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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裴萝对宁越的一切都很熟悉,一定不会发现这一点。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眼就见到那位高中时大名鼎鼎的学习机器蒋雄同学旁边坐了一圈人……
正赶在饭点上人多是正常的,但是其他桌子都没坐满,只有蒋雄周围四面八方都坐得满满当当,其中女生居多,随便扫一眼都可以察觉到一些晶亮的目光……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宁越如果在学校食堂的话,都是和蒋雄坐在一起吃饭的,他没什么特别熟识的人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蒋雄也知道,宁越不喜欢太吵。但今天,连蒋雄那张桌子也坐了个半圆。
还有一半倒是没人过去,泾渭分明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异常突兀。
被宁越扯着越走越近的裴萝咧了咧嘴,招招手说道:“哈罗,蒋雄同学,好久不见,你好呀。”她看了看周围,“你旁边坐的是你朋友?”三四个表情丰富的妹子……总不可能是宁越的朋友吧?
蒋雄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来,“裴萝?你好。”如果不是被宁越拉着,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谁。对于高中的同学,他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裴萝走过去刚刚坐下,宁越就弯下腰对她说,“我去买饭。”而后转身离开了。
点头回复后转过身来的一瞬间,裴萝就觉得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快将她看穿了。她扫了一眼,这一桌蒋雄旁边的四个女孩子,以及旁边左右前后桌的男男女女,几乎所有视线都定在她身上。
裴萝低头打量了一遍自己,又抬起头来摸了摸脸,“呃,蒋雄,你这些同学怎么回事?都看着我干吗?”她没又穿反衣服,脸上更没长出花来,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蒋雄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因为宁越啊。”
裴萝更是莫名其妙,“因为宁越?他怎么了?”
“他是我们今年新生里选出来的校草。”蒋雄眼神更加同情,“既然你把他抢到手让别人没机会了,就只能给她们多看几眼泄泄愤了嘛……”
“抢到手?”裴萝呆了呆。
这从哪儿说起的?好像她还没答应吧?她在他生日上给他的那封信里说的是等她毕业回家来了之后再正式……咳咳,那啥吧?
她这样复述了三个字,旁边虎视眈眈已久的四个女孩子里其中一个特别直爽的直接就凑过来满脸八卦地问道:“咳咳,你就是传说中的宁越的女朋友啊?能不能说一下你是怎么追到他的?”
这就像一根导火线一样,引爆了周围一群心痒难耐的人。
“轰”地一声,所有特意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对着裴萝开始提问。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谁先表白的?”
“他是不是很难追?”
……
当然也有人在旁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也就这样”“宁越眼光不高嘛”这样的话。
裴萝被吵得头都大了,看了看蒋雄同学深表同情的眼神,又想到宁越之前的样子,她忽然就悟了——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以前就算两人一起吃饭,也是她跑前跑后的买齐两人爱吃的东西然后开始吃啊……
她就在奇怪呢,今天他怎么会这么反常!
不仅主动拉着她往食堂这边来,吸引了许多或者偷偷摸摸或者正大光明的目光,到了食堂之后更是顶着更加刺眼的视线,要去替她买饭。
害她现在惨遭围观也就算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啊?!
=
一顿午饭为Z大无数对着优质男跃跃欲试的女生们解惑释疑之后,裴萝吃完饭很不爽地表示她要回去了。
结果又在宁越冷冰冰的眼神下屈服,乖乖地跟着他去上了一节公共课。
在想看到的人都看到了宁越的“女朋友”之后,下课时间到,裴萝对于所有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彻底淡定了,直接跟着宁越一起向校门口走去。
这时已经没多少人再明目张胆地盯着裴萝看了——嗯,已经看够了。
感觉到这一点的裴萝终于松了口气,“宁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你那些同学快把我吃了啊!高中时都没有这样,大学她也就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学校里,怎么会这么可怕。
宁越倒没有否认,“让麻烦远离而已。”
“麻烦?远离?”裴萝皱鼻子皱脸,忽又恍然,“呃,被女孩子追的麻烦?”对啊,大学不像高中,明令禁止不许谈恋爱,动不动就要请家长什么的。大学几乎是鼓励大家谈恋爱的……那么到哪里都很耀眼的宁越同学当然会吸引很多热情大胆的妹子来……咳咳。
不过——
“你的意思不会是……”裴萝吞了吞口水,“你跟人说过你有女朋友了,然后……我就来学校了,你就,呃,刚刚那样……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某人的声音里明显带了笑意。
裴萝脸一瞬间红了,有点恼羞成怒地说,“我还没答应呢!”
宁越严肃凝重脸:“提前行使合法权益。”
“……”
两人走了近路,很快就到了门口。
“我们坐公交?这边没有到家的车哦,还是坐到离家最近那站咱们下车走回去?还是要打车?”
“去公寓拿点东西。”
“嗯,好的。”
裴萝点头,跟着宁越转了个方向,向另一边走去。
今天放五一长假,这个时候很多学生的课已经结束了,因此校门口的人并不少。
宁越走在靠近围墙的里侧,而裴萝走在外面。
两人走了没多远,忽然就听到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在地板砖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依旧靠近Z大,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行人也并不少,但那脚步却格外清晰。
裴萝抬头的一瞬间,宁越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她的胳膊往里一送,同时右腿从空中一划而过,携凌厉风声疾速踢了出去。
“砰——”
“哐当!”
裴萝又被宁越紧紧拉着急速后退了几步,同时他早已经抬臂遮挡在她的面前。两人站定了之后,裴萝这才定睛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及……
旁边有人蹿来蹿去,有人发出尖叫,还有人惊叫连连,也有人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这些都没能让裴萝分神去关注。
地上有碎玻璃的地方发出的“刺啦刺啦”声音,墙上冒着气泡的反应,这些让裴萝心中一紧,蓦然想到——他刚刚挡在她面前了!她猛然转头去查看宁越的手臂,“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溅到?是不是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她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的同时又去路边想拦车。
“你怎么可以用手去挡呢?!”
旁边那刺耳尖利的笑声骂声,还有人呼痛的声音,在这一刻全都无法进入她的视线触动她的听觉神经了。
“你们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我要你们去死!”
“天哪!这里有个疯子……”
“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啊!”
“好可怕的神经病……”
“已经报警了!”
“快!快打急救电话……”
“打过了,要找水冲洗吗?我不知道这个……”
……
一场混乱过后,裴萝挽着沉默的宁越回家——幸好,他只是在替她挡着时胳膊上的皮肤被烧到一点点,其它没什么问题。
关键是那时候行人不少,还有其他人被灼伤了脸部和胳膊腿的。
这件事肯定小不了。
据说是在校园网看到她和宁越的消息,特意找来报复他们的齐晚晚,也已经直接被警车带走了。
“她怎么会来?”那次郊游之后裴萝就再也没见过齐晚晚了。听说自从她家彻底被人搞垮了之后,他们一家人就都在H市消失不见了。大学都不知道有没有读呢。她以为这个人从此后就消失在自己的生命当中了啊。
“她被常翊接走了。”宁越语气漠然。
“咦?哦……”常翊从初中那次之后就已经彻底消失于她的世界,除了高三毕业那时齐晚晚可怕的样子让她想到这个名字,过后她居然就又把那个人给完全忘掉了。
常翊喜欢齐晚晚,就算不是真的爱了,在他还对她感兴趣的时候,他都会给予家道中落的齐晚晚一些帮助吧?
所以她才有机会……用这样极端的豁出去的方式再一次出现?
“那她以后会不会……”裴萝皱起眉头,“我大多时间在北京,你在这边,会不会很不安全?她今天的事情如果没人帮忙,应该还算严重?她……”她那种精神状态,如果有人帮忙,完全可以说是精神失常来逃避法律制裁吧?
宁越握住她的手,“她不会再出来。”
裴萝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相信宁越的话,她没有理由不相信。
常翊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做得太多,他们家也不会放任吧?而已经彻底掌握宁家所有产业的宁越却不一样。
所以……
齐晚晚她这一次之后,大概真正的,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了吧?
希望如此。
74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电视里那些朝廷台或者各种卫视都会在黄金时段播放一些关于中国文化遗产的问题;这类的节目也多了起来。
比如中医;研究《黄帝内经》等等书籍的节目多了许多。
比如播放一些中国各朝代的一些有趣的风俗习惯小故事、上古神话故事的动画片或者连环画给小朋友们看。
比如近几年,中华武术的大肆传扬。
这大概是因为帝都的一个组织开始的。
据说那个组织是成立在美国的;因此组织里面大多外国人;少半是中国人。不过这个组织能建立起来;有两个中国人是不可或缺的。
一个帝都很有朋友非常吃得开,甚至可以利用他拿到各种相关部门证明的男人。据说他从小就对中国文化有浓厚兴趣,其中中国的武术最为吸引他;但因为身体和身份原因;他没有办法去学习这些。他留学之后;带着满满的热情与一大群同样对中国功夫感兴趣的外国人回到国内。
在碰到了一个据说家里几代开武馆的女孩子,并让她对他们的蓝图有所了解,有心加入之后;直接带她去见了那群来自外国的朋友。
于是这个组织慢慢得以建立起来。有家世的男人在祖父的支持下,利用了家里的一些势力,东奔西走地去说动另外一些可以贡献力量的人,让他们也加入进来。
他们从那个从小学武的女孩子那里了解中国武术,知道各种分类和门派,循着一些痕迹去各地深入了解。了解完全之后,开始请电视台或者有影响力的媒体以及当地政府来一起做各种活动,采访节目等等。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网络上找到一些有影响力的人,或者明星,或者名人,或者公知,来一起宣传这些,用最通俗易懂或者诙谐幽默的方式来提起这些东西。
其它方面也是一样的模式。
也许最开始一切都是艰难的。大家聚在一起,为了这个几乎有些异想天开的目标,反复讨论每个人写出来的计划书,取用其中觉得合理合适可以用的,一遍一遍地筛选修改之后,到终于确立下来开始实施具体行动。
当各方面都步入正轨,一切就渐入佳境了。
到了后来,出现的问题就不算是大问题了,出现不多时就会被飞快地解决掉,他们的组织越来越好,主动加入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所作所为也越来越顺利。
于是,在电视上,网络上,纸媒上,书本上,甚至卡通动画上,幼儿园小朋友阅读的图片里,越来越多他们想要表达的东西。
每一天,都有更多的人认识,了解,逐渐深入了解那些历经千年沉淀下来的宝贵的中国文化。
又是一年六月份,充斥着离别的时光。
北京A大里。
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有的在眉飞色舞地说说笑笑着,有的在依依不舍地倾诉着别离之情,也有的正在默默垂泪难舍难分。
有几个各具特色特别亮眼的女孩子正聚在柳树下说话。
其中一个犹如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脸上全是不符合她那张容颜的调侃以及戏谑,“藏得真够深的啊你,这都四年要过完了,才让我们知道。不过,你不说嘛,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居然有这么大的理想抱负!”这种不切实际的理想,如果没有实际行动,只是说说的话,应该会被当做妄想、幻想,贻笑大方吧?可这家伙居然真的去做了,而且还坚持了下来,并且似乎还打算一直都这样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