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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袁海云就是一口猛酒下肚,不知从何时开始,袁海云也练出了一身的酒量。
其实从蒙古回来之后,他们几人相继都升了官,袁海云当上了太医院的主事,官拜二品;张诚当了刑部侍郎,同样也是二品;梁玉因为陆炳年迈同时身子开始不行了,所以取代陆炳而当上了锦衣卫统领;柳彦因为本身是世子的缘故,再次加官进爵,被嘉靖封了“忠义候”这个称号,虽然听起来是虚衔没有什么实质官位,但是在朝中却没有谁不买他的账,除了严嵩之外。
至于其他的秦少棠,杨进,严皓,方玉阳等人,也都纷纷升了官,都成为了新一代的国之栋梁。
所以,在酒桌上的事务就显得比较多了,而袁海云能够练出一身酒量,也在情理之中了。
当然,对于张诚等人的官其实并非白升的,其最终目的,还是想要查出谁是谋害正尧的主谋,谁是勾结蒙古的卖国贼。
只不过,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实质性的收获,这也让张诚等人很是无奈。
当然,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对方实在太过狡猾,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好啦!今天就暂时不提这个了,如果大家都不开心的话,那我这个寿辰也办的没有必要了,大家说是吧?”
柳彦一脸笑意的对着众人说道,似乎是想要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好歹今天是人家的寿辰,老是说一些死人的事情,终究是不好的。
“对,对!今日是柳彦的大好日子,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袁海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或许一醉才能解千愁吧!
“好!不醉不归!”
第二章严嵩过府有深意
靖王府因为柳彦的生辰是一片热闹之景,最后在靖王与陆炳二人宣布了柳彦与陆婉仪定亲之事之后,整个寿宴也算是达到了高潮。
今天到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朝中的达官贵人,其中自然包括张居正等人,道贺之声源源不断,一派喜气洋洋。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严嵩却当了不速之客,与严世蕃,严皓等人竟然不请自来了。
对于严嵩等人的突然造访,张诚袁海云等人顿时就表现出了不满,或许在他们的心底,勾结蒙古的一定就是严嵩等人,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不过柳彦却是一把将张诚袁海云等人给拦住了,终究今天是个好日子,不适合把事情闹大。
“呵呵,恭喜恭喜!恭喜王爷与陆大人喜结亲家,恭喜世子找到如花美眷,与陆家小姐姻缘天定!”
一边大笑着,一边缓缓地走上前来,也不知道严嵩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借严大人吉言了!只是不知今天是什么风把严大人也吹来了呢?”
见严嵩过来,靖王和柳彦纷纷把张诚袁海云等拦住,随即靖王也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靖王和柳彦即便很不爽严嵩,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当然,他们也很想知道,严嵩到底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王爷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咱们同朝为臣,都是为皇上办事,私下里自然应该相互多多交流才是,难道王爷认为这样不好吗?”
严嵩淡淡的笑道,今天似乎一点内阁首辅的架子都没有。
这么一来,这严嵩倒真的不像是来这里找茬的。可是越是这样,越让张诚袁海云等人觉得严嵩是有目的的。
“严大人所言极是啊!应该的应该的!那好,那请严大人里面请!”
虽然心里面靖王对严嵩的话绝对的表示不信,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来者是客。相信严嵩是有目的的话。他也一定会说出来的。
“请!”
严嵩也不拒绝,直接便往内堂主座坐了下来,丝毫的不客气。
“哼!脸皮还真的够厚!真想立即上前狠狠地揍他一拳!想想马上还要与他同桌,真是……”
见严嵩与靖王往内堂走去之后,袁海云不由地愤恨地朝着严嵩等人的背影就是一阵不屑的谩骂。
从一开始到现在,严嵩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个绝对的坏人,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人。再加上正尧的死在袁海云等人看来,也是严嵩一手造成的,因而到了这一刻对严嵩等人的痛恨就更加的深了。
“海云别激动,这老头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们一定可以找出他的证据,将他法办的!”
张诚宽慰的说道。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掌握到任何有关严嵩的罪证,但是他相信只要严嵩是有罪证,就一定可以找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柳彦这时也拍了拍袁海云的肩膀,道:“罢了,今天他来了就来了,咱们尽量不与他说话就行。相信三弟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在这个时候与严嵩硬碰硬的!”
梁玉也点点头。道:“嗯。柳兄说的不错,时辰差不多了。还是进去吧!”
听所有人都这么说,袁海云就算有气也得咽进去,于是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旋即跟着柳彦等人走进了内堂大厅。
好歹袁海云,张诚等人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官阶也都是二三品的大员,自然而然的,安排座位也是要坐在一桌的。
当然,宁安朱禄颖陆婉仪等一帮女子也是单独的安排了一张桌子,与袁海云等人同坐在大厅之中,靖王也算是考虑的很周详。
坐下桌子,严嵩便一展笑颜的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再次说道:“今天是世子的大喜日子,严某不才,先敬世子一杯,预祝世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严嵩今天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说一些与平常显得极为不相符合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吃错药了一样。
“那柳彦就谢过严大人了!”
虽然不明白这个严嵩到底想要干嘛,但是柳彦还是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回敬了严嵩一番。
毕竟严嵩好歹也是当朝首辅,亲自为柳彦敬酒,这让柳彦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即便他一直都不喜欢严嵩这个人。
“呵呵,世子果然够爽快!好啦,言归正传,就让老夫来说说今天的来意吧!”
终究严嵩还是有目的的,喝完一通之后,他也开始准备说明来意了。
他这一语顿时让在座的人都愣住了,纷纷都停住了手中的酒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严嵩。
“哦?那本王倒是想要听听,严大人到底有何来意?是什么大事值得严大人会亲自前来?”
靖王打趣的说道,颇为的意味深长。
“大事?呵呵,当然是大事!而且这件事相信王爷和在座的都会认为这是一件大事!”
严嵩似乎有意想要调一调众人的胃口,并没有立即说出来。
这顿然让袁海云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于是立即道:“严大人有话就直说吧!何须在这里拐弯抹角呢!”
“呵呵,看来袁大人有些心急了!”严嵩摇摇头,微微一笑后,又道:“其实是这样的,严某的一个门生昨天送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上的内容却是让严某也一阵振奋和欣喜,所以今天特此来此想告知诸位一声。”
“哦?到底是什么信件,可以让严大人也如此的振奋和欣喜呢?”
靖王立即追问着说道。
严嵩顿然撅了撅嘴,立即正色道:“在南海一带,有人看到了驸马!”
“驸马?哪个驸马?”
一时之间,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其实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仔细一想,应该不难猜出是什么意思了,只是有的时候,真的就是一时没有注意而想不到罢了。
“御前驸马李正尧!”
“咚!”
严嵩话刚一毕,却听到忽然的一声脆响,闻声看去,只见宁安顿时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同傻眼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什么?正尧在南海?不……不可能,不会的,绝对不会!”
袁海云根本无法接受这一个事实,毕竟他是亲眼见到正尧等人是一头跳进了河水之中的,搜救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踪影。因此,在他看来,正尧成活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是现在突然听到严嵩这么说,袁海云又怎么能够接受呢?
“严某绝非信口开河!说的确实千真万确!怎样王爷?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振奋啊?”
严嵩一脸阴笑的看着靖王,那般的诡异,那般的不自然,仿佛还意有所指。
南海?驸马?
宁安的心这一刻终于无法平息下来,突然的一个起身,拔腿就往屋外跑去,似乎谁也拦她不住。
第三章初到广州遇调戏
乘风破浪,顺流而下,爬山涉水,在安波尔沁的悉心照料之下,正尧再次来到了广州城。
只是故地重游,却物是人非。
在一路赶来的途中,正尧前后犯过两次病,根据瓦库医师所说,每一次犯病,正尧的心智都会再次减弱一分,按照如今正尧的反应来看,正尧或许只有三岁的心智了。
搀扶着正尧,安波尔沁整个人却是显得憔悴了许多,往常的美丽性感,妖娆身材在此一刻也难以得见,在安波尔沁的脸上,有的只是沧桑;在安波尔沁的身上,有的只是伤痕……
吃力的将正尧扶进城,找了一家客栈让正尧睡熟之后,安波尔沁便开始四处打探有关所谓神医的下落,一个人拖着软软的身子在大街上奔来走去,发白的脸色,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
“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叶神医住在哪里?”
“这位大婶,你可知叶神医住在哪里?”
“大叔,那个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叶神医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
穿街过巷,逢人就问,安波尔沁不辞劳苦的就是为了打探到那个所听谓的叶神医的下落。
然而一番打听,却不见有一人知道叶神医的下落,这让安波尔沁的心里委实的难受。
不过安波尔沁却依旧没有放弃,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都放弃了,那正尧就真的危险了。
“叶神医?知道知道!”
就在安波尔沁开始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却见面前的一个中年男子竟然意外的对着自己点头,同时还说知道!
如此一幕,如同炎热沙漠之中的一湾绿洲,亦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瞬间让安波尔沁的内心感到一阵振奋,说不出的激动。
随即安波尔沁激动的说道:“真的?大叔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实话跟小妹你说了吧,我娘就是被叶神医给治好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叶神医呢!”
中年男子拍着胸脯肯定的说道,似乎说的是真的。
却见那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来岁。浓眉大眼。身子看上去十分的健硕,不是屠夫,那也应该是专门干力气活的人。
粗犷的身形往街道上一站,仿佛就要将交通堵住一般。
安波尔沁见中年男子说的如此肯定,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立即又问道:“那……那大叔知道叶神医现在在哪里么?”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怎么。你找他有事吗?要不我带你去?”
“真的?大叔你说的是真的?”
安波尔沁大张着眼睛问道,显然从她那一双澄澈的眼眸之中不难看出那股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当然是真的!我看小妹你也找了很久了吧!要不先去我家,让我娘给你说说叶神医的事情,相信没有谁比她更加清楚叶神医了!”
“嗯,那……那就有劳大叔带路了!”
安波尔沁点点头,满是感激的说道。
初来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得有一个人会对自己如此的热情,在巨大的反差之下,自然而然的让安波尔沁感到了深深的安慰。
中年男子一听,微笑了一番之后,便立即转身带路,径直往巷子里面走去。
安波尔沁并没有想太多,跟着中年男子的脚步。毅然走了过去。
广州城很大。比起蒙古的那些蒙古包,山村部落的那些小屋子那就是大巫见小巫。对于初次来到广州城。并没有什么过多生活阅历的安波尔沁来说,算是大开眼界了。
跟着中年男子的脚步,又是左拐,又是右转的,安波尔沁只觉得眼花缭乱,俨然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大……大叔,这……这里是哪里?你……你家在哪里啊?”
看着周围全是那种破旧的房子,四周门面全是关着,都不没有人出入,俨然就来到了一处正在等待重建的废园之中。
这不由地让安波尔沁心里感到了一阵纳闷儿,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
“妹子不要急,前面就到了,走吧!”
说着,中年男子不由地把手伸了过来,一把拽起了安波尔沁的胳膊。
“等等!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天快要黑了,我丈夫还在等我回去,改日,改日再吧!”
安波尔沁一把松开那中年男子的手,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从那中年男子伸手拽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安波尔沁便开始对这个中年男子产生了排斥之心,有种直觉在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中年男子很有问题。
“诶!妹子,别急嘛!前面就是我家了,走吧!”
中年男子的脸上已然显露出一丝不爽,在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