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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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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陶箬竹的突然转变,让众人有些讶然,这态度转变的也忒快了些。众人忍不住腹诽起来,此人察言观色的能耐还真是非同一般。

康绪坐在暖阁之中,对着陶箬竹点了点头,道:“本官今日正要审理令妹被杀一案。既然陶学士前来,倒也省的再去人喊令尊前来。”

陶箬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他惊讶的道:“难道李大人已经找出杀害我小妹的凶手了?”

康绪瞥了眼公堂之中的吕季同,沉声道:“是不是凶手尚且需要审理,不过。他却是本案最有嫌疑之人。既然学士前来询问令妹被害一事,那本官现在就审理便是。”

陶箬竹稍作沉思,脸色凝重地道:“倘若大人真的找出凶手,还舍妹一个公道,在下必当重谢大人!”

康绪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坐在一旁,然后一拍惊堂木,道:“吕季同,你涉嫌杀害陶昭雪,而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何话说?”

陶箬竹见到堂下之人竟是吕季同,不觉吃了一惊。

“是你?”

陶箬竹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季同,疑惑不解的对康绪问道:“大人,您说的凶手,难道就是他?”

吕季同神色如常,他对着陶箬竹笑了笑,淡然的道:“陶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陶箬竹脸色有些难看,他瞪着吕季同。深深的道:“吕兄,我问你,昭雪她是怎么死的?”

吕季同摇了摇头,叹道:“令妹……死的凄惨。具体事宜。你可以向大人询问。”

陶箬竹脸色微寒,他怒道:“不要给我装糊涂,昭雪是不是你杀的?”

吕季同眉头微皱,他同样紧盯着陶箬竹,认真的道:“陶兄以为,令妹是被我害死的吗?”

陶箬竹沉默了起来。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康绪,冷冷地道:“你是否真的害死了昭雪,我并不知晓,但是如若昭雪真的死于你之手,我绝对饶不了你!”

“陶兄,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之为人,你当更为清楚才是。”吕季同发出一声叹息。

“知人知面不知心,是非曲直就让大人来决断。”陶箬竹眼中充盈着怒火,他冷冷地盯着吕季同,愤怒的甩了下衣袖道。

康绪看了眼两人,他淡淡地咳嗽了一声:“此案既然发生在本官管辖范围,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还死者一个公道。”

“吕季同,四天前你涉险杀死陶昭雪,你招是不招?”康绪问道。

“我还是那句话,大人只要拿的出证据,在下自然承认。”吕季同昂首挺胸,脸上毫无惧色。

“好,本官就给你看证据。”康绪命小五将冬梅以及章合璧的证词交给吕季同,道:“这是陶昭雪的丫鬟以及章合璧的证词,从两人所说不难看出,两人所约定的时间与地点被外人所知,而这点也正被凶手所利用。凶手事先埋伏在城外竹林,只待陶昭雪前往,便将其掳走,待章合璧赶到之时,陶昭雪早已不知所踪。”

“大人,恕在下直言,你这番话漏洞百出,当不得证词。首先,陶昭雪和章兄所约定的时间乃是秘密,又怎会被外人知晓?不错,章兄确实对我说过他与陶昭雪私奔之事,但也仅限于此,并未向我透露具体的时间地点。其次,大人如何确定陶昭雪曾经去过竹林?又是如何确定她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掳走的?”吕季同神色平静地问道。

康绪眉头微皱,吕季同心思灵敏,确实不同凡人。

他拿出陶昭雪的丝绢,道:“本官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章合璧与陶昭雪私奔之事,除了你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何况章合璧在透露此消息时,是在酒醉之际,他说了什么,只有你最清楚。其次,我之所以断定陶昭雪被人掳走,是因为在竹林发现了这个。”

将丝绢给众人看了看,康绪沉声道:“此丝绢乃陶昭雪所有,我发现时,被藏于竹叶堆下,是被人刻意藏起,根据现场情况来看,乃是陶昭雪被人胁迫,情急之下留下的线索。”

陶箬竹仔细看了看丝绢,哀叹道:“这确实是昭雪随身之物,这丝绢乃是上次我回家省亲时,从长安‘锦缎纺’带给她的礼物,这上面字迹,乃是昭雪亲手所绣。”

康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询问过陶昭雪的贴身丫鬟,证实了这确实是陶昭雪随身之物。”

第二百一十六章 隐藏证据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一凛道:“通过这丝绢,我自竹林一路调查,最终来到了河头村。在河头村,本官找到了陶昭雪的被害之地。”

他扫了眼吕季同,冷声道:“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官很难相信,这清平世间,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康绪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好似冰疙瘩一般,让人听着竟有些不寒而栗的错觉。

吕季同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变得如此愤怒。

“在河头村,本官发现了一处密室,密室之中设有囚牢。”康绪竭力压制着心中怒火,他一字一顿地道:“囚牢之中,关押着无辜少女,那些少女被当作玩物囚禁,简直丧心病狂!”

说到这里,康绪怒火上涌,猛地拍了下条案,震得条案上的木板轻轻发抖。

吕季同与陶箬竹脸上同时露出讶异之色,他们看着康绪,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竟还有这等事?”陶箬竹吃惊不已。“大人可有查到,这是何人所为?”

康绪紧紧的盯着吕季同,沉声道:“据本官所查,囚禁少女之人与杀害陶昭雪之人,乃是同一人所为。而陶昭雪就是在囚牢密室之中,被凶手以惨无人道的手法折磨致死。”

吕季同眉头紧锁了起来,他同样紧盯着康绪,道:“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囚禁的那些女子?”

康绪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冷冷地道:“囚牢密室就在你家老宅之中,你别告诉本官,你连自家老宅也不记得!”

“我家老宅?”吕季同有些愕然,过了片刻,他才沉声道:“大人仅凭这点就认定我是凶手,未免难以让人信服。我家老宅是在河头村,但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人所利用。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老宅之中会有密室。”

“好。本官就给你看证据,让你心服口服。带刘铁上堂!”康绪拍了下惊堂木,冷喝了一声。

一名衙役立即将刘铁带了上来,刘铁颤巍巍的低着头。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叫道:“草民刘铁,见过大人!”

“刘铁,抬起头来,看看你身边之人。你是否认识?”康绪淡淡地道。

刘铁忙点头应是,他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了起来:“大人,就是他!他就是吕季同,就是他让小人代为看管地牢,草民所做一切都是受他所指使!”

“你休要胡说,我并不认得你,何时让你看管地牢?”吕季同满脸惊愕,疑惑不已。

“吕公子。当初可是你让我假扮游方道士,留在河头村,帮你看守地牢,如今你却说出这番话,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刘铁听他之言,顿时怒意上涌,嚷嚷起来。

“我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诬陷于我?”吕季同眉头紧皱,质问道。

“吕公子,你这么说。是想将罪名全部推给我了?”刘铁愤怒不已,他叫道:“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大人。我有证据证明吕季同就是杀人凶手!”

康绪眼神一冷,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喝道:“刘铁,公堂之上,你所说一切皆是证词,你既然手握证据。为何不早些交待?”

刘铁吓的浑身发抖,他颤巍巍的道:“大人,草民心存侥幸,以为吕季同会替我说话,解救于我。不想他翻脸无情,过河拆桥,草民气愤不过,这才决定交出证据……求大人饶命。”

康绪脸色阴沉,对于刘铁这等心机奸诈之人,他甚是瞧不起。

冷哼了一声,康绪冷冷地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倘若你敢欺瞒本官,那可是罪加一等,本官决不轻饶于你!”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刘铁跪在地上,他额头上直冒冷汗,说道:“回大人话,吕季同每次对囚禁女子施虐之后,都会弄的满手鲜血,之后他都会用白布来擦拭血水。草民是在他威慑之下,才为他做事,为防止他翻脸无情,草民暗中将他擦伤过血水的白布,偷偷藏了起来,其中就包括陶昭雪被杀时,他擦拭过的白布。”

康绪和小五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血水自白布上擦拭,即便是血液干涸,也会留下明显的血污。

而那血水又来自吕季同手上,那么白布上就一定留有吕季同的手纹。

只要将吕季同的手纹与白布上的痕迹进行对比,吕季同究竟是不是真凶,就可以确定无疑。

“那些证据现在何处?”康绪忙问道。

“回大人,现在河头村小人所住的土房炕头之中。”刘铁老老实实的回道。

“小五,速速带着他前去将证据取来!”康绪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地道。

小五放下狼毫笔,立即起身,带领几名好手衙役,押着刘铁出了县衙,快马加鞭的往河头村赶去。

“大人,这是诬陷!我从未见过此人,又岂会指使他做那些禽兽不如之事?”吕季同见刘铁离去,顿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大声叫道。

康绪反倒气定神闲的端起了茶盏,刘铁所说的证据,可以说是至关重要。只要他拿到证据,就可以确定吕季同究竟是不是凶手。

“哦,这可真是奇哉怪也。一个是身居正阳城的富家子弟,一个是贫穷村庄的地痞,你们二人八竿子也打不着,他为何要诬陷于你?”

吕季同眉头拧了起来,康绪的话让他无言以对,他想不通,自己并未见过刘铁,为何他要诬陷自己?

“除此之外,本官还有这其他证据,这是我从吕家老宅地牢解救的三名女子口述证词,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你之恶行,本官可以让她们前来与你对峙。”康绪命人将证词交给吕季同。

吕季同拿着证词仔细看了起来。

“你就是那地牢之主,此事毋庸置疑。现在本官来说说陶昭雪被杀一案。”康绪拿起验尸单,道:“这张验尸单,乃是我与仵作共同填写,验尸之时,有陶氏夫妻在场。现在,本官来说一说,凶手残忍的杀人手法,看看吕兄你可否记忆起一些。”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公堂变故

“陶昭雪尸体被发现在城外十里坡,发现尸体之人乃是一名牧童。本官接到报案之后,随即率仵作前往验尸,检验结果显示死者死前受到过凌辱,身上有鞭伤,烫伤,以及利刃划伤。十指之中被钉入钢针,除此之外,在死者**之中,还发现一柄短刃,短刃没入死者小腹之中,乃是死者真正的致死原因。”

陶箬竹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妹竟然会死在如此残忍的手法之下。

“小妹她……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去折磨于她?”陶箬竹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盯着吕季同,愤怒的吼道。

吕季同脸上写着震惊,他皱眉道:“如此行径,简直与禽兽无异,但我还是要说,凶手并非是我。”

“本官在死者口中发现一根绒线,经过调查发现,这绒线来自地牢之中绒布之上。这足以说明,死者的被害现场是在地牢之中。”

康绪命人将证物一件件呈了上来,他指着一柄短刃道:“而这短刃,就是从死者体内取出。本官命人调查过短刃,这短刃本是一乞丐无意之中捡到,他见短刃柄上镶有宝石,便将其翘掉拿去典当。不想刚出了当铺,就被你发现,并抢走了短刃。”

说到这里,康绪对着衙役递了个眼色道:“带那乞丐进来。”

衙役躬身应是,随后带着一名乞丐走进了正堂。

那乞丐慌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给大老爷请安。”

“抬起头来,仔细看看你身边之人,你可否认得他?”康绪问道。

那乞丐忙抬头看去,他抓了抓黏在一起,满是污垢的头发,回想了下,回道:“认得,就是他抢走了我捡走的匕首。”

“你可有认错?”康绪沉声问道。

“错不了大人。小的虽说是乞丐,但每日里在正阳城乞讨,对于容貌记忆最为深刻,就是他在当铺前抢走了匕首。”那乞丐跪在地上。愤怒的看着吕季同。

“吕季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康绪点了点头,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喝道。

吕季同盯着那柄凶器入了神。对康绪所说似乎充耳不闻。

康绪见他神色有异,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又连续叫了几声,吕季同才从沉思中醒来,但他的目光始终放在凶器之上。

“大人,我不知他们为何会认得我,但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吕季同的脸色不再似之前那般平静,不管是刘铁还是乞丐,他们所说证词。对他都是极为不利。

况且,他们说的言辞凿凿,还能够拿出各种证据,这让他根本难以反驳。

“一个乡间地痞,一个落魄乞丐,他们为何要冤枉你?”康绪冷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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