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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伤位于腹部,伤口上宽下窄,宽约两指,从形状与尺寸来看,凶器应该就是这把单刃匕首了。”李沧海说道。
柯南点了点头,皱眉道:“不错,可这正是奇怪之处。一般被利刃所伤都会因疼痛而出现痛苦难当的神情,更不用说腹部中刀如此重的伤势,任何人腹部重伤,都会神情痛苦,可橘子却神色安详,似乎没有感到疼痛一样。”
众人听到柯南所说,又看了看橘子,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橘子神色安详,并没有痛苦之状。
“怎么会这样?”张闻远眉头紧锁的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这确实令人不解,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上田高志喊醒,问他为何杀人?”
张闻远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怒意,他走到上田高志身边,冷冰冰地道:“想让他醒来,这有何难?”
说着,张闻远命人去取了桶冰水,李沧海看出了他的意图,为防止对现场造成破坏,在李沧海的提议下,将上田高志带到了屋外。
众人纷纷离开了房间,李沧海却没有出去,趁着家丁取冰之际,他再次观察起来现场摆设。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房间因久未打扫,到处都是蛛网。
房间内左侧,也就是捆着橘子的柱子里面,放着一张低矮条桌,桌上放着一尊香炉,以及一张满是灰尘的瑶琴。
右侧则放着两个书架,书架上放着竹简诗词,也都是灰尘遍布。
书架中间摆放着一张画桌,画桌上以及旁边的画缸之中放着许多画卷,画卷虽多却并不杂乱,甚至就连画桌上的颜料毛笔也都是摆放整齐,从这点可以看出,房间主人是个一丝不苟之人。
除此之外,画案后面的白色墙壁上有几道淡淡的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有的痕迹都是宽半尺,长一尺有余李沧海拿起画卷对比了下,发现墙上痕迹正好可以被画卷覆盖。
李沧海心中一动,立即朝画案走去,他拿起那些画卷,展开之后发现这些画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风娘!
李沧海立即醒悟过来,这里是风娘的房间!
看着墙面上的痕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墙上挂着四幅画分明被人给摘了去,而且是近期之事。因为若是被摘下的时间久了,墙上绝不会留下这种痕迹。
三桩命案发生在不同之处,死者死法也不尽相同,但现场都发现了风娘的画作。而风娘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故意在利用风娘来迷惑众人,还是这一切都是风娘所为?
李沧海越想越觉得头痛,这三桩命案之间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却又让他找不到任何头绪。
就这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李沧海听到叫声,兀自转动着轮椅木轮出了房屋。
房屋外,张闻远提着木桶,正在往上田高志身上浇水,李沧海分明看到浇出的水里面还有着拳头大小的冰块。
而上田高志则躺在地上被冰水淋了个通透,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此时虽未到冬天,但也已经到了深秋,经过前几日的阴雨之后,气温更是骤降,这种气候被浇上一桶冰水,那可真是透心凉。
上田高志哇哇大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张闻远吼道:“张闻远,你这是作甚?你是忘记了吃药,还是脑袋被门挤了?这种天气,你竟然对我浇冰水?”
张闻远脸色阴沉,他猛地将木桶丢到一旁,一把揪住上田高志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上田!我当你是客,对你礼敬有加,可你他娘的竟然敢在我张家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老子爱妾!说,你为何要杀她们?”
上田高志顿时愣住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张闻远,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杀谁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豺狼虎豹
“事到如今,你还给老子装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张闻远怒吼道。
上田高志被张闻远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他看了看周围之人,发现众人都是脸色凝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他忙失声大叫道:“冤枉!冤枉啊!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啊!”
“我们亲眼看见你杀了橘子,还想杀柔儿灭口,你还有何狡辩之处?”张闻远怒不可遏地道。
“什么?我杀了橘子……?这……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我怎么会杀橘子?”上田高志吃惊地道。
“员外息怒,让我来问一问他。”李沧海眉头微皱说道。
上下打量了一番嘴唇发青,浑身哆嗦的上田高志,李沧海让柯南走到屋子里,找了条早已落满灰尘的毯子,给他扔了过去。
上田高志忙接住毯子,也不抖灰,直接披在了身上,对李沧海投去感激的眼神。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犯人在遇到折磨之后,若是受到恩惠,心理防线就会大大降低。
何况,李沧海向来不赞成用刑。
“上田高志,你不是离开张家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画苑之中?”李沧海盯着他,沉声问道。
上田高志抽了抽鼻子,哆哆嗦嗦地道:“我确实离开了张家,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到现在脑袋还都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想抵赖?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张闻远怒声骂道。
李沧海拦住张闻远,他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道:“上田高志,机会有时候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上田高志愣道。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的画苑,我来问你,画苑外青苔上的脚印又是何人所留下的?”李沧海问道。
“脚印?什么脚印?”上田高志眼神有些飘忽。
李沧海冷然一笑,道:“我们来此之前,在画苑外的青苔上,发现两行脚印,其中一行男子脚印就是你所留下!不要试图否认,只要我们将你的鞋子与地上脚印相互印证,自然一清二楚。”
“上田高志,你为何要将橘子挟持至此?又为何将她杀死?”柯南盯着他,厉声喝道。
上田高志心知自己无从抵赖,忙叫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说了谎,我没有离开张家,而是来到了这里。但我并没有挟持橘子,更没有杀她啊!我来之前,橘子就已经死了!”
李沧海冷笑道:“上田高志,你以为这种谎话,会有人相信吗?橘子是在我们面前被杀死的,她的血还是温热的,死亡时间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
“这……这怎么可能?”上田高志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自语道:“当时我来到这里,发现房门大开,我进去之时分明看到橘子被绑在梁柱之上,难道她当时没有死?”
李沧海目不转睛地盯着上田高志,他发现上田高志在说这件事时,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向右移,这说明他确实在回忆这件事,而并非在说谎。
“你杀死橘子,是我们亲眼所见!没想到你竟然还想用如此蹩脚的谎话来蒙骗我们?上田高志,你连杀我三名爱妾,这个仇我若不报,岂非令天下人耻笑?”张闻远拎起凶器匕首,冷冷地道。
“张闻远!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你敢杀我,就不怕岛主将你这张家别苑夷为平地么?”上田高志盯着张闻远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叫道。
“哼,上田高志,你太自以为是了。即便杀了你,于合作来说也并无大碍,你杀我爱妾,我若连个屁都不敢放,还他娘的算是个爷们吗?”张闻远怒吼道。
李沧海和柯南对望了一眼,从两人所说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正当李沧海希望两人继续说下去,多透露一些消息之时,张闻远却直接挥动着匕首,朝上田高志杀了过去。
“员外,刀下留人!”李沧海见状,忙大叫了一声。
然而,张闻远本就距离上田高志较近,匕首挥出,根本来不及守住。
情急之下,李沧海抓起腰间所系的玉佩,右手微微发力,将玉佩给扔了出去。
当啷一声,玉佩正好撞在匕首上。
张闻远只觉得虎口一麻,匕首顿时掉在了地上。
上田高志更是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张闻远竟然真的要杀他,吓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仙长,你这是何意?”张闻远怒声道。
李沧海沉声道:“员外,此人杀不得。”
“他连杀了我三名爱妾,为何杀不得?”张闻远咆哮道。
“因为还有许多疑团未解,另外,杀死红梅之人也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李沧海说道。
“你说什么?杀死红梅的不是他?不是他又会是谁?”张闻远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道。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红梅死的当晚,他一直和橘子在房间里,他根本没有杀人的机会。”
此言一出,张闻远和上田高志同时愣住了。
“仙长,你这话是何意?”张闻远愣愣地道。
李沧海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张闻远家财万贯,横行霸道,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戴了半年多的绿帽子!
“员外,你还不知道吧?这厮一直在和橘子通奸!哦,当然这并非是橘子自愿的,而是受到他的威胁。据橘子所说,这厮每次来到张家,都会强迫橘子服侍他,红梅死的当晚,他就是在和橘子在房间内做苟且之事。”雨承恩插嘴说道。
“什么?!你说橘子与他……通奸?”张闻远脑袋突然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他目露凶光,狠狠地盯着上田高志,身体因愤怒而不断发抖。
“我……我没有!”上田高志眼神慌乱,惊慌失措地道。
“你还想抵赖?在阿朱被杀之后,橘子就将你的事情全告诉了我们!阿朱撞见了你们的奸情,你担心阿朱会泄露你们的秘密,便杀了阿朱灭口。可是,没想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掩盖自己所做的恶事,竟然连橘子也给杀了!你简直禽兽不如!”雨承恩指着上田高志厉声骂道。
第四百八十六章 示之以恶
“上、田、高、志!我要宰了你!”张闻远一字一顿地说出他的名字,突然怒吼了一声,好似发疯一般对着上田高志踹了过去。
顷刻间,上田高志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看着张闻远对着上田高志一阵拳打脚踢,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了起来。
他们想拉开张闻远,但又觉得上田高志活该,这种事落在谁身上,都会陷入疯狂。就算张闻远拿起匕首捅死他,也在情理之中,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张闻远对着上田高志一顿狂揍,直累的自己气喘吁吁。
“员外,这俗话说的好,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就得戴点绿!员外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啊!”李沧海摸着下巴,眨着眼睛道。
本来张闻远已经打算停手,可听李沧海这么一说,他心中怒火顿时又疯狂燃烧了起来,嗷嗷叫了几声,张闻远好似一头发狂的狮子,对着上田高志又是一顿猛揍。
柯南和雨承恩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心中同时腹诽道:“这俗话也忒俗了,我看分明就是你故意在激怒他吧!”
眼看着上田高志快要被打了个半死,李沧海才眯着眼睛,淡淡地道:“员外手下留情!可千万别把他给打死了!”
说着,李沧海对着柯南和雨承恩递了个眼色。
两人心中领悟,忙上去将揍的正过瘾的张闻远,强行给拉到一边好言宽慰了起来。
上田高志此时躺在地上不断的哼哼着,他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估计就连他妈都已经认不出他了。
“上田,你要明白,其实我是很不赞成对犯人用刑的。我是个仁慈的人,一个充满爱心的人,我很不喜欢暴力,所以我不会对犯人拳打脚踢。但是,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觉得不耻,所以即便是他杀了你,那也是你活该。”李沧海顿了顿,用下巴指了指坐在一边,脸色尽是狠戾愤怒之色的张闻远,淡淡地道:“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在帮你,而并非在害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自会向员外替你求情。”
上田高志欲哭无泪,他呜呜地点头道:“我……我一定据实回答,不敢欺瞒。”
李沧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付上田高志这等看似高傲,实则草包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其示之以恶。
好话说的再多,也比不上拳头落在身上时,所留下的切身之痛来的实在。
“第一个问道,你为何去红梅房间里去偷‘金菊欺霜图’?”李沧海问道。
上田高志明显愣了下,他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去红梅房间偷走了这幅画?”
李沧海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现在是我在问你,而非你在问我。回答我的问题!”
上田高志缩了缩脖子,呜呜囔囔的道:“那是因为有人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我与橘子通奸早被红梅察觉,证据就在红梅的‘金菊欺霜图’中,我怕此事暴露,才去将画卷偷走。可我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你说有人给你留了纸条,你可知留纸条之人是谁?”李沧海心中一动