周才?少给本捕快套近乎!你是第一次犯案?连我你都想骗!不给你颜色看看你不会说实话了吧!哼!”周淼冷冷的说道。
这个周淼表现的很冷静,很果断,看来与他那大明第一捕的名号还有几分相称。不管对方如何花言巧语,不论对方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这样的捕快还真的很难得。
看到这里,正尧也不禁对其赞扬一番。若是换做自己,抓到这样的罪犯,说不定给自己还真的会手软,放对方一马的。
周才见周淼似乎不吃自己这一套,立即慌乱的说道:“周……周才不敢,我……我说实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案了,求……求求你周捕快,放……放了我一马吧,我……我不想坐牢。”
罪犯都是这样,一旦被捉住之后,就嚷着不想坐牢。但是,当他们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们在犯罪之前是否想过犯罪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呢?
“周捕快,将他抓起来吧!这个周才在扬州城里面已经算是过街老鼠了,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坑蒙拐骗偷,不教训一下不行啊!”
“对啊对啊!抓起来,关他个十年八载的,免得他又出来偷东西。”
“就是,说不定我上次掉的钱就是他给偷走的,抓起来,判他有罪!”
……
…
之前没有听见这些人的声音,但将这周才抓住之后,周围立刻围上来一群人,顿时七嘴八舌的开始落井下石,周才当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别吵!”周淼突然暴喝一声,吓得周围人群不禁往后退却了一步,随即又道:“你们都闭嘴!他有没有罪并不是我说了算,这要等知府大人来判了才知道!不过你今天被本捕快抓住,就一定要进衙门!拿来!”
说完,周淼猛力一把将周才手中的钱袋给抢了过来,顺势递给了一旁的那名气喘吁吁的被偷钱袋的老头。
“谢……谢谢周捕快!老朽真的感激不尽啊!”接过钱袋,那老头一脸感激的说道。
老头看上去应该有六十来岁,脸上已经是皱纹密布,说话时嘴角隐隐在抽搐,应该是方才奔跑太多累着了。
正尧轻轻地在老头背部拍了拍,同时帮忙顺气便于呼吸。老头见状,看了看正尧,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以表示感激。
周淼没有答话,只是撇头看了看正尧,踟蹰两秒之后,又看向了周才。
周才很不甘心,一把抱住周淼的右腿道:“求……求你了周捕快,我……我不进衙门,我不进衙门!”
衙门,通常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个福地,比如状师,比如师爷之类,因为只有在这里,才可有证明他们;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一个地狱,比如犯了事的罪犯,犯了错的百姓,因为通常情况下,这里都不会给他们任何好处的。
当然,这仅仅是通常。只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个偷钱袋的小毛贼来说,同样是个不好的地方。因此在一听说要进衙门,他就宛如要进牢房监狱一样,脸上都露出了担忧害怕之色。
见到那壮汉一脸悲惨的样子,又是抽泣,又是求饶的,那老头也是一阵不忍,随即拉了拉周淼道:“周捕快,我……我看算了吧,反正我……我也没什么损失。”
老人家就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多去与那些人理论争吵那也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眼见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还是觉得不应该多做追究。
到了此刻,正尧也觉得应该如此,当事人都不再追究了,那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于是道:“周捕快,我看也算了吧,这个周才应该也挺不容易的。”
正尧算是最能察言观色的了,一看周才的这一身打扮装饰和他手上的那些老茧,就可以猜出他应该没什么钱,应该如他所说的一样,是逼于无奈才出来偷东西的,说不定还会是来自灾区的难民。
然而那周淼却一点也不为之动容,先后看了看老头和正尧一眼,然后摇头脆声道:“不行!犯了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岂容你们说放就放,那我这个大明第一捕的脸面往哪里放?跟我回衙门!你也去!”
说完,周淼一把将周才给拉了起来,然后冲着老头也吼了一声,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
“周捕快……”
正尧还想说什么,上前走了两步后,却被周淼一把揽住。
随即周淼转头看向正尧道:“别想拦我,虽然你的轻功不错,但是我也不差!”
语毕,周淼立即掉过头,然后一手抓一人,大步流星的往衙门走去。
第五章假以治病入沈府
看着周淼不鸟自己似的离开,正尧却是讨了一阵没趣。
想想这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干嘛还去参合什么呢,撅了撅嘴,无奈的叹息一番之后,什么游玩的心情也没了,本来打算去杜牧所谓的“二十四桥”看一看的,结果也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终究还是撤身回去。
走到菜市口的时候,正尧赫然发现公告栏上面贴了一张榜,凑近一看,原来是沈天福贴的寻医榜。榜上说沈天福在去年五十岁的时候才得一子,那儿子今年周岁不到,然而在七日之前却莫名其妙的得了病,经多方名医诊治都未曾找出病因。最终只知道婴儿面黄肌瘦,毛发焦枯,肚大筋露,看上去着实吓人,但是却没有一人能够找出治疗的方法。
本来得到“罗汉玉”就引来一片骚动,弄得他寝食难安,不想儿子又得了这种怪病,这不禁让沈天福更加烦躁。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只好发出告示,放榜求名医。
看到完告示,正尧顿时灵机一动,道:“有了!”
嘴角微扬,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加速,卖力的往缘来客栈而回。
回到客栈,见袁海云已经在客栈厢房里与周冰几个女孩子在说笑,看起来倒是挺轻松惬意的。
正尧走到周冰床前,关切的问了一番,了解了今天一整天周冰的情况,最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才放心的为周冰盖好被子,然后与袁海云出了房门。
来到走廊,正尧叹息一番,道:“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不知道这样能够熬多久,看来我们不能够再等了,不管怎样,今天都要去试一试。”
袁海云皱眉道:“话虽如此,但要怎么去试呢?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一点沧海明珠线索,就算是哪个‘飞天狐狸’知道沧海明珠的下落,但是又怎么能够肯定那个‘飞天狐狸’会出现在沈府中呢?而就算出现。我们也进不了沈府是吧?”
袁海云说的不错,也难得见他一连提出这么多的问题,这也足以看出袁海云是动了脑筋思考过问题的,比起以前那种呆头呆脑的样子。要好上了不少,或许这就是跟正尧相处久了的原因。
正尧道:“不管怎样,都要试一下。我今天在城里转了一圈,原来沈天福有个儿子得了怪病,我们可以在这里下手。我们现在就去沈府,借治病为由,来一招守株待兔,这样总好过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
“怪病?什么怪病?”袁海云立即问道。
别的不行,但是一提到有关治病的事情,袁海云立马就来了精神了。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一路上。自己都很少发挥自己大夫的作用。本来打算到了地震灾区可以大显身手了,结果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瘟疫之类的,当真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到了此刻,却听正尧说要治病,而且还是怪病,自然而然的。他就来了劲。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已经患病七日。但是没有一个大夫能够查出病因,看来这次非得你‘妙手小医仙’出手不可了。”
为了诱导袁海云前去。即便正尧拍拍马屁也无所谓。
“看来很严重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要是去晚了,就是人命一条。”袁海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拉着正尧便往楼下跑去。
正尧没好气道:“先别急,给曼儿杏儿交代一下再说。”
说完,正尧便又往厢房走去,心中则是暗道袁海云也是个急性子。
当一切事情都交代完后,正尧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厢房门,然后与袁海云一同往客栈外走去。
沈府位于城东,正尧之前已经去过。因而再去的时候已经是驾轻熟路,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来到了沈府门口。
是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灰暗,夕阳西下,清风微扬,倒是引来一阵凉意。
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渐减少,门口的两个石豹子在暗淡的余晖下显得虎虎生威,乍一看,庞然大物如一活物,不禁吓了袁海云一跳。
沈府大门是开着的,门口有两名三十来岁穿着深蓝色长衫的护院,身宽体胖,颇有气势。
正尧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径直走向大门,对着右边的护院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为令公子看病的,还请通知府上老爷一声!”
右边那护院见袁海云与正尧各自都提着一个木箱子,看起来应该是药箱,立即点头,道:“哦,那请两位请随我来!”
这两人是大夫,他们自然不敢怠慢,如果因此得罪了大夫导致少爷的病没能治好,那就是自己的责任,届时以沈天福的脾气,不单是丢了工作那么简单的。
于是说完便撇头给左边的那护院递了一个眼神,随即转身为正尧与袁海云二人带路,直往内院走去。
不出一炷香时间,穿过一条青石路,过了一座小桥,左转沿着花园走了十数步,便来到了大厅门前。
在沈府之中走了这么一会儿,袁海云便不禁感叹这沈府也确实够大的,都快赶上韩国仁的韩府了。甚至他可以相信,就连这扬州知府的别院也没有这么大吧。就连蓝田县的蓝府,似乎也没有这么夸张。这未免也太招摇过市了,这么大的一套院子,得住多少人呢?
心中自然多的是羡慕嫉妒恨,当然,更多的是鄙视。
袁海云的心思正尧又如何不知,摇摇头,拍拍袁海云的肩膀,示意他还是别做多想,赶紧进去。
“二位,里面请!”那护院站在门口再次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