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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催泪花,一思一念断天涯。缺月岂会时常在?冬去春来绿枝发。”
一道清雅之声徐徐而来,如同那炎热夏天里的一缕凉风,是那般的温馨。
闻声看去,却见来人是一一身浅色紫衫的妙龄女子,与正尧的这一身紫衣倒是极为的相称,大有情侣装之嫌。而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平阳郡主朱禄颖。
“颖儿?”
一瓶酒下肚,正尧两眼已经有些开始打转,模糊的就要看不清事物,不过朱禄颖的声音他却是永远都记得。
见来人是朱禄颖,正尧心中不禁再次抽搐了一下。
其实他今晚难眠的原因,又岂止是李乘风一事呢?说到底,正尧还是一个性情中人,面对这些男女之间的感情,他终究还是说不清,道不明,到现在仍旧稀里糊涂。
花心也罢,多情也好,始终正尧是一个男人,面对漂亮女人的时候,也自然变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且朱禄颖与他再怎么说也是有过一段感情,并不是说放就能够放得下的。再者自己曾经的悔婚对朱禄颖的伤害正尧是无法估量的,他也多么希望能够做出一点补偿,这样至少自己心里会好过一点。
在遇到朱禄颖,正尧心中便已然开始忐忑起来。岂知朱禄颖却是跟没事发生一样,这样明显的不对劲,这使得正尧不禁怀疑朱禄颖是否是在自己的面前演戏。
“李大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喝闷酒很伤身的,别喝了。”
走上前来,朱禄颖一把将正尧手中的酒瓶给抢了过来,带着些许埋怨的说道。
“把酒给我!把酒给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正尧一把将朱禄颖推开,随即大声咆哮着同时还渗出阵阵难闻的酒味,这让原本就不喜欢酒的朱禄颖感到一阵不适。
伸手欲要将朱禄颖手中酒瓶再次抢回来,却见朱禄颖一把将手中的酒瓶直接抛入了一旁的江安河之中,只听得滚滚河水流去,就再不见那酒瓶的身影。
“酒,我的酒,你赔我的酒!”
此刻的正尧已然喝醉了,连说话也开始含混不清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要酒,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朱禄颖在一旁想要做什么。
“李大哥!你别这样!你清醒一点!”
对于正尧此番变现。朱禄颖感到很是无奈。
正尧何时在自己的面前有过这样的不开心,有过这样的有气无力,情绪低落?没有,当真没有。就算当日与自己大婚他再怎么不情愿,但是都没有表现出来。
“酒,我要喝酒,我不要清醒,我要喝酒……”
说着,正尧立即往朱禄颖方才扔酒瓶的方向跑去,径直冲向江安河边,似乎想要道河里面把酒瓶给捞上来!
醉了。全然醉了,根本就已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此刻的正尧就如同丢了魂失了神一样,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完全就是在发疯,发狂。
“啪!”
一道脆响顿然响起,那原本寂静的夜再次被打破,只见正尧也顿时愣在了原地。
朱禄颖的一个耳光用力也大,却见正尧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五指印。而朱禄颖的小手更是一阵发红发颤。
瞬息过后,朱禄颖立即上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正尧那一半印着一道五指印的脸蛋,轻声说道:“李大哥。到底是怎么了,你别这样。我看的很心疼。”
一语既出,那朱禄颖的秋水眸子顿时闪出无限柔光。如同抚摸自己的爱郎一般,是那样的温情惬意。
到了这一刻,朱禄颖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伪装,终究她还是爱着正尧的,只是一直都埋藏在心底。
说是喝醉了,但是此时的正尧却是有感觉的,他自然也能够感觉的到朱禄颖的那种情意绵绵。
“我好累,我……我好冷……”
说完,正尧便立即坐倒在地,眼眸不禁微微有些泛滥,如同那洪水一般,就要决堤。
见此状,朱禄颖立即蹲下,想也不想,一把将正尧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然后道:“这样就好点了,这样就不会冷了。”
“我……我好痛苦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到好累好累,我枉为当朝驸马,枉为人子,竟然不能够保护自己的父亲,我竟然还查不出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父亲,我真没有用,我真的好没用,好该死……”
靠在朱禄颖的肩膀上,正尧顿时泪流满面,一阵梨花带雨,一道撕心裂肺,一番痛心疾首,将自己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所有苦楚都倾诉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正尧一直在宁安袁海云等人面前表现的很镇定,很自信,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正尧想要让众人安心的做法,说到底,他终究不想让宁安等人为自己操心,自己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罢了。
可是人总是有感情的,在见到靖王与柳彦父子相认之际,正尧的心里就已经开始波浪暗涌,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然而在强忍了许久之后,正尧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李大哥别这样,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你的,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朱禄颖坚定的说道,似乎在她的心中,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特别是正尧在她的心里,始终还是占据着那应有的位置。
“可是我连是谁杀死我父亲的都不知道,我……唔”
“唔”
未等正尧把话说完,朱禄颖突然抬起头,那甜如蜜的樱桃小口径直贴到了正尧那依稀还沾着酒气的红唇之上,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一个热吻。
“唔”
旋即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只留下阵阵嘶嘶之声。
“嘘,什么都别说。”
松开之后,宁安立即把右手食指贴到了正尧的嘴上,轻轻的说道。
随后,便伸手缓缓地将正尧胸间的纽扣逐一的解了下来,亲吻着正尧每一寸的肌肤,却是让正尧一阵酥酥麻麻,魂飞九霄。
吹着河边清风,披着缺月白光,闻着满园暗香,正尧与朱禄颖终于情不自禁起来……
第八十四章一夜温情引思量
东方渐白,河边泛起的阵阵水雾迎面扑来,湿润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丝丝寒意。
一个寒颤打来,正尧不禁睁开了眼睛。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顿时一阵惊愕!
只见自己胸口处正躺着一个半裸的娇躯,头发的清香直入鼻尖,带着无尽的**气息,令人无不陶醉。
什么情况?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正尧这下立即开始慌乱起来,如今自己与朱禄颖这样的姿势,显然就是有过什么的,而且正尧还隐隐感到某个部位有一种不适的感觉,已然悄悄的顶起了一顶帐篷!
“这这”
正尧在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都说喝酒误事,酒会乱性,看来一点不假。
似乎被正尧的一丝异动给惊扰了,只见正在酣睡的朱禄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深情的凝望着正尧,柔声道:“李大哥,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之前可以算是没事,但是估计之后就会有大事了!
宁安是什么样的人正尧可是清楚得很,在外面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在李府里面,在自己的家里面,在深更半夜偷偷起床出来做这种事,相信即便再有容人之量的人,也断然不会当做没事发生!
更何况宁安一直就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人,若是被她知道这件事,那正尧几乎不敢去想后果会怎样了。
怕老婆没错。但是正尧更加怕宁安因为一时气愤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想象出来的事情。那把后果就将不堪设想。这个无良公主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还还好!早早上天气有点冷,还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免得着凉了!”
正尧吞吞吐吐的说道,对于昨晚发生的什么事情,他是只字不敢提。
“嗯!你也是,小心着凉。”
朱禄颖倒是一副体贴的样子,确实让人我见犹怜。
“颖儿,对不起,我不应该”
始终心里还是有一阵的内疚之感,对朱禄颖也好。对宁安也罢,正尧都觉得自己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显得极为的拖泥带水,很是不妥。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就算是驸马,也可以娶妾的。或许正尧这种现代人的观念还没有完全的转变过来,从而导致总会为这么一些问题而感到苦恼。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要逃婚的原因之一,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之中,正尧始终觉得只可以爱一个。
然而昨天晚上的一时醉酒,导致了意乱情迷,确实是不该。只不过已然发生的事情,正尧也绝对无法改变,只希望在心里得到一丝的慰藉。
“李大哥。什么都别说,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
朱禄颖再次把右手食指贴到了正尧的嘴唇上,双眼迷离的凝望着正尧说道,似乎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根本不需要负责之类的。
古往今来,女子都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堂堂一个郡主竟会如此的甘愿为正尧,这等勇气和节操。是多少女子都无法匹及的!
闻言之后,正尧的内心再一次震颤了一番,别说这时明朝,就是现代,男女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好多都会不依不饶,闹得不可开交。想到这里。正尧无不为朱禄颖的这一份真心真情为之感动。
“颖儿,我”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不分对错,没有是非,有的只是付出与得到。面对如此的朱禄颖,正尧当真无言以对,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意已经快要蔓延到身体各处,已然有种立即拉着朱禄颖的手去向宁安坦白一切的冲动。
只不过此刻宁安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如果这时受到任何的打击的话,恐怕会对腹中胎儿有所影响,最终正尧还是忍住了。
“好了,现在还早,赶紧回房吧,千万不能够让宁儿妹妹知道,否则的话会对宁儿妹妹腹中胎儿不利的。”
说完,朱禄颖便起身冷不防的又在正尧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嘴角泛出一丝狐媚的笑意,然后转身独离开了凉心亭往卧房方向走去。
望着朱禄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回味方才那深情的一个亲吻,正尧不由地再次一愣,到底朱禄颖这样做值得吗?自己以后又应该怎么去面对她?
“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显得很无奈,摇了摇头,撇了撇嘴,正尧也迈着步子,离开了凉心亭,往卧房走去。
晨风吹面,寒意凌然,几多忧思,萦绕盘旋。
低着头,迈着沉沉的步子,脑中却是在思考着万一回去宁安发现自己不在,又当如何去解释呢?
女人,有时候需要的就是需要一点点善意的哄骗,否则全部都坦白的话,那么只会面临争吵的境地,严重的可能导致双方感情破裂。也只有等非常时期过了,到时候再来慢慢解释,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加的好。
一边走,一边想,正尧竟然直走,不多时便来到了李府大门口。
“哎哟”
瞬间便一声痛叫之声响起,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由于低着头,又在想事情,并没有在意其他的,结果唯有丝毫的注意,正尧顿时便撞到了人的身上,只听砰地一声,似乎是头碰到头了。
捂着头,正尧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不想被自己撞到的是靖王,心道这下可有点郁闷了!
“皇皇叔?”
正尧又是一阵尴尬。之前自己才跟他的女儿搞在了一起。现在又把他给撞了一下,虽然没有头破血流,但是那一声痛叫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不知道正尧是不是犯太岁的原因,这一天怎么老是心神恍惚的样子,做些事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正尧?”
靖王也不禁一阵疑惑的看着正尧,似乎正尧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莽撞过才对,而现在一大早的这样,当真有些异常。
“皇叔,你你没事吧!”
正尧不好意思的问道,现在的他俨然可以用羞愧难当来形容了。
“额没事。没事。”
靖王捂着头,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皇叔,这一大早的你怎么从外面进来呢?莫不是因为卧房里的床皇叔睡的不舒服吧?”
正尧也笑了笑。随后疑惑的说道。
李府的条件自然是比不过靖王府,也没有那种特别官员的行馆好,一大早见靖王从门外走进来,竟然与自己撞上了,看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因而不由地让正尧也感到好奇。
都已经与儿子相认了,靖王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把玉笔给了他之后,使得他也开始心神不宁,恍惚不安起来?靖王也觉得这玉笔是一个烫手山芋?
闻听正尧刺此言靖王不禁又是一怔,随后摇摇头道:“不不不。正尧千万不要误会了,其实本王只是起得早,然后便出去走走,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正尧可别胡思乱想哦。”
“呵呵,是这样啊!没想到王爷竟然有早起的习惯,难怪身子会这么好!倒是让人羡慕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