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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今早在法华寺求的平安佛,你不是要去蒙古吗?蒙古那么远,而且还那么凶险,虽然你有能力,但是我也怕你遇到什么意外之类的,所以用这个保平安也很不错。
本来住持说平安符就行了,心诚则灵嘛。不过我觉得平安符太普通了,要有点实际意义的,所以才特地打造了这么一个平安佛给你,怎样,是不是很感动啊?”
说着,宁安那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如同会说话一样,眨巴眨巴的看着正尧,显得十分的。
原本脸上还有丝丝稚嫩之气,再加上那种天生的高贵气息,外带着一份倔强之色,如此的宁安在此一刻是那样的让人着迷,尤其是令正尧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宁安。
“喂,喂!你怎么了?”
宁安不明所以,不由地用手在正尧的面前晃了一晃,疑惑的说道。
“额,没……没什么!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看着正尧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样子,宁安下意识的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生怕自己脸上有什么花纹或者沾染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而这一幕却是让正尧不由地抿嘴一笑,觉得宁安更加的可爱了。
宁安狐疑道:“你笑什么?”
“你……你今天特别漂亮。”
“啊?”
宁安顿时一阵无语,感情正尧支支吾吾半天就为了说这么一句没有涵养的话啊!
“袁大哥,这是我陪公主去法华寺的时候,特地为你求的一道平安符,希望它可以保你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这一边,小曦也不再隐藏掩饰什么了,立即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黄色的折叠好了的三角符,顺势递给了袁海云。
不难看出,其实小曦对袁海云也是有爱意的,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一个女子愿意为一个男子去求平安符,会因为他的事情而着急担忧,会因为他坐牢而忙东忙西,着急的一塌糊涂,会因为差点杀头而感到不知所措,那这个女子不是爱这个男子那是什么?除非是他妈!
“小曦……”
袁海云一直属于那种憨厚型的人,在医术药理上面他是反应最为敏捷的,但是一旦抛开这些,他就自然成了一个反应缓慢,脑子不怎么转动的过来的老好人。
然而本来在女孩子面前就显得比较腼腆的他,此刻在面对小曦的时候,袁海云也不由地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虽然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但是就是表达不出来。
“什么都别说了,收好它,我们会等你们回来,记住,一路小心!”
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一个眼神,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呼吸,都能够表达出一切对方想要知道的事情。
或许,这就叫做真正的理解。
“嗯!谢谢你,小曦!”
袁海云点点头,真挚的说道。
因为自幼没有母亲的缘故,从小到大,袁海云基本上就没有收过女人送的东西,因此对于这一次收到这个平安符,袁海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和激动。
“袁大人可要收好了哦,这可是小曦今天凌晨子时之时准时在法华寺求的哦,为此,我们还等了三个时辰来为这枚平安符开光的,你可要好好保存了!”
宁安自然也明白小曦与袁海云之间有猫腻,因此她也想撮合一下二人。再怎么说,自己与小曦也是情同姐妹,而正尧与袁海云也是亲如兄弟,如此刚刚好。
正尧一听,顿时一怔:“什么?今天凌晨子时?你们等了三个时辰开光?那岂不是你……”
“啊?我……我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穿帮了似的,宁安不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闭上了口。
今天凌晨子时就去了法华寺,而且等了三个时辰,那就是说,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宁安与小曦便没有睡觉,没有休息。目的就是想要为正尧和袁海云求一平安符保平安。
如此,她们二人可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想到这里,正尧又不由地一番自责。之前自己还在怀疑宁安不会来为自己送行,怀疑宁安可能是耽误了,可能是不想来。为此,正尧还隐隐有一阵的失落。
可是现在想来,自己却是错了,俨然对不住宁安的这一番良苦用心。
“公主……”
正尧再一次的将宁安给紧紧地抱住,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正尧都为之所动,袁海云又岂会无动于衷呢?
如法炮制的也将微微比自己要高一点的小曦给抱了起来,却是让小曦顿然一阵不适。
好在小曦有着比较强的心性,第一次被男子抱住的她并没有用实际行动来抗拒。
一旦会武功的小曦出手抗拒的话,相信袁海云一定会被一拳打飞到城墙上去。
两对璧人,不对,应该是三对璧人,此刻连张诚也按耐不住似的,一把也将那徐遇之给抱在了怀里。
情之所动,无法抗拒。
只羡鸳鸯不羡仙,确实让周围的人啧啧称道,羡慕不已。
良久,终于还是分开了。
在无声无息的目光交汇之下,正尧四人终于转过了身子,不作任何的言语,毅然踏上了出城的道路。
这一次,四个人再也没有回头。
夹道欢迎,却是引得几声饮泣;泪眼潸然,终究触动几多深情。
一场分别,却隐隐透着生离死别之气息,让人浑然有些迷茫彷徨。
上了马车,看着沿途那并没有看够的美丽风景,秀色山川,清丽水林,驰骋在北去官道之上,引得众人不胜唏嘘。
终究正尧等人拉上了马车上的,一番谈笑鸿儒,一番吟诗作赋,声音渐渐远去,车马渐渐消失。
北上蒙古,终于出发了。
劲风萧萧吹不息,尘沙滚滚向北去。大漠孤烟平升处,煦阳漫漫洒别离。
而在正尧的心中,一股怒嚎之气顿时上涌:蒙古,我来啦!
第二十一章初临蒙古丰州川
北去大漠,风沙滚滚,沿途山石,粼粼逡逡。
如今的蒙古,准确的说是以蒙古右翼首领俺答为首的部落。
俺答部落初期游牧于丰州川(今内蒙古呼和浩特)一带,后逐渐强盛,逐原草原霸主察哈尔部于辽东,成为右翼蒙古首领。
其后蒙古所控制范围更是东起宣化、大同以北,西至河套,北抵戈壁沙漠,南临长城。后他为开辟牧场,又征服青海,甚至一度用兵西藏,现在已经与西域联盟,势力又再一次扩张了不少!
此情此景,俨然对大明江山形成了威胁,而多次的滋扰也使得大明百姓人心惶惶,大明上下为此寝食难安。
然而之所以就会这样,那完全是因为蒙古出了一个厉害的人物俺答,也就是此人,将北元再次统一起来。
坐在马车之中,呼吸着塞北的空气,聆听着大雕的尖叫,一幅幅大漠如美画卷映入眼帘,叫人锌矿山你,流连忘返。
风吹草低见牛羊,一群群看似温顺的绵羊如同一多多雪绒花一般,闻着草原清香,赏着草原风光,在行了近半个月之久,正尧等人终于来到了蒙古俺答部落所处的丰州川地界!
此丰州自然不是泉州的丰州,而是当今呼和浩特的前身,丰州川亦作古丰州川。
拉开马车上的窗帘,放眼望去,一片怅望辽阔,一目尽天涯。
一栋栋的蒙古包赫然出现在正尧的面前,不禁让正尧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里面去了!
“金庸诚不欺我啊!”
一番感慨之后,正尧便下了马车,与袁海云、张诚、梁玉一行四人,径直往蒙古包走去。
蒙古人属于马背上的民族。在草原上游牧,因此并没有固定的居所。这也是因为蒙古没有固定的城市和住房的原因。
没有根据地,没有老巢,只在草原上奔驰,不存在对方来此攻城略地,因而他们才会如此的张狂,多次对大明疆域进行滋扰。
一路走去,四人也是议论不止。对于大漠的一切都是觉得那样的好奇与新鲜,少有房屋建筑,没有集市酒楼。这些人平常都是怎么生活的啊?
“待会儿进入蒙古包之后。大家还是尽量少说话,蒙古人的习性我们都还拿捏不准,万一说错了什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招来麻烦的。”
一边走着。正尧不忘一边提醒着众人。
正尧此举自然是有道理的,毕竟地区文化的差异,或多或少都存在一点沟通上的障碍,别人喜欢的自己可能不喜欢,自己觉得好的,别人又不一定看得上。
总之,少说话,多做事,那是不会出错的。
“好啦正尧。这一路上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我都快要背出来了,你就别这样啰嗦啦!”
撇了撇嘴,袁海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你小子,走吧,我们过去!”
指了指袁海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尧与张诚、梁玉二人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刚刚走进,却见立即有一人伸出手来,一把将正尧等人拦住,随即便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丰州滩做什么?”
远处还没有发觉,可是走进一看,所有蒙古包的外围其实还是围了一圈类似于栅栏的围栏,那简易的大门口也赫然的站着一排排穿着盔甲的蒙古士兵。
说话的是一个熊背大汉,一身狼皮盔甲隐隐的发出一阵腥味,右边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披头散发,乍一看,倒像是一个杀猪宰肉的屠夫。”
正尧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这一封信是正尧在马车上便已经写好了的,算是一封类似于拜帖的信件吧!
本来大明使者出使蒙古,按照蒙古的国力势力来讲,应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才对。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蒙古已经与西域诸位结盟,俨然不想再受到大明的任何束缚,因此,别说不知道正尧的身份,就算知道,也未必见得俺答汗会对正尧等人有多么的礼貌。
对于这些,正尧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无论如何首先还是要见到俺答汗才对。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谈了。
“大明使者?好,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那熊背刀疤脸大汉很是随意的知会了正尧等人一番,然后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径直往蒙古包里面走了去。
“哼!好一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以前不见这帮蒙古狗这么嚣张,现在突然就拽起来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让咱们的太祖皇帝将这帮蒙古人杀个片甲不留!”
袁海云也是一个愤青,嫉恶如仇的那种。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跳梁小丑还要蹬鼻子上眼的行为,看着那熊背大汉不耐烦的样子,他便顿生不爽之意。
确实,在开国之际,蒙古人当真被大明的军队给打怕了,先是常遇春这些开国功臣一路追赶,后来又是洪武时期朱棣御驾亲征,朵颜三卫的追击,打的蒙古人当真是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这也使得蒙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四分五裂,起内讧,搞内乱。
而到了嘉靖初年,冒出这个厉害的俺答来,结果一声不响的就把蒙古给统一了,只是此刻的大明王朝里面还在做着黄粱美梦,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存在。
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一切其实还是因为嘉靖之前的昏庸,乐享安逸所造成的。
“切勿冲动,切勿莽撞!”张诚见状,一把将袁海云给拉了回来,旋即悄声道:“此时不宜闹事。他们摆明就是想要给我们大明一个下马威,如果我们沉不住气的话,那就表示大明没有诚意,万一因此而使得两国真的开战,那你我便成了大明的罪人了。”
“可是……”
袁海云还想说什么,却见正尧也立即摇了摇头,撅了撅嘴,道:“大哥说的对,我们现在比的就是耐心。要知道,我们此次的任务十分的艰巨,切不可因一时激愤而误了大事。”
说到底,这一次来蒙古是为了两件事,一件乃是两国友好的事情;一件乃是暗中调查朝廷之中的卖国贼。
如果因为一时的冲动导致连蒙古俺答汗都没有见着,那岂不是功败垂成,白来一趟?
“你们放心好了,我没有乱来的意思,我只是很不爽他们这样招呼我们的态度。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大明使者,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以……”
袁海云心有不甘的说道,脸上多的是无奈之意。
正尧自然也明白,但是也只能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怎么对我们不打紧,只要能够完成任务,我们就够了。”
一件事情或许真的很糟糕,但是看待事情以一副更加糟糕的心情去看,那么无疑会让自己觉得更加糟糕,甚至对一切都会失去信心,从此一蹶不振;相反,如果换一种思考模式,换一个角度去看待,或许就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而整个人可能也会舒坦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同一个问题,袁海云知道,正尧也知道,但是正尧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心浮气躁之意。
看来正尧的自我调节能力确实要强于其他人,而袁海云,还有待提高。
这边四人说了半晌,议论了好一会儿,那边那个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