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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此诗不错!不仅说徐家大小姐的音律比酒香,还把徐家大小姐比作凤鸟,看来大哥这次是真情流露啦!”正尧不禁笑道,想不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似乎比自己还厉害。至少,无论是朱禄颖还是安波尔沁,自己都还没有在她们面前亲口说过这等赞美肉麻的话。
“好你小子!平时我还是小瞧你了哦!”袁海云打趣的说道,同时不忘使劲拍了拍张诚的肩膀。
柳彦也连连点头,嘴角泛起丝丝笑意,看来人只要在面对真感情的时候,都会做出平日都不敢做的事情,这个张诚就是个例子。
经正尧和袁海云这么一说,只见此刻的张诚再次脸红起来,尴尬的表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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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明辨暗讽显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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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诚坐下不久之后,那顾汝之突然站了起来,连连拍手,叫了三声。
徐阶和严嵩两人都是写青词的高手,对于作诗赋词自然也是很有能耐。对于张诚的这一首诗,两人也都不禁点头,确实不错,虽然严嵩知道这个张诚是靖王一伙的。
“这位张公子做得好诗,老夫甚是喜欢。能将酒香与琴音做引,诱得云雀前来,最后一联更直点主题,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必这凤鸟张公子也是另有所指吧!哈哈哈,果然是自古才子多风流,可叹可敬啊!”
顾汝之的笑声顿时传开,整个宴会场内还响着阵阵余音,对于张诚的诗,他可是丝毫不吝啬赞赏的意思。
在正尧看来,这个顾汝之是翰林院大学士,又教宁安和朱禄颖两人琴棋书画,自然他在音律方面也有所研究。而方才徐家小姐所弹之曲如此美妙,正尧发现只有少数几人在侧耳倾听,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瞪着台上大秀舞姿的几个美女去了。或许是因为顾汝之觉得张诚是个不错的知音,觉得张诚后生可畏,于是才这般的不吝赞赏吧。
“呵呵,顾大人过奖了,张诚受之有愧啊!”张诚立即起身,换之以礼,然后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徐阶对此看在眼中,心中也对张诚有了一丝好感,为人谦逊有礼,文采也卓越,而且还是与正尧一起的,想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只见他连连的摸着自己那长了一簇胡须的下巴,眼中倒是泛出了一抹欣赏之色。
“严皓不才,也来作一首诗!”
眼看风光被李正尧这边抢了过去,那严皓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立即起身,瞄了正尧一桌人,然后对着台上大声说道。
不过严皓的口吻倒是颇有气势,果然出自大官之家,与一般人确实不一样,似乎对此早已胸有成竹。
“好!”
关震文祥等人也立即开始起哄鼓掌,仿佛故意做给正尧等人看的,鼓掌的声音异常的大,而且同时还不忘给正尧等人使出挑衅的眼色。
看着自己的孙儿站起来,准备露一手,严嵩顿时把那板着的脸松了开来,也学着徐阶摸了摸自己那长长的微微有些发白的胡须,似乎很是得意。不过,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个严嵩对他这个“宝贝孙儿”可是尤为的看重和关爱。
一旁的严世蕃则是面无喜色,反而他却是一脸的镇定,而且镇定之中从眼神还能看出一丝担忧。或许是知儿莫若父,这个严皓平日里就只知道流连烟花之地,文武两方面都显得平平无奇,只会在严嵩面前说些甜言蜜语讨好的话来表现自己。如此外强中干的人,想要在这种场面大显身手,聪明的严世蕃自然知道这个是很值得斟酌考究的。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期待这个严皓不丢脸就成。
“哦?这不是严大公子么?都听说严大人家有一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年轻公子,三岁作画,五岁吟诗,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今番严公子上前,想必一定会技压群雄吧!”
陆炳挥挥手,一边笑着,一边看向了身旁的严嵩,大声说道,满口全是赞美之意。
然而在一旁的严嵩和严世蕃听来,这个怎么听都像是在挖苦。三岁作画,五岁吟诗?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正尧听完不禁掩嘴想笑:看来这陆炳陆大人也很有心机嘛,故意的与严嵩为难。如此先将高帽子给严皓给戴上,而且这个高帽子还是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离谱的那种。然后待严皓作答出来如果还过得去的话,那还行,众人便只会说严皓有些言过其实了,而如果严皓的回答差强人意的话,那将会落为笑柄。陆炳啊陆炳,你可真的不简单啊!
陆炳一说完,徐阶都不禁撇过头去,估计这两人早就商量好的,想要让严嵩难堪一下,毕竟平日里这严嵩在朝堂上耀武扬威惯了,两人也想好好灭一下他的微风。即便这严嵩想要发难,但是也不可能在人家徐府乱来。
“清浊甜涩半杯酒,
贵贱有别需辨优。
稗草杂粮糟糠物,
终究不过一抹馊。”
严皓悠然自得的吟颂完毕,然后顺势又朝正尧等人看来,而他的眼神之中却尽是藐视,似乎这里面的“稗草”、“杂粮”、“糟糠”“一抹馊”等之类的都是用来形容正尧一帮人的。
严世蕃听完之后,却将绷紧的脸给松了一下,表面上,这个严皓还没有太丢脸,至少还是做成了一首诗,而且说的也很有道理。
“不错,不错,我孙儿可是又有长进了啊!”
严嵩不禁开怀一笑,然后端起酒杯对着徐阶等人便是一饮而尽,似乎这次严皓给自己长脸了。
徐阶没想到,陆炳也没想到,这个严皓还真的能够做成一首诗,而且似乎还是一气呵成的。虽然听起来,这首诗另有深意,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严皓做那些小动作,损人的行径还是挺能耐的。徐阶和陆炳两人也顿时哑然,不曾想到会暂时被严嵩给耍了威风。
“错错错!严公子此言差矣!”这个时候正尧突然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桃花扇,很是不屑的说道,旨在否定方才严皓所言之诗。
正尧是何等精明之人,看看严皓的眼神动作,语气表情,便知道这家伙是在指桑骂槐。什么杂粮稗草,什么浊、涩、贱、馊之类的字眼就是在讽刺自己这一帮蜀州会馆的人。正尧顿时听的生气,自然想要还以颜色。
这个时候,台上坐着的徐阶也好,陆炳也罢,乃至没有发言的顾汝之,也都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正尧。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言严皓的不是,这个正尧还真的不一般。
顾汝之和徐阶两人交头接耳嘀咕了一番之后,那顾汝之才知道,原来眼前此人便是李正尧,于是他立即起身,笑着说道:“李公子何以此言?老夫倒想听听。”
李公子三个字顿时令一旁的严世蕃一怔,再定睛看去,他已然明白,这个就是与严皓有矛盾的那个李正尧。只见他看着正尧的时候不禁露出了凌厉的眼神,仿佛想要用一个眼神就将正尧抹杀。
倒是严嵩却是一脸镇定,他也想听听这个李公子到底有什么见解,于是摆出一副悠然自然的样子,往正尧身上看去。
“稗草杂粮糟糠物,
皆是辛劳获五谷。
不知山鸡变凤凰,
贻笑大方乃三无。
回顾大人,按照严公子所说,这一杯酒的优劣好坏、甜苦清浊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这点不假。但是他却说这酒的好坏是因为酿酒材料的原因,真是可笑至极!殊不知,无论是状元红,杜康,还是二锅头,散酒,皆是靠这五谷杂粮所酿,只因配方不同,温度不同,时辰不同,环境不同,才导致酒会存在优劣差别。如此简单的常识,严公子却不知,就好比不知道山鸡也能变凤凰之事,视为无识;而一件事物并不是表面光鲜靓丽就表示它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严公子如此的大谈特谈,乃是无品;严公子不倡众生平等之道,反而一味强分高低贵贱,眼中尽是蔑视他人之意,视为无礼!此之无识、无品又无礼的三无之人,真是可笑至极!”
正尧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一时之间让那严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整个人的脸色已然铁青。
“你…”
严皓立即起身,指着正尧,想要说什么,但是仿佛如狗啃刺猬一般无从下口。
见到严皓有些失态,而在堂上所坐的严世蕃和严嵩两人也顿时黑起了脸,没想到这个李正尧将严皓说的如此一文不值,只见严世蕃就要准备动怒。
“诶,严大人这是何故?几个年轻人一起相互争辩一番,你也犯不着如此动怒才是!”
徐阶的眼力非常好,立即看出严世蕃的意图,于是一把叫住了严世蕃。一旁的严嵩此时也一阵尴尬,对着严世蕃摇摇头,示意暂时不要乱来。
严世蕃无奈,只得再次坐下来,不过整个脸上已然气的有些发黑,而那右眼的眼套也因自己的动怒变得有些歪斜,看起来还颇为滑稽,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个严世蕃是一个海盗呢。
“不错不错!李公子所言极是!自古都有英雄不问出处,这五谷杂粮也好,山鸡也罢,都有各自的优点,李公子说的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吧!哈哈,好,老夫就陪李公子喝一杯!”
没想到顾汝之如此的兴奋,竟然对正尧方才所言分外的赞同。现在更是要亲自与正尧喝一杯,这是之前所有作答的才子都没有过的待遇啊!
眼见如此,正尧自然不敢怠慢,这个可是翰林院大学士啊,到时候考科举还要靠他来阅卷呢,现在印象好一点,到时候也会增加一点印象分嘛。于是正尧立即起身,道:“多谢顾大人赞赏,正尧愧不敢当!正尧就先干为尽了!”
说完,正尧也是豁出去了,说先干为尽就先干为尽,这是以前或者是穿越之前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好在这明朝的酒浓度都不怎么高,自己还勉强承受的了。
见正尧那般干脆利落,顾汝之也不怠慢,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竟然也一饮而尽,实在有些难得。完后,又开怀一笑道:“好!李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的巧言善辩令老夫也是佩服之至啊!老夫今天可算大开眼界了!”
“嗯,是很不错啊!李公子真是少年有为,反应机警!老夫也来敬你一杯!”
正尧刚刚坐下,只见那严嵩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正尧说道。
“叫我跟他喝酒?这老头到底想的什么?难道他还有想法?”正尧脑中思绪不断,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中断了自己的思绪,立即起身,笑着道:“要让如今朝堂第一人严大人给晚辈敬酒,实在有些愧不敢当啊!好,那晚辈就先干为尽了!不过您老人家的话就悠着点,喝多了会伤身的!”
正尧又是一口饮下,嘴角浮出丝丝笑意。
不过从正尧的口中,不难听出正尧是故意为之,什么“您老人家悠着点,喝多了会伤身”,摆明就是看不起严嵩,旨在说他年事已高,千万不要一着不慎而挂了。
当然,正尧的言语是含蓄至极,有心人才能听出来。只是这个严嵩自然就是一有心人,却听正尧如此说完之后,他顿时顿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李公子说笑了,老夫的身子可硬朗着呢!还有十天就是严某的大寿之日,到时候李公子也一并前来,如何?”
第十一章话外有音意味深
听着严嵩的口吻,似乎有招揽正尧的意思。毕竟正尧与严嵩没什么关系,对方竟然邀请自己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这确实有点奇怪。
不过正尧并没有正面答复,只是浅浅一笑,道:“严大人果然海量啊!真的是老当益壮,我们这辈年轻人可要以你为荣哦!”
说完,正尧便坐了下来,以你为荣的“荣”字的语调说的却是有些种,似乎在强调着什么。当然,明眼人都知道,正尧这么说不外乎就是说严嵩倚老卖老,都应该当一个奸官。
严嵩倒是不以为意,顺势坐了下来,这诗酒会才进行到一半,人家还有公子没有表现自己呢。
陆炳坐在台上,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柳彦看来,想必他对柳彦肯定还是有些指望的,只是这个陆炳爱面子,说不出口罢了。
正尧坐下来之后,一桌子人便开始说个不停。有人说正尧也太不给严嵩面子了,小心下来找自己的麻烦;有人却说正尧此举做得好,读书人就应该明辨是非,据理力争;还有的又说正尧又一鸣惊人,大放异彩了,连翰林院大学士顾汝之也对他另眼相看,想来日后京科会试只要正尧不出什么乱子,印象分肯定会少不了的。
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正尧倒是颇为尴尬,尤其是袁海云那讨打的样子,竟然说顾汝之一高兴或许还会把宁安许配给自己,正尧立即就想一杯酒水便泼过去。什么玩笑不开,竟然开这个玩笑。不过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