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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当时这二人还夹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着张嗣灿跑着离开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二人根本没有伤的如现在这般的夸张。然而现在这二人一被抬上来之后,便呜哇呜哇的痛叫不停,一时之间,这衙门公堂就如一个屠宰场一般,惨叫声连绵不止,震耳欲聋。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又一番的打量了担架上面的两人之后,正尧紧咬嘴唇,在心底坚定的说道。
自己在首饰店动手打过这二人,当时在场的人肯定都看见了,但是却少有人知道动手的真正原因,这一点是对正尧很不利的。正尧也肯定这关震必然会拿动手打架来说事,万一到时候没有人出来说明缘由,那么自己就是在大街上无故与人动手,自己身为皇戚,如此更会罪加一等。而以关震的为人和用心,届时正尧肯定是百口莫辩,不受罚估计都说不过去了。
只是,为什么这二人现在会伤的如此之严重呢?到底是后来遇到了其他人进行报复,还是他们本来就想嫁祸给自己,于是来一招苦肉计?
正尧倒是一个人在一旁思绪纷飞,想的甚多。却见那古三阳仵作已然开始认真的为躺在担架上面的安乐安悦二人验起伤来。
不愧是县衙从事多年的仵作,光看他验伤的动作和那一双敏锐的眼睛,就足以看出这个古三阳是一个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手,甚至是袁海云,也未必能够比得过他。
半晌过后,古三阳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躬身恭敬的对着关震道:“启禀大人,卑职方才对两位伤者分别进行了验伤,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简单的结果。”
“那你快说说,这二人身上的伤严重与否?到底是否为今日所致?”
未作片刻停息,关震立即便追问道,眼中神情显得十分的着急和激动。
其实很难得看见关震会有此番举措的,想来这一定对关震来说很重要。当然,从表面看来,如果这二人身上的伤乃是今日所致,那么正尧便就是伤人者,由此想要治正尧的罪那便是轻而易举。
“回大人!经卑职检验,发现两位伤者身上都有多处的瘀痕,多处骨折迹象,若是没有一个月的调养,此二人别想恢复痊愈,足以见得,动手打人之人是何等的凶残成性。”
“那是否是今日所造成的?”
见古三阳说了那么多,但是也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于是关震不由地再次强调道,似乎这个时间问题才是此案的关键之所在。
“回大人,大人所言不错,此二人身上的伤痕确实全都是今日所致!”
古三阳躬身点头,肯定的说道。
“好,很好!古三阳,你可以先行战到一旁。”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关震的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即他便把目光看向正尧,又道:“李正尧,现在你还有何话要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已经无从辩解了!”
说着,关震的脸上笑得却是更加的灿烂了,现在正如他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正尧已然脱不了打人的干系了!现在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正尧被关押进大牢,最后发配边疆的场景。想着想着,那一张红嘴已然快要歪到鼻子上去了。
人证物证俱在?听起来确实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这不由地让一旁的袁海云开始有些坐镇不住了,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正尧,却见正尧竟然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难道正尧也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了?
三言两语几乎就可以治正尧的罪,这个关震似乎比起以前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至于一旁的张嗣灿,同样的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意,现在正尧打人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也由不得他狡辩什么。然而打人本就是一条罪,再加上正尧还是有官职在身的皇亲国戚,这就是罪加一等,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所有人的面前动手打人,如此的肆无忌惮,就是传到嘉靖那里,即便嘉靖想要包庇正尧,似乎也说不过去。
想到此处,张嗣灿之前的那一股狼狈顿时一阵烟消云散,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轻松,那样的自然。
而正尧,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眼中一个正在等死的猎物,自己只要轻轻一挥手,正尧必定会死无葬生之地。
第四十九章公堂辩驳引无语
第二更到!!!
“是么?人证物证俱在?那本驸马倒想问问关大人,这人证在哪里,物证又是什么?本驸马又犯了何罪呢?”
任由关震与张嗣灿二人露出一副嗜血的嘴脸,正尧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方才说话也是轻松的很,一点压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一副不屑藐视的表情看着关震。
见正尧终于开口说话,而且一脸的镇定,袁海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想来正尧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这一次又在一旁干着急了一把。为此袁海云只得挤出一丝苦笑,似乎与正尧在一起,总免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衙门公堂是一个讲求公正的地方,那关震也说了要秉公办理,那么现在正尧这般的反问,关震没有道理不作回答。
只见关震在闻听正尧所言之后,不由地顿了一下,旋即道:“本官说过要秉公办理,你要人证物证,那本官就给你!方才这位张公子已经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听见了。而张公子是目睹整个事件发生的其中一员,自然而然的,他便是人证!至于物证,很简单,这两名伤者身上的伤就是活生生的物证。现在本官只需要问你一句,李正尧,你是否动手打过这两人?”
“没错,我是打过他们,但是……”
“好了!没有什么但是了!打了就是打了,不管怎么狡辩还是打了。现在这两名伤者伤的如此之重,李正尧你蓄意伤人已成不争的事实!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正尧还没有把话说完,却见关震顿时抢过话来,怒斥着正尧说道。
“呵呵,关震啊关震,难道你的县官就是这么当的吗?你平时审案都是这样审理的吗?可笑可笑!”
任由关震如何的斥责自己罪大恶极,正尧均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在关震说完之后,正尧更是不由地一阵摇头,脸上的那一道鄙夷的笑容更加的浓烈了起来。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却是不禁让关震心底一阵冰凉。
“你……你说什么?你……你笑什么?”
看着正尧那一脸让人微微有些发寒的笑容,关震却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神色也开始变得慌张起来。正尧对于关震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心腹大患,二人水火不容已然成了不争的事实。现在正尧俨然已经快要成为阶下囚了,他竟然还能够笑的如此轻松,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害怕?还是他当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有恃无恐?
“我说什么?呵呵!关震啊关震。你这也叫做审案吗?人证物证?如果这个人都能够成为人证,那是不是我们这一些人也都是人证呢?他所说的就是证据,那么我们所说的又是不是证据呢?”
从之前的那一股架势看来,关震确实还真的有些似模似样,处理如此一件案件。应该不难。岂料还未等正尧开口说话,关震那无能的特点顿然便显露出来。
终究是吃屎的狗断不了那一条路,无能的人就算当上了官,那也只能是一个无能的官员。虽然关震在某些地方有些小聪明,还会运用一些卑鄙的小计谋,但是这些都无法用到审案上面去,注定关震所判的那些案件都是稀里糊涂就了结的。
遇到外行那还好,屈打成招。然后签字画押。便完成一起案件,然而此番遇到的是正尧,对驸马爷屈打成招?除非他关家想要造反!
“这……这似乎……”
被正尧这么一问,关震顿然变得哑口无言,并非他是被正尧给吓得如此不堪,而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出反驳正尧的话来。
其实他当这个七品芝麻官也不过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对审案判案这些司法程序他只是懂一点点皮毛而已,说的直接点。在正尧面前,他真的有班门弄斧的嫌疑。而且他这个七品芝麻官也全靠严嵩的关系才当上的。若非这样,即便考上状元,那也不可能立马就被安排下来当县令的,哪怕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县令。
“关大人,何必跟他多说什么呢?直接将他绑起来,用刑逼供,然后签字画押就行了,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正尧与关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番之后,似乎那张嗣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立即指着正尧轻蔑的说道。
从张嗣灿这个神情动作不难看出,在他的认知范围之中,好像什么案件都是可以用用刑逼供这一招来解决的。而如今眼前的人乃是当朝驸马,他竟然还是敢这般做,不知道是他不谙世事还是胆子大的离谱。
想要对付正尧没错,关震一直都想。但是这么做无疑会使得狗急跳墙,届时闹大了,道理可是不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当下绝对不可以乱来,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对!
关震并没有理会张嗣灿的叫嚣,而是对着正尧说道:“那好!李正尧,现在本官就叫那首饰店的老板前来作证,相信首饰店的老板应该算是最好的人证了!”
正尧点点头:“没错,首饰店的老板算是其中一个有力人证,那就有劳关大人将老板请来!不过至于物证,片面的从他们身上的伤痕来看就断定是一人所为,那绝对是外行所为,这样,找一个开跌打馆的师傅过来看看,以这些师傅的经验,相信一看便能够看出他们身上的伤痕是否为同一人所为!”
身正不怕影子斜,正尧可不会相信自己并没有把这二人打成这样自己还能够被抓进监牢的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能说这个关震已经胆大包天的想要造反了。
当然,正尧也是绝对有经验的,他知道那个仵作虽然经验丰富,但是对武功应该是一窍不通,故而想要从身上的伤痕看出是否为同一人所为根本就办不到。然而那些平常开跌打馆的师傅们则是不一样,每天都会接触许许多多的伤患,对于人体身上的那些伤痕自然有着本能的反应,相信让他们前来检查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二人身上所有的伤痕是否为自己所致了!
“王虎李顺,你们赶紧去找人!”
正尧的建议确实不错,连关震也觉得可行,因此不顾张嗣灿的那一番异样的眼神,而是直接对着王虎李顺二人发起了号令。
只是在发完号令之后,关震的眼中诡异的闪烁了一下,似乎内有乾坤。
“是,大人!”
王虎李顺二人心领神会,脆声答道之后,便毅然起身出门,往大街上找人而去。
“现在暂行退堂,诸位稍事歇息,待王虎李顺二人回来之际,再行升堂!”
说完,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关震一甩手,便毅然往内厅走去。
而张嗣灿则是一脸的怒意,随即也是一甩左手,紧跟着关震的步子,怒气腾腾的跟上前去,留下正尧等人在原处不禁一阵发愣。
审案之时中途还要退堂?
或许这还是正尧第一次遇到,对于这个关震,正尧还真的很是无语。
第五十章闲聊攀谈揭秘闻
清风微拂,夕阳西下。
借着中途休息的时间,正尧却是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见衙役们还没有散尽,正尧立即找到两名衙役,然后开始攀谈起来。
从最初的工钱,待遇,到衙门工作的环境,上头的压力等等,这使得这些衙役官差瞬间便与正尧打成了一片,说起话来也不像之前的那般拘谨。
正尧其实很明白这些人的境遇,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每个人都会很羡慕别人的工作待遇环境什么的,但是别人的有别人的固有烦恼。而正尧就从这一点围城效应入手,结果很快的就攻破了这几个衙役官差心中的那一道陌生的防线。
最后甚至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他们的县老爷身上,这不由的让一阵欢喜。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其实本来就是这样,在困了累了之际,难免会私下抱怨一下,抱怨自己的工作,抱怨自己的工资,抱怨自己的领导,甚至抱怨周围的一切。相信绝大多数的员工,都有着对上司领导的排斥畏惧之感,这也使得在无形之间,他们会不由自主的去披露一些有关上司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正尧的身份,这些人可不信自己的县老爷能够干的过驸马爷,于是很多人还巴不得与正尧攀谈,说不定他日驸马爷稍微提拔一下自己,自己的整个家族就从此飞黄腾达了!
“最近听说咱们县老爷隔三差五的就会做噩梦。有时候大半夜的也会被吓醒。醒来之后,床上衣被都湿了一片,可见他是有多么的害怕。而奇怪的是,每次醒来,他都不由地捂着自己的右手,好像很是痛苦一样。”
坐在大堂之中地上,其中一名胖子衙役似乎说的有些兴奋起来,现在不禁开始爆料县令关震的丑闻起来,却是引得一片骚动。
“捂着右手?湿了一片?这个……”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白嫩官差不禁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