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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上无情,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君无恨只觉自己浑身充满力气,精神抖擞,现在就算是上战场打仗也定能扫平所有敌人,为自己的赫赫功勋再填一笔!
“王爷您醒了。”侍从见君无恨起来,连忙将旁边摆放整齐的衣物拿起,为他穿衣。
任侍从给自己披衣穿靴,君无恨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见杏儿?她跟秦夫人去了哪里?”
“这……”侍从手顿了顿,为难着不知该如何说。
“王爷。”江成走入屋内,拱手道:“秦夫人已于昨夜离开,杏儿姑娘今早也被个叫严鸿志的人接走了。夫人临走时,说为了不打扰王爷休息,所以就没叫醒王爷。”
君无恨面色一僵:“她走了?”
“秦夫人让属下转告王爷,说若有缘,会再见的。”江成道。
若有缘会见,若是无缘呢?缘分这个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有的。
满心的欢喜全部化成了苦涩。君无恨心里有闷气,也不知在气自己还是气旁人。他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独自静一静。”
“是。”江成与侍从都退下了。
君无恨独自坐在屋里,看着周围的空旷,久久无言。
床上的被褥凌乱摆放,好似主人刚刚离去。榻上还飘着那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伴着昨夜的美梦一直留恋不散。可要走的人却已经走了。
她说她会走,走得如此决绝,如此潇洒,连最后一面也不让他见。
秦莜岚啊秦莜岚,你是怕自己走不了,还是我不让你走?
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黄粱梦醒,他还未得到想要的,却已失去了不能失去的。庄臻蓉和秦莜岚,他一个也留不住,就连与君无邪的兄弟之情也已损耗殆尽。他唯一剩的,就是身后的将士,就是不能退缩的命运。
“王爷,该启程了。”门外的江成轻声提醒着。
庄臻蓉的事情一了结,真正的争斗也该开始了。作为洛王爷,君无恨必须尽早赶回皇城,布置好一切,不能让柳易钻了空子。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江成犹豫了一下,又道:“形势瞬息万变,王爷要造作决断。”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了。君无恨一身白衫,神色淡然,又恢复成那个稳重冷静的洛王爷。
“让他们准备一下,吃了午饭就启程回去。”
“是。”江成担忧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顾忌着朝廷的事,队伍很快就收拾妥当,可以起床了。君无恨这次是骑着高头大马,立于队伍的前端,回头看身后的行院。
“王爷,可以启程了。”江成在一旁说道。
收回目光,君无恨勒紧马绳,点点头:“启程吧!”
江成随即大声喊道:“启程!”
☆、第二十三章 再见落花小岛
虽是年关刚过。舒骺豞匫但小岛上已老树抽新芽,花开了花骨朵,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之前的桃花灼人,漫天飞舞的场景了。
都说早春要去踏青,趁着天气好多出去走走。
殷夜懒得出小岛,便命人摆了一方矮桌,地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席地而坐,对着树上凋零的残花半叶,自顾自饮酒,怡然自得。
“少主,秦莜岚已到了岸边,相信不久就会来了。”有人禀告道。
殷夜眯着眼,“贵客临门,去派人接她,省得让别人笑话我殷家连待客之礼都不懂了。”
“属下这就去办。”下人领命而去。
落花小岛并不是好寻的地方,否则殷家当年也不会把此地作为隐秘的地方,只有殷夜等直系子弟知道。可惜之前君无恨来此,不止让落花小岛的位置暴露了不说,还一把火烧了岛上大部分东西,别说桃林没保住,就连那竹院屋舍都成了残垣断壁。
要不是殷夜费了大力气重新找人建造此地,过不了多久,这个岛就真的荒废了。
微风乍起,吹落树上的枯叶,飘飘飘摇摇最终落到了酒杯中。
殷夜低头看着杯中的叶子,滢滢水光倒影着他的面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秦莜岚,你还敢过来,当真是不要命了!”
低声的喃呢顺着微风飘向远方。
秦莜岚坐在船边,撑船的还是上次送她来此的那个老汉。见她来,面上不显半分神色,如往常般闷声撑船,只是过那段湍急河流之时,不再高声放歌了。
船停在岸边。
秦莜岚下了船,岸上立即有人迎了上来,躬身道:“秦姑娘,少主在前面桃林等您,请随小的前去。”
跟在那人身后,秦莜岚仰头好好打量整个落花小岛。上次来时,落花小岛宛如世外桃源,鸟语花香,竹林苍翠。如今却显出颓废之态,枯木遍地,竹林也被毁尽。一路走来,就见几间刚刚建起的屋子,十分简陋。
“你家主子还住在岛上。”秦莜岚问道。
那人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回道:“主子就住在岛内新起的竹屋里。”
“那场火杀尽那么多东西,但我现在看来,这岛上好似重新被人装点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之前的景象了。”秦莜岚顺着说道。
她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已暗暗盘算起来。
按道理来说,这个被君无恨烧毁,又被他知晓的地方,殷夜根本不用管,弃掉就好。反正就算他修好此地,这个地方也已不是隐秘之所,无半点用处。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以殷家现在的情况,少担一些风险,少耗费一些精力,方是保存实力的方法。他根本犯不着为了这个用不了的岛,倾尽殷家仅剩的财产重新修缮。
看来这个地方对他很重要。
秦莜岚心里暗叹。当日她也没想到君无恨做事那么绝,一时进不来就用火烧逼她和殷夜出去。现在整个岛都被他毁了,殷夜面上没提,心里一定暗恨。而是她引君无恨来此才发生这样的事,说不定殷夜心里,连她也一同恨上了。
此行,要取得解药,恐怕没那么容易。
“姑娘请,少主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桃树下等候姑娘。”引路人停在桃花边界就停住脚步了。
“多谢。”秦莜岚客气的说完,只身向前。
她倒不怕殷夜这时候派人杀她。她现在在他的地盘上,按照他的想法,她就是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所以他不会这么快杀她。如果对她有恨,他更可能的是留着她,慢慢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老远的就见你来了,贵客临门,请恕在下未能远迎之罪。”嘴上说着,殷夜仍是坐在原地,也没见着要起身迎接。
今日说到底是有求于他,秦莜岚也不计较这些,走到他面前道:“东西我已经带到,我要的解药你可曾带来?”
“来来来,我先自罚三杯,以赎失礼之罪。”殷夜说着,举杯连连喝了三杯酒。
“既然殷公子兴致这么好,那我也陪殷公子喝两边,就当是替之前的鲁莽行为道个歉,希望殷公子看在册子的份上,莫要与我这个小女子计较。”秦莜岚与殷夜席地对座,端起桌边的茶壶,拿着一旁放置的酒杯,仰头饮下一杯酒。
殷夜拍手叫好:“爽快!我就说秦姑娘不同于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
“既然酒喝了,客套的话也就不多说。”秦莜岚抬头看着他:“殷公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我要的东西,不知你有没有带来。”
在落花小岛上,殷夜并没有带眼罩。那只异于常人的紫色眼眸暴露出来,衬着他俊美无暇的面容,说不出的妖冶。但这妖冶却不似女子的阴柔,带着些许狠戾。
“自是带来。”殷夜点头:“秦姑娘既然能信守诺言,殷夜自当不负期望。”
“那就请殷公子把解药拿出来吧。”秦莜岚道:“一手给解药,一手交册子,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见就是陌生人。”
谁知殷夜摇头笑笑,自顾自的又喝了一杯酒。
“秦姑娘,你刚刚来,怎么不欣赏欣赏岛上的景色,再谈这么话。上次你才来几天,还没好好赏尽春色。”他顿了顿,又哀叹一声道:“不过君无恨那一把火害得我好苦。这岛上的景色大不如前,你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装模作样,是不想给解药了吧!
秦莜岚心中冷笑,面上亦露出寒意:“殷公子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以为手握解药,我就无从反抗,只能听你的。须知鱼死网破也是一种解决的方式,而我,其实不在乎以此为了结的。”
☆、第二十四章 你疯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殷夜挑眉看着秦莜岚,嘴角吟笑,心情似乎很不错。舒骺豞匫
“公子想错了。”秦莜岚回以微笑:“是否威胁,这都要看公子的选择。”
“哈哈哈哈哈——”殷夜朗声笑完,目光直直盯着秦莜岚,紫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面容,虽面带笑容,眼中却含着冷意。
两人对视,谁也不弱谁半点。
“有趣!有趣!”殷夜笑道:“那你把册子拿出来吧!”
秦莜岚未动,轻启口:“药到,册子到。”
殷夜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摆在面前,摊手道:“药就在这儿。”
“我怎知这药是解毒的药?”秦莜岚道。
“世间仅此一粒,若是让人服了试药,你可就没命了。”殷夜斟酒自饮道:“信与不信在你,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可以把册子给我了吧。”
秦莜岚伸手拿起瓶子,半信半疑。
“我不就在你面前么?要是此药是假,你尽可来找我算账。”殷夜看秦莜岚没动,又道:“或者说,你刚刚所言只是假,你害怕我?”
“我岂会怕你!”秦莜岚抓起瓶子,从怀中拿出被油纸包好的册子仍在桌上,“册子就在这儿,是君无恨亲自给我的,不是假的,你可以验证。”
殷夜并没有管那册子,反而问道:“君无恨亲自给你?他会给你?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是句至理名言。”
既然拿了解药,秦莜岚也不打算再多留,对于殷夜讽刺她的话就当没听到。
“事情了结,按道理来说我是要走的,不过落花小岛景色这么好,殷公子不介意我多留几天吧?”秦莜岚道。她要留下来,等确定这药真是心噬的解药再走。
“秦姑娘愿意留下来是在下的荣幸。”殷夜笑道:“我会让下人安排秦姑娘的住所,保准让秦姑娘满意。”
“那我先告辞了。”秦莜岚说着,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殷夜忽然道:“秦姑娘难道就不想知道在下拿册子想做什么?”
“这与我无关。”秦莜岚转头道:“怎么处置是公子的事,我既已拿到解药,这些就都与我无关了。”
“当真是半点好奇心都没啊。”殷夜剥开油纸拿出册子,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也好。人呐,就不要贪太多,否则可没什么好下场。”
秦莜岚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殷夜叫住她肯定不是只想说这些废话,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样。
“册子真的,半点不假。”殷夜审视半晌,低头道:“听说当初君无恨为这本册子费了很大的心力。你知道它为什么那么重要么?因为这上面不仅有柳易的罪证,有柳易同党的罪证,还有几乎满朝大臣的罪证!拿着这本册子不仅能制住柳易,整个朝廷也要听他的命令!”
“那也得是君无恨做这件事,以你的能力,别说是辖制柳易,只怕还没动作就被人先灭了口。”秦莜岚道。
殷夜也不恼,点点头道:“是啊。就算当年殷家昌盛时,在朝堂之上也算不上独霸一方,如今这样,拿着册子其实也无用。”
“那你为什么……”
“因为就算是我用不到,我也不能让君无恨用到!”殷夜拿起册子,毫不犹豫的撕成碎片,仰头撒去。
“你,就这么恨君无恨?”秦莜岚诧异道。
在王府里只听说殷夜背叛君无恨,也没听说君无恨与殷夜之间有多大的仇。
“对!我恨君无恨,我恨不得他死!”殷夜猛地起身,言辞激动:“我不仅恨君无恨,我恨整个君家的人!我恨太后!我恨柳易!我恨君无邪!整个东陵小人当道,叛贼四起,这个国家早就该灭亡了!”
“所以你拿这个册子,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权势,就是为了让柳易跟君无恨他们互相争斗,两败俱伤,让整个国家因为这场争斗动荡不安!”秦莜岚自喻不是为国为民之人,但殷夜这样的做法仍让她无法苟同。
“既然整个天下负我,为何我要顾及他们!”
撕成碎片的册子随风盘旋,落在殷夜的发上,飘散在他狰狞的面容前。
“你可知当年他们对我殷家,对我做过什么?!他们为一己私利,夺我所爱,毁我殷家百年积累下来的产业!如今他们一个个尊享富贵,受万人敬仰,而这铺向高台的路便是由我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