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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铁钧一声冷哼,面对有如煌煌大日般的光圈视而不见,全力催动手中长刀虎伥,全身都包裹在刀光之中,凶狠的刺入了光圈之中。
金虚僧面色大谱,他这脑后的金色光轮同样是佛门的大神通,攻防一体,又有无数信徒的香火愿力加持,称得上是万邪不侵,他也是凭着这一轮光圈,收获了赫赫的为威名,号称佛门第一种子高手,西天佛子。
但是今天,无往而不利的光轮竟然失去了效果,或者说,碰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铁钧这一刀,破入光圈之中,只觉得前方阻力重重,就如一下子从岸上跳到了水中的感觉,而随着越来越深入,水流流转的也越一越急,周围的光芒也变的凝固了起来,不过铁钧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仿佛不要钱一般,将潮汐战王气疯狂的运转着,内气与意志凝成一线,狠狠的朝光圈的深处扎去。
这就是他凝炼出来的武道意志,一往无前,破开一切,斩杀一切,心无他物,只存一念,这一念,便是杀念!!
当他的意志凝成一点杀念之后,佛光与好,光轮也罢,都无法挡住他的进取之心,因为这些都只是金虚僧借外物凝炼而成,并非自己的意志表现,单论意志,他是无论如何与不能与铁钧相抗衡的,一念之间,胜负已分。
说起来很复杂,但是过程却是极快的,不过是眨眼之间,攻守便已经易位,在素秀璇的眼中,铁钧的这一刀眨眼间便攻入光圈,然后迅速缩小,甚至他整个都被困在光圈之中,仿佛被金虚僧擒住一般,当年如来佛祖便是以此神通擒住他老舅金翅大鹏的,现在铁钧仿佛就要落的与金翅大鹏同样的命运了。
只是金翅大鹏被困住之后是无法动弹,而铁钧在光圈之中速度略略一缓,又迅速的加快,念动之间,便冲到了金虚僧面前,一刀斩入其颈项,金虚僧的头颅顿时便飞了出去。
第267章战端开启(七)
电光火石般的一刀,让金虚僧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颅已经离体了。铁钧则穿过了光圈,出现在了金虚僧的身后。
这一刀干净利落,精、气、神三者合一,凝为一点杀念,斩断金虚僧的脑袋,真如砍菜切瓜一般的简单。
“嗯,不对!”
正得意间,想要发表一下自己对于佛门第一种子的看法时,铁钧突然发现情况不对。
他不是没有确过人的脑袋,最近他砍了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是金虚僧一般,脑袋掉了,人还能直直的站在空中,颈项之中一点血都不冒的,这不正常,事有反常即为妖。
这小和尚号称佛门第一种子,必然是有些自己想不到的神通手段的,却是不能太过大意,否则阴沟里头翻了小船,那笑话可就大了。
不过他也没有坐着等结果,一发现情况不对,他的刀锋倒转,便寻到了新目标,金虚僧的头颅。
以前铁钧也常看那些志怪小说,里头也常有砍头不死的情况,又回到颈项重新结合的情况,铁钧当时就想不到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一刀砍不死对方,为什么还要给对方重新结合脑袋的机会,一脚把脑袋跺碎不就得了。
现在他正是禀承着这个理念,刀锋所指之处,便是那诡异的有如妖怪一般浮在空中的头颅。
感觉到铁钧的刀锋转向,那头颅也无法装死,原本应该没有任何神彩的双眼之中神光暴现,一枚舍利子自他的头顶腾起,舍利子的光芒之中,朵朵金莲闪动,稳稳的挡住了铁钧这一刀。
见事不可为,铁钧身形疾退,周身的刀气纵横,所到之下,佛光再次被斩的支离破碎。
而那金虚僧也借这个机会,头颅归位,小脸儿白煞煞的一片,头颅乃六阳魁首,不要说是他,便是仙人被一下子斩下头颅,即使不死也会遭到重创,更何况他不不是仙人,虽然有异宝护身,但是这一下子也够他受的,几乎将他之积蓄了数十年的香火愿力消耗一空,这还不算,头颅被斩断,虽然又归了位,但是被截断的经脉却是难以一时恢复,只能慢慢的调养,他这一身的先天真气,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被废了,又如何能够再动手?、
若非有舍利子护体,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铁钧的刀下。
“东陵铁钧,果然不名虚传,好刀法!!”
饶是他一身佛法修为高深,此时也不禁心生邪火,只是怨毒的看着铁钧,铁钧毫不避让的对视过去,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妖僧,就凭你点微末的道行也想渡化于我,不知所谓!”
要知道这和尚有舍利子护身,本身又是先天的修为,自己想要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嘴上讨些便宜,狠狠的刺激于他,要是能够影响到他的道心,便再好不过了。
金虚僧被他说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好,很好,东陵铁钧,我记住你了!”
放下一句狠话,身化金光,消失在铁钧面前。
金虚僧一走,朝廷大军便再也没有主心骨了,铁钧此时却是一不做二不休,祭出了青色灵葫,一拍葫身,一大口清灵之气喷了出来,如甘霖普降,把地面上受到大普渡术影响的河南军顿时都清醒了过来,不过朝廷的玄甲铁军却是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在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之下被河南军剿了械,至此,朝廷的四路大军中,有一路全军覆没。
铁钧并没有去管下方的军队胜负,而是转而冷冷的看了素秀璇一眼,一抬手,却见原本已经被素秀璇收在手中的束妖环并飞龙禅杖脱手而飞,落入了铁钧的手中。
“你借法宝是假,将我诱来此地是真吧?”
“天下大乱已起,难道铁兄看不出来吗?”素秀璇笑道,“我看铁兄也不像是待价而沽的样子,今日出手果决狠辣,想来心中早有决断,今日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少跟我来这些虚的!”铁钧面色不喜,轻轻一抬束妖环,那束妖环便回到了他的指中,飞龙禅杖失了束缚,竟然要脱手而飞却被铁钧狠狠的抓在手中,这件法宝虽然有主,但是现在他的主人早已经重伤不醒,被金虚僧带走,相当于失了主人的控制,如今只是凭借本能挣扎,又如何能够脱的了铁钧的手,只是挣扎了一番,便失却了灵气,变成了黑铁禅杖的模样。
“这件法宝对我来说是个祸端,你拿去吧!”
以铁钧现在的眼界,对这样的小法宝已然是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无视。
将禅杖抛到素秀璇的手中,他静静的道,“我对佛门没有什么好感,此次争斗也绝不会站在佛门一边,不过我也不会参与太深,我有我的计划,这也不仅仅是我的计划,所以,不要想着把我卷入,利用我来达到某种目的,若是因为你们的那些小心思破坏我的计划,坏了我的事,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秀璇不敢!”素秀璇面对铁钧这种近乎于威胁的话并没有动怒,反而放下了心,今天的行为正如铁钧所言,不是为了借宝,而是为了试探,想要看看铁钧究竟是站在那一边的,毕竟铁钧崛起太过迅速,虽然本身的实力在这些大门派中或许还有些分量不足,但是身后隐隐表出现来的那一股若有若无背景却由不得这些宗门不忌惮,因为没有一个宗门有信心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铁钧这样的人物培养出来,仅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铁钧背后的势力极为强大,面对这一股强大的势力,如果不早一点确定其立场的话,谁也不会心安。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铁钧今天才会放手大杀,与金虚僧大战一场,就是为了表明立场,也是为了让素秀璇及其背后的道门今后不要来烦他,不要暗中找他的麻烦。
至于让素秀璇猜到自己杀了她两个同门的事情,铁钧也不大在乎,事情是发生在大劫之前,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各为其主,谁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劫数,劫数一起,迅速站队,原本的一些恩怨,不说一笔勾销,自然而然的也会淡化下去,更何况,这些都只是素秀璇的推测,根本就没有证据,在如今的局势之下,太白剑宗也不会脑子抽抽了为了几个死人和自己为敌。
素秀璇也正是清楚了这一点,才会对自己如此的友善,只是铁钧实在是不想和这样一个类似于申公豹的角色打太多的交道,即使她是一个绝世美女也不行。
看了一眼脚下的站场,铁钧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的素秀璇一声娇呼,“铁兄,请留步!!”
话音一落,铁钧便是一阵的蛋疼。
心想你要是说“道友请留步”的话,老子就一巴掌拍死你。
“还有什么事情?”铁钧皱眉,不悦之色尽显。
素秀璇还不知道铁钧是因为自己的话恼了,犯了他的忌惮,只当是铁钧生生厌恶自己,心下不由一叹,道,“铁兄可知,今天你坏了佛门的事,又走脱了金虚僧,佛门恐怕不会与铁兄干休啊!”
“佛门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也没你想的那般好欺,所以不劳你费心,还有,以后不要跟我说什么‘请留步’这三个字,听着烦!”说罢摆摆手,身化流光而去。
身后,素秀璇一脸的黯然之色。
※※※
临淄,稷下
这里距离天下闻名的稷下学宫约五里路,是一个不大的村寨。
村寨中约有百来户人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一派生机勃勃之相。
这个村叫稷下村,是稷下学宫的先生们居处,传承万余的稷下学宫,但是先生却并不多,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个村寨,正是为了坑里的萝卜而退的,永远都只有百来户人家,若是有先生离开了稷下学宫,那么,便会很自觉的举家搬离这里。
稷下村的格局是众星拱月之势,村寨的最中央,便是座师的居所了。
稷下学宫的座师,就相当于宗门的掌门,世家的家主一般,是学宫的名义上的最高头领,但是并不意味着座师就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世界,各个势力之中,制衡第一人体制十分的完善,宗门也好,世家也好,都设有长老之位,稷下学宫也是一样,不过称呼不同,所有长老俱称先生,这些长老都地位超然,都拥有不小的权力,尽管一对一的无法与之抗衡,但是合力起来,却足以形成制衡,更何况,在长老之中,还有一个大长老的存在,这位大长老地位比长老更加超然,一般都是由宗门中实力最强者担任,便是宗主碰到大长老也要礼让三分,虽然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称呼,但是在某些时候,实际权力甚至比宗主还要强大,这也是为什么谢白会说这位欧阳座师只能动用伤下学宫十分之一力量的原因,不过,即使仅仅是十分之一的力量,也十分的可观了。
不过这十分一的学宫力量已经相当于他所有的力量了,欧阳文夫想要一下子动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欧阳文夫坐在自己的雅致的书房内,看着眼前一脸青气男子,心中不由一叹。
第268章战端开启(八)谋夺气运
“玉华,那镇地金印炼的如何了?”
“已经完全炼化了!”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张儒雅俊逸的面容,只是这面容上的一抹青气,把他的面容破坏的干干净净,此人便是欧阳文夫的独子,欧阳玉华。
“你炼化了镇地金印,但与一方地脉的气运相连,我观你的气色,已然好转许多,不过可惜,这枚金印离开地脉太久,只能助你稳固根基,若是想再进一步,还需花些手段才行。”
“父亲不必忧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年,您为了儿子,已经牺牲了许多,其实……!”
“玉华,此话不必再提!”欧阳文夫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之意,这是自己惟一的儿子,天生聪颖,资质过人,只是因为受到自己的连累,折了气运,若是当年自己早一点知道会有这样的报应,便是下学宫座师之位再诱人,他也不会稀罕,可是如今错已铸成,无可挽回,那么,自己便要尽所有的力量来弥补这个儿子。
二十年来,他想了无数的办法,利用自己的各种特权,试图挽回儿子的气运,但是效果一直不好,欧阳玉华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运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但是你真要说没有效果也不尽然,毕竟欧阳玉华现在还活着,以欧阳玉华的气运,能活到现在,武学修为还修炼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过欧阳文夫也清楚,欧阳玉华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完全属于不进则退模板,为了保住那一丁点可怜的气运,欧阳文夫这二十年来,甚至都没有出过签稷下村一步,因为,失去了稷下村周围已经延续了万年的阵法护持,他的气运会在第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可能会倒霉到走几步路会一跤摔死的程度,而他面上的这些青气,便是欧阳文夫运用秘法,将这稷下学宫的阵法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减缓气运流失的手段,只是随着欧阳玉华年龄的增长,这种手段的效果也越来越差了,最多还有一年,便会失效,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