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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十三弟就是冤枉的!”
“肯定是!”大伯和四伯异口同声的说道。
聊到这里,我突然怀疑起那个老奶奶,她去祠堂干什么呢?
这事情,连大伯和四伯都看出了端倪,我为什么还半信半疑?
我突然想起手枪还放在祠堂的皮箱里。因为艾家庄人多手杂,孩子也多,携带手枪颇不方便。就把枪放在皮箱里,再说祠堂上了锁,这个地方又偏僻,十三弟在祠堂外面练习武功。我觉得十分安全。所以很放心的把手枪放在皮箱里。
现在想着老奶奶形迹可疑,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手枪。
“不好!”我大叫一声,拔腿便跑,朝祠堂冲去。
几乎把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五十多秒的时间我就冲到祠堂,从床底拽出皮箱,一掀开,皮箱盖子没拉上,果然有人动过手脚。再用手一探,探到皮箱最底层,下面空空如也!
手枪没了!
被人偷走了!
这时候大伯带着四伯六叔赶过来了,看见我脸色发白,问:“咋了?咋了?到底咋了?”
我吼道:“枪没了!被人偷走了!”
六叔看见艾十三还跪在地上,上前就是两耳光。“你是怎么看家的?你是怎么看家的?枪丢了你不知道!”
“是那个老太婆!”
艾十三脑子反应最快,他睁着虎目吼道。“我早说那个老太婆不正常,不能让她进祠堂,你们冤枉我,还打我!”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是那个孤老婆子,有可能是化妆的敌人!”
“我去追!我带几个人去追!”
艾十三跳起来,冲出了祠堂。
“先别急,小九,我问问你!”
大伯拉着我在床上坐下。他耐心的问:“小九,你回来怎么带枪?是什么枪?军人探亲是不能带枪的,你难道不知道?”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特种部队,最近打仗,部队为了我的安全,上级命令我携带枪支实弹防身,这是常态。是一支军用手枪,92式,弹匣有十发子弹!”
“这样啊?那还楞着干什么?走走!招呼全村的人!追……………………”
大伯听了我的解释之后,叫四伯六叔去召集乡亲,去追那个老太婆。
艾家庄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这么过。二百多个男女老少齐上阵,分成四路人马朝东南西北追。
为了保密,只说那个老太婆偷了我的钱,没说是偷枪。只要把人带回来就行了。
我有些忐忑不安,既然枪被人偷走了。那么证明此人会使用枪支。要是乡亲们在搏斗过程中,发生交火这么办?
我是寄希望乡亲们不会碰上那个老太婆,又希望他们碰上。我还跟大伯打招呼,不能报警,此事事关重大,有可能是敌人尾随过来,一直在打听我的行踪。
我开着一辆摩托车,顺着几条路飞驰了几百公里,没看见老太婆的人影。
乡亲们忙碌了一整天,下午4点,陆陆续续的撤回了村子。我开着摩托车回到祠堂前,大伯迎上来,黑着脸叫我进祠堂。
我的脚一跨进祠堂门。大伯就命令我跪下。
我老老实实跪下。
大伯开始厉数我的罪行:“小九啊小九,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当兵当了十几年,职务也不低了,身上有那么多枪伤,怎么就不警惕?把枪扔在皮箱,扔在祠堂里,你这犯下大错。”
大伯抱拳对祠堂神龛上的祖宗牌位说:“各位列祖列宗,这是不孝啊!没想到五弟仅存的血脉,刚刚荣归故里,就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千不该万不该让他回来,这该如何是好?”
第327章 327:祠堂受罚
327:祠堂受罚
我跪在地上,仰头看大伯,看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很难受,我用坚定的语气安慰他。
“大伯,你老人家就别着急了!这个事情是坏事,也是好事!”
大伯一听,火腾地上来了。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孽障!你还敢顶嘴?不要以为你穿了几天的军装,立过几次战功,就忘乎所以!我看你这个兵白当了,什么特种兵,什么大队长,我看狗屁不是!受了一点挫折,神不守舍,有了一点功劳,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要是打仗的将士都像你这样,那………………国不亡了!”
大伯的话像刀子,句句刻在我心上。
我心服口服!
大伯说的对!教训的对!
胜不骄,败不馁!百折不饶,勇往直前,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勇者。我算什么?牺牲了十几个战友,整天哀叹,有了一些功劳,就以为7308神功附体,谁都得供着,笑脸相迎。
没想到大伯一个穷乡僻壤的老农,居然点破了这深刻的道理。撕下了我脸上蒙住的面纱。
我无地自容,只得垂着头,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
大伯继续训道:“军人丢了枪,就像人丢了命。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你既然带枪回来,想必有你的道理。部队上的事,我也说不清楚,但你在祠堂丢枪。这简直是对祖宗的侮辱!”
大伯仰头长叹道:“我艾家忠贞为国,几百年来每一朝每一代,都有人当兵,可谁也没出现这样的事情,兵把吃饭的家伙什弄丢了。还在祠堂里,这简直让祖宗看笑话了!”
大伯朝我吼道:“说!这事怎么办?”
我想了想,分析道:“可能是敌人跟过来了?”
“敌人?”大伯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样的敌人?”
我看看祠堂外面汇聚的人群,不说话。
大伯似乎明白了什么。朝六叔吼:“散了散了,把门关上!”
咔嗤………………
祠堂的梨花大门重重关闭,我和大伯两个人在里面单独说话。
“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是军事机密,你放心,大伯是你的亲人,决不会说出去的。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跟到我们艾家庄了?难道国家又要打仗?”
我摇头说:“大伯,你言重了,现在是和平时期,打不起战争,也没有哪个国家敢打我们。怎么说呢?我们这支队伍,是军队顶级的特种部队,经常执行任务,都是实枪实弹………………………”
“我明白了,是敌人报复,对吗?”
我点点头。
大伯一听,就在祠堂转悠,转来转去,找到一支生锈的长矛。大伯吼道:“我跟他拼了!个狗…日…。居然欺骗到艾家庄了!老子灭了他!”
我拦住大伯。解释道:“您老人家别着急,听我说,最近我们执行了一次任务,我的15个兵全部牺牲了,我怀疑了附近有人盯梢,他想掌握我的行踪,我回到这里,他也跟到这里。现在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敌人?还是什么人?如果是敌人,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暴露,他可以躲在一旁偷偷观察,他要枪干什么?如果不是敌人,他又怎么知道我的皮箱有手枪?”
大伯睁大眼睛,听了半天听不明白我说的什么。
我干脆说直白一点。“就是…………琢磨他偷枪的用意,他偷枪想干什么?”
大伯急得跳脚。“傻孩子,现在坏人只要有枪,什么事情不敢干?抢劫?行凶杀人,黑社会…………所以警察控制枪支非要严。”
晕死,大伯把一件事情说到另外一件事上。
不能怪大伯,大伯毕竟是一个农民。根本不知道7308的处境有多艰难,敌人有多强悍,有多狡猾。
我寻思着,敌人拿了枪,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决定以静制动,悄悄观察。
大伯可不管这个,认为我丢了枪,是丢了面子。是犯了兵家大忌!他老人家也有道理。我的确是疏忽了。以为回到老家,周围都是同宗同族的亲人,因此放松了脑子里绷紧的弦。
这是个深刻的教训,我想我以后不会再犯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查清楚谁偷了枪,那个老奶奶到底是什么人?
艾十三回祠堂报告,说:“笔直追到南周市,也没看见那个老太婆。都怪大伯,不问青红皂白就罚我,也不看看老太婆是谁?当时我看见她不正常,形迹可疑,所以拦住不许进。现在知道厉害吧?把九哥的枪偷跑了。”
大伯听见堂弟奚落他,动了火,抡起棍子就要揍他。我拦住大伯,叫艾十三快跑。
艾十三走后,大伯放下棍子,拍着胸脯责备自己。“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看着大伯后悔不迭的样子,我说:“这不怪你。我带枪回来,是为了在路上防身,也是上级命令我这样做的。在这里人多,吃饭每一家轮流吃,带枪不方便,就把枪放在祠堂内,反正上了锁。我以为不会出事,没想到敌人跟到这里来了,要怪就怪我疏忽大意。”
大伯充满忧虑地说:“要不报警?”
我摇摇手,反对这么做。“嘘………不行!我这是军队,保密单位,可千万不能这么做。”
“那怎么办?”
“我继续受罚!”
“受罚?”大伯感到很吃惊。
我点点头说:“大伯,你继续责骂我,我继续跪在这里,你悄悄叫几个人在附近转转,只要是陌生人,甭管他是过路的,歇脚的,还是走村串户的小商贩,你盯住他,别惊动他,找个僻静的角落给我打电话。”
大伯睁着迷茫的双眼问:“有用吗?”
“有用!放心吧?他走不远!还会回来的!”
大伯看我胸有成竹,松了一口气,按照我说的,演了一场戏。在祠堂扯着高亢的喉咙,大骂我不争气,丢了艾家人的脸。
整整骂了两个多小时,戏演足了,大伯的嗓子也哑了。觉得到火候了,大伯才离开祠堂。
我一直在祠堂跪着,虽然大伯指着我的脑袋大声叫骂,可我的思绪飘在另外一个地方。
是隐秘战场上的殊死较量!
第328章 328:神秘人物
328:神秘人物
看来敌人时时刻刻关注着我,我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难怪黑蜂说,我的一切他都掌握得清清楚楚。现在连我到艾家庄,他派出的手下都跟过来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有着刺痛的感觉。我还是太大意了。总觉得敌人即使在国内刺探情报,也不敢公开,不敢暴露行踪。根本没想到敌人会这么大胆,把我的枪都拿走了。
这是想干嘛?
试探我的反应?
我对偷枪人的意图感到怀疑。如果是敌人,如果是间谍,这一招太瘪足。如果是自己人,也不会开这个玩笑,再说我来这里,又有谁知道呢?是小偷?也不可能,动作没这么快,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只有那个老太婆!她太可疑了!
一个流浪的孤老婆子不问是非曲直往私人祠堂闯,被人阻拦撒泼耍赖,还反咬一口,指责艾十三欺负老人。显然另有目的,最让我惭愧的是,她要进祠堂,大伯领着她在里面逛了一圈,我却没有丝毫反应。
只能说我太松懈了!
我在祠堂跪了一夜,大门洞开,艾家庄几百号人都看见我在祠堂受罚。第一次回老家,认祖归宗,开始风风光光,接着变成这般样子。这的确让很多乡亲不能理解。
乡亲们认为,丢点钱算得了什么?哪用得上这般惩罚对待流落在外很多年的孩子?一些七八十岁的老人纷纷去大伯家劝说,这事不能这么干!会伤了人家的心!
大伯很严厉的说:“不管他在外面干什么,是官还是乞丐,在外面有多威风,到了艾家庄,就是艾家子弟,都都得老老实实遵守族规!犯了错,就得罚!”
这一席话,大伯说的掷地有声,没有商量的余地。
大伯的性格,全村人都清楚。只要下定的决心,十八匹马都栓不回。乡亲们看没折了,只好让我在祠堂跪着。
跪了一夜!
乡亲们都说我是苦命的孩子。从小没有爹娘,在外面长大,回到老家,遭这么大的罪!不值得不值得。他们摇头叹息。
在看我看来,这一夜跪得是值得的。第二天早上,艾十三端着稀饭馒头过来了。表面上是送饭,实则告诉我一个消息。
“九哥,来了个收废品的。”
我慢腾腾爬起来,揉了揉膝盖。跪了一夜,跪的大腿发麻。揉了一会儿,身体总算恢复正常了。我虽然跪了一夜,实际上是睡了一夜。
听到艾十三传来的情报,我大喜。问:“男的女的?”
“男的!”
“多大岁数?”
“60岁左右。”
“个头多高?”
“约莫一米七!偏瘦!”
“很好!你们这里,废纸箱多少钱一斤?”
艾十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两毛钱吧?去年我家卖过。不知道今年的价钱,九哥你问这干嘛?”
“甭管了!帮我找一个纸箱子!”
“行,等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艾十三拎了个纸箱过来。我拿着纸箱就往外面走,艾十三在前面带路。
村西边的小巷里果然有个收废品的老人。身材特征跟艾十三描叙的差不多,60多岁,脸黑黑的,一看就是那种吃苦耐劳饱经风霜的穷苦人。身高经过我估算,应该是一米六九。背有些驼。
五六个村民围住这个收废品的老人,大概他出的价钱比较高,所以大家伙很乐意卖给他废品。什么纸箱废铁铝盆,一股脑往外面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