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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本统领想要知道为何方大人会带着一帮御林军到后宫来,貌似这后宫并非方大人该来的地方才对!”
花清月字字都透露出犀利的针对之意,可见在她的心里,方玉阳是一个多么不堪的人。现在只要一见到方玉阳,花清月心里便顿时出现方玉阳在严嵩面前摇尾乞怜,阿谀奉承的样子,如此不要脸的人,做她的表哥连她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
花清月的口吻俨然就是在责问的意思,摆明就是不爽方玉阳的到来。
其实很明显,方玉阳出现在这里定然是严嵩的意思了,只不过心里明白不表示认同。
“既然花大人想要知道,那本官就明说了!昨日本官收到严嵩严大人的命令,听闻京城最近有些不太平,甚至怀疑皇宫里面混入了蒙古和安南的奸细,所以勒令所有御林军要严查一切,不让敌国奸细有任何脱逃的机会!为此,本官便特地多增添了两队人马对皇宫进行巡视,以此来确保皇宫安全。而这后宫一直人手就不太够,且你们禁军女子卫队显然实力不足,所以……”
既然是找借口说理由当然是也要说的振振有词才好,而方玉阳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乍一听。好像这么做也是对的,顾全大局而已。
然还未等方玉阳把话说完,花清月却突然冷眼一瞪,道:“方大人的言下之意便是说我女子禁军卫队比不过你御林军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
方玉阳不暇思索的说道,表情神色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呵呵,方大人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怎么,难道你忘了你的武功是出自谁人之手了吗?这么快就数典忘祖了?”
花清月冷嘲一番,这一刻她更是彻彻底底看透了方玉阳,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追逐功名利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须知。方玉阳与花清月本是表兄妹,而方玉阳小的时候其实一直是跟着花振虎,也就是花清月的父亲学武的,所以说,他们二人的武功其实也是同出一脉。
然而到了此刻,方玉阳却丝毫不掩饰的说花清月的武功不行,也就是说花家的武功不行,这不就是数典忘祖是什么?
“表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玉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想要解释,却见花清月又是哈哈一笑,脸色却是那样的苍白难看。
“方玉阳,今天我总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严嵩说出这样的话,好,今日我花清月就在此与你恩断义绝,我花家以后也再没有你这样的亲戚!既然如此。那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花清月愤哼一声,也懒得听方玉阳再解释什么,拂手一挥示意旁人撤开之后。她便不顾一切的挥拳往方玉阳而来。
方玉阳这下可是有些猝不及防了,没想到自己那个性子刚烈的表妹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实在有点觉得憋屈。
然而他也深深明白不管怎样,他心里始终都是喜欢花清月的,因此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伤害花清月一丝一毫。
于是见花清月迎面飞来之际,突然一个跳步散开,整个人残影一掠,直接便来到了门口处的花坛上。
“表妹,你别这么蛮不讲理,你听我解释啊,我……”
“少说废话!你带着大批人马来我后宫闹事,是你无理在先竟然还说我蛮不讲理,方玉阳,看招!”
方玉阳话刚出口还未落音,又被花清月的话给压了下去,而愤怒不已的花清月此刻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方玉阳,在第一拳没能打中方玉阳之后,花清月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俨然要动真格了!
有些时候,女人真的是不能有丝毫的得罪,哪怕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往往在女人听来都是绝对的伤害,都足以使他们不顾一切。
显然花清月就是这样的人,面对方玉阳,她甚至没有丝毫的心软,俨然就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
在后宫门口争吵叫嚣就已经足以让所有人暗暗咋舌了,然而现在还大打出手,甚至拔刀相向,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完全震撼住了。
然而也仅仅是震撼,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阻止,毕竟在场的人里面,就方玉阳和花清月二人的官职最大,其他人想要说话,恐怕是自找没趣。
如此一来,花清月是越来越有劲,而方玉阳则是越发感到憋屈郁闷,这根本就没法打。
“好了好了,今日就此作罢,我们走!”
有惊无险的从花坛上飞下来之后,方玉阳实在逼于无奈,不得不就范,眼见花清月再次提刀冲来之时,方玉阳终于妥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
最后只得伸手拦住了花清月,无奈的摇摇头之后,带着自己的御林军,垂头丧气的终于离去。
第十章坤宁宫中见贵妃
方玉阳最终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后宫,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正尧等人也总算逃过一劫,要不是花清月与方玉阳这样闹腾一下,恐怕正尧和柳彦二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见方玉阳离去,正尧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是送走了这个瘟神,而此刻再见花清月,她已然收敛了先前的那股蛮劲,别好佩刀,向着正尧等人缓缓走来。
“还好清月你出现的及时,不然的话那方玉阳不知道会把事情闹成什么样。”
周冰微微一笑,面目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然而从周冰的言语之中,似乎还另有玄机,好像周冰一早就知道花清月会出现似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之前周冰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紧张着急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花清月闻言,摇了摇头,道:“还是先别说这些了,方玉阳虽然走了,但是我怕他会掉转头再回来,我们还是赶紧入宫见了贵妃娘娘再说!”
情势紧急,也顾不得说其它的,只见花清月说完,又不禁朝正尧看来一眼,双眸之中则是泛点荧光,眼眶更是有了丝丝水纹,模糊的似乎已经看不见那深幽的瞳孔。
很明显,花清月也认出了正尧,只是在这里,她却明白不方便与正尧相认。
万事小心谨慎一点的好,毕竟这里是皇宫大内,全都已经落在了严嵩奸党的手中,如有差池,必定出状况。
周冰很明白花清月的意思,只是点点头,但见正尧也有所触动的时候,周冰却不合时宜的“怒斥”了正尧和柳彦一番,不得不打断了正尧的思绪,一切再次回归正常。
方玉阳不在。这一路走来也没有什么阻拦,但却不表示就可以因此而掉以轻心,谁都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又遇到严嵩安排的人,因而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冷静沉着,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东张西望,静的鸦雀无声,原本很短的一段距离,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走了好几个世纪。
终于,走了好久。一行人直接走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是后宫重地,除了皇后和贵妃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资格住进来的地方。而对于正尧而言,这里却是一处经常出没的地方。
一来,因为自己的那个岳母(沈贵妃,其实也只是宁安的后母而已,并非正统),因为沈贵妃一直都比较喜欢宁安,而爱屋及乌。对正尧也是百般欣赏,再加上正尧所作出的一系列举措,也让这个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因而时不时的就会叫去坤宁宫,以作关怀。
二来。嘉靖也经常在坤宁宫走动,而往往正尧有事情要向嘉靖商量不是御书房也一定会是在这坤宁宫里面,因此,久而久之。正尧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如今七年没有来过这里,现在回来,虽然谈不上物是人非。但也是几番新,心中自然感慨万千。
再加上现在的皇宫正处于危机关头,正尧的心里就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周老板你来啦,快把东西都抬进去,贵妃娘娘都已经等很久了。”
眼见正尧等一众人推着布匹和丝绸朝坤宁宫方向走来,守在门口的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立即一副焦急的样子说道。
皇宫里面出这样的人其实再正常不过,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们的口中说出来,也可能会成为天快要塌下来的大事。
当然,从那宫女的口中和表情不难得出沈贵妃很在意今天周冰等人的到来。
周冰微微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话,便撇头对正尧和柳彦二人说道:“你们二人跟我来!”
“是!”
说完,正尧和柳彦二人各自背着一匹布,跟着周冰的脚步,急忙往宫内而去。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正尧和柳彦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也没有让任何人产生怀疑,便来到了坤宁宫中。
随即,门口两名宫女在正尧等人进门之后,立刻把大门给关了上来,而其紧张重视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单单是有人送布匹给沈贵妃那般简单。
走进坤宁宫,正尧和柳彦二人仍旧没有抬头。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哪怕这里已经进入了坤宁宫大厅,已然是沈贵妃做主的地方,但是也必须要保持时刻的冷静,绝对不可以再这个关头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很快,从房内走出来以为美妇人,次美妇人年纪就三十多四十岁左右,看上去身材依旧是那样的妖娆婀娜,粉妆淡抹但是却一点也不失美艳芳容。
不用多说,正尧单从背影已经猜测出此人是谁,这不正是嘉靖一直都宠爱的贵妃沈贵妃吗?
沈贵妃一直以来对正尧也十分的好,以前隔三差五的就叫正尧陪同宁安进宫去见她,俨然将正尧当成她的半个儿子。
如今正尧再次得以回京回宫,这里面多少也有她的安排。
“臣婿见过娘娘,这些日子让娘娘受惊,臣婿实在不该!”
大门已经关上,现在自然是没有外人,正尧也无需再掩饰什么,立即上前便跪地行礼。
其实正尧又何尝不是将沈贵妃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自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正尧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母亲的关爱,虽然李乘风一直都对他爱护有加。
多年未见的亲人在这一刻见到任谁心里都会有感触的,正尧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些哽咽也是正常的。
“驸马你回来啦!快,快快起来!”
一听到正尧的深声音,沈贵妃立马转过身来,然后一脸激动的上前将正尧扶了起来。
“驸马,你终于没事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对了,公主最近可好?她是否容颜消瘦了?”
沈贵妃关切的问道,自打上次听到正尧在南海出现的消息之后,宁安便急匆匆的离京而去,到现在,已经有两月之余。
如此之久未曾见到宁安。心中挂念也是在所难免。
正尧微微起身,道:“娘娘无需担忧,公主她现在和王叔在一起,十分的安全,而去随时会与我们里应外合,以解此次危机。”
面对沈贵妃担忧的神色,正尧不禁宽慰的说道,同时也不忘简单的提了一下他的一部分计划。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放心多了!那此次危机,就全靠驸马和世子你们了!”
“娘娘请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们的身上,不过现在首要的还是先见到皇上才是,皇上呢?”
正尧固然心中有了计划,不过首当其冲的,还是先了解嘉靖的处境。在确保嘉靖是绝对安全的时候,才能真正行事。
况且,现在虽然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谁都明白,只要一出这个大门。众人又将立即出现在严嵩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便立即暴露一切,其后果。自然难以预料。
“哎,实不相瞒,其实本宫也有几日没能见着皇上了!严嵩这个奸臣现在是独揽朝纲,别说是文武百官。就连后宫的妃嫔公主皇子都无法得见皇上一面!”
沈贵妃的言语之中多少透露着无奈之意,做娘娘做到如今的份上,也是真的够凄凉的。
正尧一听。顿时一阵怒意上眉:“什么,严嵩竟然如此大胆,敢将皇上软禁起来?”
似乎事情的发展已经微微有些超出了正尧的预料,他真的想不到严嵩会提早行动,现在已经将嘉靖给软禁起来。
“当然,严嵩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是叫宫中太监将御书房一带给封锁了起来,对外却是宣称皇上身染顽疾,且会传染,所有人等除太医御医之外,都不得靠近半步。表面上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为皇宫安危着想,实际上,就是驸马你所说的软禁。”
“真是岂有此理!”
正尧胸中的怒火已然快要烧到喉咙,对严嵩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对于严嵩的伎俩,正尧很明白,对外宣称嘉靖患重病,目的就是不想让那些诸如徐阶,张居正这样的忠臣靠近,以免互通消息来对付严嵩。另一方面,将嘉靖软禁起来,目的肯定是想要让他写下罪己诏,然后公告天下,好退位让贤,紧接着,他再趁机将大明江山夺过来,到时候名正言顺,天下人想要说他也没有理据,当真可谓是居心叵测,煞费苦心。
“三弟,如果按照娘娘所言,那我们当如何是好?现在如果不能保障皇上的安全,即便我们将严嵩抓起来,他也一样会拿皇上来要挟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